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话序曲：神的微言》艾风

12、风之神殿

　　不过最后阿达文也没问米砂找曼珠沙华的种子做什么，不是因为不好奇，而是当他看到那只发着紫色微光的黑纸鹤时，顿时了然于心，除了那个人，谁会往这么小儿科的东西里注入魔法坐传信使，以至于所有有常识的人无人不认识这廉价的破纸片。

　　阿达文调整着脸部表情，露出一个男性特有的诱人笑容，温柔可亲的醉人却不显的像登徒浪子，看到这个笑容，米砂会觉得特别的扎眼，因为当阿达文露出这个笑容的时候，与布伦特的影子重合在一起，米砂有一刹那几乎认错人。

　　我带你去。

　　用手在空中写出这段文字后，阿达文‘不小心’的顺手将碍眼的黑纸鹤化做了灰烬。

　　米砂跟在阿达文的身后左顾右盼，被神殿里美丽的风精灵雕像吸引，压根不知道小纸鹤壮烈牺牲的事，只当它飞在阿达文的前面，自己看不见而已。

　　风精灵的雕像在这个宫殿里真是随处可见，被雕塑出各式各样的动作，再在其底部镶嵌上可以另起悬浮的宝石，加上那略微透明的质感，飘逸的衣摆，真是逼真极了。

　　阿达文带着米砂走到一个悬浮的雕像前，敲了三下雕像底部的浮空石，大殿尽头的巨大神像底下便出现了一个小门，米砂兴奋的几乎眼睛里都在冒星星了，这才有寻宝的感觉么，真是不枉费她跑了那么长一段夜路。

　　有些人，天生神经粗的能和水管子媲美，这事不能尤人，只可怨天。

　　米砂事后回忆，尤为感慨的一句话就是：“我怎么就忘了，盗墓小说里进入墓室以后总要出现意外的定律呢？为什么就不记得盗宝小队里一定会有叛徒，这么一个既狗血又恶俗的绝对定律呢？”

　　所以当阿达文让她先进出，扬言自己帮着望风的时候，未经世事的米砂居然就那么傻傻的点头，还一心感激这是个好人啊。

　　她压根没过，这里除了自己和阿达文就只剩下一个伊凡，望风？还真是只能望着风精灵的雕像发呆。

　　所以，女性同胞们记住了——随便给人家发好人卡，是会遭报应的！

　　所以，当米砂踏入那小门，后颈便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眼前一黑，耳边只穿来一个声音：“在我进去之前，乖乖在里面呆着。”

　　不知过了多久，等米砂捂着脖子揉太阳穴醒来的时候，还正是满眼的小星星，不是幻觉！满眼都是堆成小山的紫色细碎水晶，重叠在一起的美丽晶体闪发着那小纸鹤身上的两眼紫光，温和而又高贵的紫色光线照亮了整个密室，密室的中央摆放着一尊巨大的雕像。

　　是一个女人，并不是很漂亮却非常耐看的女人，坐在花丛中笑的极度灿烂，双眼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嘴角也是带着满满幸福的微笑，雕工明显不如外面那精雕细琢的汉白玉石像，虽然看不出质地，却能感受到一股极为清凉的气息，米砂不禁摸上去，冰冷刺骨的表面平滑。

　　惊叹，却不是因为那细腻的手感，寒冰的雕刻上凹凸不平的指印是主人多次抚摸的结果，米砂忍不住打量这个少女，穿着洋裙，蓬松而又卷曲的长发，当看到脸的时候，莫名的觉得有几分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低头却是一行小字：

　　我今生最后悔的事便是爱着你，永远的爱着你......

