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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   31
      与君楼的三楼只有一个位置绝佳的包厢,前窗可以看街景,后窗可以看湖景,包厢里用屏风隔出两个空间,一边吃饭,另一边休息睡觉。
      夜齐风包了五天,在这儿也呆了五天。
      他懒懒的伸了个腰,对宁静远说完那句“册封郡主的仪式没有郡主的话……应该很好玩吧”的话后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听说是你让人烧了这与君楼。”他把玩着耳垂上的耳钉,没等宁静远开口一把掐住对方的脖子,“少打这里的主意。”

      “三……三皇皇……子……”宁静远眼白放大,凸起的眼球里布满了惊恐,“老奴不明白。”

      “前几日小爷在这儿喝酒,”夜齐风松开手,掏了块丝绢出来擦了擦手后把丝绢扔到宁静远脸上,“遇到几个不长眼的,其中一个姑娘似乎姓宁。”

      “三皇子恕罪!”宁静远的脸色由刚才冲血引起的涨红变得通红,跪倒在地上磕头求饶,“是老奴教女无方冲撞了三皇子,望三皇子恕罪。”

      “这次便算了,”夜齐风依旧把玩着耳钉,“再有下次……”他顿了顿,脑海浮现出当日苏来慌乱中惊鸿一现的双眸,分明很亮却刻意搭拉着的一双明眸,“北笯不缺你一个暗桩。”
      似乎呆在这里就还有机会见到那双明眸。

      *
      七月初十在宁殊薇和皇后,还有两位贵妃的相互八卦中悄然而至。

      宁殊薇寅时三刻便被林灵和枝枝架起来让嬷嬷们梳妆。

      “嗷……姐妹们,天还没亮呐。”她耷拉着脑袋任由嬷嬷们在自己脸上又涂又抹,“你们不困吗?”

      “不困!”
      “不困!”
      枝枝和最近由暗中保护升级成身后保护的林灵异口同声道。

      “其实吧……”宁殊薇掀开眼皮看了自己被涂得煞白的脸,“我这脸,这皮肤,这姿色……你们不用这么给涂,涂了还没我洗个脸好看!”

      半晌,梳妆的嬷嬷们传来欢愉的低笑声,为她涂脸的嬷嬷说道:“郡主天姿国色,这些胭脂自然衬不了您,只是这是规矩,还望郡主忍一忍。”

      妆好了,头梳完了,宁殊薇起身看到一排丫头拖着华服要给她更衣。

      里衣,中衣,外衣,外袍……尤其是降紫色的外袍十分华丽夺目。

      “这是逍遥王爷让绣娘连夜为您赶制的,”枝枝伺候她穿衣,“姑娘……不对,郡主你看,这上面还有宝石。”

      宁殊薇看过去,果真看到在腰封上镶嵌了两颗鸽子蛋大小的宝石。

      华服着身,金色的步摇加冠,份量重得宁殊薇走路时只觉得脑袋沉得脖子顶不住。
      苦了我那纤细可爱的脖子。
      宁殊薇苦笑着想。

      离吉时还有一个时辰,宁殊薇困得发慌,难道就这样等着么?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会儿。”宁殊薇说。

      “是!”

      待她们走后,宋玄从窗口蹦出来,“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自打她进了皇宫便没和宋玄单独呆过,外臣无昭不得入后宫,每次宋玄想来看看她都是找了各种理由。

      “你也不怕被人看见,”宁殊薇笑望着他,“擅闯后宫是什么罪呀?”

      “砍砍头什么的。”宋玄忍不住伸手在她脸颊边划过,“似乎很久没见你了,想你想得心口堵得慌,就想来看看你,本来打算就在那儿看看。”他指向窗外的那堵墙,“没忍住还是进来了。”

      “我们前日才见了,”宁殊薇红了脸,“你走后皇后娘娘还笑话我。”

      “笑话你什么?”宋玄拉着她的手坐到椅子上为她捏脖子,“说来听听。”

      “这儿这儿,疼死了,这个步摇好沉。”宁殊薇不敢太动,动静大了步摇便传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吵得人耳朵疼,“娘娘说以前啊三五个月也没见陈王家的世子来给她请安,这我来了,世子天天陪太子来,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来,我帮你摘了。”宋玄小心摘下她的步摇,“一会儿再戴。”

      “呼……”头上的重量减轻,宁殊薇长长舒了一口气,她听到宋玄说:“早知道你会住进皇宫里来,那日我便不去找王叔和老将军才是,现在我想见见你都如此困难。”

      “哈哈……”没了步摇宁殊薇的行动自由了许多,在他手上勾了一下,“报应来了吧。”

      “你啊,小没良心。”宋玄抓住她的手握进手心,“等仪式过后你便能出宫了,住进逍遥王府,我一样可以天天去看你。”

      “那我让小彪在墙头堵你,你一来就让它咬你。”宁殊薇故作凶样,“嗷……一口!”

