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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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突然要缴纳改造金？2苏勒？你怎么不去抢？要知道这里一个月的房租也才8苏勒。”爱费尔特一改往日的谦和，近乎怒斥着房东先生。
“嘿嘿，这不是为了提升我们公寓的档次吗？要知道现如今廷根市绝大多数公寓都安装了煤气管道，要是我们没有的话，可能就没人来我的公寓了。”房东先生，也就是弗兰奇先生尽量的弯着腰以保持谦逊的态度。
没办法，虽然他的财产是对面这个先生的几倍，但是爱费尔特是贝克兰德的菲尔曼工业技术大学机械系毕业的学生。这可是整个鲁恩帝国机械系最好的大学！
他本可以安心的在菲尔曼工业技术大学安心的当一名讲师，或是当一名机械师，每个月拿上3到4磅的收入，在独栋别墅里喝上拜郎新运来的茶叶。而不是在拥挤拥挤又狭窄的公寓下面讨论要交几苏勒的改造金。
不过就算是作为根廷技术学校的讲师他也不用过上如此寒酸的日子，毕竟这份工作也足足有2磅的收入，再加上他还是黑夜女神教会的牧师，这些加起来也够过上体面的日子了。
当然，他的金丝眼镜，丝绸礼服都不是便宜货，以及爱费尔特最主要的支出来源——
女人。
这些也足以让他陷入贫困。
爱费尔特并没有察觉到弗兰奇的目光，又或者他并不在意，继续抱怨着：“住在这里的人可能着辈子都不会用到煤气，他们只知道这根该死的管子一小时就会烧掉他们半顿午饭。
他们关心的是盥洗室的水流够不够大，会不会有人来敲门大声嚷嚷着‘该死的小偷’，房间的空地够不够大，能否多睡几个人。而一根该死的、让他们多交钱的管子，是绝对不会让他们产生任何入住的愿望的。”
“好了，”弗兰奇骤然打断他说到，“这栋公寓里的其他人都交了改造金，如果你真有什么意见的话，那就问问这个意见的提出着，你的好邻居——班森一家子吧。”
“班森？是梅丽莎的哥哥？”爱费尔特的语气陡然柔和起来。
“当然。”
“我记得她有一个正在霍伊大学读书的哥哥？恩，作为一个平民就读历史系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深夜读书的话用蜡烛十分伤眼睛。
这样，他们家的那份改造金我也出了，记得告诉他们是你掏钱改造的。”
弗兰德目送着爱费尔特的背影逐渐远去，转身不太符合绅士礼节的唾骂一声：“不知羞耻的变态，梅丽莎才14岁啊。”
爱费尔特轻哼着歌缓慢行走在去往根廷技术学校的路上，它离公寓大约有30分钟路程，不算远也不算近。坐公共马车需要大约1便士，因此爱费尔特在空闲时大多选择步行前往。
他从内口袋里掏出厚厚的一打塔罗牌，从中准确抽取到一张‘宝剑王后’。
一般塔罗牌仅使用22张数字牌做占卜，而剩下的56张数字牌则很少有人使用。爱费尔特抽出的正是很少有人使用的，代表思想、智慧的宝剑牌。
卡牌的背面是用银丝镶嵌的月亮、太阳与齿轮的图样，分别代表着黑夜女神、永恒烈焰与蒸汽与机械之神三位神明。
“梅丽莎。”爱费尔特指尖轻捻着背后的图案，指尖翻转指尖将开牌翻了个面，又轻声说到，“未曾出现过的，宝剑王后。”
爱费尔特细心的将塔罗牌收起，小心的放在内侧口袋里，又继续向根廷技术学院走去。
几日后的根廷技术学院里。
爱费尔特刚刚结束一天的课程，他看天色还早，准备收拾书本步行回家。
保安室的弗纳叫住了他，并向他吹了一个带点调侃意味的口哨，“爱费尔特先生，有你一封信，来自威内尔区，上面还有花瓣与女士香水的味道。”
威内尔区的警力稀少，相对应的管理也十分松散，许多相对不那么光明的交易也大多数在那里进行，比如酒吧、黑市，以及女人。
一封从那里寄来的信意味着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爱费尔特并未在意弗纳暧昧的眼神，径直拿过那个信封就离开了，“感谢你的帮忙，我的朋友。”
因为他住的是多人的公寓，并没有独立的信箱，因此信件多数寄到根廷技术大学。
尽管有时候他的朋友寄信的地址会带来一些麻烦，但多数时候他并没有什么需要保密的私密新建。
想必这一定是他那位爱生孩子的朋友寄来的信吧，希望他给的报酬能抵消掉给自己带来的麻烦。
爱费尔特一边拆信封一边想到。
“我许久未见的朋友：
我想你一定非常厌恶我这个总是在妓院给你寄信的朋友吧。但没有办法，绝大多数的妓女才会信奉欲望母树这种邪神来祈祷自己生意兴隆。但她们不像‘正统’的教徒一般能得到完整且准确的咒文，而很不幸我的咒文与欲望母树有那么一些相近，导致我经常不幸的降临在她们身上。
好了，每次将事情的缘由都唠叨一遍我也很是厌烦，但没办法，你的记性总是不好。
我最近感到生产的日期将近，我停留在这具身体里的时间也逐渐减少，她的魅力也逐渐下降了。哎，现如今我已经没有什么生意了，但老板仍不愿意降低酬金，所以你来时最好备上4金磅。
不过不用担心你的宝贝存款减少的事情，我可是接待过男爵的人，他给了我足够多的珠宝首饰，可以换上几十金镑了。
不得不说人类的生育方式真是奇特呢，不用经历厮杀的痛苦也不用感受排斥的恐怖，而是以这种格外美妙的方式进行结合。难怪有人宁愿花钱也要来享受这种快乐，我几乎要爱上这种感觉了。要不是他们过于弱小，无法承担我们的呼唤，我一定要让我的尊命传遍整个大陆。
对了，说到哪儿了？哦，对了，大约在今晚或是明晚我就要到生产日期了，你最好尽早过来，以便于我能留存一些力量伪装我的孩子。地址在威内尔区”
爱费尔特边点钱夹边拦了辆马车，向7便士硬币交给车夫，“到威内尔区甫兹酒吧旁边的茶馆，将信给门口的侍者，他会带你来我这里。”
“好嘞！”
刚好4磅5苏勒12便士，看来不能以钱不够来推辞了。
彼时正是太阳落山的时候，工厂以及学校的人都要回家了，路上的行人以及马车渐渐多了起来，熟悉的令人厌恶的马粪气息传来。夕阳的余晖透过他银白色的头发落在他浅蓝色的瞳孔上，如同费内普特盛产的蓝宝石。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