　　一阵晕眩，米砂觉得脑子热的发烫，不是因为那句情话而是因为那句话的落款——Brendt【中文：布伦特】。

　　这感觉真奇妙，米砂第一次觉得同名这事是很雷人的，布伦特是吸血鬼，而这里却是恶魔一族的神殿。

　　恶魔一族的的密室里放着一蹲女子的塑像，塑像下是一句莫名其妙却让人听着特别顺耳的爱情宣言，宣言的落款则是一个......米砂拍拍额头，是她想多了，应该。

　　手摸到额头上，冰冷的触感让她顿时清醒不少。

　　“甜心。你出意外了。”风淡云轻的肯定句语气让米砂分外不爽。似乎能感觉到米砂的不满，戒指里传来了轻笑的声音，似乎可以看到伊凡那张心情不赖的漂亮脸蛋，米砂纠结了一番最后还是放弃了。

　　“现在怎么样？”伊凡的声音正经了几分，米砂在心底吐槽，你总算说了句人话，妖孽。

　　“我被困住了。可能在神殿的神像底端的密室里，至于你要的东西，是不是长的和紫色水晶一样？”米砂蹲下身子，抓起一把细碎的紫色晶体，那尖锐的小晶体尖端微微的压着细嫩的皮肤，然后从指尖流淌落下，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嗯。我知道那，等我过去。”风呼啸的声音从戒指中传来，因为这间密室极为安静，她清楚地听见伊凡的脚步声，心里悬着的石块渐渐的落地。

　　伊凡不再说话，戒指里的声音却没有停止过，这使米砂忐忑不安的心得到了安抚，她抓起一把紫水晶塞到口袋里，米砂坐在雕像下静静的听着凌烈的风吹动衣摆哗啦啦作响的声音，偶尔也会有短促的风声混合着一种极其响亮的声音，快的让人摸不着痕迹，仿佛从不曾存在，只是一场幻觉。

　　轰隆！一声非常刺耳的轰鸣声从戒指里传出来打破原本的平静，之后一连串雷电般霹雳啪啦的声响连绵不断，就像电器引爆前的故障期，那危险的声音通过耳朵刺激着米砂的每一根神经，怎么了？

　　“伊凡！伊凡？”米砂忽然有些担心，她将戒指靠在自己耳边，只是那里再也没有传来任何的声音，一切又恢复到了死寂之中，不详的预感如巨浪般扑天卷地而来，米砂再也坐不住，她开始四下寻找出口，拍打墙壁企图打开这间密不透风的密室。

　　等等，密不透风？

　　她又不是鬼魂，如果真的密不透风，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在这么狭小的密封空间里丝毫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不适呢？

　　除非，米砂仔细的敲着石块，按照言情定律，武侠定律，主角不死定律......反正米砂坚信自己是一定可以找到出路，绝不会英雄气短。不过事实证明，等米砂敲完了所有能敲到的砖块，甚至是踮起脚尖，像狒狒一样伸长了手臂去勾到每一块尽可能哪怕是微微一摸的石块后，密室依旧是密室什么也没变。

　　综上所述结论——米砂不是英雄，顶多是英雄冢。

　　米砂现在特别有挫败感，郁闷，还有点烦躁，她最后耷拉着脑袋坐到地上，依靠在冰晶雕像上喘气，燥热烦闷一股脑的涌上心头。

　　妖孽，怎么样了？

　　米砂用摸过冰块雕像的手拍了拍自己的头，暗骂了一句该死，现在向那个妖孽做什么，就那待人接物的态度，那拽的百八千的气质，那如此臭屁的脾气，怎么看怎么像是那游戏里的终极大BOSS，血高防高智商高，总之就是那种这么打都是必败的祸害！

　　咕噜，摸了摸肚脐，里面不争气的抗议声让米砂忽然想起另一个男...鬼，他会做饭，做很好吃的菜喂饱的男人，一个拿着平底锅系着围裙都能散发着贵族气质的男人。

　　那个总是会对着她温柔的笑，习惯从阳台上进入，轻轻的，静悄悄的走到她的身边，抚摸她的发，亲吻她的额的男人。

　　惨了，米砂惊讶的发现自己已经彻底中了一个名叫“想要拐到一个女人，就要先俘虏她的胃。”的奸计。

　　“我好想你啊，布伦特......”望着天花板，米砂咬着下嘴唇，最后本能的从嘴里说出这么一句话，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她就真的想一脑袋撞到身后靠着的那块寒冰上了，真是需要降降温才对！

