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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鬼鹿 ...

  •   凯尔看到半空中有一阵紫雾飘来,围绕在拔拓兰于身上,伴随着一股蛊惑的呢喃。

      「哟,这不是当年勒迦的小王子吗?转眼就变得这麽成熟有韵味了?」

      拔拓兰于皱眉……这熟悉的声音……

      「不记得妾身了吗?」那声音在拔拓兰于耳边低语:「当年,不是靠着妾身,把雪狼都绝了种吗?呵呵……」

      「是你?」拔拓兰于说:「大巫师说的就是你?」

      妖狐想了想,说:「说的是妾身啥妾身不知道,只知道……又是你了……呵呵……」妖狐伸出长着尖长指甲的手指,轻轻挑起了拔拓兰于的下巴,说:「说吧,这次又想怎样?看在你的份上,妾身一定会帮你的。」

      拔拓兰于别开她的手,说:「别废话了,本王现在就要血洗雪国。」

      彷佛听到了令人兴奋的字眼,妖狐发出了刺耳的笑声,甚至让旁边所有人都听到了,守在凯尔身旁的雪狼军抽了抽鼻子,像嗅到了非常危险的气息,纷纷咧起了牙,进入了高度警戒的状态。

      「怎麽了?」凯尔低声开。

      ──小心点。

      雪狼军提醒着,同时,其中一头在那紫雾融入拔拓兰于体内时冲上前,试图阻止不好的事情发生,可是,紫雾却以瞬间的速度被拔拓兰于吸收掉,雪狼亦瞬间被拔拓兰示拍开,掉到雪地上撞成一堆溶雪,其他雪狼军见状,全身的毛发都翌起了,眼前是从未遇到过的威力,那紫雾彷佛是什麽巫法,令拔拓兰于的神力翻了数遍,并霸气把所有人都震开了数丈以外,

      「小的们,给本王把雪国剷平掉!」拔拓兰于对他的勒迦将士发出号令:「谁都不准后退,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眼看他们的彼雅尔这刻无敌的模样,勒迦的将士都立即抖擞起来,纷纷摆起了势在必得的架势,应着号召,策马再次冲上徵寒山。卫风见状,立即带着不足二千的镇北军上前截击。

      勒迦一位将领看镇北军只有那麽一丁点人数,嘲笑起来:「这就是你们东夙那边的一句话:『以卵击石』?」其他勒迦将士听了,也同时发出不同动物的叫声来嘲笑。

      呲一声,数位士兵的一阵鲜红盖住了双眼,而刚才头嘲笑的勒迦将领脸色惨白地发出了哀号,摀住了自己的右臂坠下了马。

      就在刚在,这位镇北将领跃下了马,快速地冲到眼前,利用了身高的优势,即使下了马,也能挥刀把自己的手砍下,随后他的战马不知为何适时地绕后出现,把他带回。

      其馀勒迦将士看着卫风一脸淡然地回到前面阵营中,还在他们面前大手一挥,把刀上的血刚好撒在了他们跟前成了一条界线,夜色下暗黑色的血液,是硬生生明摆摆的嘲讽。

      勒迦的蛮人那受得住这等侮辱,二话不说提起武器上前开战,而卫风也是一脸淡然地迎接着敌人的一招又一招,虽说镇北军只有千馀人,但是他们要守护的是东夙的太子,挑得是精兵中的精兵,拼死也得阻止勒迦进入雪国半步。

      反观凯尔这边则不太乐观,他与拔拓兰于的分别更本是雄师与猫崽的分别,加上帮不了忙的艾勒和莱拔高,一时间,凯尔也看不到胜算。

      「父王,勒迦正在向雪国发动进攻,我们是不是应该出手拖延?」尤曼克问父亲,按原本的想法,自从勒迦威逼他们上次向东夙发动进功而转移他们的精力,哈维尔是不愿再让勒迦支配的,这个时候,是真的要全力一拼,阻止勒迦吗?

