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记》一毛钱的爱

4、第四回：一只狗，一个梦

　　第四回：一只狗，一个梦
　　云雀刚刚回忆到自己的圈子内的名字的来源时却被此时出现的光亮打断了思路，与昨夜苏醒后看见的景象相同云雀再一次目睹了奇迹的发生，不过因为身体能量恢复得差不多了的缘故云雀看得更加清晰也更加震撼了，而那种黑夜中的危机感的减弱也表现得更加明显了，在经历过能吐冰锥的红鱼后云雀也淡定了不少，不消多时就恢复状态了。虽然一夜的寒冷依旧让云雀有些手脚僵硬，但比昨天早上显然要好许多了，云雀待身体活动开后开始了捕食工作。鉴于昨天吃了能吐冰锥要吃人肉的红鱼后没有什么不良反应云雀也准备今天继续吃这种小红鱼，不过貌似红鱼还没有身影呢，云雀抚了抚比平时扁了一点的圆圆的肚子感慨小红鱼还真是懒虫呀，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不过云雀还是有办法的，一是昨天还有两条剩下的经过一夜已经死了的鱼，二是云雀从昨天的事中了解了小红鱼对于血腥味有一种特殊的敏感和渴望，云雀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来吸引鱼自动现身。很显然云雀在能吃到新鲜的鱼的情况下对死鱼是不感兴趣的，不过云雀也不会浪费粮食，死鱼晒成鱼干以备后用，毕竟云雀也不知道自己要在这个该死的荒无人烟的地方呆上多久。
　　云雀的手伤经过仅剩不多的药物处理和二十多年来不断受伤形成的加快新陈代谢功能已经有不少起色了，云雀拿出昨天自己珍藏的一根大鱼刺在没有受伤的右手上戳出血珠后放在水中。云雀的手型很漂亮，一直以来这双手都被美人樱灿而羡慕，不过现在这只手已经是伤痕累累了，有被做网时藤蔓划伤的，有昨天洗手时被食人鱼咬伤的，也有昨天钻木取火而磨伤的，还有今天为了吃食而自己戳伤的，云雀在想要是标准老老婆樱灿看见自己的手成了这样估计又要责备自己不好好爱惜自己了。把带血珠的手放进湖里，不多时一片红的耀眼的红色鱼群就迅速游了过来，云雀这次可是瞧准时机的，她可不想再体会一下被食人鱼咬的滋味，在鱼群快要接触到自己散着血丝的手时云雀立即收回当做诱饵的手，另一只手上的小小渔网也撒了出去，根本不需要等待渔网里就网住了满满一网的红鱼，云雀一边提网一边避开食人鱼吐出的冰锥，满满的鱼几乎将粗制滥造的渔网挤烂，事实上还真的断了几根藤蔓，不过云雀打的结是相当于独立的，即使断了几根其他的节也没有影响，唯一的一点影响就是食人鱼趁着小孔逃出来几条，悲哀的是它们逃了也没有得到自由，渔网下面是沙滩，搁浅的鱼注定是死亡的结局。
　　有了火后云雀不愿再吃生鱼片，特别是苦涩的腥味特别大的生鱼片，故云雀今日准备烤鱼。没有盐，没有调料，幸好的是这种食人鱼叫做脂鱼是很有科学依据的，脂鱼本身具有丰富的油脂，云雀用大头针划破脂鱼的鱼身，在烈火的熊熊烤制下流出的鱼油顿时覆盖住了整个鱼身，同时鲜美之味也飘进了云雀的鼻子，真的很美味，好像现在就咬上一口。云雀咽下不断分泌的口水，将脂鱼小心的翻一个身，因为是用树枝穿起来的，而且鱼很小，间隔之间难免有些缝隙，再加上火的烘烤如果动作幅度过大的话不知道树枝什么时候罢工而让烤鱼落在灰里。
　　在云雀的热烈期待中烤鱼就要熟了，这个时候云雀敏感地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凭感觉那种目光有些危险但还不至于置人于死地，云雀看似随意的换了一个姿势其实已经做好戒备，而手上也做好准备随时将烤鱼丢到拾回来的干树叶上。要时刻注意那个危险的目光云雀不得不把烤鱼的树枝升高一点以免鱼糊了。它在靠近，云雀感觉到那道目光就在自己的身后，而且离自己越来越近，近了，云雀都可以听见在鱼油滴到火里发出的嗤嗤声下的挤压沙子而产生的细微的叽叽叫声。声音愈加明显，在估计对方里自己有十步之遥的时候，云雀不再等待了，将烤鱼串扔到干树枝上，右手抄起原本用来划破鱼身的大头针侧身向声音的发生处射去，云雀的目标是对方的脚，由于是向身后的敌人发动攻击不知道敌人的要害和身高，那么射向声音的发源处显然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一颗大头针很常见，但是在云雀那近乎恐怖的力道下再平凡的大头针也会成为一个利器。