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侦探福波一》建艺

22、玉章书院杀人事件六

　　晚上，除了福波一的父母外，其他学生的家长都来校了，唐警官把这学校的现状告诉家长们，家长们都感到很惊诧。学生们也纷纷抱怨这学校苛责、虐待学生，家长们却不怪学校，他们觉得学生本身有问题，来这边就是要让自己的孩子学会服从。这样，学生和家长的隔阂更深了，有的学生甚至和家长吵闹起来，但不管有怎样的怨气，他们终究回家了。
　　临走前，郭欣颖问福波一：“你父母怎么没过来接你？”
　　“我没打手机呼叫他们过来。”
　　“怎么，你今晚还想待在这学校？”
　　福波一骗她道：“不，我要和唐警官去警局一趟，去把这连环杀人案解决了。”
　　“那我也不想回家，我要跟着你。”
　　这时，郭欣颖的妈妈过来了，她看见福波一，也想带他回家，福波一拒绝了。郭欣颖告诉妈妈，她想跟着福波一到警局。妈妈看透女儿的心思，抱怨道：“你年纪小，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别想着谈情说爱。”
　　她把女儿强行拽上车，郭欣颖依依不舍地看着福波一，妈妈怒道：“给我把头看向前方，别老是看着那小子，我女儿绝不可以嫁给农民工的儿子。”说罢，她驾着车离开了。
　　福波一听到郭欣颖的妈妈的话，感到受侮辱，还好，他还没爱上郭欣颖，否则，这话可够他难受的了。
　　这时，林康龙走过来，他的车在校内，他很热忱地要载福波一回家，但福波一拒绝了。福波一对他道：“林警官，我要给你个惊喜。”
　　“什么惊喜？”
　　“我已经知道小女孩在哪儿了？”
　　“怎么？你找到了？”
　　“是的，请跟我来。”
　　林康龙跟着福波一来到教导主任室内，福波一央求林康龙坐在办公椅子上，林康龙照做。福波一走到他身后，突然，从怀里取出几小时前从唐警官讨来的手铐，把他的手和椅子拷在一块。
　　“怎么，你怎么拷住我？”林康龙慌乱道。
　　福波一坐在他前面，镇定道：“因为杀死吴军狗和校长的凶手是你。”
　　林康龙冷笑道：“福波一，你搞错了吧？”
　　福波一面不改色道：“我坚信你就是凶手。”
　　这时，唐警官、教官、另外三个保卫科人员、国学老者、胡美羊以及侦识科人员纷纷进来了，他们围拥在福波一周围。
　　林康龙想挣脱手铐，但挣脱不了，他怒道：“福波一，在校期间我对你好不？”
　　“大叔对我很好。”
　　“那你怎敢怀疑我？”
　　“可凶手确实是你啊。”
　　“我是警官，你难道忘了？你看过我的警官证。我是警官，我怎会知法犯法呢？”
　　“我敢保证，你不是警官，你那警官证是假的。”
　　福波一从林康龙的的裤兜里掏出警官证，拿给唐警官验证。唐警官拿出手机，输入林康龙的警官证里的编码，在全国警员编制中，查无林康龙此人。
　　唐警官对福波一翘起大拇指，赞赏道：“厉害啊，福波一。”
　　林康龙的脸黯淡下去，之后他苦笑道：“厉害，真是年少有为。我这警官证确实是假的，但我不服，你是怎么知道的？”
　　“起初，我也不解，警官怎会杀人了？但你的行为太让我怀疑你不是警官了。我关进小黑屋里时，你不是想办法让我离开这学校，却是想法设法从我身上揩油。”
　　“我那算揩油吗？是你央求我给你带饭的。”
　　“是的。可一天三顿普普通通的饭也用不着花200块吧？还有，我每次出去上厕所，你竟然还勒索我50块。我觉得这不是警官的作风，更像是地痞强盗的作风，更何况警官也不缺钱啊。所以，我后来仔细想想，我便对你的身份产生怀疑。”
　　“你这只是怀疑，但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警官证是假的。”
　　“我曾看过你的警官证，你的警官证有人头像，但没有盖章。后来，唐警官来了，我查看了他的警官证，他的警官证有头像，也有盖章。所以，我就认为你的警官证是假的。”
　　林康龙冷笑道：“我忘记制作假印来盖章了，竟被你看出来了，你可真细心。但我这只是伪造警官证而已，并不能证明我是凶手。更何况，杀死吴军狗的凶器是一把水果刀，而那把水果刀是校长的，而校长已经畏罪自杀了，你怎么认定凶手是我呢？”
