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等方十鹤退圈的第五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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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还没有正式开拍，方十鹤远远喊了声。
“嗯。”岑安朝他摆手回应，扭头认真的告诉那个男孩：“我对你的自述很感兴趣。不过还是希望你多关注关注知名度高的经纪公司，而且你应该事先没有了解全，我是挂在方十鹤个人工作室名下的，他于我是演员和经纪人的关系更是老板和雇员，这种问题我做不了主，在确认他有把工作室往这方面发展的趋势后，只能起到推荐作用。”
“你要真有这个想法，可以去和方十鹤聊。”
岑安温柔体面的笑着，慈眉善目的很有说服力。
耳边脚步声进一步扩大，方十鹤快步过来，眼神在岑安和青年身上流转，“你们在聊什么？”
“你刚才为什么无视我？”
“谁无视你了？”岑安对着方十鹤立马收起了营业微笑，“他来自荐的，我告诉他跟你聊。”
圈子里像方十鹤这种明星个人工作室不罕见，不过大都是超一线一线大腕才会开，有实力和资源摆在那，没有方十鹤这个咖位开工作室的。
凭良心说岑安觉得青年加进来没什么用，工作室入不敷出，资源全给方十鹤都勉强。
快走啊。
不对。
跑起来啊。
自荐。
搞清楚真相方十鹤脸色都没好到哪去，打量了两下青年，看了眼时间，脑袋往后扬了扬：“有这想法那就去旁边聊聊吧。”
纵观方十鹤是个不出名的小小演员，家世摆在那，小时候就没少耳濡目染，正经说话时还是有点不怒自威的假把式。
青年打了个激灵后跟着方十鹤走到一边。
岑安看了眼两人的背影，一方面觉得方十鹤对这种事情上心，减少了自己的工作量落得开心，另一方面又害怕方十鹤不会真的要往工作室招个新人吧？
基本和面试的青年一样心路坎坷和凝重，岑安等了一会方十鹤拖过旁边的板凳在旁边坐下。
岑安往方十鹤来的方向看了看，早就不见青年踪影，“聊完了？怎么说的？“
“就是把工作室潦倒的现况告诉他了呗，发自肺腑真心实意的推荐他去找一家经纪公司，这样靠谱些。”
方十鹤间歇的看腕表。
岑安表示认可的点头，“那你以后有这个打算吗？”扩充工作室招艺人就像其他前辈一样。
方十鹤摇头，“算了吧，没有这个经验。”
人糊不怕拍，方十鹤和岑安并排坐，膝盖碰在一起。方十鹤的视线从岑安的灰色休闲裤一直往下看，看到了脉络清晰的跟腱，瘦瘦长长。
“哥你晚上聚餐少喝点酒。”
“知道了。”岑安随口一说，对这种事并没什么约束，酒桌文化嘛，讨厌但是摒弃不了，上了年纪的人茶余饭后不喝点酒总觉得少点什么。
“喝多了对肠胃不好。”
“这我也知道。”这次轮到岑安看手机时间，没几分钟方十鹤就该去拍摄场地原地待命了，起身理了理衣服的褶皱，“我走了。”
“行。”
“有事联系我。”
圈子里的应酬去多了就摸得一清二楚，最常见的就是几个经纪人和某某制片人、编导、导演聚在一起吃个饭，有投资人呢就探讨最近几年什么类型的影视作品容易火，大数据又总结出来观众喜欢哪些要素，拉拉赞助。没有投资人在场就随便聊聊，最近圈子里的谁谁反响不错，谁谁爆火，哪个大牌又找谁来做代言人若干，谈谈合作。
岑安晚上是和大学同学一起去，岑安来之前连衣服都没换，朴素的着装仍然靠着脸蛋在人群中拔得头筹。和同学碰面的时候，人戏谑了一句：“瞅瞅这模样哪像个经纪人？分明是个明星吧。”
岑安扯扯嘴角，“哪里的话。马上都要奔三了，真是岁月不饶人。”
