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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施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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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花子幕的自责并没有持续多久,也许是鲜黎的冷漠惹怒了他,他都这样了,鲜黎居然无动于衷,他像是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起身从旁边抓起一条鞭子。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在怪我吗?你凭什么怪我?”
“啪——”
鞭子狠狠的落在鲜黎的背上,他的身子随之一颤,紧紧的咬着牙将头埋进枯草中。
花子幕一边挥舞着鞭子,一边咆哮:“你害死我全家,现在居然还一副冷漠的样子,我曾经对你那么好,恨不得把心掏给你,鲜黎,你对得起我吗?”
“啪啪啪——”
“你知道我都为你承受过什么吗?你知道那东西打在身上有多痛吗?比这个痛一千倍,一万倍,今天,让你也尝尝这滋味。”
很快,本就伤痕累累的皮肤又填了许多道鞭痕,鲜血顺着腰身流下来。
在看见鲜红的血液时,花子幕停手了,他愣愣的看着鲜黎瑟瑟发抖的身体,眼里爬上一丝怜悯,怎么?他又失控了?手指一松,鞭子掉落在地。
他弯身跪在鲜黎身旁,表情痛苦,仿佛伤的是鲜黎,痛的却是他自己,花子幕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想要去触碰那些伤口,但又害怕的缩了回来。
“对不起,阿黎,我……”
鲜黎的脸早已被泪水弄花,他肩膀耸动,身子不断的颤抖着,双手紧紧握着身下的枯草,却始终没有哭出声来。
“对不起,对不起,阿黎,我错了,我不该打你,我只是……没忍住,是我太冲动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过了一会儿,花子幕突然起身离去,凌乱不堪的草屋里终于安静下来。
当花子幕再次回来时,他带了许多草药和吃食,为鲜黎小心翼翼的包扎好伤口,又亲手喂了他一些东西。
而至始至终鲜黎就像个没有魂魄的人,毫无反应,任花子幕摆布。
他还没有从这一系列事中缓过来,回忆起和花子幕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现在才知道,原来花子幕对他的喜欢不同于其他情感,而是这世间最让人无法自拔的爱啊。
花子幕的疯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知道花家灭门那会儿?还是找到鲜黎的那一刻?总之,在之后的日子里,花子幕时而冷酷凶残,时而后悔自责,有时将鲜黎打得鲜血淋漓,有时又将他捧在手心里死命呵护。
但他也时常兽性大发,无论白天黑夜,无论屋里屋外,甚至在客栈酒楼,街边小巷,尽管用了隐身术,但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场合里,特别是当有人看向他们时,鲜黎总是被吓得惊慌失措,羞愤难当。
而花子幕就是要这样折辱他,就是要扯了他的遮羞布,让他浪荡得像个妓女,让他知道什么叫无地自容,让他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而鲜黎只能承受,他欠花子幕的,花子幕如何对他,他都没有资格说什么,更何况他还无力反抗。
至到这一天,他在惊恐万分中被花子幕捆在自家园中的树下,双手被吊在头顶,站在那颗繁茂的榕树下害怕极了,妻子被花子幕施了法术定在一旁动弹不得,孩子被花子幕关在屋里,消了声。
“不,不要,求求你,公子,不……哥哥,求求你,不要在这里……”
羞愤难当的鲜黎泪流满面,疯狂的摇着头,他低声下气,他苦苦哀求,他什么都可以顺从他,只是不要当着妻子的面。
可惜,已经疯魔的花子幕没有放过他,这时他的恶趣味已经达到了顶峰,任鲜黎如何求饶,他都无动于衷,当着鲜黎妻子的面,强行要了他。
鲜黎羞的全身泛着红,颤抖不已,他满眼泪水的嘶吼着,挣扎着,甚至哀求着,可他越是这样,花子幕似乎越兴奋。
妻子早已泪流满面,却不能说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被人凌辱。
“花子幕——花子幕——我要杀了你——”鲜黎哭喊着,挣扎着,但都无济于事。
“哈哈哈——”花子幕狂傲嚣张的笑着,伴随着不堪入耳的声响。
“你是我的,阿黎,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啊!——”一声悲鸣响彻天空。
绝望的呜咽传来,鲜黎将头深深的垂下,闭上眼睛,他不敢看任何人,甚至连家里的物件都让他无地自容,瘦小的肩膀耸动,泪水滴滴滚落,在地面激起一圈小小的尘土。
“花子幕,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他的声音很小,却还是让身后的人愣住了,可也只是片刻的停顿,便又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施虐。
奋力的挣扎终于让鲜黎挣脱了手腕的绳索,但他依然没有逃出花子幕的掌控,只是从站着变成了趴着。
不知何时,一道用血画出的符咒出现在鲜黎身下,他趁花子幕不注意,悄悄咬破手指画了这道血祭符咒。
符咒已成,只需要一滴血,鲜黎趁其不备,抓过肩上花子幕的手狠狠咬下,鲜血立刻从手指滴落,落进了那个扎眼的血咒中。
花子幕吃痛,这才清醒过来,眼前那个血咒让他瞳孔放大,脸色骤变,他怎么会不知道,鲜黎所学的咒术都是他教的,而眼前这个血咒,是一种用施咒人加被诅咒人的血,一起启动的符咒,现在两人的血已滴入符咒,只需一句咒语便能生效,而血咒一旦启动,将无法解除。
正在惊愕时,只听身下人带着满嘴的血腥味冷笑两声,花子幕便从那已经沙哑的嗓音中,听到了这一辈子最令他不可思议的话:
“花子幕,我诅咒你:世世代代,爱——而——不——得。”
话音一落,只见符咒闪过一道血光,像领了命令般兴奋不已。
“哈哈哈——”
鲜黎从未笑得如此酣畅淋漓过,那猖狂的笑声从满口血丝的嘴里发出,显得十分恐怖。
花子幕瞬间怔住了,他看着地上那个血色的符咒慢慢暗淡下去,最后消失不见,再也找不着,而趴在血咒旁边面容扭曲的鲜黎像发了疯一般,狂笑不止。
片刻后,本就疯魔的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只是笑着笑着,两行眼泪便奔涌而出,啪啪的滴在鲜黎的背上。
“世世——代代,爱而不得,哈哈哈哈,世世——代代,爱而不得……爱而——不得,哈哈”
花子幕不断的重复着那句咒语,时而放声大笑,时而肩膀耸动,掩面抽泣。
看着疯疯癫癫的两人,鲜黎的妻子已吓得脸色苍白,但除了止不住的泪水,她什么也做不了。
这场荒唐的□□在疯魔中中断,花子幕缓缓起身,像突然发了善心,小心翼翼的为鲜黎穿好衣服,又解了鲜黎妻儿的法术,然后便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