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第110章 报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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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澄子订的是早上八点的票，燕城坐高铁去申沪只需要五个小时左右，早上出发下午到那边直接去报到。考虑到林星野不能离开太久，报到完当天她就开始住宿，林星野坐高铁回家，这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方案。
出发那天，林星野和陆澄子几乎同时到达车站，他看见陆澄子只有一个行李箱，奇怪地问：“你就带一个箱子？”
“这是夏天的衣服，”陆澄子说，“冬天的已经寄过去了。”
林星野点头，把行李箱接过来，牵着她一起进站。
这次陆澄子选了两人席这边的座位，不需要跟别人换座，也不会有人中途上车打扰他们相处，两人终于可以享受一次安稳单独的旅途。
林星野坐晚上的高铁回来，这是他们开始异地之前在一起的最后一天，今天一结束他们就要分开，然后很长时间内隔着一千多公里思念，摸不到碰不到，想见面只能通过手机视频。陆澄子非常不舍，挽着他的手十指相扣，仿佛这样就能永远和林星野粘在一起。
“你今天早上几点起的床？”陆澄子问。
“六点。”林星野说。他要将邓敏敏和元宝的早餐准备好，这样邓敏敏就不用起来忙活了，可以省点功夫好好休息。
“如果你困的话就睡一会儿。”陆澄子说，“这一天会很累，晚上你还要坐好几个小时的车回来呢。”
“我不想睡，”林星野说，“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没事儿啊，”陆澄子说，“反正在车上也没别的事情。”
“我的意思是，睡着了就不知道你在我身边了。”林星野失笑，紧了紧扣住的十指，“跟浪费时间有什么区别？”
陆澄子心里一软：“没关系，这么点时间还是浪费得起的。”
两人坐在位置上小声聊着天。他们的话题总是很多，这会儿也不少，比如窗外的风景，列车的经停信息，邓敏敏的康复情况，汉堡和姥爷，报到的大致流程等等，就算不说话，安安静静地呆在一块也不会尴尬，反而有另一种细水长流岁月静好的绵长感。
陆澄子把元旦时候拍的照片找出来发动态。这是她最喜欢的合照，背景是璀璨的烟花，画面中间的两个人穿着一黑一白的同款羽绒服，站在一起灿烂地笑着，说亲密也不算亲密，说不亲密，陆澄子的手又放在他的口袋里，两条胳膊缠绕着，看起来非常登对。
【摘星人是我】
林星野转发了一条。
【追星人是我】
发出去没多久就有人点赞评论，收获了一大波99。
郭宇的评论最有意思：【你俩拍得跟婚纱照似的】
【哈哈哈哈】
【别说，还挺有夫妻相的哈哈哈祝9999】
……
陆澄子打开照片左看右看：“像婚纱照吗？”
“……挺像的。”林星野点头。
陆澄子眉毛动了动，满意地把手机放回包里，又黏糊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林星野看着她脸上抿出的甜蜜笑容，心里忽然产生一个奇怪的念头：他们这算私定终身了吗？
恋爱最终的结果不是婚姻就是坟墓，他和陆澄子分是不可能分的，那就只剩下一种结果了，早私定终身和晚私定终身，似乎没什么差别。只不过在他们这个年龄谈这个问题，多少会突兀，会忐忑，怕走向那个结果的过程中出现什么坎坷和意外。
“茜茜。”林星野捏了捏她的手。
“怎么了？”
“你想过以后吗？”林星野问。