云雀回头查看自己的成果时看见一只小动物，这只动物长相怪异有点像狗可是与狗又不同，长得有些胖，像个球一样，小小的脸上镶嵌着两只蓝幽幽的大眼睛，煞是可爱，再配上因为爪子受伤了而发出是呜呜细声，雀立刻推翻了自己看见它是一只动物时的第一想法。话说云雀在第一眼看见这是一只动物时脑海中立马呈现出烧烤狗肉的情况，这也是情有可原的，谁叫自己这里只做得成烧烤，而且脂鱼的生鱼片显然已经难以下咽了，换一下口味可是云雀这么久来所期盼的事情。而现在云雀想到又是另外一件事情了，把这只狗狗当做自己的宠物，或许称为‘预备粮草’更妥帖一些。也许雷应该感谢云雀所处的是一个荒无人烟的不熟悉还带着强烈的危机感的地方，人是群居动物，这种动物是害怕孤独的。以前云雀也有在荒无人烟的地方生存过，不过那是没有出现现在这种奇怪的昼夜更替也没有会吐冰锥的食人鱼更没有如此强烈的危机感，那时虽然地方是荒无人烟但有六道的追杀，能够确信的是自己生存的地方还有人有同类，不像现在云雀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在被孤独与寂寞逼疯之前能不能见到一个人。是的，云雀虽然被称为肥侠，但她还是害怕寂寞的，以前云雀在看《鲁宾孙漂流记》时认为一个人在孤岛上生活是体会大自然，到如今云雀便体会到里面的苦了，而且她才呆了一天两夜，食物不算什么，精神的寄托才是最重要的，所以鲁宾孙才有了他的排球朋友而云雀也就有了把这只来历不明的动物当做宠物的念头。
　　以前云雀可没有养过什么宠物不过一直以来云雀认为动物是一种感恩的生物故有时云雀对待动物比对人还好，仅限于有时。生怕自己会失去这个现目前发现的唯一的精神寄托，食人鱼不算，云雀小心翼翼的走到狗狗的身边，一是怕这只来历不明的动物突然小宇宙爆发伤到自己，二是怕这只‘预备粮草’跑了。不过云雀的担心是白费心思了，到云雀抱起被大头针扎伤了爪子的狗狗之前它根本没有其他的反应，除了以一种奇怪的目光盯着云雀，不过令云雀欢喜的是自己好像可以看清楚这只狗狗的目光的意思。云雀用满是伤痕的手抚向狗狗，狗狗避了避可是没能逃脱魔掌只得由云雀的手抚着柔顺的毛发“你好，我叫云雀，我不想伤害你，这是想有一个能陪我的东西”也不顾狗狗那因为微微抗议而扭动的身子云雀细心地取出还钉在爪子里面的大头针，把狗狗抱到自己的火堆旁边。
　　闻到美味的狗狗使劲儿的挣扎，肉肉的前爪向着烤鱼挥舞着，显然要挣脱力大无比的云雀的怀抱时一种挑战，尤其是挣扎的对象是一种很小的狗狗时。
　　“原来你想吃东西呀！”云雀看着狗狗可爱的表情笑了一下，有个活物听自己说话无疑让云雀喜笑颜开，“也烤的差不多了”云雀把不安分的狗狗放在自己的双腿之间以免它趁自己拿食物的时候跑了。云雀撕下一丝熟了的鱼肉放进嘴里，这真是……云雀把鱼肉咽了下去，然后又在狗狗的热切的目光中撕了一片给怀中的狗狗，这次没有抱紧它，云雀满意的看见一只以飞快的速度跳下自己身上跑到一边呕吐。好搞笑呀！平时一脸严肃的云雀此时竟毫无形象的笑了起来，吐了很久的狗狗终于把开始一口咽下去的鱼肉吐了出来，毫无形象的趴在沙滩上。
　　云雀把它抱了起来“真可爱！不如我以后就叫你‘雷’好了”趁雷没力反驳时云雀拿着一根藤蔓把自己和雷拴在了一起，“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了，我好怕你跑了，不如我们拴住一起，等到了有人的地方我就放你自由，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你看雷这个名字很好威风呀！”。云雀把雷抱到水边清洗了一下，然后又回去吃烤鱼，没错烤鱼，其实对于云雀来说这烤鱼已经很美味了，大概经过火一烤烤出来大部分的鱼油，现在的鱼比起生鱼来说确实很美味，但它依旧是苦涩的。“雷，不要挑食哦，不然我让你吃生鱼，另外你也最好不要给我找麻烦，你看我现在吃的这样的东西，说不定那天我会换一下口味。”云雀的声音很好听，那是一种不同于樱灿的清脆悦耳是一种能撼动人心灵的声音，如果说上天是公平的，那么空灵的声音和美丽的手无疑是上天为补偿云雀像男人的身材，但现在由这空灵的声音来威胁动物让云雀觉得雷好像在发抖，某鸟丝毫不为自己威胁一只动物而感到羞愧。
