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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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侦探觉得有什么不对。
醒来的时侯已经呆在医院。工藤新一看着边上自称路过的好心人，侦探的本能让工藤新一从他的衣着、动作、言语中发现疑点。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感谢他找到昏迷在草丛的自己并及时送来医院。
开口的那一瞬间，工藤新一被自己沙哑的嗓音惊了一下。路人先生也有些意外的样子，下意识往窗外张望。
工藤新一顺着看了过去，窗外空无一人，房间内倒是坐着担忧地看着自己的青梅。
根据身体反馈的饥饿感，工藤新一判断这时离昏迷只过了不到一个晚上。
凌晨两三点，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终于挂着黑眼圈带来几张薄薄的化验报告。
因为频繁的命案，工藤新一、毛利兰和医生、警察都互相熟悉起来。每次救护车呼啸而来，下车抬走受害者救治的医生们都对于看到高中生名侦探的身影习以为常了。
这次给工藤新一化验的医生也是老熟人，医生一脸“怎么又是你”的麻木和“这次居然是你”的惊讶，让工藤新一欲言又止。
真的是案件在召唤侦探！到底是谁第一个私下里传播他死神侦探的外号的？纯属污蔑！
等医生离开，路人先生走向毛利兰，出示证件示意此事需要对方暂时回避。
鉴于此前的观察，路人先生是公安的可能性高于便衣警察，大概是什么需要保密的案子吧。
工藤新一忍耐住快要喷薄而出的好奇心，对毛利兰点点头示意自己目前并无大碍。
2、
怀揣着担忧的毛利兰退出了病房，靠着墙壁长长地呼气，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下。
走廊的清洁工带着鸭舌帽，推着车缓缓走来，毛利兰侧身让出路。
思及房间内的谈话可能要持续很久，毛利兰转身前往大厅的等候区，毛利小五郎正坐椅子上呼呼大睡。
爸爸真是的。毛利兰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3、
自我介绍一番，再次出示了一遍证件，风见先生顺手拿起报告单，很快露出怪异的神色，皱着眉递给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有条不紊地讲述了昨晚的事件经过，包括出现在那里的起因、目击到的情景、对方的外貌特征、昏迷前的遭遇。
工藤新一看向手中的报告单，一边用沙哑的声音艰难讲述：“我当时只顾着录音留下证据，忽视了后方的危险，被同伙敲击后颈晕倒……”
“等等、什么？”工藤新一突然停顿，指着化验结果难以置信。
风见裕也十分理解，因为任谁看到报告单都会觉得迷惑。
“昏迷前被塞入的那粒药物其实只是辣味糖果，被灌入的强刺激性味道液体其实是芥末味提神饮料。所以我现在口咽鼻部的不适感是因为……这个？”
工藤新一半月眼吐槽，发出惊天动地的呛咳声。
对方喂下的居然是糖果和饮料，风见裕也简直难以想象另一边上司的反应。
毕竟之前上司如临大敌一般将这个高中生送到医院，还亲自过来伪装成清洁工呆在走廊，风见还以为这位高中生被什么地下组织成员喂下了特殊药物。
4、
“你先把东西交给他，之后就交给我处理。”上司发来消息。
风见郑重地从口袋取出……一个大红色蝴蝶结？
工藤新一的表情由严肃变成怀疑，在拿到蝴蝶结后才变为恍然。
平平无奇的蝴蝶结的后方，居然有着极为精密的构造，但在这样的可爱外观下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它看上去更像是儿童玩具，而不是是特工用具。
风见咳了一下，大概也是觉得蝴蝶结的造型有些引人误会，出声挽回自己的风评：“这是一个变声器，之前委托你的邻居阿笠博士做的，转动后面的齿轮可以调整声线，降……我的上司希望你能还原当时两人的声线，以便借此辨认犯人身份。”
