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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一次不错的初体验(下) ...

  •   凌楚谦从浴室出来,没进卧房,打开拉门到客厅去,陶燃已经不在那里了。

      她坐在吧台喝掉了那杯看起来没被人动过的酒,在空荡荡的厅里站了半响,城市中心的高楼大厦像竹节般越拔越高,玻璃窗外的霓虹灯火彻夜不息,无论如何也无法与夏日午后的别墅联系在一起。

      凌楚谦拉开通往大露台的落地窗,并没有预想中袭来的热浪,五月到底还不是夏天。

      她有些自嘲地笑笑,回身拎起酒瓶和杯子,去寻她的“礼物”。

      宽敞的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陶燃安静地缩在床角,扯着浴袍的带子卷来卷去。

      小桌上的香薰机里添了助兴的香料,昏黄的灯光、若有若无的味道,气氛莫名就有了些暧昧。

      凌楚谦在陶燃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双腿抬膝交叠。没有人说话,房间里像有一条楚河汉界,将两人隔开得清晰分明。

      凌楚谦身姿看似慵懒,可眼神却像饿狼一样盯着自己今晚的目标,只把陶燃看得头都要垂到地上去。

      明明屋里不甚明亮,凌楚谦又坐在相对背光的位置,五官都有些模糊,只眼睛里的灼灼目光好像比小夜灯还要亮。

      她不明白,怎么凌楚谦洗完澡就像变了个人,充满了欲望和侵略性,难不成这人脱了衣服才会暴露本来面目?

      “你这个样子,倒衬得我很像禽兽了。”凌楚谦似嘲讽又似无奈地说。

      陶燃的紧张和无措显而易见,而凌楚谦发觉自己十分不乐见陶燃垂头,这会让她找不到欢/爱的愉悦,就算是场交易,也得是心甘情愿的两人才好。

      陶燃一愣,慌忙摇头坐直,怯怯的模样就像一只等待享用的白羊。

      凌楚谦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升腾起不知是惭愧还是羞怯的红云,孩子气十足,而自己平静的身体升起一种灼烧的感觉,甚至想要跳过前戏直奔主题,一点不像情场老手的游刃有余。

      她给自己倒了杯酒,终于不再忍耐,坐直身体,拍拍大腿,“到这里来。”

      陶燃慢吞吞地挪过去,被凌楚谦一把抓住拉到了自己的身上,于是陶燃感受到了她腿部的坚实。

      坦白说,以凌楚谦的身高来看,她是偏瘦的,甚至四肢都可以称得上纤细,但此时陶燃跨坐着,而且是以一手扶着她的小臂、一手按着她的膝头这样的姿势,因此能清楚地察觉到她肌肉的轮廓和其下蕴藏的力量。

      凌楚谦从背后环绕着陶燃,身高差让她稍一弓背就能舒服的将下巴搁在陶燃的肩膀上,陶燃整个人就陷进了她的怀中。

      如此亲密的姿势,反而进一步加剧了陶燃身体僵硬紧绷的程度。于是凌楚谦缓缓地诱导着她说话,问些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题,同时进行些细微但难以忽略的肢体碰触,好让她放松下来。

      凌楚谦越贴越近,压着陶燃的上半身向前倾斜。她在她的颈间流连,温热的呼吸喷在耳后,点燃那里的一小块皮肤;她发尾的水珠滚落在陶燃的脖子上,又将其冷却。

      一热一冷的循环中,陶燃的话音越来越轻,凌楚谦眼里的欲念越来越重,是时候继续下一步了。

      凌楚谦又倒了半杯红酒,自己喝了一小口,然后低下头脸颊紧贴陶燃的脸:“还想再来点吗?”