      那之后呢?

      雪国重新主宰北方?

      还是他们几个族之间再争一次?

      「父王。」尤曼克看出了父亲的担忧,他握住了父亲的手说:「父王,孩儿知道这会是一个艰难的决定,而孩儿接下来要对父王说,可能会令父王不悦。」

      艾勒看了看尤曼克和他母亲一样的绿色眸子,眼神中透露着慈祥:「说吧,你说什麽,父王都爱听。」

      尤曼克顿了顿,父王不像其他人般认为长辈说话才是对的,从来都会认真领听他的想法,母亲走后,父王也更把他当成一个成人一样,总是尊重和支持他的意见。

      「父王,还记得小时候的时光吗?」尤曼克开口说:「那时就在我们旁的雪鴞族,经常与我们交往,那个时候,孩儿经常和他们的小王子伊扎玩,一起偷偷出去凿开冰块钓鱼,这事后来因为我不小心掉到湖水裏,伊扎大声哭喊,引来了附近的大人来把我救起才被你们发现,还罚禁足了足足一个月……」

      艾勒听着儿子突然说起小时候的事,也跟着回忆起来。

      「还记得伊扎的父王那撒吗?」说起那撒,艾勒的眼神突然暗了下来……

      「小时候的日子是多麽欢乐无忧呀。」尤克曼笑了笑,然后接着说:「可是,不知为何,勒迦不断地挑起了各族之间的矛盾,在他想正式向雪国发动挑战争前,他要确保其馀十族谁会与他站在用一阵线上,谁是反对他的。」

      艾勒点了点头:「是这样没错……」

      「当初,我记得,母亲是不贊成拔拓兰于的做法的,死前也说了不让父王赴这淌浑水,可是,直到见到雪鴞族反抗的下场,父王选择了归边。孩儿相信母亲绝不会怪父王的决定,只是到了这一刻,我们哈维尔未来是否还要继续臣服于勒迦之下?还是……让我们的家乡恢復以往的和平安宁?」

      尤克曼以眼神询问,可艾勒看得见那之下的坚定,是呀,哈维尔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英才,这些年来,却一直被勒迦指使着,当初还被逼平定其他部族……

      艾勒吸一口气闭上眼,那些曾经的同伴号在他面哀求也有,唾骂他的也有……向朝和契丹是自愿归顺勒迦,但他哈维尔不同,所以勒迦便把所有讨伐的任务交给哈维尔,三族之中,就数哈维尔消耗最大。

      以前的相识的族长们临死前的模样一一划过艾勒的脑海,就是催命符一样预视他的未来。

      「那你打算怎麽做?」艾勒问,看了看深沉的夜色。

      尤克曼眨了眨他那双绿眸子,说:「让孩儿出征,扶持新雪王,以保哈维尔族长存。」

      艾勒沉重地眼了儿子良久,终于下了决定,深深提一口气,唤来了汗真:「汗真,本王命你,随尤克曼阻止勒迦,全力扶持雪国新王。」

      汗真应唤上前,犹豫了一会,问:「那麽东夙的人呢?」

      艾勒看了看儿子,示意他作主。

      「东夙现在不是敌人,不要与之敌对。」尤克曼说。

      「可……」汗真又说:「前阵子我们才侵犯了他们,场上那卫家小子,我还交过手呢。」

      「战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当刻的利益。」尤克曼说:「我们哈维尔只要生存下去,并且要有尊严地生存下去。」