门口传来特定规律的敲击声，风见先生向工藤新一严肃地点了点头，离开了房间。
接替他进来的是一位戴着鸭舌帽的成年男子，肤色偏黑，些许金发从帽檐下伸出。他朝着高中生侦探露出轻佻的笑意，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工藤新一被迫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言语吞入腹中，用眼神示意：原来安室先生是公安？
5、
这并非他们第一次见面。
七八年前，工藤新一还是个小学生。对他们的初遇印象深刻，除了有降谷零本人外貌特征的原因以外，还因为这位陌生大哥哥初次见面就问了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这个样子……长得一模一样……江户川柯南？”金发青年站在原地喃喃自语，声音越来越小，“也是，早就该想到的，只是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如果不是因为……怎么都不会想到返老还童上的……”
“是江户川乱步和柯南道尔！”小新一才听到第一句就忍不住吐槽，单手插兜耍酷，“记错啦！”
金发青年愣了一下，迅速摆出营业笑容，“啊，脑子里想着两位作家，说出口时就不小心混在一起了。”蹲下身平视小新一，选择报出了假名，“你好，我的名字是……安室透。”
小新一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牵着小兰往后噔噔直退。
我们很熟吗。小新一这么想，也这么质问了。
这位……姑且叫安室透的先生，毫无被冒犯的恼怒，笑眯眯地已读乱回，试探小新一对酒的看法。
“为什么要和小学生讨论酒？推销酒的话还是不要对着未成年人甜言蜜语比较好，这是犯罪行为，不远处就有警察学校。”小新一的怀疑之色更深。
“那小侦探要来猜猜吗，关于我是什么职业？”安室透失笑。
“虽然你这么说感觉像是在暗示自己是警察学校的学生，但从你的态度、举止、言谈来看……牛郎？”
工藤新一犹豫着给出自己的推理，又摇了摇头，“不对……酒保？调酒师？”
小男孩背着书包直勾勾盯着这位安室先生，见到他愕然恍惚的神情和紧握成拳的手。
那一瞬间泄露的黑暗气息让小新一警铃大作，拉着忐忑不安的小兰头也不回转身就跑。
他好奇怪。工藤新一对青梅说。
他好像有点难过。毛利兰对竹马说。
6、
第二次见面是在一位有名社长的晚宴。
因为被寄恐吓信，这位社长邀请了关东名侦探工藤新一参加酒宴。但很可惜，社长在发表致辞时疑似心脏病发作倒在了台上。
死者除了有社长的身份，暗地里还是泥惨会的幕后老大，为帮派提供经济支援，只是警方一直没能抓住他的尾巴。
要说得罪的人那可多了去，不过经过排除，筛选出有作案时机和动机的嫌疑人只有三位。
经过一番推理后真相大白，工藤新一也在凶手的身上寻找到了决定性证据。
铁证如山，凶手叙述完动机立刻俯首认罪跪地痛哭，警方也熟练地将其拷走带上警车。
工藤新一推理完侧头看向角落，在推理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什么人在时不时隐晦地盯着他。
金发服务生端着餐盘端正地站在那里，在注意到高中生侦探的视线时，金发青年的眼神立刻刺了过来。
高中生侦探皱着眉，将这个人和记忆里多年前遇到的奇怪大哥哥对上了号。
唔……真的只是服务员吗？工藤新一产生怀疑。
7、
降谷零觉得，面前的一切都像是在做梦。
“……zero……zero！”
耳边的呼喊声从正常音量逐渐加大，降谷零几乎是僵硬在原地，缓缓转头。
黑发蓝眼，眼尾上挑，下巴光滑无胡茬，是朝气蓬勃的警校生模样。
诸伏景光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看到幼驯染莫名颤抖了一下，吓得改拍为扶，怕人出了什么问题。