　　一阵磁化声吱吱作响，米砂举起右手，口胡，这玩意当自己是收音机么？难道还信号不好？欧默礼斯啊，这么下去，她都快成扁平额了！【我家乖女告诉过我一句话，经常扶额的人是扁平额】

　　“你那是在利用她。”这个极为耳熟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熟悉的令米砂几乎想哭。

　　“利用么，谈不上吧。我们是盟友，对多应该叫互利互助。和单方面的利用最大的区别就是，至少我们彼此都付出了代价。”伊凡习惯性的说着圣语，他的吐字每一个音节都精准无误，悠长的声调好似一匹柔顺的长绸，同时那种高傲的语气又让人觉得夹枪带棒。

　　这句话依旧是无比骄傲，即使说出它的人现在连动小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伊凡依旧伏在空中，他用他现在仅剩的力量支撑着残破的羽翼把自己架起，不为别的，原因很简单，布伦特将他的膝盖骨打碎了，双腿。

　　用他的话来说，疼痛比任何触感都能刺激他的神经，当然这也是许多年后米砂才知道，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对于伊凡而言疼痛甚至能激起的他兴奋快乐，米砂对此的评价唯有一句，你变态！

　　那是的伊凡用舌头舔舔残存在唇角的牛奶汁液，露出一个几分无奈的坏笑，他对米砂说：甜心，你知道么，当你必须每一秒都呼吸着绝望生活的时候，疼痛甚至比希望更让你感到兴奋，因为麻木比一切的黑暗都来得可怕。

　　那时候的米砂尚不能理解这句话最深沉的含义，她只是觉得说出这句话的伊凡，需要自己，所以她走过去抱住伊凡的头，然后任那个坏笑的天使上下其手的揩她的油，然后她问他：那你现在靠呼吸什么生活？

　　伊凡伸手摸了摸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露初极为少有的释然笑容，笑得就像个得到糖的孩子一般：“希望。”

　　......

　　伊凡觉得这辈子，他最狼狈的就是今天，但这却又不他记忆力最惨烈的一次败北，或许说，他还没有输。

　　他翅膀被呼啸的风砍得凌乱，散落了一地的黑羽在地上无力的软瘫，秀发有些凌乱，额间的黑珍珠滴答的落在大理石地面上，飞快的滚到落在在阴影的角落里。

　　布伦特的状况，要真说那就只能算比伊凡好上那么一点点，唯一的那一点点就是他还能那这把剑架在伊凡的脖子上。

　　他同样沉重的喘息，目光紧紧盯着相对而言淡然道甚至想去没有力气狂笑的伊凡。

　　“她是谁，米娜还是砂？”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传到米砂的耳朵里，不由得凑过去了，砂，她知道是传说中的冥界女皇，而米娜又是谁？

　　而布伦特口中的那个她又是谁？为什么她听着云里雾里的呢？

　　整理思路，米砂抓着脑袋努力的整理思路，伊凡的盟友，相互利用的关系推导：第一句话说的人是自己。如果他们两个不是跳跃性思维的话，那么第二句说的人也应该是自己，米娜，砂？

　　仍然理不清头绪的米砂，皱着眉头聚精会神的听着。

　　“谁知道，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冰雪女王黛安娜育有一对儿女，光暗双子欧默礼斯与砂，他们即是兄妹又是夫妻，在尚未出世前便开始相爱。

　　传闻欧默礼斯吸收了砂二分之一的力量孕育了男体出世，砂则在黛安娜的腹中用了八百年的时间进行自我修复。于此同时，当欧默礼斯降世后，深爱着创世之神的命运女神，因为憎恨黛安娜夺走了自己的弟弟。于是她诅咒黛安娜：生下命运之子的命运之子将完成使命回到寂灭。