　　吃完早餐，因为云雀和雷用藤蔓绑在一起开始的时候行动难免有些不顺畅，磨合了一会儿对云雀来说就没有什么阻碍了，简直就像平时一样。冬天太冷了，云雀可不能保证自己下一夜会不会被冻死，另外云雀也要开始准备出发寻找人烟了。不过这些都还有一个准备工作，吃了早餐后云雀就进森林寻找一些藤蔓和树叶树枝，往返了两三次后云雀也找够了做够的原材料，云雀要做的东西有三样。
　　第一样：一件藤甲。云雀在附近找到了几块锲形的石头，用锲形的石头把藤蔓上一些扎手的刺和桩子去除，然后开始编织藤甲，由于这是两个编织甲中要塞上干树叶云雀不得不尽量把之间的孔洞弄小一点，这样一来也就要耗费更多的时间，云雀觉得肚子饿了的时候才编完一面的藤甲。中午的午餐还是烤鱼，不过云雀这次的烤鱼还带有其他的目的——收集鱼油，这个鱼油可以用来完成云雀的第二样物品——火把，这样云雀就不用每次都来一个砖木取火了。至于第三样东西便是食物了，烤鱼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现目前这个情况是这样的。
　　夜晚降临时云雀还没有完成三件事，不过剩下的工作也不多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中午就可以出发了。夜晚还是一样的充满危机感，云雀一点也不敢合眼，直直的望着火堆，而耳朵则倾听着四周。云雀感觉到今夜的那种危机感更强了，好似黑暗里埋伏着有未知的敌人，虽然云雀很想睡觉，自己已经两天两夜保持这种高戒备的状态了，精神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假如现在睡觉那么一直绷紧的那根弦就会得以休息，不过云雀不敢睡，一是现在危机四伏，二是一旦休息了那么再恢复这么高的戒备是很难的事，云雀就是那种越在危险的情况下发挥的威力就越大的人，同样的是云雀如果受伤越重也就越清醒。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雷都已经在云雀的脚边睡着了发出嘟嘟的小声音，依旧睁着大眼望着火的云雀突然感觉到危险的来临，下意识的朝右边一滚，黑暗中看不见是什么东西云雀只听见嗤嗤的声音，云雀向右滚动的这一个高幅度的动作自然也惊醒了熟睡的雷。不过让云雀欣慰的是雷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来阻碍她观察四周，不一会儿嗤嗤的声音渐渐小了，云雀也没有听见其他的什么声音出现，到嗤嗤声消失了也没有其他的情况发生，可是云雀一直保持着那个可攻可守的动作。
　　又是新的一天。待黑暗迅速退离时那种危机感也随着一轻。云雀现在才看到昨天自己坐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小坑，坑里铺了一层黑色的物质还夹杂着白色与金黄色，学化学的云雀只需观察就发现这是一种腐蚀性极强的物质造成的痕迹，而那白色与金黄色的物质应该是沙子里面的矿物质，不知是什么东西竟然能抵抗住如此强烈的腐蚀性，或许可以研究一下。当然云雀不会傻到现在去亲身研究一下，鬼知道那个现在没有腐蚀沙子的东西会不会腐蚀人的皮肤，综上所述云雀最后的结果是换一个地方继续昨天没完成的任务。
　　接近下午的时候云雀才完成了三件事，比她预期的要晚一点，云雀并没有迟疑，尽管时间已经快接近傍晚了，义无反顾的云雀带着除了吃饭的时候不听话外现目前其他情况呈老实状态的雷离开了生活了两天三夜有余的地方。