　　福波一示意鉴识科成员把凶手的作案工具拿过来，很快，羊角锤被递过来，福波一朗朗道：“你真正的作案工具是这把羊角锤。你用这把羊角锤猛砸吴军狗的后脑勺，所以，你的位置下方才会有大量血迹，虽然你清理了这里的血迹，但鲁米诺溶液还原了你的作案过程。我想你趁着他坐着，然后走到他后方，拿取羊角锤猛砸他的脑袋吧？你还清理了这把羊角锤上的血迹，但锤头上的一丝血迹你忽略了，没清理好，我把这把羊角锤交给了鉴识科成员鉴定，他们认定这把就是凶器。”
　　林康龙辩解道：“可明明吴军狗的胸膛插着校长的水果刀，水果刀才是凶器，校长才是凶手。”
　　福波一道：“不，你使用的凶器是这把羊角锤。案发时间是在昨晚，你从工具室内取出羊角锤，走进教导主任室，你带着手机，开启录音功能，来到吴军狗背后，朝他后脑勺砸去。他朝你呼叫，祈求你饶命，但你还是杀了他，把他拖进二楼的广播室。之后，你清理了这里和沿途的血迹。”
　　教官问：“为什么案发是在夜晚，难道不可以是白天？”
　　“因为清理血迹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如果是在白天，会被学生或者其他老师发现，但学生或者老师没看见有人在白天清理地板。所以可以推断，案发是在夜晚，而昨晚只有他在巡逻，所以凶手就是他。”
　　教官继续问：“那他为何要把死者拖进广播室？”
　　福波一道：“转移案发现场，让人以为案发现场是在广播室，那只要他白天没被发现进入广播室，就可以制造不在场证明了。”
　　林康龙不服道：“哼，讲了那么多，你还没解释凶器为何不是那把水果刀？”
　　福波一不慌不忙道：“因为水果刀是第二天你趁校长早上离开校长室后从校长室内的桌子上取出来的。然后你拿着水果刀偷偷跑到广播室，把水果刀刺进尸体的胸膛。所以，严格来讲，这把水果刀插入的是死人的身体，不算是凶器了。你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嫁祸给校长。我想，你也很讨厌校长吧！你混进这学校就是为了某件事复仇吧？我想，可能跟小女孩有关吧？”
　　福波一想引诱林康龙承认自己是凶手，但林康龙却狂笑起来：“哈哈，若我想嫁祸给校长，那我为何昨晚不直接把水果刀刺进吴军狗的尸体呢？”
　　福波一道：“我问过校长，他昨晚离开校长室有把门关上且锁住。所以，昨晚你是拿不到校长室内的水果刀的，只能在第二天找机会拿。”
　　林康龙不屑道：“你所听到的信息都是别人口述的，所以未必是真实的，因为人是会撒谎的。你调查过，凶手在7：18把录下的音频用手机传至电脑。那意味着有两种情况，第一，7：18前凶手拿走校长的水果刀，把刀刺进吴军狗的尸体，这种情况下校长、科长可能没去睡觉，而另外三个保卫科人员可能也没在睡觉，他们中任何一个都有可能拿走校长室内的水果刀，而7：18我在保安亭里站岗，你咋怀疑我来了？第二，凶手在7：18把录下的音频传到广播室的电脑后，再回到校长室，拿走水果刀，之后再跑到广播室内，把刀刺进吴军狗的胸膛上。那在这第二种情况下，能怀疑的人就更多了，凭啥怀疑我。还有，小卖部的那对老夫妻你调查过吗？他俩完完全全有时间作案啊。”
　　福波一眉头一皱，道：“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说明你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但推演案件要推演主要环节，次要环节大可不必纠结。也就是说，凶手是在7：18前拿校长室内的水果刀还是7：18后拿的这点根本不重要，你不要把我们引入不重要环节的探讨之中。重要的是，凶手肯定是在晚上作案，而能够在晚上作案的有校长、你、教官、另外三个保卫科人员。”
　　“那还有那么多人，你咋怀疑我？”
　　教官忙着辩解道：“昨晚在20：00我巡逻了一会儿就回宿舍睡觉了。”
　　另外三个保卫科人员也辩解道：“我们三个20：30在校园巡逻了大约十分钟也回宿舍睡觉了。”
　　“那还有小卖部的那对老夫妻呢？”