这个问题他们讨论过，但仅仅只是大学四年的“以后”。这个词囊括的时间范围太大了，这一分这一秒往后都是以后，包含他们的余生，甚至在他们的生命走到尽头后，还在无穷无尽地延伸。
这种关乎未来的话题，无论哪个年龄的人谈起来，都难免有些严肃。
“……”陆澄子正了正身体，“大致想过。”
“你怎么想的？”
“大学期间努力提升自己，毕业后回燕城，先找一份跟专业相关的工作积累经验和人脉，时间成熟后自主创业。”陆澄子低头晃了晃鞋尖，“或者是在学校就跟同学一起合作搞项目，高校创业会有很多政策扶持，毕业后就不用给人打工了。也有可能继续读研，考回燕城来，现在本科生的竞争力越来越弱了，学历越高越受青睐，不过我最多也只读到研究生。”
“这些都只是不成形的想法而已，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唯一确定的是，我一定会回燕城和你在一起。”她转头看着他，眼神温柔而明亮，“不管怎么样，我的未来里都有你。”
“你不用特地回燕城，”林星野笑了笑，“我还打算来申沪陪你呢。”
陆澄子眼睛闪着光，但须臾后就隐藏了起来：“真的吗？”
“真的。”林星野轻轻摩沙着她的腕骨，“这次我没办法和你在一起，但以后我会陪你待在你喜欢的城市，这四年我也会努力提升自己的竞争力，让你的未来跳过摸爬打滚给别人打工的阶段。”
“好啊。”陆澄子笑弯了眼睛，“那我们就一起加油。”
林星野在她的鬓角亲了一口，眼底含笑。
“嗯。”
五个小时不长不短，下午一点多就到了。两人出站吃了个饭休息了一会儿，就打车去了H大。
报到持续两天，第一天人很多，到处都是拖着行李背着行囊的新生和家长。两人进到学校没多久，就有志愿者过来为他们引路，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学姐，大方热情，也是燕城人，是应用物理专业的学生。
何亦舒遇见老乡心里激动，一边带路一边介绍学校，热情似火，滔滔不绝。学院建筑高大，外面撑了好几个遮阳棚设新生接待点，这会儿人比较少，基本上不用排队。
手续办完后，何亦舒又带他们去宿舍。H大宿舍条件挺好的，三人间，上床下桌，梯子是嵌入式的。宿舍有独卫和空调，阳台很宽敞，每两层楼配备一个小厨房和洗衣机房，设施很齐全。
管得也严，即使是报到期间，家属也不能进来，行李多实在没办法的，也只让一位家属进去，还要登记。
陆澄子的宿舍在三楼，不高也不矮，林星野把行李箱交给她，有些担心：“你提得动吗？”
“可以的，”陆澄子说，“箱子也不是很重。”
何亦舒说：“帅哥别担心，提不动我来帮她。”
“……那就麻烦你了。”林星野点点头，对陆澄子说，“我在外面等你。”
“好。”
陆澄子进去从宿管阿姨那儿领了东西就上去，何亦舒帮她把行李抬上三楼，找宿舍门号。
“那是你的男朋友吗？”何亦舒好奇地问。
“是啊。”陆澄子说。
“你男朋友好帅哦，”何亦舒说，“有高冷男神的范儿。”
陆澄子笑了笑：“他只是外冷内热。”
“他也考到H大来了吗？”
“不是，他考了E大，这是送我过来。”
“你们感情真好，真羡慕。”何亦舒笑着说，“哎，到了，316！”
陆澄子抬头一看，果然看到了自己的宿舍号。
何亦舒把她送到宿舍门口，加了陆澄子联系方式就走了：“我宿舍就在603，有事儿可以来找我，没事儿也可以找我玩儿！”
“谢谢学姐，”陆澄子笑着说，“辛苦你了，回头请你吃饭。”
“哈哈哈不客气，欢迎随时约饭，拜拜！”
宿舍门开着，已经有舍友来了，行李似乎有点多，占了很大一片地，陆澄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进去。
她没住过集体宿舍，怕一不小心得罪人，站在门口犹豫。
正在收拾东西的短发女生连忙把自己的行李挪开让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东西有点多。”
