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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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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厨房出来的纪颂年发现她坐在沙发上哭,走了过去,在她面前半蹲下来,抽了张桌上的纸巾,替她擦拭眼泪,担心地问:“怎么了?”
韩郁霏伸手搂过他:“纪颂年,我们有家了。”
他拍了拍她的后背,温柔的安慰:“是的,属于我们的家。”
等她情绪恢复平静,他问:“饿吗?”
韩郁霏趴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有点。”
纪颂年起身去厨房,从里面端出两碗番茄鸡蛋面,放在她面前。
“今天有点晚了,不能在外面吃,先将就吃这个,下次再带你去吃好的。”
韩郁霏接了过来,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吃完后,两人仰靠在沙发背上,他开口问:“在电影院,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她转头问:“什么话?”
他原封不动的,一字不差地重新复述了一遍给她:“我问,难道你想在这?”
“你说,那我们回去。”
安静了几分钟,韩郁霏跨坐到他的腿上,搂过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游连,在他眼前流露出一个迫切的眼神。
早在她坐上自己的腿时,自己就有了反应,他的左手穿进她旗袍里,右手扶过她的颈部,把她放倒在沙发上,自己欺压在她身上,在她耳边发出沙哑的声音:“可以吗?”
她羞涩地回答:“可以。”
得到她的同意,纪颂年慢慢吻过她的脖子再到耳垂、眼睛、脸颊、鼻子,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在衣服脱落时,纪颂年在他的裤兜里拿出,避/孕/套。
看到他这一动作,韩郁霏忍不住问:“你怎么随身携带那个?”
事后,纪颂年才回答她这个问题,吐出两个字:“方便。”
之后两天,两人一直在家里腻歪。第四天两人才回去上班。
早上被陈湉一通电话叫到工作室,本以为是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不料是她的感情出了问题。
韩郁霏进门后,陈湉一把把她拉到身边,着急的问:“霏霏怎么办?”
韩郁霏好奇地问:“什么怎么办?”
她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跟他睡了。”
韩郁霏被震惊到一时说不上话,冷静了会,替她分析道:“发生这件事后他是什么反应?”
她表情唯诺,说话吞吞吐吐,说出来连自己都不相信:“他说……他会娶我。”
“那你相信了?”韩郁霏问。
陈湉蹲了下来,抱紧自己的手臂:“我不知道,我现在好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韩郁霏跟着她半蹲下来,抱过她,安慰道:“陈湉,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是不会在结婚前,跟你发生关系的,他是会珍惜你,尊重你,而不是还没跟你确定关系,就跟你发生性/行为。”
她有些后悔的哭了出来,“我知道,可是我太爱他了。”
“他叫什么名字?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我去跟他聊聊。”韩郁霏问道。
她边哭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明信片,上面印着四个大字:
“斯冗酒吧。”
右下角还用小号字体印着他的名字:
“林斯冗。”
看到这个名字,韩郁霏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忽然脑袋灵光一闪,想了起来,是上次看电影,纪颂年提到的那个推荐电影的人。
在工作室待了一天,晚上收拾东西回家,推开门,一阵凉风扑面而来,她抬头看了看天,没想到转眼就快要冬天了。
在路过一家卖小龙虾的店,她停了下来,进去买了一斤小龙虾出来,顺带买了两瓶啤酒。
付完款后,韩屿打来电话。
“十六,下班了吗?下班了就过来哥哥家吃饭。”
她看着那盒被打包好的小龙虾和两瓶啤酒,小心问:“能不去吗?”
他毫不客气道:“纪颂年答应了。”
她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好吧,那我现在过去。”
等她到了韩屿家,纪颂年还没到,韩屿在厨房忙活,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个人在打游戏的人,她把手上拿着的东西,放在饭桌上,走到沙发上坐。
不客气地拿起桌上的葡萄吃,看了他一眼。
林斯冗发现动静,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是她,激动地叫了声:“表嫂好。”
刚放进嘴里的葡萄还没咬,被他吓一跳,迟钝地点了两下头:“你好。”
他放下手机,站了起来,认真介绍道:“嫂子你好,我叫林斯冗,是纪颂年的表弟,也是韩屿的好兄弟。”
听到“林斯冗”这个名字,韩郁霏心里一颤,瞳孔放大地看他,用眼睛把他从上到下全身扫描了一遍,发现他外表长的还可以,就是没想到内在是个渣男。
她尴尬的点了点头,但还是礼貌地介绍了一遍自己:“你好,我叫韩郁霏,是纪颂年的妻子,也是韩屿的妹妹。”
他坐了下来,露出一副混样,语气不着调:“我知道,上大学那会,韩屿总跟大家炫耀,他有个很漂亮的妹妹,你们领证那天,纪颂年还在家族群里,发了你们的结婚照出来炫耀。”
说完,准备从口袋里拿出烟,想到她还在,只好讪讪的把烟推回口袋,把手抽了出来,苦涩道:“就我,孤家寡人一个。”
她摘了一颗桌上的葡萄送到嘴里,看着他微笑地说:“是嘛,听说你也要结婚了,怎么成孤家寡人了?”