　　福波一道：“小卖部昨晚早就关门了，因为昨晚的晚饭后我想进小卖部买水喝，但门是关着的。那对老夫妻是在小卖部内的房间睡觉的。”
　　“这根本不能使我信服，我说过，人是会撒谎的，既然校长、科长和另外三个保卫科人员晚上都有走动，那他们都有嫌疑，为何单单怀疑我？更何况今天早上7：18分我可是在保安亭里值班。”
　　“可早上我询问你时，你怎么说在7：18那时你是在保卫科室里。”
　　“哦，我一时说错，我是在保安亭里。下午你看过监控了，有监控为证。”
　　福波一笑了。
　　林康龙疑惑道：“你笑什么？”
　　福波一道：“我笑你行事过于小心，反而露出马脚。你想用监控来证明7：18你是在保安亭里，从而制造不在场证明，可监控反而证明7：18你不在保安亭里。我从监控录像发现，6：40到7：12这段时间你东张西望，好像在观察什么，而到了7：12你突然下蹲，你站起来后，一动不动，盯着玻璃窗外。这让我感到好奇。我仔细观察，发现你站在同一位置时，7：12前的身高和7：12分后的身高不一样。这说明你蹲下去后，拿一个假人替你站着，也就是说7：12后，站着的是一个假人，而你早就爬出保安亭了，由于你是爬出的，所以没被监控到。你拿走校长室内的水果刀，跑到广播室内，把刀刺进吴军狗的胸膛，再把昨夜用手机录下的吴军狗求饶的音频传至电脑，之后，你又跑回保安亭内。你于7：25已在保安亭内蹲着，我想你是爬进来的，所以，监控没拍到。因为7：25保安亭内站着的'人'突然毫无预兆直接向后倒，从而可推理出7：25站着的是假人。你于7：27又站了起来，之后又是东张西望，到了7：30你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走出保安亭，我想那个黑色塑料袋装的是泄掉气的假人吧？”
　　林康龙平静道：“袋子里装的不是泄掉气的假人，是水果。7：30后我带着水果回宿舍吃。”
　　“你可真会撒谎啊！”
　　“怎么？难道我不可以吃水果？”
　　福波一撒谎道：“一小时前我叫鉴定科人员检查所有员工宿舍，没有发现苹果皮和苹果核。连垃圾桶里的垃圾都翻查了都没发现。”
　　“我吃苹果是不削皮的，连苹果核都吞进去，不可以吗？”
　　“你可真会编故事。”
　　“会编故事的人是你吧？小神探，你连黑色塑料袋都没找到，怎知黑色塑料袋里装的是泄了气的假人呢？难道袋子里不可以是苹果吗？”
　　“如果我找到了，你认输不？”
　　“那你先找到了再说。”
　　“校内的停车场离保安亭很近，我想，黑色塑料袋里的假人最有可能是在你的小轿车里。所以，麻烦把你的汽车钥匙交给警方，让警方查一下你的汽车。”
　　林康龙慌了，右手正要伸进裤兜里，唐警官制止了他，强制从他的裤兜里掏出轿车钥匙，交给侦识科人员。几分钟后，侦识科人员从林康龙的汽车后备厢里找到一个黑色包裹，交给了唐警官。唐警官打开包裹，是个泄了气的仿真美女。
　　唐警官立马用嘴给它充气，仿真美女瞬间饱满起来。
　　唐警官怒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谁知林康龙眼珠一转，哈哈大笑起来，道：“警官，我性压抑强，买个仿真美女解决我的性需求，这不过份吧？”
　　“这说明福波一的推演是正确的，你还想狡辩？”
　　“这能说明什么？这顶多只能证明我在保安亭里解决我的性需求，并不能证明我杀人。”
　　“你……你……”唐警官气得龇牙咧嘴，“好能逞强。”
　　林康龙阴笑着，仿佛在嘲笑警方的无能。他不屑地看着福波一，道：“怎样？小神探，你可以放开我了把？”
　　谁知福波一一脸自信道：“看来，你是想死赖到底了。从昨天到现在，我发现你没换鞋。这很好，这便是你最大的疏忽。鉴识科人员发现在几处喷洒的鲁米诺溶液的地板出现鞋印。说明你的鞋踩到了血。所以，你的鞋肯定有血迹。”
　　唐警官拔掉他的鞋来检查，果然鞋底有大量的干了的血迹。
　　林康龙反驳道：“可地板那么多人踩过，其他人的鞋底肯定也有啊。”
　　福波一道：“不一样，因为你昨晚已清理完血迹，所以，第二天，地板早干了，他们今天踩上地板鞋底就很难粘上血迹。”