这种话从他大一接触经纪人相关开始就陆续听到不少人说过，岑安都没当一回事。
只要储备了足够的知识和见识自然能明白娱乐圈背地里的黑，这也是他从一开始就比较认可方十鹤自己开工作室的一点。
钱是多花了，但是人舒服很多。
“可不嘛，哥们过年相亲从二十七就开始，排到了正月初七，不比上班轻松到哪去啊。”留着一点络腮胡的男人一只手揽在岑安肩膀上啜泣。
“都差不多，毕竟年纪摆在那了，家里人着急。”
“你呢？没见你脱单也没听你说起过家里人安排的相亲，不急啊？同样是28，咱俩怎么差这么多？”提及伤心事，男人神色沮丧的时候眼睛堪堪一条缝。
“不吧，我爸妈不怎么关注这些，旁敲侧击问过几次，但是我实在是没领过人回去，估计也快了吧。”岑安看着悬挂在头顶的一轮圆月，悠长的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等下要见人吃饭，他很想摸根烟出来。
柴米油盐酱醋茶什么的，聊者落泪。
“哎。”
在安江的翡東会所，金碧辉煌的室内设计是整个安江私密性强的地方之一，夫妻两个也是做的正经营生，出入能看到各行各业不少谈生意的人，大厅中央三层的水晶灯见证了许多人的成功和没落。
进门有专门的接待员，一直领着岑安他们俩路过二楼的开放台球桌和往来衬衣马甲的斯诺克裁判长，上到三楼的306包厢。
岑安到场即成为瞩目的焦点，一桌上的大老板看却没几个开口。岑安反倒是先跟一圈子人打了招呼。
“小岑来了啊，在工作室干的怎么样？”
“哎——埋没人才啊！早知道这样，当初就算薪资开到一千万我都把人留住。”
“谁说不是呢？合同期满小岑可以考虑考虑我们啊。”
岑安笑着打迂回，嘴上说的天花乱坠，真等他推荐起方十鹤，夸他最近不知道怎么的有上进心了，男人们又喊他尝尝琵琶虾。
一顿饭吃到十一点才结束，最后开到了8瓶白酒。每个人都和颜悦色，真要岑安说有什么收货，收获不大，有好友位的聊了几句话，以后有事好开口，不认识的则加了个联系方式，一场饭局下来多四个联系人。
“小岑，我看你喝的不少，我让秘书送你回去吧。”
岑安面颊微红，比起酡红的几位导演，也没少喝，幸运的是酒量不错，只是有点晕，意识尚存，忙摆手：“不用这么麻烦，助理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这么快？那行，你路上小心。”
“嗯嗯。”
岑安和朋友两个人垫尾离场，出了会所大门看到明暗起伏的高楼大厦，吹了深夜的凉风。
经纪人助理提前半小时到地方坐在驾驶座上等候，岑安和朋友分开后钻进了车里，不起眼的黑色保姆车也没入了半夜的车流里，吹了几分钟风把岑安脑袋吹清醒，揉了揉太阳穴看到手机里几条待处理的消息。
方十鹤：哥我收工了。
方十鹤：你回去了吗？喝了几瓶？
方十鹤：哥，看到回我一条呗。
净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岑安顺了两下头发，按住说话：“回去了，等下就睡觉。”
“你那没发生什么事吧？”
方十鹤：那就好，喝了多少你还没告诉我呢？我让你助理去的时候带了罐蜂蜜。
蜂蜜？
岑安掀掀眼皮确认自己没看错，愣了半秒回了个谢谢继续发语音：“不要熬夜，熬夜容易浮肿，保护好你那张脸谢谢。”
方十鹤：知道了，你回去也早点睡。
方十鹤：哥你下次什么时候来？
岑安眼皮在打架，动动手指言简意赅的回复过几天，就把手机丢回旁边座位上。
离开发区的房子还有点时间，他眯一会。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等方十鹤退圈的第五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