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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apter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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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碌起来,我几乎看不到他的身影,熟睡的时候他可能才进门,我睁眼的时候只剩下他的气息。只要有可能,他会为我准备好早餐,用录音笔记下对我的思念。这让我有点疑惑,是不是时间真的没有关系?期间,止痛药的效力已经没有了,我常常痛到昏倒,几个小时后又自己爬起来,都没有什么精力可怜自己。
凌晨3点,我吃下去的止痛片已经毫无作用,挣扎着爬起来,没想到摔到了地上。
“怎么了?”宋汐銸冲了进来。“我刚想吃点宵夜呢,就听见你这里地震了。”
“可以,可以送我去医院吗?”汗水顺着额头流下,仿佛泪水。
医院的急症室凭我的病历给我打了止痛针。冰凉的液体进去血管,身体就轻盈了起来。
“医院建议你入院。你到底怎么了?”宋汐銸像看怪物一样看我。
“我快要死了。”
“骗人吧?什么玩笑不好开,不要说这样话,我现在去办住院手术,你等我。”他利落得出去了,再来的时候红了眼圈。“你真的快死了。左苗淼,你要死还要连累我。”突然扑向我,嚎啕大哭起来。“你这个坏蛋,说好和你结婚的嘛,怎么可以死掉。”
“我没有说谎。左苗淼不会说谎,左苗淼是好人,可惜上帝不给她机会。”我笑了。“宋汐銸,你哭得很难看。”
我真的住院了,并非出于自愿。原以为可以死在温暖的床上,但是宋汐銸总是固执的认为我还有治愈的希望,我开始化疗,疼痛的日子不见得痛苦,不过现在是双重打击。他向大妈请假推后宣传,不知道他这次又用什么做威胁,总之大妈答应了他,不过前提是做完自家城市的宣传。他开始了医院的生活,睡在我的身旁,照顾我。
“左苗淼,今天你想我吗?”他一回来就会给我大大的拥抱。
“托我的福,那些护士小姐每天都可以一饱眼福。哈哈。”
“哎,你知道吗?看我的脸也算性侵犯!我又不是动物,那经得住这么看!不过,为了你这个丫头,我还是忍忍好了,看在我的面子上对你照料也会好点。”他做出大无畏的样子。
“是钱的面子,好不好?我真的治不好了,不要浪费!”
“你放心好啦,我现在很努力的赚钱哦,为了你我可以多混几年,哈哈,现在到公司,我还请大妈帮我敷面膜,保住这张脸,才可以多‘骗’点钱!”
“你还有迷死人不偿命的性格啊!”
“小白痴,只有你才说我可爱!好啦好啦,别说了,看你额头上的汗,好好睡觉!”他脱了衣服睡在旁边的陪床上。“对了,明天我还有一个签唱会就可以放假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天天看到我了!哈哈!这样病也好得快点!”
“傻瓜。晚安。”
“做梦梦到我哦!晚安!”
一个晚上的安稳睡眠后,精神抖擞,他已经回公司,留了纸条:“左苗淼,好好听医生的话,回来亲你!”
好不容易乔装改变,躲过了医生护士的监视,我快乐得想跳!街上的空气就是好!不知道宋汐銸会在哪里开签唱会呢?我买了张报纸窥探他的行踪,锁定目标——图书城!赶到那里的时候,人山人海,不懂事的少男少女疯狂尖叫,我也自掏腰包买了一张宋汐銸的CD,安静排队等着签名,给他惊喜。一个半小时后,我有点虚脱。终于轮到我了。他埋头签名,然后礼貌答谢。“喂,可以写上我的名字吗?”
“好的,请问你的名字是?”公式般的明星回答。
“左苗淼!”
他猛地抬起头,我摘下大大的墨镜朝他微笑。“你找死啊,居然逃跑出来!”他微笑十足,却口气恶劣,幸亏声音够低。
“高兴吗?看到我!”我沾沾自喜。
“左苗淼,你给我马上滚回医院!”宋汐銸风度尽失,他急忙回头对不远处的大妈使尽眼色,大妈赶紧凑了上来,“大妈,麻烦你帮我把左苗淼送回医院。求求你了!”中年妇女才抬起来了头,认清了我,狠狠的瞪得我,我只能傻笑。她把我架出了图书城,一直拽到停车场,推我进了一辆宝马。
“大妈,对不起,害你送我回去。”我对大妈表示歉意。
“左苗淼,你是不是要让宋汐銸担心得跟你一起死掉,你才高兴?”她并不客气。
“只有我一个人死。他要好好得活着。你也一样,大妈。你真像我妈妈,她也一样喜欢骂我,不过她比我幸福,她和爸爸一起死的,发生车祸的结婚纪念日又多了一个怀念的理由,有时候我真羡慕他们!我要一个人孤单的死去。大妈,你说我死的时候,他们会来接我吗?”眼泪顺着情绪留下。
“哎,你啊。”薛大妈谈了口气。“你死了也会带走那小子的感情,不会孤单的。”
“谢谢,大妈!”
车很快到了医院,大妈陪着我一起挨医生的骂,这次她一点也不抱怨,我回到病床上,重新插上吊针,拥抱可爱的大妈,可能是因为太用力了,我在温暖中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看到了满是胡子的宋汐銸。“左苗淼,你害我哭了!知道吗?你昏睡了5天,医院送了我2张病危通知书!你这个笨蛋,为什么不早点儿醒?”他哭得没有形象,眼泪鼻涕一把的。
“宋,宋汐銸,我快要死了!”我努力挤出笑容。
“你这个家伙!不许死!”他使劲抱着我。
“知道吗?那天,那天你送给我的水,我想吞止疼片死掉,很没用,对不对?后来,我赌了一把,你送了我一个希望,我想,也许我可以死得勇敢一点。现在你又送我一个回忆,这样死去足够幸福。”
“左苗淼,你什么都没有送给我,我却给你那么多!你不许死,你要活着,你要用一辈子的时间赔给我!左苗淼,你听到没?你不许死!”
“谢谢你。可惜,你迟到了。”我太累了,闭上眼睛,宋汐銸的声音越飘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