　　其他人赶紧纷纷脱下鞋让唐警官检查，唐警官并没有发现他们的鞋底有血迹。
　　福波一继续补充道：“尸体后脑勺有深窝，那是你用锤头砸伤的。你拖动尸体，尸体的血滴在地上，你的鞋踩到血上，等你把尸体拖到广播室。回教导室的途中，你发现有些血迹干了。你于是开始用水清理血迹，但即使如此，鲁米诺溶液发光，说明检测出了血迹，而有些地方发光的鲁米诺溶液呈鞋印状，说明你的鞋踩到了血迹。你敢不敢把你的鞋底和鞋印作比较？”
　　唐警官吩咐鉴识科人员把林康龙的鞋底和鲁米诺溶液显示出的鞋印作比较，这时，林康龙眼神黯淡，道：“不必鉴定了。吴军狗确实是我杀的。一切如福波一所说的。福波一，你可真厉害，我小瞧你了。”
　　教官问：“那校长也是你杀的？”
　　林康龙坦然道：“由于早上福波一认定凶手带着一把华为Mate 50 RS，所以早上大量人进食堂后，我找个机会从宿舍取出华为Mate 50和秦弩，趁你们和学生没发现，就迅速溜到科学实验楼二楼，来到校长的宿舍，校长正熟睡，我从窗外用秦弩射杀他，并把伪造好的纸条揉成团，扔到他床上，还有华为Mate 50 RS也扔到他床上，这样是为了嫁祸给他。之后，就迅速下楼，把秦弩扔到垃圾桶内，并用垃圾盖住。”
　　“今早我们把吴军狗搬到宿舍，下楼时，我的头开始有点晕，犯困。你是不是对我们施放了迷烟？”
　　“是的。”
　　“什么时候放的？”
　　“夏天的蚊子多，吴军狗的宿舍有卫生间，也刚好有蚊香，我拿走蚊香，假装上卫生间后，就点上蚊香，喷上迷烟。我出来帮忙后，你、校长、胡美羊依次进卫生间解手。这样你们便中迷烟了，所以犯困。”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犯困？”
　　“不要忘了，我有进隔壁空宿舍的洗手间洗脸。”
　　“那我们三个早上是不是也中了迷烟才犯困的？”另外三个保卫科人员中的一个问道。
　　“是的。早上我最早来保卫科室，就喷了迷烟，再到保安亭。你们三个之后也一齐来了，进了保卫科室后就中迷烟了，然后犯困睡着了。”
　　唐警官问：“我不理解，你既然带秦弩过来了，那为什么杀吴军狗却用羊角锤？”
　　林康龙嘲笑道：“你一个警官竟然猜不出我为啥不用秦弩杀吴军狗。你身边的少年侦探那么聪明，那就让他来解释一下吧。”
　　福波一想了一会儿，道：“我认为是这样的：如果你昨晚用秦弩射杀了吴军狗，今天再用秦弩射杀校长，那两个死者都是被射杀的，人们就不会怀疑凶手是校长，而是另有其人。而你想让人们怀疑杀死吴军狗的凶手是校长，所以，你昨晚就没用秦弩射杀吴军狗。但是，我又想了一下，这个理由太牵强，因为你昨晚可以先用秦弩射杀吴军狗，再把箭从尸体的胸膛拔出来，其他步骤保持不变，一样可以嫁祸给校长。恕我智商有限，我不理解你为啥不用秦弩射杀吴军狗。”
　　林康龙眉开眼笑道：“原来我也有难倒侦探的时候。”
　　唐警官道：“这已经不重要了，你赶紧把杀人动机说出来吧。”
　　林康龙眼睛低垂下来，道：“福波一，我跟你说过我在调查这学校的一个小女孩失踪的事吧？事实上，那小女孩没失踪，那小女孩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有三个孩子，一个儿子，两个女儿。那小女孩是我最小的女儿。我原本是个警官，但由于生了三个孩子，超生了，就被市政府警局辞退了，并被上级吊销了我的警官证。但我怀念在警局的日子，所以我就造了一本警官证，只是忘了盖章，我和以前一样随身携带警官证，心想以后我也许还能用上它。离开警局后，我举步维艰，去公司工作，但资本家太欺压人，天天喊996，一天十几个小时超负荷的工作，动不动就随意扣工资。想应聘行政单位，但因为是超生家庭，我被拒绝了。后来，我的一个朋友S君考上了计生局部门。我央求他修改我的家庭人口数量，他把我最小的女儿从人口统计系统里删掉，为了不被发现，为了生存下去，我把处于婴儿时期的小女儿送给我的另一个朋友Y君抚养。然后，每月定时去看她。之后，我成功应聘了一个行政单位，只是不再是编制了，但起码能养家糊口，工作相对轻松。正值休假期间，在一个星期前，我去Y君家看她，她哭哭啼啼，神情恍惚，我询问是怎么回事。