　　黛安娜是初代的命运之子，但欧默礼斯和砂虽然被称为光暗双子与命运双子，可是他们却不是真正的命运之子，因为当时黛安娜的腹中其实还有第三个孩子——真正的命运之子，黛安娜与领域王子的女儿米娜。

　　欧默礼斯是光暗双子中的暗，熟悉他的你我都知道，他可以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但是唯独有一个人他却真心的对待，将他所有正面的情感都独占的这个人真是他的孪生妹妹砂。

　　神曾在欧默礼斯出生的那晚指着神城的北方天空对我说：欧默礼斯将会征服了整个冰枯大陆，统御九域，可他的世界将永远狭隘的仅仅容得下俩个人，一个人是他自己，另一个人便是砂。

　　这事命运对他的诅咒，下咒的人不是命运女神而是他自己。

　　所以，所谓的传闻他吸收砂力量的传闻根本不成立，他怎么会为了出世而去伤害砂呢？所以他所吞噬的力量来自于命运之子——米娜，他吞噬了米娜的□□和大部分灵魂，甚至想要完全吸收米娜。

　　可是，砂却阻止了他，接纳了米娜的部分灵魂，依附在砂主魂上的米娜伴随着砂一起出生。

　　砂出生前，贤者一族最伟大的祭祀曾预言，砂将代替命运女神成为整个冰枯大陆最美的女人，拥有浅紫的发与深紫的瞳。可是砂出生后却是乌发绿眸，虽然是个美人坯子却无法超过冰枯大陆上最美丽最高贵的女神，创世之神的姐姐，命运女神。

　　而力量，相比较从出生开始便代替创世之神的欧默礼斯，砂的力量也仅仅算得上是贤者一族的佼佼者，甚至不及“天使八翼”伊妮德。

　　于是就有人说是因为欧默礼斯吞噬了砂的力量，导致砂变得‘平庸无能’。

　　事实上那副面孔是米娜的，甚至说在很长一段时间中都是米娜的灵魂主导者那个身体，所以直到砂六百岁时，欧默礼斯都并没有正式和砂发生夫妻关系，原因很简单，他在等待等待砂的完全觉醒。

　　这是他与砂的协定，可是六百年后，砂开始醒觉，越发美丽越发的显露出砂原本的性格，米娜的灵魂与砂的共存在同一个身体了，失去了平衡，必然的要有一个被牺牲，这个当然是米娜。

　　可是，六百年的时间，真的能改变许多，米娜遇上了一个愿意为她冒险的傻子，那个傻子爱上了她，甚至愿意为她考取九殿之首。但是这个傻子还没有足够的力量，所以他与砂商量，先将米娜的灵魂压入潜意识，等他有了足够的力量，他会倾尽一切的将米娜实体化。

　　这个瞒天过海的计划，顺利的在欧默礼斯的眼皮子底下进行了，或许应该说，欧默礼斯知道，但是因为欺骗他的人是砂，所以他默许了。

　　如果这个故事正确的继续发展下去，傻子因该会得到力量，如愿以偿的和米娜在一起，而砂和欧默礼斯也会继续恩爱，继续他们彼此的世界唯一。

　　不过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意外这个词，那所谓的神明也将不复存在。

　　砂与欧默礼斯有一个名以上的弟弟，战神兰迪，兰迪与砂虽然没有本质上的血缘关系，但是因为自幼丧母，兰迪去对砂这个姐姐依赖到了某种程度，甚至达到了所谓的爱。

　　欧默礼斯知道了这一切便一手策划将自己的弟弟推上了战场，推向了死亡。

　　所以知道了了真相的砂在随后的冰枯大陆爆发的星坠战役中，伤心的关闭了冥界之门，之后的事，就除了一个战败的天使外，只有这覆盖着冥界忘川平原上的曼珠沙华才知道了。”

