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子死在了我们结婚后一年》朱门酒肉n

11、药吻

　　第十一章：药吻
　　林轻脑子一直响，最后实在受不了，生理上先休息了。
　　听见男人出门声音，林轻扶着墙起来，去卫生间洗把脸，绷着小脸收拾东西。
　　瞒着男人退了房，林轻买了飞机票，一个人飞回了秦城。
　　一个人在家里没有工作更显得寂寥，林轻拿两件换洗衣服，去了老家住。
　　林轻一直把自己长大的地方称为老家，位置略偏，在市区。
　　纵然林凌后来搬走了，林轻也因为工作原因不常回去，可那里还有仅存的美好。
　　有一起上下学的焦皎，有五岁前父母慈爱的童年，还有拉着她去家里吃饭的邻居。
　　于闻砚是下午发现女人不见的，被林至淮拉着拜访林老爷子，一上午没脱开身，故技重施后发现屋里没有女人身影。
　　撞了门检查发现女人的东西全没了，前台小姐姐战战兢兢说人已经退房好几个小时了。
　　于闻砚叉腰冷笑，真能耐了。
　　还会不打招呼先跑了。
　　看着男人不久火急火燎的离开，小姐姐和同事吐槽，发火的男人好可怕啊！
　　哼哼，臭脸男。
　　林轻呆了两天，焦皎两人是邻居，林凌时常不回家，每每黑夜都是焦皎半夜爬墙陪过来的。
　　“咋了，轻轻宝贝，这两天一直不高兴？”
　　焦皎带女人吃晚饭，选在地摊的烧烤，坐着高低不合的桌凳，烤肉还有滋滋的声音，啤酒成瓶打开，空瓶横躺。
　　大多数都是焦皎喝的，女人不拘小节，说是喝酒整瓶喝才有劲。
　　“月亮，我恋爱了。”
　　焦皎正咽下口酒，头都没回说：“哦，恋爱了，那…”
　　“啊，你？和谁啊，行啊你丫头，不愧是我皎爷带出来的。说搞男人就搞了。”
　　拂去女人的油腻腻的手，林轻叹气，“我们好像吵架了。”
　　“他出轨了？他家里不同意？他没钱？他比你小？他想要你你不…”
　　越说越靠谱，给女人嘴里塞个丸子，林轻看着满桌，半点胃口都没有。
　　两天里，心里都闷闷的，说是散心，男人身影反而在脑海更扎根了些。
　　焦皎说是大咧，本质还是感情白甜，林轻止住倾述的话，扯起其它话题来。
　　焦皎还要去外婆家接焦母回来，林轻弯腰和出租车里的人说拜拜，想着家里也不远，正好饭后消食。
　　胡同巷里没有路灯，林轻单手打开手电筒，无聊的踢踢街边的石子，不害怕的慢慢走。
　　低头看着地面，没注意拐角的人影，猛地撞上，林轻嘶一声，连连推后，开口就要道歉。
　　那人却是一揽女人腰部，碰了碰鼻尖，关心道：“撞疼没？”
　　被人揽着，横着的小臂坚实有力，林轻一瞬间安心，又拉开距离。
　　“没事。”
　　面对面站着，气氛有些僵住了。
　　小贩的叫卖声入耳，让人想到似曾相识的午后，林轻冷着脸，作势要走。
　　手腕被拉住，男人靠过来，气息温热。
　　“林轻，这两天我想了很多，于副自小给我灌输的就是冷血商人那一套，我没多少感情，对不相关的人更是。”
　　“我想了这件事的解决方法，我们各退一步好不好，你稍稍谅解我下，我尽量行不行？”
　　男人整个身子笼过来，在女人耳侧低语。
　　“嗯？”
　　林轻回过身，“我想让你分出来点善心，不是当个烂好人去救世，我希望我的男朋友不那么无情。”
　　于闻砚点头，手放在女人脑后，脚下一动，把女人拥入怀。
　　这话就是松口了。
　　于闻砚心里紧张散去，轻轻吐出口气，手里动作不敢拥得太紧。
　　他不知道再来一次会不会像他刚才说的那样去做，像他保证的那样“尽量”。
　　于闻砚只知道，不见的这几天，他很受不了。
　　*
　　两市温差较大，在回秦城的一周后林轻就感冒了。
　　裹在被子里，将空调温度调得高高的，林轻虽然饿，还是缩在“壳”里，不想动。
　　一阵手机铃声打破这宁静。
　　林轻接通电话，拖着步子去开门。
　　男人携着秋天的霜寒，拎着保温桶，没有即刻触碰女人。
　　去洗手间把手洗热，男人摸摸女人的额头，“不发烧，吃饭没？”
　　林轻摇头，跟着男人去餐桌。
　　盛出一碗糯米粥，男人转向厨房，“家里阿姨做得，先垫垫肚子。”
　　粥很软糯，林轻捧着吃，鼻音还是很重，“你去厨房干什么？”
　　男人不答，将带来的生姜洗干净，搜寻出把菜刀，自顾自切着。
　　林轻倚在门框，看着男人切好姜，又架上锅，已经放了水，开了火。
　　“切得真好。”
　　男朋友下厨，应该要说点什么的吧，林轻想了好久，才憋出这句。
