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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一个决定 ...

  •   凌楚谦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自己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还有一瞬间好似脱了力。

      坐在床沿上,几分钟的空白时光让理智和呼吸归位,她沉沉地吐了口气,打量着周围:目之所及如同被龙卷风肆虐过一般凄凉,如果她还在美国,天明给保洁的小费都要再创新高。

      当然还有身后的睡美人,小小一团安静地蜷缩在床角,但她显然不太好,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明显的泪痕,昏倒的样子,仿佛一丛被秋风压倒的柔韧的苇草。

      这一晚实在过于漫长,漫长到让人承受不住。

      真是该死!

      怎么会像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一样放纵,简直是昏了头。

      但又确实充满passion,凌楚谦为身体的反应感到惊奇,她很长时间没有这样过了,什么也不想,あらゆる理性とやさしさを飲みこんでしまう狂気に支配されていた。

      彼女は羽根を濡らした鳥のように、からみついた雨の糸で地面に這いつくばり、どうしても戦慄の渦から逃れることができなかった。

      凌楚谦嘴唇动了动,好似在回味方才的滋味,思いがけない一致が暴走を引き起こし、彼女のもっとも秘密な、もっとも純粋な感情と渇望に触れたとき、她此刻仿佛泡在热水里那样舒服。

      好像真的回到了十年前的青葱岁月,尚不知愁滋味的少年人就是这样耽于快乐、挥霍热情。

      凌楚谦重新披上浴袍,打开冰箱拿了瓶冰水,两个人都急需补水,尤其是陶燃。之后她看了眼显然已无法继续入睡的床铺,给酒店前台拨了个内线。

      只一会儿功夫,就有客房管家敲门说隔壁的房间开好了,请她移驾过去。凌楚谦扯过一床新棉被,给昏睡的陶燃裹好身体,抱着她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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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套房。

      在洗过澡、给陶燃简单做了清洁之后,凌楚谦才有空去寻冷落了许久的手机。

      这一看她自己也惊讶非常,居然马上就四点了,也就是说她们在一起将近四小时,饶是天天锻炼的她都有些受不住,陶燃会晕倒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瞟一眼旁边安静侧卧的陶燃的睡颜,凌楚谦在心里小小地骂了自己一句“禽兽”。

      入睡之前凌楚谦给冯昔发信息交待了些事情,接着关上灯。

      闭眼,睡意未至,反而是各种思绪纷至沓来。一会儿是母亲的声音:“阿谦,对女孩子总要温柔些啊。”一会儿是“她”的声音:“阿谦,你很好,你的身体也很好,别害羞好吗?”

      这些过去的话语反反复复地出现,令凌楚谦辗转反侧,好像要永远沦陷在梦中,明明身体很累,却不得好眠。

      以至于冯昔打来电话的时候,手机的震动让她猛然惊醒,心脏怦怦直跳,额头上冷汗涔涔,眼底满是青黑。

      头昏脑涨地爬起来,入眼是不熟悉的酒店内装,凌楚谦目光游离地坐在床上,尽力平缓呼吸。还被身旁熟睡的陶燃吓了一大跳,好一会儿才回过意识,是了昨晚她们一起过的夜。

      使劲按压鼻梁,强行使自己清醒。有多久没有梦见过母亲了,而那个“她”,不管当初是怎样的缱绻刻骨,现在十几年已过,面孔也几乎模糊成了暗淡的影子。

      难不成身体的烙印如此深刻,陶燃只是给她的感觉有些相像而已,就勾起了那些埋藏的记忆?

      凌楚谦的脑袋里纷乱如麻,纵欲过度又缺乏睡眠,难以忽略额角的太阳穴在凸凸地跳动。几小时前的精神奕奕和如今的萎靡不堪对比鲜明,真不是15岁的时候了,不管怎么玩乐,身体都好像蕴藏着无穷的能量。

      下床给冯昔开了门,才刚刚七点过,比平常来接她的时间要早很多。也是,铂瑞酒店不仅离凌氏总部很近,离她其中一间常住的居所也很近,确实比宿在外面的会所时要顺路多了。

      冯昔同样吓了一跳,上司的黑眼圈惊人,仿佛被狐狸精榨干的穷书生似的。

      她打开包,里面是从凌楚谦家拿的换洗衣物,还有凌楚谦特别指明的72小时避孕药。

      哎标准版的就是不行,难受还容易脱落。天赋异禀的小凌总盯着药盒,满腹怨气地想着。

      这些事冯昔做起来驾轻就熟,但仍然难掩好奇,她不动声色地往卧室门哪儿瞟了两眼,事实上,不论是419之后睡在一起还是遣她拿避孕药,都是前所未有的事。

      趁凌楚谦进浴室打理自己,冯昔给她叫了份早餐,按着凌楚谦的习惯,三明治加黑咖啡。

      管家送餐时,顺道送来两个纸袋——是两人扔在隔壁房间的衣物,已经浆洗熨烫好了,还有陶燃的书包。

      凌楚谦捧着咖啡杯,声音里充满浓浓的倦怠,“你今天先不要去公司了,就在这儿等,带她去医院看看,让她吃药,再送回家。车我开走,我让赵洪开公司的车来接你们。”

