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记》一毛钱的爱

18、残酷的战争

　　残酷的战争
　　五日，不准确的说只有三天的训练，在芬斯克惊异的目光下云雀对来参加培训的人进行了残酷的训练，每天只有三个小时的休息时间，高强度高力度的训练下大家的水平虽然达不到云雀满意的状态但是确实是进步不小，最后一天的时候云雀让他们回去睡觉，睡一天。而武器问题芬斯克大概觉得云雀的这只股很有潜力竟然弄来了七成新的配套武器，则无疑是个好消息。
　　五日，时间过得很快，云雀看着前面的水平线，现在是什么也没有，但是大地传来的震动却告诉大家他们面临的是白泉的骑兵。云雀向前奔跑着，后面是士兵们为了促使兵役们跑得更快而射出的箭矢。不过云雀跑得并不快，她的步骤和身边的人一致，造成这种现象的主要原因是云雀的月事来了，该死的，云雀心里暗骂一声。不过没有时间等云雀抱怨地上的震动越来越大了，不多时水平线上出现了一条黑线。明白前方是白泉的骑兵，云雀大喝一声“大家准备”，仅仅几秒钟的时间久可以看清楚前面骑兵的大概身形了，好快的速度，竟然比自己猜想的要快上一些，不过并不影响原先的计划，
　　要说白泉的骑兵在青碧大陆上占据第二的排名不是吹出来的（第一是红浑的骑兵），就那速度和地面带来的振动力就不可小视，但是，云雀的嘴角扯动了一下，要是自己的话才不会弄这种既不是轻骑兵又不是重骑兵的队伍来攻打这要的一个位于丘陵地带的边塞呢。战争的急迫性令云雀无法多想，转眼间原本相隔甚远的骑兵队伍就到了云雀组织的小团队的可攻击范围了，手执石块的兵役们开始为了保命而使出最大的力气来扔石块，本来按照他们的距离是不可能达到把对方的骑兵弄下马的结局的，但是对方的速度太快了，整个过程就相当于骑兵们自己送上门来被那些原本微不足道的石块打，物体的相对运动让看起来没有威力的石块变身为一个不逊于弓箭的武器，不过石块比弓箭的优势在于石块的体积小，基本上看不见而弓箭很容易被躲过去。看见竟然真的打中了马匹，摔下来一些骑兵，而落地的骑兵被身后的马匹们残酷的踏死时大家的信心恢复了不少，不过每个人只有两到三个石头，况且骑兵就在眼前石块也没有用处了。
　　“一队，撤。上”云雀手握着一把标准打造的大刀向前面的骑兵跑去。一队，就是扔石块的那个队，云雀所说的撤不是让他们撤退，作为兵役是不能在战场上有半分后退的行为的，要是谁后退了就会遭到来自己方的弓箭手的袭击，兵役，只有前进，即使前面是死路。他们的撤退是到二队的后面避开骑兵们最直接的攻击。拌马小队和砍马腿小队开始行动了。云雀的三天集训不是没有进步，但是要这两种本来就是高危度的动作，即使是让云雀训练他们一年也不可能达到万无一失的地步，更何况这里是号称人间地狱的战场，他们又是倒霉的兵役。云雀在离骑兵还有三米远的地方身形突然一转，前面的骑兵的戟刺了一个空，云雀的大刀在落地的时候正好砍在了对方的马匹上，用力不是太大，特别是云雀还是一个本身的爆发力就惊人的家伙，但是相互的冲击力和动物的本能让马匹吃痛的发狂，云雀惊险的躲过发狂的马儿的攻击，不理会摔下来的骑兵转向攻击另一个目标，后面有人收拾那个被自己的马儿抛弃的骑兵。现在骑兵们遇到兵役，速度也降下来不少，这就是兵役面对骑兵的一个作用：兵役=减速带。不过对于云雀来说这意味着每次下手的时候要加大一点力度。
　　看着一个个与自己穿着同样衣服的热血男儿们被骑兵挑翻在地，云雀的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愤怒感，地上侵染的红色在前一刻还是活生生的人呀，现在就这么死了。云雀心里冒出痛恨的感情，不是痛恨白泉的骑兵，他们也是战争的受害者，而是痛恨发动战争的上位者。被鲜血刺激而微微发红的眼睛。战场上一个修罗在肆虐得发泄着自己愤怒的感情。不过他的对象不是人，而是马。
　　兵役作为骑兵的减速带，一般来说骑兵们对兵役的屠杀只能阻挡一点点的时间，不过这一点点的时间就足够正式士兵们的到来。不过今天的情况有些不一样了。士兵们到达的时候曾经参加过战争的士兵发现今天兵役剩下的人数竟然出奇的多，而且地上躺着的……自己没有看错吗？那是白泉骑兵的尸体。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们思考，战场是一个随时迎接死神拥抱的地方，分神，不如自己去自杀好了。