她说，她在学校遭受吴主任的虐待和猥亵。我大吃一惊，怒火中烧。Y君要我去报警，但我暂时拒绝，因为没有录像证据的话，学校可以狡辩胡扯，这样学校是无法被勒令停办的。我觉得我得先去学校调查一下，正值学校在招保卫科人员。于是我伪装成求职者来应聘。应聘那天校长说得上交手机交由吴主任保管，若我可以接受这个条件，那学校就接纳我。我当然答应，第二天我带了两把手机来校，一把旧手机放在裤兜里，另一把新手机华为Mate 50s藏于行李箱中，当然，行李箱里也藏着我自制的秦弩。我来校的第二天，福波一也被送进来了，但他很快被关进小黑屋里好几天。在这几天里，我亲眼看见校长和吴主任随意虐待、惩罚学生，他们要求学生绝对服从，对待领导就像对待主子一样要行礼。学生没做到，就惩罚，罚跑算是轻的了，有的甚至要学生徒手清理粪坑，最严重的是学生被校长或者吴主任用龙鞭打得皮开肉绽。有几次我想制止，但遭到校长的严厉呵斥。他们的恶劣行径已被我用手机在远处偷偷录下来，并上传到云空间里。就在昨天，我巡逻完，就到教导室里，想质问我女儿的事，却见吴军狗坐在办公椅上用手机看直播，我走到他身后，原来他是在看美女裸体直播，他发现我在他身后，突然吓了一跳。我笑着巴结他：'主任，原来你也好这口。'他尴尬了一下，便很自然道：'这有什么，这玩的都是低级的。'我赔笑道：'我不知您玩过哪些高级的？'他猥琐一笑：“我们这学校可是有很多漂亮的女学生哦。”我心一紧，心想我女儿的话是真的。他见我一愣，便不好意思地出去解手了。我趁他解手期间，便随意查看桌上的书本，随手翻到一本小册子，我翻看了几页，便怒火攻心，决计要杀了他。可是，我的秦弩放置在宿舍里，若我去拿，他可能已经离开了。于是，我便来到工具室，拿起羊角锤。他解手回到教导室，又津津有味用手机看直播。我开启手机录音，偷偷走到他身后，立即往他头上就是一锤，但这一锤不重。他脑袋一懵，立马站起来，我怒问他:'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他双手抱头，求我饶了他。我不管，我扇了他两巴掌，然后扒住他的头，往他的后脑勺就是几记重锤。杀死他后，我坐在椅子上思考要怎么解决，刚才巡逻时，校长坐在校长室内削水果吃，现在校长早就回宿舍了。我来到校长室外从窗户往内看，灯还亮着——这学校的灯是统一定时熄灭的，我可以看见办公桌上有把水果刀。于是，我就想嫁祸给校长。接下来的计划就如福波一所说的。”
　　教官插嘴问：“那为什么今早的广播没听到你的声音？”
　　“我用手机录下吴君狗临死前的求饶声后，用手机的声音编辑软件把我的声音删除掉再重新合成。”
　　福波一要求看小册子。
　　林康龙指着桌上的书，道：“夹在书里。”
　　福波一找到了小册子，翻开一看，首页标题是：女奴驯养计划。
　　福波一翻看了几页，不禁面红耳赤，心头发冷，简直是触目惊心。妈的，这家伙竟然想把女学生培养成女奴，任他驱使，把她们一个个纳入他的后花园中。
　　福波一再把小册子上的字迹和吴军狗的书上的字迹做对比，没错，这小册子是吴军狗写的。
　　福波一骂道：“狗娘养的，这世上怎会有如此道德败坏的人混在教育界！换作是我，我可能也会杀了他。”随后，他把小册子传给其他人看。
　　教官不解地问：“为何要杀了校长？他没有猥亵女生。”
　　林康龙一本正经道：“是的，他没有。但他随意暴打学生，拘禁学生，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我知道他对你很好，你也对他忠心耿耿，但你何必为这类人工作，为这类人发声呢？我只是替天行道而已。”
　　唐教官对林康龙叹息道：“咳，你也曾是警官，怎么那么冲动，知法犯法呢？坏人干坏事，就得让法律来惩戒。替天行道只是在乱世中的说辞而已。你若手刃恶龙，不经道德、法律的约束，肆意妄为，那你也有可能成为恶龙。上天不长眼睛啊，怎么让我经手这种案子，我宁愿今天没来这里。”
　　说罢，他无奈地把林康龙押上车，大伙儿也赶紧收拾了行李，上车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