　　云雀的行走路线是沿着湖边走，她相信有水的地方可能有人类居住，再说人类的发源地四大文明古国都是傍水而居不是没有科学道理的，而且有水也代表着云雀的生活不是艰苦到头了，至少人体机能所必须的水是满足了不用再尝试一下尿的滋味，再说湖里还有食人鱼呢，那可是食物呀！其实云雀这么久来已经学会了一套规则，如果没有强烈的危机感十字路口就一直向前走，三岔路口就向右走，平时能走水路不走山路（为了隐藏自己对水的不熟悉），逃跑也要往有水的地方。如果这套规矩被敌人知晓那么无疑代表着云雀面临着死境，不过因为云雀平时的掩饰以及对感觉的相信所以他们还得没有从中看出什么来，知道的只有云雀深交的几个非常非常铁的朋友。
　　云雀一路上保持着白天快速行进晚上一动不动的保持警戒，当然火把随时随刻都燃着，雷似乎安静的过了头，虽然云雀以前没有养过什么宠物可是如此得人心意的宠物显然不可多见。但云雀没有考虑那么多，以其思考为什么这种宠物这么乖还不如多思考一下怎么才能弄到其他的食物，苦涩的脂鱼的味道云雀已经受够了，每一次吃下去的时候云雀都怀疑过自己会不会吐出来，可是为了生存的需要还是忍着吃了下去，这却不是云雀要思考的主要原因，其主要原因是云雀发现这种鱼越来越少而且越来越难捕捉了，这是食物断缺的前兆。
　　如此行进了五日云雀稀奇的发现一些明显的变化，一是昼夜交替忽然正常化了，以前是怎么样的现在也怎么样了，第一天云雀可以认为是特殊情况但第二天第三天依旧如此，看来那种昼夜的飞速更替才是特殊情况呀。二是湖里终于捕不到那种苦涩的食人鱼了，云雀放了很多血也没有看见以前刺眼的红色鱼群，不过幸运的是云雀和雷在森林里面找到一种青苹果，好像雷是肉食动物一开始还不肯吃，饿了两天后终于开始接受酸酸的青苹果，摘够一天的果实后云雀和雷又回到湖边行进。三是云雀发现那种危机感在随着昼夜恢复正常的那一夜突然消失得几乎感觉不到了，于是云雀偶尔会假寐一会儿。四是近两天天气阴沉，根据云雀的经验来看这里要下一场大雨，这对云雀无疑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她可没有衣物换洗，这也是云雀可以忍受自己这么多天没洗澡的原因。
　　一日，天气更加阴沉，不过没有下雨，云雀连夜赶路。
　　两日，天气依旧阴沉，只是下午的时候竟然奇迹般的出了一点点微弱的阳光。
　　三日，云雀看着眼前的物品，巨大的喜悦冲击着她的心，笑容都直直的挂在了脸上，她似乎忘记了这是一间很古老的破旧小木屋，或许她是刻意忽略了这个问题。一座破旧的木屋，着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自己所处的地方有人类的痕迹，同样的也有可能有人居住在这里，说明了自己今晚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说明了下雨自己也可以不用担心了，同时因为是破旧的木屋说明了久居此处是不可能的，当然久居也不是云雀的性格。
　　云雀推开几乎随时都可能倒下的木门看见里面的景象是立刻否定了刚刚猜想的一点：这里可能有人居住。木屋里每一片地方都铺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以这灰尘的厚度来看至少有二三十年也没有居住过。推开门的瞬间门上的灰尘扑扑的落下了愣是把云雀呛了一下，雷也不断的像外面跑去，显然与云雀绑在一起的雷是没办法逃过灰尘的袭击。云雀把雷抱在怀里，不过一向乖巧的雷这次奇迹般不断挣扎着，云雀认为这是野生动物的天性不愿被关住，但是没有见到人之前云雀是不会放走雷的，所以牢牢地把雷禁锢在自己怀里。
　　云雀在破木屋里找到了一个半朽的用铁箍箍了一下的木桶，还有锈到不能用的已经看不出原型的铁东西，云雀打来一些水把屋子洗涮了一次，屋里唯一的一张塌用树叶把大部分的灰尘擦了一遍，勉强可以睡了。待云雀收拾完木塌时天已经彻底黑了，近十天没有好好睡一觉的云雀直接躺在了床上完全忘了自己没有吃午餐和晚餐，也完全忘了还被绑在一根柱子上的雷，甚至云雀忘了一切，她所想的只剩下好好睡一觉。
　　云雀做了一个很荒诞的梦，荒诞但是很大块人心。
　　云雀一个人走在纷纷攘攘的大街上，头脑中还回荡着一句话‘那是你自作多情，我从未喜欢过你，更别说是爱了’。不不，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云雀在心里呐喊着。