　　因为有个潜规则，要是兵役落在三分之一的士兵后面就会被士兵们杀死。骑兵的后面是步兵，现在骑兵已经被他们甩在了身后教给那些士兵们处理，没有后退的兵役，没有求饶的兵役，也不会有因受伤而离开的兵役，作为兵役，他们的结果只有战死和活下去，自己的敌人现在是人了，一直砍马腿的云雀有一刻的失神，但是在对方的刀落在自己的脖子上的时候云雀还是反应过来的。
　　杀杀杀……
　　脸上黏糊糊的，刀好像又缺口了，云雀顺手夺下身边一个白泉士兵的武器，这次是一个戟，不过没关系。刺死正在攻击自己同伴的一个白泉士兵后云雀又转而攻向他人，当然，前进是不可避免的行为。
　　都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用了多少柄武器，身边的人在逐渐减少着，眼前被血涂抹出一片红色的世界。
　　一声低沉而悲伤的号角声响彻整个战场。收兵了吗？
　　避开撤退防敌军，活下来的兵役们也开始撤退了，这是一个明文上的规定，只要有一方开始收兵兵役们就可以回去了，至于士兵们就必须等到自己的军队号令了。
　　云雀恍恍惚惚得带着满身的鲜血回到兵役营时，活下来的人正在欢乐并着悲痛得相互包扎着伤口。云雀一行人是最后回来的，因为他们是最深入敌军前线的，回来后大家竟然默契的到云雀的营帐外面守候，，云雀没有上药也没有换衣服，尽管自己现在很想洗掉身上不知是白泉还是德希的血，她不是土生土长的德希帝国的人，对于什么民族大爱没有什么感情，唯一有感情的中国只能在记忆中。云雀只知道自己今天杀了没有犯下最深恶疾的‘普通人’。
　　“对不起”面对着大家被鲜血涂抹的脸，云雀看到的只是一片悲惨,“我想知道我们的兄弟死了多少。”悲痛的声音即使是没有刻意压低原先受伤后好了不少的嗓子，云雀的声音也只剩下难听的沙哑了。
　　“我们的营地共九个营帐，一共287人，现目前还剩下195人，死亡92人。”在各营帐负责人统计后尚存于世的钢牙报告着。每个边塞会有多个营地，兵役营也是一样，不然的话作为犯下最大罪孽的兵役根本就不好管理。
　　“92人……”云雀的声音变得异常的压抑。
　　“老大，其实已经很少了，以前一次战斗活下来的只有十分之一的人，而现在还有三分之二的人活着。老大，你不用自责。”
　　云雀已经看不清楚眼前的是谁了，鲜血造就的暗红色的世界让云雀失去了分辨来人的能力，只知道那个声音有点熟悉。云雀明白对方说的是实话。作为炮灰的兵役又怎么会有多大的几率活下去呢。
　　“经过今天的战争想必大家都明白了不少，如果对方明天派出的还是骑兵的话，还是按照今天的行动，遇到步兵的话每三个人一组，背着围成一个圈，可防止别人从背后偷袭。如果一个组的人被敌军拆散了的话就立刻和身边最近的人组成一组，遇到帝国的士兵的话把他们的攻击格挡回去，为了防止杀错自己人我希望你们在自己的身上做一个标记，比如说在头上捆一块颜色鲜艳的布条，不如说红色。不过今天我们是没有办法知道对方的战略，所以东西还是带上，以防万一。记住，战场上团结是重要的，特别是我们是作为炮灰存在的兵役，帝国的士兵们是不会帮助我们的，甚至他们还会在我们身后放箭，一切只有靠我们自己。大家上药吧，如果有空余时间久整理一下自己的武器，一柄好的武器在生死关头是一个重要的存在。散了吧！”
　　云雀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向自己的营帐，没多久就拿出一大瓶的伤药和一包东西出去了，留下一句话“好生休息一下，明天都说不定呢！”
　　走在去河边的路上，云雀原以为自己都冷酷无情的，但是还是没有办法做到随便杀没有犯罪的‘普通人‘而毫无反应，“云雀•黑凤”云雀低语着。想到这个黑凤所代表的意义云雀第一次觉得自己配不上黑凤两个字，这简直就是在侮辱黑凤这种生物呀。一股多年不曾感受过的恶心感冒了出来。
　　头一回，云雀觉得自己没用。
　　然后……云雀……吐了！
　　（下集预告：杀人后的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