      “那可要让你失望了。”宋玄又捏了捏她的脸,“小彪回家了。”

      “哎呀你好烦,老捏我干嘛?”宁殊薇气鼓鼓的嘟起脸,“你把它送去别庄了?”

      宋玄点点头,“它最近长太快了,王府别庄的后山才适合它。”

      “哦!”宁殊薇低下头,老虎这种东西确实不适合家养,容易吓着隔壁小朋友。

      “等你出宫我带你去看它。”宋玄说。

      “我出宫去别庄不是回家吗?”宁殊薇朝他眨眨眼,“我回家还用你带哦,你是不是傻?”

      她的表情十分灵动,眼睛水水润润的,像是刚洗过的葡萄,光泽诱人。涂过胭脂的脸更加妩媚动人,一举一动都娇俏得不得了。

      “阿来,”宋玄哑着嗓子喊她。

      “嗯?”宁殊薇疑惑的看他,“怎么了?”

      “我……”宋玄想抱她的手垂在身侧握得很紧,他猛然站了起来,说:“我先走了。”

      看他逃也似的翻窗跑了,宁殊薇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笑了起来,“傻瓜,抱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郡主,”枝枝在门外喊道。

      “何事?”宁殊薇手忙脚乱把步摇又安回自己脑袋上,“你们都进来吧。”

      枝枝道:“云贵妃娘娘来了。”

      “哦!”宁殊薇应了一声,“快请!”

      这几日云贵妃都会做各种口味的糕点前来给她,宁殊薇倒也没觉得奇怪,只是这么早就起来做糕点,她受宠若惊啊。

      “贵妃娘娘,”宁殊薇站在原地没敢太动,头上的步摇太沉了,“早上好啊!”
      会不会得颈椎病?

      她笑得花枝招展,整个人如同一只艳丽的妖精。云贵妃第一眼想到的词便是妖精,艳丽绝色的妖精,笑盈盈看人时仿佛能将人吸进去的妖精。

      “很沉吧!”云贵妃上前来扶了扶她头上的步摇,“来,去那里坐坐,我带了些早点过来。一会儿到了时辰你得挨到未时才能吃东西,现在赶紧吃些垫垫肚子。”

      “嗯!”宁殊薇想点头又放弃了,由枝枝和林灵搀着往圆桌走,“这才一会儿我的脖子便疼了,还有好几个时辰,我怎么过呀?娘娘,救救我可爱的脖子吧!”

      “你啊……”云贵妃被她的样子逗得笑了起来,“忍一会儿吧。”她看向守在屋内和屋外的人,扬手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本宫陪着郡主,吉时到的时候再过来。”

      嬷嬷和丫头们对视一眼,相继应是。

      待她们都走了,发现还有枝枝和林灵在这儿没动,云贵妃又道:“呀!瞧我这记性,我炖了燕窝还在灶台上。”

      “不妨事,”宁殊薇看了眼桌上琳琅的早点,“不差它一碗。”

      “那怎么能行。”宁殊薇发现云贵妃有强迫症,点心必须是六块摆得整整齐齐,有点心必须要有燕窝银耳之类的羹,“你们两个跑一趟去拿吧,好吗?”

      贵妃娘娘问两个奴婢好吗?
      当然是好。
      这是个不容反驳的要命问题。

      “可以了,”她们一走,云贵妃走到宁殊薇身后替她摘下步摇,“你先吃早点,一会儿我再帮你戴上。”

      没了沉甸甸的步摇,宁殊薇顿觉脑袋又轻松了下来,她笑得格外灿烂,“谢谢贵妃娘娘。”

      哈哈!
      开心!

      “薇薇可真好看啊,”云贵妃坐到她对面说,“和你父王当年几乎一模一样。”

      “娘娘说笑了,”宁殊薇咬了一口雪芙糕,“父王是男子,我们也不可能一模一样呀。”

      “很多人都不知道一件事,”云贵妃倾过身来替她理着耳鬓,“王爷当年着女装在家宴上舞过一曲,让不少见过那一舞的人魂牵梦绕。”

      宁殊薇嚼着嘴里的食物,前些日子大家一块儿聊八卦聊到逍遥王时都是秦贵妃和皇后在说,今日还是云贵妃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关于逍遥王的事,似乎是在回避又像是在回忆。

      “您……”宁殊薇刚开口,云贵妃又说道:“我是当时的左相之女,自幼便和王爷相识。王爷他长得比女子美却又比男子阳刚,他有勇有谋,十二岁便上阵杀敌,平战剿匪,一直到弱冠百战百胜,士兵们奉他是战场上的神,是无数女子心仪之人。”

      “也包括您。”宁殊薇嗯下了最后一口雪芙糕,“对吗?”