      象征性地吃了两口三明治,看也不看纸袋,随口说:“衣服放到会所去。”冯昔知道这个意思是不会穿第二次了。

      至于陶燃的,凌楚谦沉默片刻,“先留着,让她自己处理。不过趁她没醒,你照尺码再给她买套新的。”

      冯昔点头,伸手去拿沙发上的袋子,却不慎将放在一旁的卡其色书包碰翻在地,书包拉链没拉好,昨晚陶燃想给凌楚谦看的几份文件撒了一地。

      凌楚谦弯下腰,捡起落到她脚边的纸页,是张体检表,抬头赫然是女孩的名字:陶燃。

      “陶燃,陶燃……”两个字在喉头滚了几滚,再开口时语气黏稠,名字而已却硬生生让她说出了几分缠绵之意。

      整整衣领,扣好腕表,便又是那个矜贵的小凌总了。凌楚谦原想就这样走了,手都放在门把手上,却最终回头进了卧室。

      陶燃还是没醒,看来昨天确实折腾得狠了。

      宽大的双人床上,有个十分不明显的白色隆起,被子里的女孩身子单薄,呼吸的起伏都是小小的。她睡相很好,乖乖地缩在一边,姿势和昨晚凌楚谦把她放到床上时相差无几。

      外面天光大亮,这会子正是太阳开始发力的时候,不灼热但有些刺眼,女孩的睫毛轻颤,眉尾也抖动起来,时不时扭几下脑袋,想来不舒服得很。

      凌楚谦走过去把窗帘拉好。

      她站在床边看她,陶燃的脸颊玉脂一样莹白,少年人的健康红晕和她特有的瘦弱气质奇异地交织在一起,浮于这张小小的、却有着微妙成熟韵味的脸上。

      露在外面的一小截雪白脖颈上布满梅花点点,姝丽又冷清。成片红痕像饰带一样缠绕着、束缚着,勒出一段优美的弧线,梅朵延伸扩散再看不见,但可想而知被子下面该是怎样一幅绝色撩人的画卷。

      都是她给她的印记,凌楚谦莫名生出一股隐秘的自豪来。

      奇怪的,陶燃全身上下,只肤白这一点勉强符合她的要求,甚至当她闭着眼睛的时候,连刚见面时带给她的熟悉感觉也一并消失,但凌楚谦就是觉得自己不再那么委顿不堪了。

      头是疼的,可身体的其他反应骗不了人,不管是昨晚还是今早,她都比平常要兴奋得多,那是许久不曾有过的激动。尤其是起床时半身的“不体面”,让她无端有种“老夫聊发少年狂”之感。

      ‘你居然沦落到要在一个小孩子身上汲取能量’。凌楚谦觉得自己有些令人不齿。

      ‘你被蛊惑了’。凌楚谦伸手在陶燃鼻头轻轻刮了一下。

      ‘你需要她留下’。头痛的间隙里她听见这样的声音。

      凌楚谦从卧室出来后冯昔的工作就有了变化,冯昔边听边在心里翻江倒海:天,小凌总这是要养新人了!

      距离上一个——也就是莫小姐有多长时间了,两年还是三年?

      她是生活助理,上司的各种“情感”状况自然一清二楚。

      在冯昔看来,凌楚谦有一种富二代的劣根性,床上从来不缺人,可惜大多都是日抛型。然而一旦成为她的关系者,被她划进了势力范围,那就是天上地下的差距,说句情人界的顶级待遇也不为过。

      就是相比于之前几位慎之又慎的仔细程度,此番凌楚谦怎么看怎么像心血来潮的举动可说是十分草率了。冯昔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上司改变了想法,不过不妨碍她感叹一句真是个幸运的小家伙。

      那边厢凌楚谦下楼跟赵洪打了招呼,开车走人。本想回自己的房子,半道上又放弃了。她刚刚做了一个决定,现在亟需补眠和一个温暖的拥抱。

      不过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凌楚谦戴上蓝牙耳机,先联络了李培荣那边,安排了公事,并示意私事稍后会派专人对接。

      再然后打给她的私人律师也是死党高淳,免不了受她一通抱怨。

      “不早了,该起了……清醒一下……嗯是陶燃,燃烧的燃。”

      “具体情况你去问李培荣,顺便处理一下尾巴,看看有什么可以接手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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