      是询问的意思,动作却恰恰相反,直接将杯子抵到陶燃唇边,半强迫地要陶燃喝掉剩下的。

      暗红的酒液划过杯壁,年轻人还不太习惯如此“豪饮”,鼻尖皱起,唇瓣润湿,竟是咳了出来。

      凌楚谦微侧着脸,瞧着陶燃眼尾挂着的生理性泪水,就凑上去轻舔了一下,彻底离开之前还亲了亲她的耳垂——这样的动作,即使是对凌楚谦来说,也已经是极其亲昵的调情了。

      也许是酒的缘故,陶燃的大脑开始发晕,她甚至觉得是不是房间里的香薰浓度过高了,导致她根本无法思考。

      过了会儿,凌楚谦开口打破了旖旎:“我不清楚他们有没有和你说过,但我想你现在有必要知道。”

      她扣着陶燃的手腕向斜下方探去,然后陶燃猝不及防地碰到了那个理应不属于凌楚谦的器官。

      “等一下……,”陶燃从恍惚中清醒,她慌乱了起来,抬起眼睛哀求着看向她,“等一等好吗?“

      关于凌楚谦不同于普通人的生理特征,李培荣确实隐晦地向她提起过,但她也确实还没有做好准备直面它。

      好在凌楚谦此刻应该只是想让她感受一下,并没有做出什么进一步的举动。

      凌楚谦的指腹顺着手腕的皮肤划至手背再到指节,转而捻起女孩鬓边的几缕发丝把玩:“如你所想,我的真实样子。你可以花些时间接受,但是不要冷落它太久,唔半个小时如何?”

      不正经的玩味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强硬。

      陶燃就这样紧靠着凌楚谦,整个人有些浑浑噩噩,对身后那人不停歇的小动作也没什么反应。好像只过了一瞬间似的,她听见耳畔低沉的嗓音响起,“差不多了,我们到那边去”。

      然后她身体动了,凌楚谦半拥着她起身,胳膊钳着她的腰,将她牢牢地箍在怀里,带着走了几步,一起向床上倒去。

      凌楚谦半撑在陶燃身体上方,伸手去摸床头柜,什么也没有,才猛然反应过来,这间不是自己常去的会所,这里更不是自己的专用包房,所以抽屉里不会有符合自己尺码的定制用品。

      顿了顿,将目光重新落在酒店提供的项目上,不出所料的标准尺寸。凌楚谦心内暗叹,对她来说舒不舒服倒在其次,重要的是大众款往往质量不好,会更容易伤到对方。

      形势逼人啊,凌楚谦这样想着。

      过去拿了一盒,转头边拆包装边注意到陶燃已经羞得偏过头不敢朝她这边看,于是颇有些恶趣味地俯下身,鼻头贴在她耳边,热热的呼吸扑满耳廓:“帮帮忙,嗯?”

      陶燃尴尬得不得了,坐起来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压下心内的窘迫,颤巍巍地接过那个小袋子撕开来。

      滑腻又难以形容的橡胶触感,如烫手山芋,要强忍着才能抑制住扔出去的冲动。

      然而,上方声音又响起:“不是这样,还早呢,你要……”语毕左手拇指抚过她的唇角。

      陶燃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她听到的话,她再迟钝,这点意思总是能听出来的。陶燃白皙的脸上满是犹豫和抵触之色,吞咽了几下口水,迟疑地再一次抬起脸想试着求一求。

      可惜刚刚还和她温柔调笑的人儿已经不再,凌楚谦带着不容置喙的沉沉颜色,复又抓起陶燃的手,放到衣襟上。

      陶燃的手更抖了,她如大梦初醒,终于意识到自己接下来的处境。

      她花了很长时间按捺慌乱,控制手指始终感受衣襟毛绒的质地;又花了很长时间鼓起勇气,强迫双眼跟着移动视线落在那处不回避。

      Every minute, every second, she thought she was going to pass out,直到她开始下一个动作。终于她看着自己的手颤巍巍地——仿佛拖延时间一般——摸索着捏住窄细衣带的尾端。

      已是退无可退,只要再用一点力气,就会、就能……

      凌楚谦并没有催促她,哪怕磨蹭的动作对她们两人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不过说实话,起码对陶燃目前为止表现出来的态度,凌楚谦是尚算满意的。要知道即使签了合同,不亲眼看过,再多的信誓旦旦和软语讨好,也抵不过身为女性本不应存在的所在带来的冲击。