      汗真点了点头:「明白了。」说完,便退下点阅军队。

      「尤克曼,」艾勒摸了摸儿子的话头,说:「去吧,万事小心,父王永远是你的后盾。」尤克曼回複了一个坚定的眼神,便转身备战了。

      「如何?」微寒山的另一边山脚下,撒扎问回来的探子。

      「似乎因为雪王出了中心范围,去了勒迦那边,所以这边的防守较弱,几乎没有雪狼军的身影,只有雪国一些老弱残兵守在山顶上。」探子回报昨夜一直以来的观察。

      撒扎扬天大笑:「哈哈哈!天助契丹!那时不延迟了,兄弟们,为了爱罗大人,开一条登王的路吧!」

      契丹将士听了,纷纷高声助势,全军出发微寒山。

      「报!」临出兵前,卫衡见有探子如同追着晨光一般跑回来,便扬手暂停前行,便见探子紧张地报:「徵寒山发出了红色狼烟!就在一刻前!」

      「方位?」卫衡忙问。

      「东北,是契丹的领地。」探子回,卫衡一听,想了想,轻呼:「不好了,他们的目标是趁机比勒迦先把雪国佔了!」

      一旁的李斯一听,一言不发,便鞭马出发。

      「李太宰!」卫衡叫不住,而事关太子安危,也不再等了,立即出兵杀进徵寒山,路距足足一个天,希望能撑到。

      一声号呜至徵寒山上传来,号呜沿着数坐楼臺传到了皇宫。

      「怎麽了?」慕鸾闻声出了房,才刚天亮,怎麽突然一阵骚动了?

      「太子殿下,请留步。」守卫就。

      「怎麽了吗?」小奏和张天策刚赶到,问雪国的守卫。

      「是战号,可能徵寒山那边有敌人入侵了。」守卫说。

      「情况严重吗?」慕鸾问。

      「这是近十年最严重的一次警报,太子殿下先裏面特着。」守卫说道。

      「什麽?」慕鸾惊道:「徵寒山?战号?敌方是谁?」

      守卫摇了摇头:「这个小的就不太清楚。」

      这时,沙亚尔这时来到了,对慕鸾说:「太子,事态有点严峻,请太子和大人随老夫到安全的地方吧。」

      慕鸾跟上,问:「能方便跟吾简单说一下吗?」

      沙亚尔一边带路,一边简单说明:「是契丹,从东面偷袭过来了。或许……不出个半时辰,就会攻破防守……」沙亚尔对张天策和小秦说:「如果情况危急,届时会有人来引领你们走秘密通道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那个……不是有雪狼军吗?」不是说雪狼军以一敌百卒吗?慕鸾不禁问:「对方兵力如何?」

      「大约五六千吧……」沙亚尔说。

      「城内百姓呢?」慕鸾问。

      沙亚尔停顿了一下,答:「已经派人前往疏散了。」可是,大概也没什麽用。

      慕鸾看了看老人的眼底,竟是一片担忧,但对方似乎不愿多说,慕鸾也不再问了。

      终于是雪国军防的事,沙亚尔自然是不想多说的,即使对方是盟友。但是,雪国只有以前剩下来的老兵外,再没有招到新的士兵了,面对着凶悍的契丹,别说个半时晨,或许一个时晨也勉强。

      而雪狼军更是雪国的秘密,雪狼军虽强大,但是只能以雪王为中心的一定范围行动,这也是为什麽雪国皇宫刚巧就在雪国的正中心,面雪王是不能轻易出雪国的原因。而先后战亡后,那护国大将军的位置一直空着,朝上没有一个能领军的人……

      沙亚尔突然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小秦,然后便背过身离开了。

      现在雪王在外,雪国有一半领地没了雪王灵力守护,真的只能靠残留下来的雪国军队,至于为什麽雪国一个像样的军队也没有,那是因为十多年的野燕……

      那个突然出现的部族,然后又突然消失的部族,廖廖数支队伍,便把雪狼军克得死死的,只能让先后率领的镇国军出战,以一敌四族,但最后虽然保住了雪国,但全军、包括先后……都全军牺牲了。