　　那一刻真是她觉得天地失色的时候，爱得最深的一次竟然失恋了。路上行人匆匆忙忙的全然把失落的云雀忽略了，云雀可以原谅他们的忘性，毕竟这是人类的共性：你对他好，他会很快忘记；你伤害了他，他会惦记你一辈子。这种情况云雀见多了。只是云雀可以原谅人类的忘性却不可以原谅那个男人对自己所说的那一句话‘那是你自作多情，我从未喜欢过你，更别说是爱了’。既然不爱何必招惹，既然不爱何必对我微笑，既然不爱又何必……不要再想了，云雀是多么的想有一个人能打断自己的思路，如果再想下去难免会又出现那种情况——跳河。
　　既然不爱又何必在那个山顶那个雨天救我，既然不爱又何必来打开我的心扉让我从拾对人间有情的信任。既然不爱那我也没必要再对这个让我伤心的世界负责了。别再走了，云雀喊叫着，但是那个眼睛里溢满了颓废与伤心的云雀并没有听见那个喊叫声。
　　然而在云雀的担心中后面的景象却与自己所经历的不同。她没有走到河边，也没有在看见涡旋而流的河水突然生出死亡的念头。她去了一家五金店买了几根栓狗用的铁链子后来到一个地方，那个地方云雀可以说是闭上眼睛就走得到，那是一个黑巢，云雀很多次办事都会到这里包括有时作为特别行动人员到此处捕辑罪犯，这里是坠楼者的天堂，或许有一句在黑白两道之间流传的话可以形容它‘无论你犯了多大的罪，到了这里你就获得了新生，除非你是由肥侠亲自追辑的人’这个除非不但是云雀的实力可以完好无损的出入这里，还包括云雀与他们间达成的一些协议。
　　她来到这里的入口，一手拿一根铁链子，其他的三根系在了腰上。
　　“肥侠，今天你是为了谁来，我可不记得最近有什么犯事的来投奔，而且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吧？”不喜的表情，厌恶的语气，只是他没有发现云雀那双与平时不同的眼睛。
　　“我不是肥侠，你们可以叫我云雀•黑凤，至于目的……就是你们。”没有给他们任何的反应时间她就已经挥动铁链子攻了上去，这里是强者的天堂，只要有实力你完全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不，这绝对不是自己，不是的，云雀很想收回那不断抽在别人身上的铁链子，但是她并不受自己的控制。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杀虐，是真正的杀，云雀以前来时顶多教训一下不长眼的家伙，可是这次是真正的横尸淌血。她不断挥舞着让别人已经恐惧的铁链子，没有听到他们的不断求饶声，云雀饿麻木了，脑海里只剩下一个一个又一个。
　　整条街上的人不管是干什么的都倒下了，她说‘今后我便是你们的头儿。’不可以，你不是以消灭黑暗势力为己任么，怎么可以做他们的头儿呢。
　　场景一转
　　她躺在一张很大的软榻上，身边有十几个俊俏的男子或跪或站的为她服务，简直是一个女王级别的待遇。
　　门外走进一个极有气质的男子，他进来后恭敬的站在一边说道“黑姐，你要的人带来了，是让他进来吗？”
　　她懒洋洋的点了点头，身边的一个男子递来一个去了籽的草莓，门外由两个女人带进来一个男子。云雀很熟悉，那个拒绝过她的优秀男人，他怎么会在这里，云雀心里一阵刺痛。
　　她头也不抬只是拿并不大的眼睛瞟了一眼，“带下去吧，调教好了再送过来，记得不要伤了脸了，这张脸可是很有纪念意义的。”高傲的语调好像一个站在世界顶端俯视世界的女神。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上面处于繁华中的她“云雀，你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哪样？”她终于抬起头正眼看着他，但下一刻又将目光转向身边的一个男侍，右手勾住男侍的欣长的脖子，那名男侍也顺势低下头，云雀在其嘴上轻轻一吻“别忘了你的身份——一个面首，你没有资格。”
　　云雀一下子惊醒了，用手擦了擦满头的大汗，此时天已经大亮了，不过身边没有熟悉的一团身影，雷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