他抬眼,眼里满是不敢相信地问:“你怎么知道?”
这时门刚好“咔嚓”了一声,纪颂年推门而入,手里拎着一个装满酒的袋子。
韩郁霏从沙发起来,小跑过去给了他一个拥抱,并叫了声:“老公。”
纪颂年有些错愕,准备低头盘问一句,韩屿就从厨房里端着盘子走了出来,看到他们的姿势,着急地叫道:“干嘛呢,干嘛呢?没看到还有人在吗?”
韩郁霏松开了手,走进厨房帮忙端菜,留下他一个在原地。
吃完饭后,韩郁霏一个劲跟林斯冗划拳喝酒,两人玩的不分上下,都喝的差不多醉,坐在他们身边的两个大男人,试图阻止,不料被韩郁霏指骂道:“你们不准阻止我喝倒渣男。”
原本已经喝趴在桌上的林斯冗,听到这句话,又硬生生爬了起来,喊道:“你才渣男,你全家都渣男。”
韩郁霏左手撑着头,右手指着他醉醺醺的脸骂道:“对,你不是渣男,你连渣男都不配,骗人家女孩儿跟你睡觉,说你是狗,都侮辱狗了。”
林斯冗被怼的说不出话,为了壮胆子,用手拍了一下桌面,理也直气也壮地说:“我都说了我会跟她结婚了,就算我是狗,也是一条诚实的狗。”
在旁吃瓜的两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韩郁霏撑着头继续补充道:“你诚实?你要诚实,就不会推荐人家情侣看《你的婚礼》,你不仅渣,还直。”
说完头就准备倒下去,幸好及时被纪颂年扶住才没磕到头。
见她倒下,死要面子的林斯冗才跟着趴下去。
纪颂年和韩屿互相对视了一眼,一人拉起一个离开。
走出门口,纪颂年把她背起来,还踮了两下,没想到她不仅看起来瘦,背起来也没什么重量。
快到停车的位置,韩郁霏在他耳边迷迷糊糊呢喃了一句。纪颂年没听清,停下了脚步,扭过头温柔地问:“宝宝,你在说什么?”
她重复了一遍,趴在他耳边,发出清晰的声音:“小白哥哥。”
他有些意外,等过几秒缓过来后,回应道:“嗯,我在。”
回到家后,韩郁霏酒醒了些。门关上那一刻,她踮起脚,双手搂过他的脖子,在他嘴角徘徊。
纪颂年有些没接住她的吻,迟钝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最后反客为主撬开她的唇齿。
事后,他趴在她耳边轻声问:“韩屿为什么叫你十六呀?”
她亲了一下他的嘴角,轻笑:“因为,我的“霏”字十六笔呀。”
他有些吃醋的回答,“哦,那我以后叫你小八,因为“郁”八笔。”
她坏笑了一声,“好呀,小白哥哥。”
他翻身欺压下去,又做了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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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元旦节这一天,纪颂年接到通知,因一地区发生疫/情,他自动请愿参加志愿者。
还在上班的韩郁霏收到他的短信,虽然心里满是不安,但还是支持他的选择。
此刻,他人有难,国家需要,他们需冲往前线,为他人、为国家,出一份力量,这是一份很有力量的一件事。身为他的家人,理应支持他的选择。
希望终有一日,大家都能战胜黑暗,迎来光明,摘下口罩,各地走走。
晚上回到家后,微信上收到了一条他短信,内容很短,却让她泪流满面。
“等我回来,补你一场婚礼。”
屏幕上滴了几滴她的泪水,她擦干屏幕,认真打字:“等你,安全回来。”
就凭这六个字,无论怎样,他都要平安回家,给他的女孩儿一个盛大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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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星期后的星期天,韩屿怕她一个人在家无聊,特意拖了一个行李箱过去住下。
住了一个月,韩郁霏吃惯了他做的红烧鱼,躺在沙发上,吐槽道:
“哥,你什么时候带个女朋友回来?”
他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阴阳怪气的说:“怎么?才一个月,就对我厌烦了?你以前可是跟我住了二十多年。”
她不好造次,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直摇头,“不敢不敢,怎么会烦你呢。”
过了会,他从厨房出来,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露出一副笑容:“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要听吗?”
她凑了过去,笑着问:“你有女朋友了?”
他推开她的脸:“不是。”
“那是什么?”她继续凑过去问。
韩屿凑到她耳边,像在说什么不得告人的秘密。
他扯着嗓子说道:“纪颂年哪个变态,第一次加你微信,就给你备注了A,你说他是不是早就对你有所企图?”
2022/7/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