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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Pure As Sno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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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嘉嘉由于身高原因看不到,而尚宁能看到,但不真切,那模糊的黑暗和殷红让他毛骨悚然。
“是花”或许是因为赋卒的个子比较高,亦或许是他的视力比较好,他看着那里笃定的说:“是红色的蔷薇。”
仇言一听到“蔷薇”这个东西,又看了看地上破碎的玻璃,再看了一下那死死捂住手臂试图让血止住的某人。
他想起了点什么,用手沾了一下地上的玻璃渣。为了防止把自己的手指也划破,他仅仅是轻轻沾了一些碎沫,然后放在鼻尖轻轻的嗅一下,一股刺鼻而熟悉的气味传入鼻腔。
好像是对这味道有些嫌弃,他微微蹙起了眉。
马上呵着宣铭浩:“别捂了,放开。”
“仇哥,血还在流...”宣铭浩被呵得有点懵。
“我知道,放开,让它流。”
宣铭浩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大概是划穿了静脉,他现在由于失血,脸色已经不太好了,这情况还让他别止血?
仇言不准备浪费时间来解释,他解释的话还得等宣铭浩自己理解,而等理解完后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到时候再想挽回可就不赶趟了。
他拍掉了手表面的玻璃渣,站了起来。
如果宣铭浩不自己放下来,他就上手支开。
但意外的,还没等他有所动作,那边的赋卒过来把宣铭浩的手掰开了。仇言看过去的时候,那边抬头示意了一下。
仇言时刻记得自己和赋卒的合作,对此,他很满意。
宣铭浩却只觉得一阵吃痛,他刚刚觉着自己的手被一种很大的力量拉开了。这种力量使他心惊,不禁回头望去,看到是赋卒。
在绝对的力量下,他选择摊了下去,任由血液长伤口里缓慢流出。
何嘉嘉对此很不满意。
“你这么做干什么?”她没搞懂,看向仇言。
仇言没直接回答这句话,自顾自的开始说:“通过迷雾后,我跟你们遇到的场景可能不太一样。”
“我来到了一个小镇,那小镇里的证明都在几近疯魔的种植着那种花,他们称之为‘蔷薇’。”
仇言举起手,伸出手指,指尖指向天蓬的裂缝。
“我很确定那种花不是蔷薇,甚至于不是我所认识的任何一种花。”
仇言回忆着,把线索拼凑着。
“而后我在车夫那得知......不只是花。”
“那小镇里的人都是傀儡。”
丹姐听到这个后,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眉。
何嘉嘉顿了顿,她很清楚,仇言这番平静的话语,不是在跟他们讲述一个故事。
她拼凑着信息,回忆着经历,已经学着仇言刚刚的样子蹲下,沾了点玻璃渣放到鼻尖轻嗅。
很快,她也闻到了那种刺鼻的气味,这种味道实在太过浓烈且不好闻。
仇言看到这一幕笑了笑。何嘉嘉的思维能力很强,免去了他的过多解释。
“我可以从这种花上感受到强烈的视线,就像......有生命一样,我指的是那种有灵魂和类似于人类情感的生命。”
仇言说着,漫不经心地挑眉,下一刻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要是让这种花的成分进入身体,会发生什么呢?”
被玻璃划到的宣铭浩本来就因为失血脸色有些发白,这么一听,那脸色更是惨白。
他一点儿也不好奇那些成分会在自己的身体里发生怎样的化学反应。他咽了咽,声音有些发虚:“那仇哥...我现在......”
“死不了。”仇言说。
仇言只是保持着警惕的心而已,先不说这东西进入身体到底有没有事,就从伤口处进入的剂量不多,宣铭浩用日常命大来讲......多半出不了什么事了。
而现在这会,那仅存的一点儿剂量应该也出来了。
何嘉嘉也觉得宣铭浩的血留的差不多了,再流下去,不出事也得出事了。
于是她从手腕处取下了一个宽带子的红色头绳。
她是短发,但对于女生来说,她永远不知道会在哪一刻需要头绳,于是在东西她一直戴在手腕上,很少摘下来。
而现在,她正好需要这东西来处理伤口。
她用头绳在宣铭浩流血的伤口远离心脏的位置缠了两圈,简易地止了一下血。
她这没有其他工具,只能这么简单的包扎,但是这也足够用了,在剧情还需要他们的情况下,宣铭浩不会突然失血过多而死。
同时何嘉嘉又想起了点儿什么,对所有人严肃地说:“那个木门你们所有人都别再动了。”
“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
何嘉嘉再次提醒了一句,扫视一圈,因为在场的人看起来也没有想动那门的心思,又省去了原本的口舌,没了下话。
其实宣铭和尚宁都并没有记起何嘉嘉之前说了什么话,一个是心太大,没特意记。另一个则是太紧张,容易忘事,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木门多多少少带着点儿晦气,宣铭浩自己连拉两下,就连遭两次天灾,要再有人碰那纯粹是脑子有包。
但仇言记得那些话,并且看赋卒的样子也是明了的。
那就是指【这里的一切产物都归属于剧本,而在剧本剧情场景内完成剧本剧情之前会完全封闭,采取强制离开措施,会受到剧本的惩罚。】那件事。
当然,仇言得到的这些,是经过了自己一定补充后的结果。
毕竟他当时是最后一个进木屋的,何嘉嘉在最开始说的那几遍他都没听到。但这个他自己得出的结论,绝对比他亲耳听到的消息要全。
而那个木门装在地板上,又处地隐蔽。所以,它的下方一定是地下室一类的地方。
很明显,这属于另一个剧情的场地。
那么,仇言理所当然的好奇,古堡中的地下室这种一听上去就冰冷恐怖的地方会发生什么样的剧情?
“那我们现在怎么做?”尚宁终于在大家的沉默中开口问道。
这木门也开不了,仅剩两边破烂的楼梯可以走。他其实很明确接下来的去路在哪,在那楼梯上满是划破宣铭浩手臂的那种玻璃碎片,那些碎片闪着冷冽的光。
他的余光飘到宣铭浩流的一地血那里,鲜红的颜色刺痛着眼睛,使他的身体不禁打着寒颤。
“继续之前的......”仇言突然停止了接下来的话,望向了何嘉嘉转而问道:“等一下,你们知道城堡里有公主的事吗?”
何嘉嘉一行人最初只有城堡大门的一条路,他们单纯是为了进入城堡而进入城堡,至于还有什么目的?那是“再说”的事。
所以,听到这个消息的何嘉嘉第一时间感到惊讶:“你是说这里还有一个公主?!”
“还”这个字很明显是表示“第二个公主”。
“不确定”仇言说:“这车夫告诉我的消息,得亲眼看到才算,至于是不是同一个人还不好说。”
何嘉嘉听后先是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孤疑地看了一眼仇言:“有一个问题,你从NPC那得到的消息似乎不少?”
这何止是不少,简直是对NPC进行了拷问。
仇言听出了话中的若有所指,他没反驳,只是淡淡的回答:“运气而已。”
何嘉嘉可是知道这跟运气没多大关系,但她也没追问,因为她清楚得到这些应该存在一个代价前提。
例如和车夫的约定。
那个她没说的后果是......
——任何剧本内有一定约定承诺,但没达成的那些人。即使活到剧本最后,也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