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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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若云他们出去玩的事，炼若白很明显不会去，说是和朋友有约。所以当黎天瑜在汇合点看到只有炼若云一人走过来时，神情显得无比失望：“喂炼若云，你哥又去哪啦？”
炼若云撇撇嘴，随口说：“出去玩去了，谁知道去哪。”
黎天瑜旁边还站了两个人，一个是带着墨镜打扮得很潮的女孩Shelly，别名沙砾大妈；另一个是个很高很瘦的某男，是砂砾的男朋友；英文名叫Tony，所以他喜欢自称“托尼”，然后大家叫着叫着就变成拖把了。
最后来的是Jam，也就是陈杰。据说陈杰喜欢的是黎天瑜，但他自己却从来不认。
当然，炼若云其实也没特别在意这些，喜欢不喜欢什么的，在这孩子眼里其实并没有个特别的概念。
去玩的路上几人碰到了同样是结伴出玩的同学，是几个本地的白人。恰巧大家的路线是一样的，于是他们便很热情地邀请一块儿走。路上开始时候大家也有聊那么几句，可是话题无非是How r u， how’s the school，同学们，老师们之类的。聊完也就没了。
他们下车的之后，黎天瑜很不高兴的皱皱眉头：“他们这些白人挺讨厌的。”
沙砾拿出镜子照了照，“还好，有些本地人还行。”
黎天瑜点点头：“有些还可以啦，但有时候总觉得吧，他们就算态度再怎么好，心底到底还是有那么些瞧不起的。”
“那倒是。能看出来。”拖把点头。
“会吗？”炼若云表示疑问。
“嗯，会的。也不是说我们能力不行的问题吧，主要是他们本来就挺瞧不起外族裔人，然后看到我们的能力之后就渐渐转变成发自内心的不甘，所以就更加藐视。而且吧我觉得不仅仅是咱们肤色的问题，种族本身的文化差异直接就导致了我们和他们之间的隔阂。你看像那些本地长大的中国人，一个两个不都跟白人混得挺好的嘛？”黎天瑜分析。
然后就没人接话了，大家就这样沉默的到了终点站。
其实，他们是靠口音区分的吧。炼若云想到了他哥，不是本地长大的中国人一样能跟白人混得很好，应该主要还是受益于他那口流利的英语吧。
炼若云听过他哥哥说的英语，和普通中国人不一样，是那种纯正而流利，从口音到说话方式到用词都几乎无法找到和本地生的区别的英语。
中国人在中国学的英语，再怎么好到外国人面前总是有瑕疵的。炼若云突然明白了爸爸和哥哥为什么都要他花时间专攻口音了。他现在的英语，在流利上可能还比不上来了不止那么两三年的黎天瑜他们，可是若论纯正度的话，他觉得，他至少要比他们好上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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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玩了一天，回到家的时候七八点天还没黑，哥哥也还没回来。他于是到冰箱里取出做好的意大利面放微波炉里一热，就当晚餐了——平时在家都是炼若白做饭的。
吃完之后想想也没啥事干，就开了个电视坐等哥哥回来。
开始的时候还在想，要不要先帮他热热意大利面或奶油汤什么的，可是慢慢的等到打瞌睡了炼若白还没回来，他开始想骂人了。
十点，炼若云决定不再等，直接洗澡睡觉去，哥哥爱干啥干啥，与他无关，哼。
十一点，人还是没回来，炼若云忍不住还是打了个电话。那边过了很久才接，然后接通了后就是一阵很嘈杂很嘈杂的声音，有点像舞会的地方。对方说了啥他一点儿都听不到，炼若云于是忍无可忍的挂掉了电话，关灯拉上被子蒙头就睡。
凌晨一点，很轻微的开门声惊醒了浅睡的的炼若云，微弱的床头灯被打开，有人拿了衣服走进浴室，很快哗啦啦的水声便传了出来。
炼若云半眯起眼睛，床头昏暗的灯光泛着一圈柔和的光晕，令柜上那朵漂亮的桔梗也变得梦幻起来。
皱眉轻轻嗅了嗅，空气中有股酒精的味道，还有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烟草气息。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下来，炼若云重新闭上了眼。
然后有人从浴室里出来，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关上灯。炼若云感觉到身旁原本空着的地方凹了下去，然后有股熟悉的温暖一点点地靠近，最后环住了他。
那人半裸的，身上有股沐浴后的干爽气息，还有一点点洗不掉的酒味。他的动作很轻，很柔，生怕惊醒了他似的。
炼若云忍不住翻了个身，正对上了哥哥的脸。
“怎么还没睡？”感受到怀中的动静，炼若白睁开了眼，试探性地问。
“应该是我问你吧，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炼若云皱眉不悦的反问。
“……抱歉。”
炼若白手臂又加重了些力道，炼若云试着挣扎了下，发现挣不开也只好作罢，语气不善的说：“你喝了多少酒？”
“没喝多少。”炼若白声音里透了一股浓浓的倦意，有些慵懒的，“……小云，你说，如果哪天你发现你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你会怎么办？”
“凉拌。”
“喂，我是说认真的。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还能怎么办，要么就为了爱义无反顾，要么就为了现实选择遗忘呗。如果是我的话，我想我会选前者。”炼若云敷衍。
“云儿，你没爱过。”炼若白懒懒的打个哈欠，“谁都希望那么做，可是又有几人能做到呢？你看，他这么爱我，却终究迫于现实选择了离开。已经明明不可能在一起了，却还要这么执着，你说是为了什么呢？”
炼若云皱眉：“哥，你喝高了。”
炼若白把头靠在弟弟有些单薄的肩膀，微微合上眼睛，固执的摇摇头：“我没有。”然后又问：“云儿，你说，如果有一天哥哥离开你了，你……”
“哥，你真的醉了。”炼若云眉头皱得更深，打断了炼若白的话语。
“……”
然后就是一片沉寂，那人许久没有回话，炼若云有些奇怪，仔细一看，炼若白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摇摇头，炼若云轻轻挣开哥哥的手臂，拉过被子也闭上了眼睛。
什么爱不爱的，真有那么让人困扰么？但是对于哥哥说的那个“TA”是谁，真是有点好奇呢……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