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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没有秘密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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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里？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安吉尔看着萨菲罗斯的背影，怀抱着杰尼西斯，问道。
“死去的人都回来了，安吉尔，你不觉得奇怪吗？”萨菲罗斯微微回过头，安吉尔看到他冷漠的侧脸，和在神罗的时候一模一样。
“是啊，我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和杰尼一起躺在生命之流旁的浅滩上……萨菲，你也是从那里回来的吧。”
“是的，我们回来的时间不一样，但是有一个共同点，我们都是杰诺瓦的深度感染者。”
安吉尔点点头，“不过杰诺瓦并没有复苏的迹象，我们回来更像是星球自己开的玩笑。”说到这里，安吉尔顿了顿，“萨菲罗斯，你不会把以前的路再走一次吧？”
“暂时没这打算，我只想……查清楚星球的真正意图。”萨菲罗斯道，“你要不要一起来？”
“杰尼现在很虚弱，哪里也去不了，扎克斯目前情况也不好，我等他们恢复过来再去找你吧。”
萨菲罗斯抬头看了看巨大培养瓶里依旧沉睡的扎克斯，“这样也好，安吉尔，你还是一点没变呢。”
“大家都没变。”安吉尔露出久违的笑容，看了一眼怀里的杰尼西斯，“不对，他变了，我记得他已经开始劣化了，可是现在好像完全好了，真奇怪。”
萨菲罗斯微微皱了皱眉，难道是刚才那场无心的情事起的作用？他不算讨厌杰尼西斯，但也谈不上爱，更何况他知道安吉尔对杰尼西斯的感情，并没有对别人对象出手的打算。他已经决定忘掉刚才的事，相信杰尼西斯也会忘记，不过宝条的手段倒是歪打正着，虽然一想起那人就恶心不已。
“安吉尔，如果看到宝条，杀了他，他始终是个祸患。”没有等安吉尔回答，萨菲罗斯转身走了出去，三个银发少年也尾随其后出去了。
“大哥，直升机在另外一个仓库里，我现在就去拿。”卡丹裘道。
萨菲罗斯点点头，自己虽然有翅膀，但是路途遥远，飞过去也太累了。这三个尾巴虽然看起来像幼虫一样孱弱，不过有他们在身边，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十分钟后，螺旋桨的轰鸣声响起，直升机载着四个人飞向生命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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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他一定会来这里？”克劳德问道。
“恩，守株待兔是最合适的了。”文森特紧了紧领口，挡住了潮湿的冷风。
“为什么？”克劳德依然想不通。
“我只是感觉，杰诺瓦的事情还没有完。星球可能是想彻底解决掉这个麻烦。我们猜不透，萨菲也猜不透，他一定会到这个源头来查清楚，我也想知道原因。”
文森特话音未落，直升机的巨大轰鸣从天而降。他看到一袭黑色皮衣的萨菲罗斯从直升机里钻了出来，后面跟着三只银发少年，活像一只银色狮子领着三只小猫。
他又变成了以前的萨菲罗斯，文森特瞬间感到巨大的失落，那些缠绵甜腻的日子，就像梦一样。
“你的记忆恢复了？”
萨菲罗斯点点头，看着面前这个苍白的男人。有关他的记忆像烙印一样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细腻的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身体，暗夜中石榴红色的闪亮眼睛。
他想要面前的这个男人，不知道是身体还是心。
杰诺瓦，你终于行动了，萨菲罗斯对自己说，他感觉到自己对这个男人身体的需要犹如杰诺瓦对力量的渴求。杰诺瓦太虚弱了，虚弱到必须借助别人的力量，放出一个绝代风华的诱饵，诱使这个星球上chaos对他俯首帖耳，惟命是从。直到不知不觉被同化。
可是其他的杰诺瓦个体为什么被送回来？他们难道是为了帮助自己恢复记忆而存在的？不，萨菲罗斯直觉感到，这顶多是一个副产品，星球的目的，不，星球已经挖了陷阱，正等着自己去跳。
文森特默默注视着萨菲罗斯，似乎带着洞悉一切的眼神注视着他，萨菲罗斯避开了这种目光，转过身对身后的少年说，“我们先在这一带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
三个少年应声而去，萨菲罗斯也走入了生命之流深处，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
“我们可以回去了。”文森特推了推一旁的克劳德，“他们对星球暂时还没有危害。”
“就这么……回去了？”克劳德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把门窗锁好……”文森特欲言又止，“总之小心一些。”
克劳德哼了一声，“我才不怕他，手下败将。”
文森特苦笑着摇了摇头。
萨菲罗斯他们在生命之流里搜寻半天，并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天色渐晚，几人决定在直升机上过夜。萨菲罗斯知道附近有一家小旅馆，可是他直觉就是不想去那个地方，似乎有一些耻辱的回忆一般。
“大哥，这个不知道合不合胃口？”卡丹裘递给萨菲罗斯一个沙丁鱼罐头。
萨菲罗斯慢慢咀嚼着，他对食物素来不是很讲究。
“大哥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叫文森特的人？”卡丹裘忽然问。
萨菲罗斯一愣，“我想是杰诺瓦喜欢chaos吧，和我自己没关系。对了，你感觉得到杰诺瓦吗？”
卡丹裘摇头，“我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有迷茫，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不过……我有时可以勉强感受到大哥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萨菲罗斯点点头，杰诺瓦个体之间的一些通感现象以前就有，卡丹裘的反应，算是比较弱的。
“为什么，你宁可用杰尼西斯恢复记忆，也不用我……他基因劣化这么厉害，很可能传染给你……”
“我觉得你像我的弟弟，不，更像是小时候的我……我不想对一个那么像我的家伙做那种事。”
卡丹裘无声地笑了起来。
夜深了，星河灿烂如海。望着臂弯里沉睡的卡丹裘，萨菲罗斯露出一丝自己也没有察觉的到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