　　布伦特的剑进一步压到伊凡的脖子上，妖娆的红色血珠顺着泛着冷光的利刃飞溅，伊凡却依旧淡然的扯出一个嘲弄的笑容。

　　“我想听的并不是这些你我都知道废话，我想知道的是冥界大门关闭以后的事，战败的光之晨绯星。”一字一句的吐出那个不被任何书籍记载，却在星坠战役中被誉为战神的别称的称呼。

　　稍微恢复了点力气的伊凡伸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这么绕下去，靠着米砂从密室缝隙里散发出来的治愈之力他恐怕再讲十来便这个故事也不够。必须要让她出来才行。

　　“你应该一直觉得很奇怪才对，恢复了前世记忆的你，应该早就发现了，米砂很奇怪，因为她的相貌与米娜同出一辙但性格相比起米娜，她个性更偏向于砂。”

　　——同样伸手顺毛的米砂听到这里，顺毛的手停在头上，愣住了。

　　伊凡说什么？自己既像米娜又像砂？她抱紧自己的双臂，忽然感到无比的寒冷，一股不祥的念头徘回在她的脑海中。

　　“前世作为驻足在冥界的恶魔一族王子的你，布伦特，应该知道冥界是不可能有风，因为冥界没有空气无法对流，但是这座神殿却被命名为风之神殿，侍奉着创世之神，收集了整个冰枯大陆最齐全的风精灵雕塑。冥界的风来源于不愿离去转世的灵魂，长期徘徊在三涂河岸的死魂便会失去所有的‘人性’‘记忆’‘意识’化作永远徘徊在冥界的阴风。

　　这是因为冥界拥有融合扭曲灵魂的力量，星坠之战打了整整三百万亿年，这期间砂没有踏出过冥界的大门一步。等我到达这个世界的时候，迎接我的便是坐在三涂河川上，留着黑色长发，长着荧绿色眼眸，穿着红衣的砂。

　　那时候她的眼睛很空洞，什么都忘记了，对我没有丝毫的记忆，不过也是，三百万亿年，不是三年，不是三百年，甚至不是三千年，而是三百万亿年，她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她跟我说曼珠沙华叫她砂，所以她是砂。

　　三百万亿年，一个人在什么都没有的冥界，其实不用三百万亿年，只要三百年或者更短的时间，是个人都会疯掉吧。呵呵，她不想再等下去了，与我做了一个交易，以契约双环为媒介，定下契约，我与她回到这个世界后我将保护她，直到她找到一个人为止。”

　　“可你却利用这个契约，甚至想利用她达到实现你的野心。”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挥剑的刹那，力量积蓄已久的伊凡凭借着多年的经验技巧的在利剑划破他喉咙的刹那闪过，顺便还不知道好歹的回嘴：“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我和甜心真的只能算是相互帮助而已，而且，你又何尝不是利用她，没有她的血液，你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回复至鼎盛，如果不是因为她身上的冥界气息，你又怎么可能用这副吸血鬼的身体打开冥界与前五域的大门，利用这风之神殿暗算我呢？”

　　看不见画面，单凭着声音米砂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脑袋里一片空白，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布伦特利用了她？

　　米砂真的感觉到寒冷，从未有一刻让她感到绝望离她如此之近，彷如以伸手，不，甚至连现在拔腿就跑也躲之不及。

　　她从未如此希望听到一个不字，她感到无力，她抱着自己的双臂，蜷缩在一起。

　　但她听到的却是令她感到绝望的冷笑，以及从戒指里传来的那带着戏谑的笑意的声音：“既然你可以，为什么我不行。如果是米娜那这一切便不是所谓的利用，我会在这一切结束以后娶她，然后找一个欧默礼斯也永远无法找到的地方和她隐居。但是依照你说的这个情况来看，她是砂或者说两者都不是，那我又何必估计她的感受呢？”

　　挥剑的声音下，短促如风，然后是一个非常清晰的呼唤：“甜心，你听到了么？现在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