只是训练了一个下午就累成这样吗，突然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诸伏景光不知道该不该提醒幼驯染他脸上的笑容很奇怪。
那一瞬间，朝气的笑容变成了轻佻的、危险的的笑容，全然不符降谷零的气质。
这时的照片如果拍给同期看，是会被指着照片震惊这是哪个家伙的。
或者说，现在的zero更像是被打磨掉棱角、变得圆滑老成了。
更奇怪的是，诸伏景光好像在zero身上看到有很多个同期的影子。
大概是诸伏景光的表情太过疑惑和惊讶，降谷零用了数息才找回状态，微笑着回应：“……hiro……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面前像立起了一面镜子，诸伏景光看了许久，才惊觉幼驯染原来此刻的微笑像极了自己。
猫眼青年叹着气单手揽住他，带得降谷零往前一个踉跄。
不管发生了什么，还是慢慢来吧，时间长着呢。
这时的诸伏景光还不知道幼驯染会向他道出如何惊人的答案，科学三观都被颠覆。在亲眼见到所谓既定的未来真的发生后，他才打消掉送幼驯染看精神科的念头。
是的，降谷零是一位重生者，死于未来黑衣组织破灭前夕，回溯到还未发生5-4=0的过去。
但在这个过去，黑衣组织十三年前就失去了所有踪迹。
8、
第二次见到工藤新一是相当戏剧性的，降谷零才刚加入泥惨会没多久，卧底组织的幕后老大就死于一场普通的凶杀案。
打破世界观后，降谷零首次怀疑起工藤新一的死神体质，甚至不小心在下属那里吐槽工藤新一是死神侦探。
现在不止警察厅，警视厅也广泛流传这这个外号，更是在某一次案件吐槽到了正主面前。
在发现疑似琴酒和伏特加的线索后，安室透看着晕倒在草丛里的工藤新一再一次怀疑人生。
苦苦寻找了七年线索未果，结果工藤新一一照面就碰到疑似黑衣组织的成员，这种概率已经没法用巧合形容了。
工藤新一见到降谷零的第一句话就是：“原来你不是服务员啊？”
说出口意识到这样太过冒犯，咳嗽着想掩盖尴尬，转口说：“抱歉，我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公安，上次是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吗？”
工藤新一口中的上次，大概是指前不久泥惨会的案件。
但对于降谷零来说，上次见到工藤新一还是感情纠纷导致的凶杀案。
出于对他案件体质的好奇，每一次案件降谷零都有暗中关注，还特意避开了工藤新一的视线。
工藤新一的好奇心比起江户川柯南那会更上一层楼，泥惨会的案件也敢掺和，也许是时候让他受到一些社会的毒打了。
降谷零内心微笑着想，相当在意被猜错职业的初见。
但也其实不怪工藤新一，当时的降谷零刚脱离上辈子卧底状态没多久，不太能习惯卸下伪装多年的面具。
套话还在上小学的新一关于黑衣组织的相关问题时急躁过头了，不熟悉的人看了会误会也是当然的。
“大概吧。”安室透笑眯眯地说，滴水不漏。
9、
诺亚方舟此刻已经在监控死角解散掉所有的干员马甲回归为几团数据，徒留下坐在监控后的情报人员们面面相觑。
无聊的愿望、复杂充满陷阱的话术，颜面扫地，却碍于武力和把柄不得不扭曲表情挂着虚假的笑容与我交好，一边又从未停止对我和干员们的暗中缉捕。
这当然也是找不到的，在用雪稚的起吊机将干员撤离到飞机上后，干员们便通过电磁干扰使飞机“消失”在天空中了。
尝到了权力的滋味便不甘心同芸芸众生一样归于尘土，渴盼着违逆时间的法则，成为永恒的上位者，甚至为了实现永生而加害他人。
中世纪时的人们尚会因为永生的传言把木乃伊买来食用。而理应更文明更理智的现代，那些披着人皮行走在阳光下的鬣狗，从黑衣组织消失后残余的研究资料中嗅出其中的价值，在暗地里重启了人体实验。
10、
这些资料来自实验室，也是我完成的新手任务。
上帝知道我在搜索纸质资料以为只是普通的收回药剂任务时，被告知更深层的地底还存在人类实验体的愤怒。
当然，当然啦，那些人是什么德性我还不清楚吗。我对诺亚方舟微笑道，被挟持着带路刷门卡的白大褂不知为何噤若寒蝉。
这场面对于我实在久违，愤怒的情绪都有些陌生了。