      那一瞬间人无法控制自己的真实感受,直面畸态器官的嫌恶、初见双xing身体的猎奇、仿佛抓住把柄的兴奋和随之压抑不住的优越感,凌楚谦实在见得太多了。

      那些来到她床上的女人啊,明明碍于她的身份,不得不硬挤出轻松自若的微笑,其实心思如何早就在脸上摆得明明白白了。

      若是身处少年时代,那彼时每一个避之不及躲闪、偷偷摸摸窥探的眼神,盛着或轻蔑或厌恶或同情的色彩,都足以引发凌楚谦漫长的自我厌恶。

      不过她现在早就不在乎了,只要不是实在无力接受、碰一下都发抖作呕的那种,哪怕明摆着心口不一、小心陪笑,凌楚谦也可以让她们的夜晚继续下去,就是细心顾念是不能了。

      那些人普遍比陶燃大个许多岁,多数依然难免失态。陶燃年纪小小,应有的害怕、紧张之外,反而只见惊讶,凌楚谦不管她是不通人事还是死心认命,反正她在正戏开场之前,难得的心情不错。

      陶燃就不行了,伴随着未曾设想过的触感的,是陌生的气味直冲而来,哪怕凌楚谦是个非常注重个人卫生、一天洗好几次澡的家伙,也依然会激起人的呕吐欲。

      女孩挣扎了几秒,最终闭上眼睛。

      她什么也不懂,她本该教她、引导她的,但凌楚谦什么也没做。那些没有技巧、从不配合、单一缓慢、偶尔还有痛感袭来的动作,已经让凌楚谦的呼吸开始急促。

      她保持着将左手置于陶燃头顶的姿势,没有任何其他动作,她把主动权完全交给了身前这个陌生的、认识不过两小时的年轻姑娘。

      凌楚谦的下颚紧绷着,脸上绯红浮现。这一刻的她当真脆弱极了,陶燃用简单的反复就能使她的躯体激动不已,一点点的摸索就能让她的精神分崩离析,无处躲避,无意停歇,继15岁那个潮湿的夏天之后,她第二次被别人完全掌握。

      近在咫尺的终点云聚风卷,干涸的大地雨露天降,新鲜的生机破土,从一道道裂痕里钻出初生的绿苗,破败的废墟之上绽开了花朵。

      “别动。”凌楚谦扯了张纸,捏着陶燃的下巴,因为带了点歉意,轻柔又细致地擦了擦她的下唇。

      “要漱漱口吗?”她喂陶然喝了一点水,彼时的凌楚谦很是舒畅满足,连动作都变得温吞了起来。

      陶燃……陶燃只觉得窒息、屈辱又恶心。

      在历经多次打滑和手把手的指挥之后,那枚不合适的橡胶制品最终堪堪就位了。不着痕迹地揩去额角忍耐多时的汗珠,凌楚谦松了口气,接着变换了一个富有侵略性的眼神。

      “You make me feel good。”凌楚谦少见地说了这样粗俗的话语。

      “现在该我了。”凌楚谦钳住陶燃的肩膀,and pushed her over。

      跟着她俯低身体,以一种爱怜的语气,近乎情人间的私语,“别那么紧张,我说过我的技术不错,真的。”Relax and enjoy,你会和15岁的我一样喜欢的。

      凌楚谦开始亲吻,继而是温柔地掠夺。

      春に帰って、雪が溶けて、ちょろちょろ流れて川の海になって、海水の穏やかな攻勢の下で、波しぶきは何度も何度も砂利を越えて、新しく生まれた岩を洗い流します;夏至、暗い云が急に起って、満潮の時、潮の波は高くて高くて、絶えず打ち寄せて、連続して浸して、凶暴に蚕食して、海風は嗚咽の反響をもたらします。

      再多的已记不大清了,况且技术的好坏无从比较,只是温热的手指、湿润的嘴唇、黏稠的词句,多年后还是历历如新。如同无根浮萍,随波涛起伏,伴风潮飘荡,抓不住任何依托之物,只觉上下腾腾如沸,而神魂叫嚣着无处可逃。

      陶然坠入了一个奇异的深渊,她眼中的最后一幕是凌楚谦左耳上宝石耳钉晃动的光影,她耳中的最后一声是凌楚谦在她唇畔的低语:

      “没关系,你可以抱着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三章 一次不错的初体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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