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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秘密基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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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没有睡着，他在等待，一直在等待。
他知道萨菲罗斯今晚会来。
夜很深了，静谧地让文森特想起棺材里永恒无聊的时光，他打开电脑上国际象棋的界面，很多年了，一直用这种方法摆脱无聊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忽然响起低沉的声音，“刚刚你明明有将军的机会，为什么放弃？”
“棋局太早结束，不是很没意思么？”文森特头也不回，答道。
“你觉得你可以预见必胜的结果吗？文森特？”背后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
文森特垂下头，良久，抬起头深深叹了一口气，“萨菲，你究竟想要怎样？”
萨菲罗斯走上前，用双臂轻轻环住文森特，“告诉我，你爱这个世界吗？”
少量银色的发丝落在面颊上，有些冰凉的瘙痒。文森特顿了顿，“我想是爱的吧……每个人，都有自由自在活着的权力，没有人……可以代替他们做决定。”
萨菲罗斯，你没有权力，把星球变成你自己的航船，驶向冰冷黑暗的宇宙深处。
“如果这个世界已经被贪婪和丑陋占据，每个人存在的意义和价值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物欲，真理和善良已经成为被嘲笑和唾弃的品德，你会怎么做？”萨菲罗斯的声音，低沉有力。
文森特的瞳孔蓦然收缩，是啊，这个世风日下，物欲横流的社会，敲骨吸髓的寡头财团，麻木不仁的愚昧百姓，人类为了一己微不足道的利益互相残害着……神罗倒下了，可是千千万万个像神罗一样的公司依然在黑暗深处运作着……黑暗，黑暗，堕落，堕落……自己阻挡奥美嘉的那一刻，并没有想太多。
这个世界值得拯救吗？他再一次问自己。
不！人类……人类还是有希望的！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肩膀上的重量已经消失了。房间里空空的，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窗户大开着，蓝色的窗帘随风扬起，寂寞的就像一个遥远的梦。
不，萨菲罗斯为什么要来，又这样莫名其妙的离开了？
不好，克劳德！萨菲罗斯只是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砰地一声撞开克劳德房间的门，果然，只剩下凌乱的被褥和洞开的窗户，还有，一模一样飘扬的窗帘。
“大哥，事情已经办妥了。”卡丹裘三人组迎接着萨菲罗斯的归来。
“办的不错，卡丹裘，这个地方还真够隐蔽的。”萨菲罗斯环顾四周完备先进的设施，满意地说。
卡丹裘嘴角微勾，“谁也不会想到我们会以公益投资的名义收购了神罗废墟的土地，在地底建立了基地，这个地方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宝条也不知道。”
“你们给了土地局官员多少贿赂？”萨菲罗斯问。
卡丹裘伸出一只手，五指展开，“这个数，现在这些蛀虫胃口越来越大了，贪婪地很，不过这些家伙也没几天好活了。”
“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萨菲罗斯皱起眉头，蓦然一惊。
卡丹裘走近萨菲罗斯，低声道，“米德加最近会发生大地震，而且是——人工地震。”
“什么？”萨菲罗斯沉吟片刻，“是什么国家，有这样的技术力量？”
“具体是哪个国家我还不太清楚，我只通过黑客技术截留到了斯威兰德公司的信息，发现了这个秘密。”
“斯威兰德公司？”
“恩，斯威兰德公司是境外一家历史悠久的生物工程公司，主要产品是转基因农作物，但是我截留到的信息显示这个公司和以前的神罗公司有很大的关系，甚至有共同账户，我怀疑斯威兰德公司和神罗公司就是一家。”卡丹裘道。
“不行，米德加是我们的样本试验基地，破坏这个城市的生存环境会让我们的实验无法展开。”
“为什么，大哥？我们转移到另一个人口稠密的地区不就行了？”
“这里曾经是全球杰诺瓦感染率最高的地方，也是最容易出现新型病毒变异的地方。说起这个，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弄来的母本是什么样子。”
卡丹裘微微一笑，掀开了一旁巨大培养瓶上遮盖的蓝布。
萨菲罗斯露出会心的微笑，“我就知道是他，克劳德。”
“不受杰诺瓦控制，却能够最大限度使用杰诺瓦的力量，如果用杰诺瓦强化的新型病毒可以感染这个最强抗体，那么用这种新型病毒消灭地球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是吗，大哥？”
“不错，只有完全杰诺瓦化的人才可以逃脱被病毒杀死的命运，到时候，整个星球上都是杰诺瓦个体，星球也就进入了新的时代。”萨菲罗斯答道。
“啊！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进入那个时代了！”牙兹在一旁深情道。
“鲁法斯在什么地方？”萨菲罗斯问道。
“11街区的格雷尔投资公司。”
“卡丹裘，如果你的情报正确，斯威兰德公司的幕后控制人应该就是他。”
卡丹裘摸了摸腰间的双刃，“我们去把他抓来。”
萨菲罗斯摇摇头，嘴角一抹淡讽的笑容，“就目前看来，我们还是别人手中的棋子。”
“萨菲罗斯，你终于愿意来找我了？”鲁法斯从宽大的沙发里站起身来，对萨菲罗斯微微点了点头。
“卡丹裘的黑客能力，我自知还没有强大到可以和一个国家的数据安全库对抗的地步，你故意泄露信息让他看到，就是为了把我引出来，是么?”
“我需要你的帮助来获得能量，萨菲罗斯，如果我们合作，我们都可以得到想要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呢？社长。”
“你需要chaos的力量来复苏杰诺瓦，而我，需要chaos的能量……来维护人类生存的权力。”
“真是伟大的目标。”
“星球已经启动了净化倒计时了。维护生态系统稳定的恒星四年内可能发生一次异常的氦闪，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星球会被哺育他的恒星吞没。”
“星球会有自救能力的，以前发生的事情无数次证明了这一点。”
“星球当然会存在下去，可是星球并不见得就怜惜生活在星球上的所有生命，到时候，能活下来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人吧。”
“你想代替上帝，选择你认为应该活下来的人类？”
“不错。”
“即使活下来的已经不能算是人类？”
“如果浩劫必然发生，活下去才是第一要义。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