如果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他们就会蠢蠢欲动；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他们就会冒险；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他们就敢于冒绞首的危险；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他们就敢于践踏人间一切法律。
而这资料中透露出的利润可是无价的时间、关乎寿命的药物。
在得知居然真的被研究出过半成品之后，哪怕有黑衣组织的例子在前，他们也敢冒着“被消失”整个组织的风险，贪婪于摘取永生的果实。
当时在实验室，诺亚方舟只是沉默着转动四周的摄像头，显然是想起自己主人的死因。
11、
在得到具现马甲的能力后，诺亚曾想过将泽田弘树以数据的形式“复活”在现实世界，但很快又不知缘由地放弃了。
我并不在意这个人工智能完成了多少次更新迭代，思维如何越来越接近真正的“人”，在演绎之外从未干涉他的行为和想法——只要别做出伤害世界支柱和毁灭世界的事情。
更何况有更高维的存在注视着新生的、技术尚且稚嫩的人工智能。系统既然能给出创建马甲的能力，当然也具备压制诺亚的手段。
我曾经当然也不相信有更高维的存在的，直到我突破了次元壁。
12、
我结束了回忆，忧愁地叹了口气。
接下来可有的忙了。
为什么总会有希望不死的人存在，甚至为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而加害他人呢。
我看着那架由系统数据构成的直升机飞离视线，转身走去高中生侦探昏迷的地点将他拦腰抱起靠墙坐好。
我表情和缓地从兜里摸出来一颗糖果塞到工藤新一的嘴里，没有携带饮用水，我沉思良久，只得掏出一大瓶理智液让他得以顺利咽下糖果。
灌药剧情完成。我自娱自乐地想。
13、
这是一颗红色的糖果，被半透明银白色的糖纸包裹，呈现出可爱的粉色。在系统修补完bug后便自己出现在我的口袋。
【这是XX喜欢的糖果，要来尝尝吗？】
糖果的介绍栏这么写道，中间的两个字被完全涂黑。
西瓜味？草莓味？我漫无目的地想着，思绪从面前的糖果飘到小侦探在伦敦告白时穿着的粉色上衣，还有穿越前放在冰箱冷藏的那半个西瓜。
西瓜，好想吃西瓜啊，皮薄肉甜的无籽西瓜，怎么还不快点到夏天呢。
14、
一晚过去，系统却突然变成了夏活的页面，活动页面的干员着装很清凉，我的心也透凉。
冬天……夏活？已经过了半年？
恐慌袭击了我。
看了好几眼窗外的落雪，又打开手机查看日期——时间是正常流速，才过去一天——这才松了口气。
如果时间流速混乱，我真的会疯掉的。
【检测到地区：日本】
【已更换至对应区服】
【活动时间线已调整】
【您好，Doctor.V，欢迎登录日服明日方舟】
点开未阅读的红点，我这才看到左上角的更新通知。
虽然是更换区服的乌龙事件，但也确实是应该加急解决APTX系列药物资料流落在外的问题了。
昨晚忙通宵，坐在座位上的时候不小心打盹睡着了，那对还没表白挑明关系的高中生小情侣已经早早坐到店内，尝试着点了两杯热可可和两份三明治。
“抱歉招待不周啦，员工有事请假，只能店长亲自来服务了。”我笑吟吟道。
黑发少女担忧地看着我，一直到我递给他们两杯热饮。
“你看起来很疲惫，花井小姐。”毛利兰终于忍不住开口。
花井？
我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在叫我。
15、
工藤新一盯着花井，眯起了眼。
这不是她的真名，他笃定地想，而且对自己和兰都很熟悉。
虽然尽力控制了面部表情，但侦探怎么会忽视异常呢。
爱惜、保护、熟稔、怀念、毫无恶意的纯粹气息，不是因为对关东高中生侦探名气的狂热，而是特别对他们两个人本人的喜爱。
工藤新一从还在被跟踪的时候就察觉到了。
跟踪他们并接近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为什么她还如此亲近兰？
16、
毛利兰倒是对这位店长有着天然的好感，昨晚在游乐园，自家竹马急匆匆跑开似乎是想要追查什么人，让她在原地等待。