“没关系没关系，”陆澄子连连摆手，“真没关系。”
宿舍有一张床已经铺好了床褥，但是人不在，可能是出去了。
陆澄子把东西放到自己的位置，短发女生说：“接下来四年我们就是舍友了，我叫张雅霖，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陆澄子，”陆澄子说，“祝我们相处愉快。”
“当然能愉快啦，”张雅霖爽朗地笑了起来，“我这人最喜欢交朋友了！”
“住那张床的叫杜悦，”她指了指铺好的那张床，“我早上已经和她见过了，她是川蜀人，讲话特别逗，我俩早就建好宿舍的群了，我把你也拉进去吧！”
“好啊。”
陆澄子和她加了好友，张雅霖把她拉进了一个叫做“316三支花”的群，加上她一共三个人。
两人简单聊了一会儿，陆澄子把东西放好就下去找林星野。
已经四点了。
宋清和来申沪这么久，早就把这个城市摸得七七八八了，知道他们今天来申沪，想过来和他们一起吃个饭，正式和林星野见一下面，但是被陆澄子拒绝了。
林星野要坐八点半的高铁回燕城，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只剩下四个小时，她想和他单独待着。
宋姑娘一腔热情被无情浇灭，不满地抗议，陆澄子打算明天再搭理她。
“现在要去买生活用品吗？”林星野问。
“不着急，回头再买也不迟。”陆澄子说，“先逛一下校园吧。”
H大非常大，风景很秀丽，种了很多南方植物，透着一股浓浓的理工气息。
陆澄子一边逛一边跟林星野说她和新舍友的事。
“我感觉她们都挺好相处的。”她扫了一眼宿舍群里不断蹦出来的新消息，时不时回复几句跟舍友熟络，“性格都很活泼开朗。”
林星野说：“你们别发生矛盾就行，我就怕你跟舍友相处不好受人欺负，这一天天曝出的宿舍杀人案太瘆人了。”
“怎么可能，”陆澄子笑了笑，“我不会被人欺负的，这世界上好人还是很多的。”
六点多天就黑了，城市灯光很亮，霓虹灯五彩斑斓。H大旁边有一个购物广场，还有一条小吃街，闲暇的时候可以来这边逛逛。
两人去那边一起吃晚饭，然后林星野就差不多应该去车站了。越是接近八点半，陆澄子的心情就越低落，胃口不好，基本上没吃什么。
“明天是不是要体检？”林星野问。
陆澄子点点头：“是啊。”
“那你多吃点，”林星野说，“体检要抽血，十点以后就不能吃东西了。”
“我吃不惯这个，”陆澄子搪塞道，“辣椒放得太多了。”
“那换一家？”
“不用换，别折腾了。”陆澄子低头挖了一勺沾着少许酱汁的米饭，“你也多吃点，今晚还要赶路呢。”
林星野看着她，心中非常不忍。
他走后，陆澄子就要一个人待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这两天一定会哭，那画面他简直不敢想，仅在脑海里一闪，心就痉挛得厉害。
杜悦问陆澄子什么时候回宿舍，下午的时候她前脚刚回来，陆澄子就出去了，没见到人还挺遗憾。
陆澄子回复说还不知道，大概十点左右。
—宿舍有门禁，记得不要超过十一点哈，不然我怕阿姨不给你开门
陆澄子看着这句提醒，一时更加郁闷，心里的抗拒越来越清晰。
她不想住校。
尤其今晚非常不想。
但她不敢泄露一丝一毫，怕林星野牵挂担心。
两人离开饭馆走到路边，林星野低头在手机上捣鼓，陆澄子问他：“叫车了吗？”
“没。”林星野说，手指在手机上不停地滑动点击，陆澄子好奇地凑过来：“你做什么呢？”
“改签，”林星野空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容温柔，“我今晚不回去了，在这儿陪你。”
陆澄子一愣：“可是你妈妈……”
“迟了半天而已，没关系的。”林星野说，“我也不太想坐夜车，明早再回去吧。”
陆澄子仿佛额外得了一颗糖，终于开心了起来。
