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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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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尤金和洛斯留在了俱乐部,炼若白选择了回家。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推开门,客厅里是昏暗的灯光,还有电视机微弱的催眠般的声音。
柔软精致的布艺转角沙发上,炼若云闭着眼睛侧躺着,眉间微皱有些焦急有些疲惫的样子,白皙的胸膛小小的起伏着,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就像精致漂亮的蝴蝶翅膀。
炼若白轻轻地走过去,坐在弟弟身旁,眼里的无奈与疲惫被温柔和心疼所替代。
炼若云蜷缩成一团,好像有点冷的样子,纤细的身板显得更加单薄无助,倔强的就像在一个孤寂的地方固执的不愿离开哥哥的小兽。
炼若白脱下外衣,把它轻轻盖在弟弟身上。然后……伸出修长的手,停在弟弟可爱脸蛋的上方,犹豫了下,终是忍不住地轻轻抚上弟弟的脸,从额角,到眉间,到睫毛,到脸……
似乎感受到了身上还有身旁的热源,炼若云在睡梦中轻轻蹭了蹭,无视那只手,乖巧的把脸贴过去,咂咂嘴,喃喃:“哥……”
笑容就这样一点点爬上眉梢,情不自禁的。已经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呢。轻松的,宠溺的,放下了一切心防和目的,只是单纯的发自内心的笑容。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突然自心脏的地方化了开来,顺着血液流遍全身,温暖了四肢百骸,然后悄悄地,沉淀在每一根血管的深处。
“我的云儿……”炼若白轻轻抚摸弟弟满足的脸,少年滑嫩的肌肤触感自指尖传入,叫人爱不释手。云儿,是梦到了什么了吗。炼若白轻轻笑了笑。……如果尤金见到现在的炼若白一定又会鬼叫的,是了这样温柔的眼神只有在他望着弟弟的时候才会流露出来,一如炼若云只有在哥哥面前才会变得弱智一样的。
凝视半晌,炼若白俯身轻轻吻了吻弟弟柔软的脸还有闭着的眼:“我的云儿,哥哥……哥哥只希望你能够过得顺利,没有伤害和委屈。”
……可是这种愿意付出一切的宠爱与柔情却如决堤的情感,随着血缘的纽带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看着相似的脸庞,因为自己而露出的满足的笑意,胸腔中的某个地方就因此而变得柔软。
现在是凌晨三点半。
窗外繁华的市中心华丽的霓虹遍地,车辆依旧川流不息,这座不夜的城市似乎永远也没有安静下来的一刻。
可是在这个家里,玻璃窗彻彻底底的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四下是一片宁静与祥和,安稳的一如最后的港湾。
炼若白接了个电话,是洛斯打来的,他说尤金的情绪已经平定下来,但却一直在喝,似乎已经醉了,可他阻止不了。他说他很担心尤金会酒精中毒,所以来问问有什么方法可以阻止他。
炼若白的回答很轻很简洁,那就是用暴力解决一切问题。
然后他去洗了个澡,把熟睡的弟弟轻轻抱到床上,俯身悄悄吻了吻他漂亮的额头。
“晚安……我的云儿,做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