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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等方十鹤退圈的第六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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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集的网剧拍起来又快又简便。
除了日常拍摄工作的指导,唐旻的重心都在要参赛的影视作品上,岑安旁敲侧击问了几次,唐旻说等这部剧定档了再说。
晚上的杀青宴,岑安和方十鹤一起去的,傍晚坐在保姆车上等候方十鹤时,等到了一捧花店包装精巧的一捧大麦。
岑安再次抬头时,方十鹤给完花就坐到后排位子上了。
粉丝……不对,哪来的粉丝。
“女生送的?”岑安把东西放到中控台。
“不是,一个来采访记者给的,几个主角都有。”方十鹤人嵌在沙发里找了个舒服姿势。
“那人不错。”
“你在剧组的东西我让小花给你打包好拿回公寓去了。”
方十鹤突然在想事情,慢半拍的回了一个:“好。”
杀青宴选在普通的五星饭店包间,唐旻包了五桌请了剧组所有人,岑安去的时候自然而然的跟唐旻和编导、制片人以及主角四人一个大桌。
老同学之间没有劝酒的毕业,人上了年纪自己也知道心疼自己,岑安到那跟唐旻意思意思的喝了两口,其他时间都在吃饭和看小演员奉承导演组。
方十鹤也会敬酒是岑安没想到的。
方十鹤人面俏楚的起身,杯子对着导演组几个人饶了一圈定在唐旻那:“很荣幸能有这个和唐大导演合作的机会,在和您对角色的探讨过程中更是受益匪浅,无论是你剖析角色特点和拿捏角色细节都很到位。于我于良师,希望定档后大卖,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哈哈没有吧?倒是我有感觉到你想好的心了,演技比以前好不少,最主要台词功底也好了,不错不错,前途无量。”唐旻乐呵呵的在笑,目光在方十鹤和岑安两人身上转。
平平无奇又融洽的一顿饭,方十鹤因为敬酒的缘故喝了蛮多的,岑安跟他走的近能明显闻到酒味。明明这个面露绯色,耳根飘红的男人前段时间还在叮嘱他不要多喝酒。
岑安看了看四周,对护在一边防止方十鹤发生意外的小花说:“你开车把他送回去吧。”
“好。”
“哥。”
方十鹤身子轻微摇晃的凑了过来,醇厚的酒味更加浓郁,岑安下意识的回退:“怎么了?”
“哥,我。”方十鹤嘴巴贴在了离岑安最近的地方,酒香缠着热息一同,“我把房子变现了,到账的钱全做投资了~”
岑安:……
瞳目瑟缩,岑安往后猛撤一步,惊愕失色的看着喝了点酒摇头晃脑的方十鹤,活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妈的,他可真是小可(sha)爱(bi)。
“你怎么一声不吭的投了那么多钱?找专业人士做分析了吗?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岑安有点气上头了,一连抛出三个问题,说完观察方十鹤这模样,也不指望这个醉鬼分析他的所作所为给自己听了。
“你投完了才跟我说干什么?”
方十鹤偏偏脑袋:“所以我没地方可以去了,今晚只能和哥一起住。”
话说到后面越来越小声,只有方十鹤和岑安两人听见。
岑安:……
“就借住一晚嘛。”方十鹤人高马大的站在岑安面前,影子能把岑安严严实实的罩住。俊逸的面庞在痴痴的笑,头发最外沿顶着昏黄的光,“嗯?”