　　男人笑了，用没沾水的手背蹭了蹭女人泛红的脸颊，“你还真敢夸。”
　　生姜只是洗干净了，连皮都没削，切得参差不齐，毫无技术可言。
　　林轻附和笑笑，看男人照着手机视频上做生姜水，青涩认真。
　　男人白色衬衫没系领带，锁骨裸露，喉结一滚一滚，动态美十足。
　　围着她的女性围裙，挽起袖口，左手手腕戴着一条藏青色编绳，男人时不时扭过头，每次都会撞进男人深邃温柔的眼。
　　那手链林轻听男人提起过，他母亲的遗物，谢女士生前闲来时学了一周的成果。
　　看着女人吃了一碗粥，喝下驱寒的姜汤，于闻砚叫了清谈的外卖。
　　林轻吃不多，先撂下碗筷坐在沙发看电视，播的是一档综艺节目，内容挺好笑的，于闻砚可以听到女人浅浅的笑声。
　　于闻砚不赶时间，慢条斯理的吃完饭后，男人主动把厨房、餐桌打扫干净。
　　抬手看了眼手表，差不多已经饭后一个小时了，“药呢？”
　　林轻没投去眼神，拉开茶几柜子，孤零零的躺着几个药盒，要吃多少都写在盒子表面。
　　于闻砚跪坐在地毯上，按照医嘱，依次扭出药片，还有一小瓶浆液。
　　林轻瞥见了，面露排斥，综艺节目也不能消除即将喝药的苦味，说话就要岔开话题。
　　“你怎么对我家的厨房东西摆置比我都熟？”
　　男人眼睛一扫，“你用过你家厨房吗？我只是比你多使了一次。”
　　林轻对上男人打趣的目光，再看男人手心里的药片和温水，嘴唇抿住，眼神软软的，眨眨眼。
　　男人好笑，“撒娇呢？你觉得这样就不用吃药了？”
　　林轻连连点头，面露期望。
　　“可以吗？”
　　于闻砚侧下身，将药和玻璃杯放回桌子，不等林轻看清，男人已经近身。
　　林轻眼睛放大，唇上触感明显，男人也睁着眼，深邃的眸子映照对方的瞳仁，圆圆的药片在齿间传递。
　　脸上热热的，耳朵以可见的速度蹿红，男人远离空间，林轻双手在前虚挡，眼神飘忽。
　　下颚轻轻被抬起，男人已渡了第二颗药片，随着一口清水下肚，男人轻拍女人发顶，“别傻愣着，咽药。”
　　这就是吻吗？林轻不自主后移，看着男人面容很平静。
　　难道男生脸皮比女生厚吗？他为什么脸不红心不跳。
　　于闻砚拿着拔掉橡胶塞的药液，挑眉问：“还要不要喂？”
　　男人语气上挑，噙着笑，满是戏谑。
　　林轻一羞，双手迅速夺过止咳糖浆，猛地灌下喉咙。
　　药液太冷，喝的又猛，林轻被呛得咳嗽。
　　男人直立起身，拍着女人颤动的背，“这么急干嘛，我又没说真的喂，只是问问你。”
　　林轻剜了眼男人，要不是你的动作太快，我又怎么上去抢着喝。
　　于闻砚笑着接受女人的算不上怒瞪的眼神，揉揉女人软软的头发。
　　眼睛瞪大大的，腮帮子鼓起来，瞪人像撒娇，气鼓鼓的真可爱。
　　像动画里被惹急了的肥河豚。
　　*
　　在家把病养好了，林轻让苏苗开始接活，筛选联系后，苏苗把资料发给林轻，说那家人有空，可以随时实地考察。
　　那地方是秦郊别墅，林轻打车去，依照苏苗发的信息找到地方。
　　开门的是个年轻的女人，穿着吊带睡裙，不施粉黛，长相明艳，慵慵懒懒的样子，开门后没有多加交流。
　　“张女士，您好。”
　　“不用换鞋了，喝什么？”张曦紧了紧外袍，高跟鞋的声音脆响。
　　林轻微笑点头，“水就行，谢谢。”
　　“这套房子是上一户主留下的，我不喜欢这种风格，太素淡了。”
　　林轻拿出笔记本，打量着别墅内建筑。
　　别墅分上下两层，是很古早的民国风，褐棕色调占据主流。
　　“张女士可以说说您的想法吗？”
　　张曦开瓶红酒，摇晃着高脚杯，淡淡开口道：“我刚留学回来，喜欢时尚的元素，喜欢让我的朋友来我家注意到我的房子能够配得上我。”
　　林轻沉吟，在本子上写下自己的思路，以及一路的发现。
　　甲方是个明艳张扬的女性。
　　一个多小时后，和张曦沟通了空闲时间，互加了联系方式，林轻和张曦握手拜别。
　　“慢走。”
　　“留步。”
　　点开手机，发现男人的位置和自己很近，林轻一条信息过去，【你在秦郊吗？我看到你在我附近。】
　　男人秒回，一个位置共享过来，林轻放大地图，看到两人相距不足百米。
　　【忙完没？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回去？】
　　林轻接下来没有安排，找了个显眼的大路边，给男人发位置，林轻等着男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