      几乎过半个雪国的人都失去了至亲,那之后,就只有当时没有出战的少数人留守到现在,前雪王也不忍再招兵,凭一己之力,撑了十多年。

      想起前雪王,沙亚尔更是一片唏嘘。

      沉重的脚步不知不觉地登上了皇宫裏的观景臺,看着远处,静静地等待着。

      契丹军队毫不费力地攻上了徵寒山,看着少得可怜的雪国士兵,还都是上了年纪的,撒扎又是一阵冷笑,抬头看了看明媚的太阳,深吸了一口幸运的气息,便挥着武器发动了进攻了。

      雪国士兵早有准备,启动了不同的机关,一阵巨石从上而落,除了熟练的将领,大多士兵都击倒。巨石阵完了,便是随之而来的雪崩,又埋了一部份人。没有马的契丹的士兵艰辛地爬出雪面,而有马的则跳上雪面继续前行。

      撒扎见状,忙让队伍分成两翼,从两旁包抄上。雪国的见了,也立即把旁边的空位补上,同样的巨石阵和雪崩,消耗了少许的契丹士兵。

      眼看就只差那那麽一点点的距离,撒扎也不愿再拖磨,直接带着士兵越过雪石,雪国士兵见了,立即拔箭,可是契丹前锋举着原石盾,最后一波的箭没有多大攻击力,契丹军队很快逼在眼前。雪国士兵中,有一领将只好提起武器,说:「只好上了。」

      大家都年过半百,握着武器巍巍颤颤地站起来,大家都心有灵犀地向后望了望身后的城,再互相对望,似是打气,又似是……

      年纪最大的先迎上,随后跟上了其馀的人。但是,不出数刻,而死伤过半,老将领对上了撒扎,撒扎冷眼看了看刺瞎了单眼的老将领,毫不犹豫地砍杀掉对方,老将领的倒下,加快了雪国士兵的溃散,很快,徵寒山上雪国的防线染上了斑斑鲜红,又很快被雪化遮盖,像是从没有人存在过一样。

      撒扎引领着契丹士兵,沿着山岥气势汹涌地往下冲去。山脚处是雪国的城牆,契丹士兵找到了城门,便直往那处冲撞,城内的人也咬着牙死守着,两块巨大的石块还差些许便挪到大门,门口的雪国守卫一排一排地抵抗着门外的撞击,手臂也被撞得发抖,鸡皮疙瘩着,头脑麻痺着,只有激动的心跳声令众人坚持着。

      有士兵咬得牙也出血了,而推巨石的土兵也正一寸一寸地把巨石挪到了大门两旁,再缓慢地贴着大门往中间推。一个一个士兵可以退下让位,巨石终于对碰,把城门死死封实了。

      撒扎隐约闻其声,猜到是有什麽拦在了城门后,就这样的形势是不能轻易地攻下,那麽……

      看了看周围的城牆,撒扎让所有人都往城牆攀去,契丹的士兵拿出了攀山勾,开始爬上城牆,一个又一个地攀上了城牆上,而城内的雪国士兵见状,纷纷以箭阻止,但无阻契丹的入侵。契丹的先峰落地,便开始对雪国的老兵们大开杀界,不出半个时辰,城门的两块巨石被契丹先峰们合力推门,城门也终于被打开了。

      在外等了许久的撒扎不满地啧了声:「徒劳无功,倒不如一早乖乖投降罢。」

      马匹悠悠地步进了雪国的土。

      撒扎朝空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十多年没再踏入过雪国,雪国因地理关係,气温比较低但稳定,亦有一股灵气的味道,吸了数口,整个人有种重活一次的感觉。再放眼前方,一片的宁静美好,彷如北方的桃乡源一般,这般神圣的土地,为何不是属于他们契丹、他们的爱罗呢?

      他要为爱罗大人送上这一份礼物。

      撤扎轻扫了一下遍地尸体和鲜血,有手足的,但大部份都是雪国的人。

      前方便是最外围的小镇,整个雪国佔地不太大,就徵寒山盆地内,但杀到雪国,也要一两天时间,这一两天,不能让对方有足够的时间还击。

      「驾」──撤扎策马,带着剩馀的人马,直和雪国中心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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