      云贵妃愣了一瞬,扑哧笑了一声,“是啊,我与王爷有过同窗之谊,他待我总要比别人多一分。因为长得太美十岁时王爷便开始戴面具,鲜少有人知道王爷长什么样子,在那鲜少里面有个我,他见我时是不戴面具的,我以为他是心仪我的。后来我被父亲送进这深宫才知道他只当我是他皇兄的一个妃子。那次的家宴竟是我第一次见也是最后一次见面具下他的脸。”

      “所以您对我格外温和,总想在我身上看到他影子。”宁殊薇眨眨眼睛发现眼皮有些沉,“可我终究不是您的意难平。”

      “是啊,你终究不是他。”云贵妃怔怔地望着宁殊薇,“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和赵萌在一起了呢?”

      “感情之事……”宁殊薇撑着额头,“本就没有原由。就如您喜欢他,是因为他长得美还是因为他曾待你比别人多了一分?”
      脑袋晕晕沉沉的,宁殊薇看着桌上的糕点已经有了重影,她本能的起身踉踉跄跄往门外走。

      “我是爱他的。”云贵妃起身喃喃的说,“不是因为他长相如何,只是因为他就是他啊。”

      “您支开我身边的所有人,”宁殊薇够到门框顺着框跌滑坐到地上,“告诉我你爱着皇甫胤是你对下药的理由,贵妃娘娘,你藏得真好。”

      宋玄,你快回来。
      你的世子妃遭人暗算啦!

      眩晕感逐渐加重,失去意识前她听到云贵妃说:“对不起,虽然我也很喜欢你,但我更爱他啊。如果是我和他的女儿,定会比你美才对。”

      爱你大爷!
      美你大爷!
      痴人说梦。

      *
      依旧是与君楼的三楼,早晨的不知道第几缕阳光投进来,夜齐风曲着一条腿坐在窗边,手掌对着光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反复抓了几下。

      “醒了!”他没有看床上的动静,“来看看,这个地方看风景真是不错。”

      “现在是什么时辰?”宁殊薇听到他的声怔了半晌,睁着眼睛盯着顶上她亲自设计带琉璃流苏的帷蔓,她抬手在眼睛上按了几下。

      “卯时刚过。”夜齐风回她,“啊~~对了,你的册封仪式是在昨天。”

      说明她已经睡了一天一夜,把那个戴着能压断她脖子的步摇才能举行的仪式给睡过去了。

      夜齐风又说:“都在找你呢,刚还过去一队人马。”

      “这位……”宁殊薇想了想措辞,“大哥,我们有什么仇吗?”

      “并没有!”夜齐风说。

      “那就是我身边有谁得罪你了,”宁殊薇默默翻了个白眼,“商量个事儿,你告诉我是谁得罪你了,我帮你把他带过来任凭你处置,你别祸害我。”

      “呵呵!”夜齐风笑着看过来,看了一会饶有兴趣的问她:“你是怕还不怕?”

      他有些好奇,传闻中的宁殊薇是个美貌与智慧相悖的傻子姑娘,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傻子姑娘有多傻。

      “害怕你不也把我从皇宫弄这儿来了?”宁殊薇起身拍了拍自己已经被换掉的华服往屏风外走,“大费周章把我从皇宫弄到我的地盘来,一时半会儿你也不会要我命。”

      莫名其妙把你迷晕和神经病放一块儿,你说你你怕不怕?

      她已经走到夜齐风对面,那枚反着光的耳钉扎得她眼睛十分的疼。
      果然是个神经病啊!

      “你的地盘儿?现在已经不是了。”夜齐风把她震惊的表情尽收眼底,勾着唇打量她,“传闻宁殊薇有副绝世容颜的同时也个绝傻的脑子,看来这传闻也不是全然不能信。”

      “大哥哥在说什么呀,”宁殊薇歪头露出八颗大白牙的笑来,“我听不懂哦!”
      够不够傻里傻气?

      “哈哈……”夜齐风被她逗笑了,“上次让爷这么有兴趣的是个叫苏来的,你是第二个。”

      “不是第一就别说出来了,怪败兴伤人的。”宁殊薇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走到桌边倒了杯茶自己喝了起来。
      灌了三见杯茶似乎还不够,她揉了揉腹部,昨天她一天只吃了两个雪芙糕就晕到现在,她望着夜齐风眨眨眼问道:“饿死我对你是有什么好处么?”

      “没有。”夜齐风说,“你死不死对我都没好处,也没什么坏处。”
      总之就是毫无关系。
      那你抓我干嘛?
      玩儿呢!
      神经病!