今晚不回去就得住酒店，学校附近的酒店基本上已经订满了，林星野订的是车站周围的酒店，但离车站还是有两公里。不过没有关系，位置对他们来说没那么重要，只是处于闹市，有点吵，办理入住的时候前台贴心地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安静点的房间，只不过他们订的双床房得换成大床房。
“二位的房间在五楼，”前台把房卡给他们，“电梯在右侧，祝二位住店愉快。”
“谢谢。”林星野拿过房卡，和陆澄子一起进了电梯。
直到进了房间，看到那张白色的双人大床，陆澄子才如梦初醒，林星野今晚是真不回去。
意思就是他们还可以在一起一个晚上。
今晚睡一起。
“……”陆澄子的心咚地跳了一下，没由来地紧张和害羞。
她偷偷看了一眼脸色平静的林星野，忍不住暗暗唾弃自己，他们又不做什么，只是单纯地一起盖被子睡觉而已，有什么好紧张的。
两人都没带换洗衣物，还得出去买。
陆澄子晚餐没吃好，这会儿终于感到饿了，心情美好地买了一份生煎包和虾仁小馄饨，以及许多特色小吃。
“火腿馅儿的比猪肉馅儿的好吃，”陆澄子戳了一个生煎包伸到林星野嘴边，“你尝尝。”
林星野咬了一口，觉得一般：“你还想吃什么？我去买。”
“暂时没有，这些都不一定能吃完。”陆澄子说。
林星野撑首看着她吃，心情柔软。
陆澄子后天开始军训，林星野还拉她去了药店，任由药师忽悠买了一袋大子药，病前防御病后修复外用内服备齐了，林正松要是在天有灵估计会骂他傻子。
两人在外面溜达到差不多十点才回酒店，陆澄子情绪兴奋，抱着男朋友给她买的星星玩偶玩了半天，直到林星野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被他催了好几次才去洗澡。
卫生间里的抽风机开着，水汽还没有完全散去，空气中残余着沐浴露的清香，仿佛林星野的气息从四面八方而来，将她层层包裹。
陆澄子沉湎于这片小小的天地，觉得很安全。
只要和林星野在一起，她就会觉得很安全。这种安全会随着他的离开而离开，但只要多存在一刻，对她来说都是救命良药。
她快速洗完澡刷完牙，把换下来的衣服叠好，准备明天再带回学校洗，看到林星野叠整齐放在壁桌上的衣服，心里忽然产生一个黏糊的念头。
他还没上床，吹干了头发坐在茶几那边玩手机，在等她一起睡。
陆澄子走过去：“你在干什么呢？”
“跟我妈说事儿。”林星野说。
“阿姨生气了吗？”
“没有，就这芝麻大的小事儿，她能生什么气。”林星野揽着她抱到怀里，心情似乎有点愉快，“我说我舍不得你，被她鄙视了一通。”
陆澄子笑了起来。
林星野的手机还在响，邓敏敏问他明天几点回，陆澄子坐在他怀里看他打字发送。
—早上九点。
“你订好票了？”陆澄子问。
“订好了。”林星野说。
“……哦。”陆澄子低头晃了晃脚尖，踢掉拖鞋把脚丫子晾干。
林星野结束和邓敏敏的聊天，亲了亲她的脸：“生气了？”
“就这芝麻大的小事儿，我能生什么气？”陆澄子莞尔，搂着他的脖子撒娇，“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
“就，有求必应券能不能删掉一条使用规则？”
林星野眉毛一动：“你要删哪条？”
“需要出示卡券才能用，这条就很不方便。”陆澄子说，“视频的时候还好，打电话你就看不到了，这还怎么用？”
“那就删掉这条吧，”林星野笑容宠溺，“只要你说一声，这张券就能用。”
“那我现在想用一次。”
林星野把手机放回桌子上，好心情地抱着她：“你想让我做什么？”
“把那件白T……”陆澄子指了指壁桌那边的衣服，“留给我。”
“？”林星野疑惑地说：“太大了，你要了也穿不着吧？”
“我睡觉的时候穿。”陆澄子不太好意思地说出了这个想法。
“这种小事儿哪还用得着券，”林星野笑了，“你说一声就行了啊。”
