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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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咚咚！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惊醒了爱费尔特。
事实上他以前的睡眠一直十分良好，除非有什么巨大的响动，以往敲门声并不在此列。
但自从那天去马戏团之后，睡梦中常常出现一些低语，它们在哀嚎、求助以及恐惧着什么。
也许我该看看医生了，爱费尔特想到。
“我该提醒他晚上并不是看望别人的好日子。”绝对不是因为他吵到爱费尔特的睡眠了，绝对。
“我想深夜幽会并不应该发生在这间公寓，你要知道这间公寓的隔音效果并不好。”
爱费尔特打开房门望向门外那一高一矮两个身影。
只见那两个人迅速拉开距离，较高的人穿着警服、神色怪异，而矮的人也就是克莱恩则穿着睡衣、一脸紧张。
“我正在调查韦尔奇.麦格文的案子，闲杂人等请暂时离开。”灰瞳警官正经的说道。
“很可惜我并不是闲杂人等，他的妹妹是我最喜爱的学生，请问我是否有资格了解到部分事情的真相？”
爱费尔特边说边上前，巧妙隔绝了警官的视线。
克莱恩记忆碎片中与面前这位绅士有关的记忆并不多，只知道他是妹妹梅丽莎的老师，梅丽莎能考入很少收女孩子的蒸汽与机械系也是有一部分他举荐的原因。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名看似不差钱的绅士为什么要住在一般平民才住的公寓里，但也正是多亏了他每次在周末都辅导妹妹作业的缘故，才让梅丽莎的成绩名列前茅。
但这件事处处透露着诡异，邓恩警官几乎不可能透露出详情吧。
“可以。”邓恩只是稍加考虑便答应下来。
Woc，这也行？不是一般电影里的警官对案情都是保密的吗？就这么轻易的泄露出去了？克莱恩在心里爆出一口国粹来。
但很遗憾邓恩警官并没有听到他人心声的异能，继续说到：“韦尔奇.麦格文，娜亚和他在一同研究了一本‘第四纪’的笔记之后都自杀了，而他是唯一一个活了下来的人。”
“既然是自杀那就和克莱恩没有什么关系，更何况在经历了同伴一夜自杀的消息之后我想他内心一定充满恐惧，这时候难道不是更应该安抚他吗？”
“这只是例行检查。”
“在深夜的例行检查？”
邓恩似乎没了耐心，伸出手要拽克莱恩却被爱费尔特拦下。
“韦尔奇.麦格文的父亲是银行家，他一直在想警方施压想要为自己的儿子讨要一个说法。你要知道，三个一同探讨同一本笔记的人两个都死了，只有一个活下来，这让人很难不联想到有关邪教献祭之类的事。请放心，我并没有要伤害克莱恩的意思，只是要带他去看看‘专家’”邓恩大力的揉搓自己本就稀疏的发际线，似乎在懊悔自己招惹来的大麻烦。
“呵，麻烦的贵族。”爱费尔特认真的理了理因为起床的过于匆忙而有些凌乱的睡衣，随意的拜拜手说到，“最好不要在半夜回来，以免吵到我休息。”
他可没兴趣关心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人。
“大约需要两到三天。”
不是，兄弟，你先前关心的那么急切我还以为你要跟我去一趟警局。就这么几句话就被打发走了？
自己一个人前去，要是自己身上的秘密被发现了怎么办？是被仲裁院当众处决，还是被当做污秽上身被处罚？
克莱恩紧紧盯着爱费尔特的背部，恨不得烧出一个洞来。
爱费尔特自然不在意，回到房间钻进被窝好好的睡了一个回笼觉。
“啊！”
在爱费尔特躺下没多久，隔壁房间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虽然声音很小，也很急促。
但的确驱散了他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随意。
“还让不让人睡了！”
爱费尔特揉了揉平日里精心扎起的头发，敲响的隔壁的房门。
开门的是克莱恩和那名灰瞳警官。
“你们不是去看专家了吗？没过三四天不能回来？又在这里搞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爱费尔特一见面就是一大堆质问袭来，丝毫不管他们两个有些诡异的脸色。
“史密斯先生，在梦里的其他人也会有连贯的记忆吗？”
克莱恩神色紧张的看向身后的邓恩.史密斯警官。
“正常情况下梦境里除了入梦者和被入梦者之外几乎不可能有能够沟通的其他人，更别提他们有连贯的记忆了。而且我的灵性没有一丝一毫的牵动，这几乎不可能，除非祂的位阶远高于我。”
邓恩的脸色更加紧张。
“难...难道是因为笔记的原因？我是被邪神入侵了梦境？”
“不要紧张，目前所知的所有神明都没有人的形态。一般祂们在梦境中只会以不可名状之物展现，也...也许只是巧合呢，哈哈。”
邓恩用手拍拍克莱恩的肩膀企图安慰一下他，然后摸了克莱恩一肩膀手汗。
“到专家哪里去看看，她能发现你身上的怪异之处。”邓恩建议道。
克莱恩本不想看到所谓的专家，但经过这一轮的惊吓之后反而更想见见她了。至少问题暴露会比邪神窥视下场好一点。
接送克莱恩以及邓恩的马车缓缓停在了一间带有花园的独栋房屋前。
画着蓝色眼影的戴莉在做完基础的询问后结束了诱导，模糊混乱的感觉不再，克莱恩身体颤动了一下，找回了身体的重量。
她略微耸了一下肩，说道：“真是棘手，什么都没留下，他的身体非常正常。”
“什么都没留下？”邓恩反问道。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是的，有很大问题。”邓恩简单讲述了在梦境中与爱费尔特事情。
戴莉的神情陡然正经起来，“你是说你在克莱恩的梦境里发现了一个能与之交流、有连贯记忆的，人，我暂且称祂为人，而且你完全没有发现任何问题，祂就如同克莱恩梦境里的其他人一样。这不可能，哪怕是现如今的七大正神在与信徒沟通的时候都会留下痕迹。但他的灵里面没有任何痕迹。这绝无可能！”
“但这确实发生了！”邓恩强调道。
戴莉的肩放松下来，无力的说道：“那我们只能暂时将祂认定为正常。你身为值夜人队长应当比我更加明白，在未知面前，忽视祂，顺从祂，远离祂，是最好的方式。”
“克莱恩，”戴莉转向一旁装作迷糊的克莱恩说道，“你最好不要问祂，管住自己的好奇心是活下去的最好办法。”
“我好像忘了一件事，”邓恩默默举手，“我好像把这件案子告诉祂了。”
......
沉默许久。
“你最好祈祷黑夜女神这个人只是一个巧合，或者说祂根本不在意这件事。”戴莉冷哼一声道。
“记得问问祂，但不要被祂察觉，也不要引起祂的兴趣。”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