      “你从那儿跳下去吧。”宁殊薇没好气道,“快跳,不送。”

      这人敢把她往这里带,确实如他所说与君楼已经不是她的地盘了,与君楼里的人应该是被他全换了,不然这么久了不可能外面还能这么平静。
      从上次宁殊颜一事过后,宋玄便在与君楼安排了他的人,连宋玄安排的人都能解决掉,这个神经病可不是一般的公子哥儿啊。

      Duang
      一声巨响拉回宁殊薇的思绪,她猛地朝窗户看去,哪里还有夜齐风的身影。

      神经病真跳了?
      真特么是个神经病!

      她走到夜齐风跳下去的窗口往下看,微风拂过,湖水轻轻荡起层层叠叠的波光。
      刚才的动静并不是扑通一声,那个神经病是掉哪儿去了那么大的动静?

      宁殊薇爬上窗户,一条腿悬在窗台上,包厢的门被推开了,她扭头看去。
      夜齐风端了个拖盘,看到她的姿势愣了一下,“怎么?要为我殉情么。”

      “下面是湖,”宁殊薇收回腿重新坐回去,“跳下去也死不了,是可以逃的。”

      “那你先吃,”夜齐风把拖盘放下,“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跑,你会水吗?”

      清粥、腌萝卜
      哪样吃了有力气跑?

      “不会,可以试试。要么淹死,要么在这儿等你折磨死。”刚夹起一块腌萝卜的宁殊薇看着他,“你一会儿别拦着,我想选淹死。”

      夜齐风挑眉,走到窗边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宁殊薇嘁了一声,这么多年的晨练夜练,宁殊薇的身体体格可不比当初的苏来差,游个湖不至于游不过去。
      她专心的把清粥腌萝卜吃完,优雅的擦干净嘴,优雅的起身端了个凳子走到窗边,高傲的扬起下巴踩在凳子上。

      “再见!”她对他挥手,“再也不见!”

      她纵身往下跃。
      预料中劈头盖脸的落水感没来,她的小腹上横了一条手臂,她朝手臂的主人看过去,那人耳钉反的光又扎中她的眼睛。

      “嗨,又见面了。”她听到夜齐风讥笑的声音,“我突然换了主意,你先别淹死了。”

      “呵!”宁殊薇笑得牵强,她不是被拉回去了,而是被这个神经病半道截住飞到湖中央的亭子里,而这个亭子两边的桥因为近来涨水的缘故给淹了,成了真正的湖心亭,“会飞真是了不起。”

      “有没有人说过你生得极美。”夜齐风看着她,“也很聪慧。”

      “自然有的,”宁殊薇挣脱他的手臂,“他们又不瞎。”

      “也是。”夜齐风环顾四周,惊叹一声,“呀,起雾了。这下没人能知道你在这儿,也没人能救你了,怎么办呢?”

      怎么办呢?
      凉拌。

      看着他眼里的戏谑,宁殊薇算是明白了,这人把她当猴耍呢。她抱着胳膊一屁股坐在亭中央,气定神闲问道:“你抓我来是你起的意还是别人授意?”

      “你猜猜看,”夜齐风说,“猜对了我放你回去。”

      册封仪式在午时,看日头也快了。宁殊薇也不着急,反正有没有仪式过了今天她都姓皇甫,是长乐郡主,只是这人的目的……

      宁殊薇撑着下巴歪头打量夜齐风,手指在下巴上点了又点,点了又点,说道:“你是那个北笯使臣夜齐风,北笯的三皇子。”

      “嗯,对。”夜齐风坐在凉亭的栏杆上晃着腿,“还有呢?”

      “若我在册封仪式这天失踪了一两天,就像已经完成了册封仪式,可若长乐郡主和三皇子孤男寡女呆了一两天的事传出去,就算什么也没做名声也臭了,”宁殊薇换了个角度和手撑下巴,“况且三皇子在北笯好美色的名声实属不怎么样,要说你没对我做什么大家也不信。届时你再提出求亲议和,皇帝必会把我嫁给你,并且收回那道赐婚的圣旨,你便抱得美人归了。”

      感谢这几日在后宫里的八卦小能人秦贵妃,要不然她也不会知道北笯的使臣里有个皇子。

      夜齐风从栏杆上跳下来蹲到她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轻笑道:“你真的很适合做爷的皇妃,跟我走?”

      “啪!”
      宁殊薇打掉下巴上的手,从地上爬起来自己也坐到栏杆上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晃起腿,说:“我只做宋玄的世子妃。”

      “呵呵!”夜齐风看着自己手背上被她打过的地方,“你也说了,和我呆一两天回去,陈王世子还会相信你是清白的吗?”
      力道不小,手背红了。

      “别人或许不信,”宁殊薇撑着栏杆的手平举起来,“但他是宋玄,他相信。”

      “你……”夜齐风刚开口便听到‘扑通’一声响打断了他,他蹲着的身子僵了一下立马起身跨到栏杆边,宁殊薇已经不见了,水里只有层层的涟漪在往外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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