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同舟》墨淇

5、被唤醒的过去

　　“伋王兄，您告诉我，我的母后原来是不是您的未婚妻？”公子寿哭着跑到太子伋跟前。
　　“你听谁说的？”太子伋放下手中的竹简。
　　“我无意中听那些内侍说的，而且不是第一次听到了。本来我也不相信的，但是说得人越来越多，我不得不信…”
　　太子伋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

　　此时的公子朔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跑向宣姜的宫殿。
　　公子朔的闯入使侍从们一时慌乱，她们无法及时通传殿内的宣姜。
　　接下来出现的这一幕让公子朔犹如晴天霹雳。
　　他看到母后正与一年轻男子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四肢紧紧交缠。
　　宣姜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从容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淡然地说道：
　　“你先下去吧。”
　　男子狼狈地整理好衣衫，像公子朔行了个礼，低着头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寝殿。
　　外面的侍从们识趣地退到殿外，关上了门。现在，室内只有宣姜与公子朔二人。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变得沉重。过了许久，公子朔开口道：
　　“母后，您的事情朔儿不想妄加评论。朔儿此番前来只求母后能为孩儿解答一事。”
　　“什么事？”宣姜坐在铜镜前整理起头发。
　　“关于您与太子伋的事。”公子朔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母后。

　　此刻的太子伋有些窘迫，面对着公子寿炽热的眼光，他无法躲避，不知该怎么回应。公子寿却用坚定的眼神，传达着他的心意。
　　“傻孩子，在说什么梦话…”太子伋试图缓解四周的气氛。
　　“伋王兄，我......您看我是不是长得很像我的母亲......”公子寿轻轻握住太子伋的手，缓缓地把对方的手移动到自己的脸颊上。
　　太子伋却像被针刺了一下般，缩开了手。
　　“你与王后是完全不同的…”太子伋叹了口气，“在我心目中，你是我的弟弟，我很喜欢你…”
　　“我明白了......”公子寿喃喃道，“谢谢您，臣弟告退了。”说完便松开了太子伋的手，转身离开了。

　　宣姜走到公子朔的身边，轻声道：“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全告诉你了，你现在知道为什么小的时候我会对你们去太子那儿感到生气了吧。”
　　“…母后，您好可怜…伋王兄他也好可怜…”公子朔流泪道。
　　“他有什么好可怜的？！！你父王不是补偿给他妻子了吗？！！你知道母后这些年来是怎么过的吗？！！”宣姜怒道。
　　“母后不是有父王的专宠吗？父王这些年来都只宠着您…”
　　“被一个恶心的老头宠着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再者，母后也有年华逝去的那一天，到时候我们母子三人该如何是好…”眼泪从宣姜那美丽的眼眸中涌出来。
　　“不要紧的，伋王兄会保护我们的。”公子朔道。
　　“哼，你真的认为他会保护你们？他连自己母亲都保护不了，他那个远在异地的弟弟，甚至他自己，他都未必保护得了！”
　　“那...那我该怎么办？”
　　“把太子之位抢过来！”宣姜狠狠地说道。
　　公子朔震惊地望着宣姜，仿佛眼前之人不是自己所认识的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