她在那不安地等了很久，最终反而接到了一个自称警察的陌生人的电话。
【你好，毛利小姐，】对面开门见山，【工藤新一被工作人员发现在草丛里昏倒，目前生命体征稳定，无须担心。】
【天色已晚，出于安全考虑，毛利小姐还是早些回家休息。至于工藤新一这边，你的父亲毛利小五郎现在正在米花医院陪同。】
当时正是这位店长的安抚让她平息下恐慌情绪，也是花井小姐主动提议结伴前往医院，两人最终在门口分别。
17、
回忆结束，三人看着电视里某些议员被吊在高层建筑窗外示众的新闻，均是欲言又止。
18、
辛苦了，诺亚方舟。
察觉到先前可能被侦探嗅出了异常，在听到这条新闻的那一刻，我从困意中清醒，做出和兰一样的第一次听说的惊奇神色。
“大家在提前过愚人节？”我抚掌笑道，“怎么把人挂上去还不被发现的？”
手段还是稚嫩直接了点，但胜在高效。
“真是恶趣味。”黑发少年捧着热可可打了个喷嚏，带着浓重的鼻音，嗓音也很嘶哑。
他在废弃鬼屋后的草地昏迷了很久，醒来发现已经身处医院发低烧了。据他所说，是被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好心人送到医院的。
“简直就像是会飞檐走壁，正常情况下走到那个位置不可能不被发现的。”工藤新一嘟囔道，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怎么可能嘛。”
另一个新闻，同样是被挂在高处，这个被挂在了东京晴空塔。还有被挂在世贸窗户外的、被挂在哈利法塔上的。
做出这件事的人目的看起来很单纯，什么位置高挂在什么地方，但分毫没有伤到人，很明显是警告。
而在这些受害者被打晕挂起的这段时间，居然没有一个人察觉有人进入内部。
“是惹到了哪个恐怖组织吧，这种大规模的恐吓。”工藤新一努力吸了吸鼻涕，但鼻子堵得厉害，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是医疗机构，不是恐怖组织，我在心里纠正。
谢谢，舰桥挂人，我们罗德岛是专业的。
快速、高效、安全，你的最好选择。
19、
“情况不太妙。”我凝重地浏览暗网，对诺亚方舟道。
送葬人正蹲在医疗小车前，闻言转头看向我，我猜他大概是在用面部表情表示疑惑，尽管我并没有从他的脸上分辨出像素的变化。
“我们组织被人取外号为白毛组织了，”这名字比黑衣组织还掉价。
我嫌弃地翻阅论坛，“因为我们组织大部分成员都是白毛或者浅色头发，他们怀疑组织boss是白毛控。”
噢，我也是白毛啊，那没事了。
20、
“确认是她本人吗？”
“确认，是宫野志保本人。”
“实验资料是否泄露？”
“并无，已检查近年来通信记录，似乎已经销毁所有实验相关内容。”水无怜奈看向CIA的同伴，却见他摸出一盒药物。
“APTX4869，杀人于无形的毒药。”同伴冷漠道，不再有更多废话，将红白药丸喂给昏迷的宫野志保。水无怜奈眼中流露出不忍。
确认其失去生命体征后，果断处理好现场就要离开，刚一转角便遇到屏息凝神满头冷汗的少年。
一个敲击使其昏迷，又一次使用了药物，CIA们匆匆离开。
却不知就在身后，这里正在上演返老还童的奇迹。
21、
尸体，全是尸体……
巨大的实验场地，光照虽然昏暗，但也足够看清了。
笼子与笼子，人与动物的尸体混在一起。
人类的遗骸被畸变赘生物寄生，僵硬地使用肢体站了起来，皮肤还泛着尸体的青白。死前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面部，此刻正逐渐被肉粉色的无机物覆盖。
它们扭头，面向同一个方向。
那里，唯一存活的人类、一位年迈的学者站在厚重的玻璃墙后，狂热地看着培养仓中的畸形肢体。
那是被结缔组织包裹的球形晶体，正蠕动抽搐着伸出猩红的骨刺。
这是生命的进化，这是存在的迭代。
不应行于这篇大地的狂人，不应存于彼端世界的奇物，二者的结合诞生了超越生物常理的“进化”之节点，“进化的本质”。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