“我怕你不答应，”陆澄子说，“你不是最喜欢这件白T吗，经常穿这件。”
“再喜欢也给你，”林星野碰了碰她的鼻尖儿，“我巴不得你天天穿着睡觉。”
陆澄子笑得甜蜜而得意。
林星野把消息回复完，调好闹钟就把手机静音了，抱着心爱的女孩子上床睡觉。
他们不是第一次在一起睡觉，但没有一次像这样正式地同床共枕，陆澄子害羞，更多的是喜悦，她知道林星野今晚留下来是为了安抚她。
林星野越是纵着，她隐藏的小脾气和小性子就越肆无忌惮——反正有男朋友惯着，她想怎么样都行。这些小脾气和小性子的释放会让她很开心，一开心就对给予这种情绪的人越来越喜欢和依赖，她就是这么没出息。
房间里留了床头隐藏的壁灯，不是很亮，但可以清楚地看见彼此的脸。
他们早上起得早，下了高铁以后基本没休息过，都有点累，但是都不想睡。睡着了，眼睛一闭一睁就到了分别的时间，他们舍不得就这样把时间浪费，在被窝里东聊西扯了很久。
陆澄子玩他的手。林星野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骨感明显，是一双适合弹钢琴的手。手掌的皮肤摸起来有些粗糙，长了薄薄的茧子，那都是被责任磨出来的，手心还有一条淡淡的刀疤，提醒着他们相偎而眠的小雪夜。
陆澄子用手指静静地描摹他的手掌轮廓，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星野被她画得痒，就笑：“该睡了。”
陆澄子仰脸看着他：“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陆澄子沉吟了一会儿，不太好意思问出口，开始拐弯抹角：“其实我之前也问过，只不过你当时没回答我。”
林星野一脸疑惑：“到底是什么问题？”
“就是……”陆澄子纠结地拧着眉，“算了，我不问了。”
“你说啊，”林星野好奇死了，“不然我今晚肯定睡不着，快说。”
陆澄子眼睛转了转，然后开始笑，翻身背对着他，没理他刨根究底。
“你存心的吧？”林星野将她掰回来，非常执着，“到底是什么问题，快问。”
“你会回答吗？”
“肯定啊，”林星野简直要被她急死了，摇着她的胳膊恳求，“快说吧求你了。”
“就是……淋雨的那天晚上，你说夜不归宿，”陆澄子看着他，眼里闪着光亮，看起来有些坏，“孤男寡女，你到底想干嘛？”
“…………”林星野沉默半晌，自闭地趴在枕头里，“当我什么都没问。”
陆澄子坏气地凑过去：“你快说啊。”
“……”林星野继续装死。
“你说过会回答我的，”陆澄子捏了捏他的耳垂，“说话不算话的大骗子。”
林星野知道逃不过，脑袋转了转，露出半边脸：“这个问题我也已经回答过你了啊。”
“是吗？”陆澄子歪头想了想，丧气地躺回去，“那可能是我俩之间有代沟，没get到你的答案。”
林星野忍无可忍地翻身起来挠她，两人在被窝里闹成一团。
“坏死了，”林星野说，“你都知道了还要问，我不要面子的吗？”
“冤枉死了，”陆澄子笑得差点断气，“我是真不知道。”
林星野挑了挑眉，半晌笑了，总算放过她，说：“那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妙。”
陆澄子脸上仍然挂着笑，清澈的眸子水波潋滟，倒映着他的影子。
林星野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头发，俯下来亲了一口。
“好了，快睡觉。”
陆澄子眷恋地看着他，忽然勾着他的脖颈压下来，重重地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第110章 第110章 报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