心情郁闷的岑安现在跟方十鹤讲道理都寻路无门,皱眉观察到从酒店出来的人越来越多,投来的视线也是如此。
骑虎难下。
昼夜温差大,在这么在户外待下去,岑安不敢想这位小可爱要是着凉感冒、发烧了又会闹成什么样子,只好改变主意:“小花你把车开到我住的地方就能回去了。”
“啊?哦哦好。”年轻的女助理只知道自己在旁边等了一会,等到脸黑的跟锅底似的岑哥,忙怕惹事的去做自己分内之事。
岑安自顾自的坐上副驾,方十鹤傻乐呵的跟着。
半个小时的路程,车厢内相对无言。
直到岑安拿房卡刷开房门,把方十鹤切切实实的领进自己的房子还是觉得一切很玄幻。岑安在开发区的房子是两年前全款买的,不在市中心,但交通也方便,旁边没有高楼遮挡,不远就是公园,三室一厅的户型和惬意。
岑安皱眉摸着后颈那块软肉往里走:“进门左手边就是客卧,洗了澡就能睡,我平时也打扫。”
“热水什么时间段都有,东西有需要的你就用,别进我房间就行。”
卧室私人物件太多,岑安总觉得这些暴露给别人看有种自己在裸奔的羞臊。
“好。”相比岑安的郁闷,方十鹤心情很不错,上扬的嘴角没降下来过,从进门开始就在左顾右盼的环视房子的边边角角,现代简约风的室内装潢设计显得房子格外宽敞,井然有序的程度跟岑安本人无异,空气中飘散着哥身上的味道。
岑安也不跟方十鹤客气,开了几处灯,声音遥遥从卧室里传出:“嗯,你的行李小花也拿来了,要干嘛自己看着办就行,我洗澡了。”
“外面还有个浴室,你可以用,有事再叫我。”
“好。”
方十鹤毫不见外的将三箱行李收纳进客房,把衣服全部挂进衣柜里,方十鹤一手托着下巴的在凝思,来回踱步愣是横竖都觉得自己没有好看的睡衣。
咳。
好歹是同睡的第一个晚上,总得穿的得应景点吧。
方十鹤对着全身镜不断拿衣服往身上样。
这件?
还是那个?
唔。
差点意思。
安静的房间传出细小的声响,岑安把整个房子都找遍了最后顶着半干的头发出现在门口:“你怎么没个动静?”
房间床上平摊的衣物堆了有半截小腿那么高,方十鹤人还是刚进门时的行头,手里拿着套睡衣。
岑安:?
方十鹤:?
洗完澡的岑安棱角柔化许多,灰色丝绸睡衣露出完整的脖颈,线条顺畅性感,人在宽大睡衣底下更加纤瘦,文儒的气质更像个文字工作者。
“我、我在找衣服。”
“你这么快就洗好了。”
“嗯,大男人洗澡能有多慢。”岑安疑惑的视线在床上那堆衣物中扫了又扫。
“我也快了。”
方十鹤陆续把衣服往回挂。
岑安耸肩摊手,“这个随你,全天有热水,我睡觉前来看看你,冰箱里有牛奶,东西什么的自己拿,有什么事跟我说。”
嘱咐了一番,岑安踩着拖鞋走开,白天几番奔波,他人也累,疯狂的想躺回床上。
门一关,岑安听不到一点儿声响,给空调开了个合适的温度,人陷在床垫里很快被绵延的困意侵占。
整夜无梦,月亮一圈暗黄的光晕,热浪退了又起。
在生物钟这种神秘不可抗因素,岑安早上七点多就醒了,出房门的时候就听到卫生间细微的声响,探了个头过去发现方十鹤正整装待发的在镜子前面正吹着头发,黑亮夹克敞着的里面是紧身烟灰内衬,灵活的吹风机和刻意的手法。
在搞发型。
岑安脱口而出:“今天有约?”
安排表上今天是空的,只可能是方十鹤的私人安排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从转过脸的方十鹤身上看到了几分无措。
方十鹤舔了下唇,停了吹风机站直身子:“没有。”
岑安:?
以前没看出方十鹤偶像包袱还挺重的,早上出门回趟家都如此精心打扮一番。
“哥你觉得我今天怎么样?”方十鹤面朝岑安站着,头顶白炽灯罩,孩子气的左右两下转了转,只恨不得把方方面面抛开独立的都展示给岑安看。
“挺不错的。”岑安收眼,直直进了厨房。
方十鹤跟出来,兴致冲冲道:“哥我今天不出门。”
岑安在腰间正系围裙的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