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死神]-殺亦有道》逍遙紹華

14、我觉得自己不说下场会很惨

　　「嗯？您在说什么呢？为什么要道歉呢？」她笑着偏偏头。
　　「不知道，不过我觉得自己不说下场会很惨……」历经生死的第六感告诉我不道歉就会死哪。
　　她露出「算你识相」的眼神，满意的点点头。
　　「您现在可是非常受欢迎的人哪，毕竟能和那个剑八打得不相上下，不止学生，现在有许多队士们都非常仰慕您，刚来尸魂界不久就能有如此名声，就这方面来说也是很了不起的，说实话，您的刀法我也看得入迷，有机会或许私下切磋？」
　　我可不敢说好，要是这句话是个圈套，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哪里，我的刀法没您说的那么精湛，或许还要您指导也说不定。」
　　当下打着哈哈随便敷衍，一边留心卯之花的表情，只不过她脸上的微笑怎么也看不破，这倒是头一遭，这城府深到极点的四番队队长，实在太可怕了。
　　「两仪大人！」
　　三个人影快速的冲到我面前，视线顿时完全被他们占满，是雏森、吉良、还有阿散井，雏森手里还捧着一篮看起来很新鲜的水果，是要给我的吧？真是感动，这三个小孩对我还真是充满情义啊！
　　「您醒来……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雏森豆大的泪水在眼框中打转几圈就立刻掉了下来，我愣愣的看着泪水从她清秀的脸颊滴落到我的手背，心头一暖，轻轻的摸摸她的头：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在雏森后的两个男生也拍着雏森的肩膀安慰着，看着我的表情有些无奈，也有着喜悦。
　　呵呵，女孩子果真比男孩子还坦率多了。
　　卯之花在一旁掩嘴轻笑，看着我的表情比刚才柔和，我对她眨眼干笑，她倒直接赏我一个白眼，转身装忙去了。
　　三人在我床边坐下，自然的聊起来，两个男孩兴致勃勃的和我讨论那日与剑八一战的所有攻防招，他们也就算了，想不到雏森也非常专心的聆听，偶尔提出非常精辟的问题，学生这么好学对老师来说也是种骄傲，让我想起一些往事。
　　四十多岁那年当了几年教师，差不多是二战时期，有些学历的人只要有心，纸箱一放黑板一摆，便带着学生就地上课，想想那时真不错，战争是合法杀人的时机，那几年的杀人冲动是史无前例的低，边杀人边和颜悦色的教学，这种怪经验说给谁都不会信的，后来教出兴趣又当了几年，直到义又渐渐失控才辞职。
　　我几乎什么都干过，真的。
　　「两仪大人，为什么更木队长向你挥的好几刀都能接下，那力度和速度普通人应该没办法承受才对。」
　　吉良提出一个关于我身为人类，为什么能与死神力量抗衡的问题，想必知道我身分的他们被这件事困扰很久吧，见到其余两人都猛点头，眼里的好奇是怎么也藏不住。
　　「嗯……不如我们现场模拟下，阿散井，你力量应该是三人中最大的吧。」
　　「嗯嗯，没错，我每天都照你的要求不停挥剑，现在我应该是全班力气最大的！」他很自豪的露出上臂二头肌，惹来吉良不屑的唾弃以及雏森的干笑。
　　我点点头：
　　「很好，那现在要开始培养胆量，用尽你的全力向我挥拳。」
　　我指指我自己对他笑笑。
　　「什么？」三人讶异。
　　「不敢吗？不是夸口全班第一吗？有点骨气吧？」我嗤笑。
　　阿散井愤起，有些激动的叫道：
　　「谁不敢了？老师你还躺在床上，我向你挥拳就是……」
　　「胜之不武吗？小伙子，这个辞是在双方有相同实力下才成立，说这话就是小看我……那么对于小看你的我，有什么要表达的吗？」我戏谑的露出鬼脸。
　　冲动的小鬼被惹恼了，当下摆开白打架势一拳挥来，还真有些劲道，连带着风啸声朝我击来，吉良和雏森急着想要阻止，阿散井顿时露出后悔的表情，大概是明白自己冲动了，这下能看出他确实用上全力。
　　双手成掌贴上他的拳头并反抓，向身侧一带到底之后划弧施力向前推，全身的力气加上我之后施发的力度加成，一个来回将他向后推了好几步。
　　「怎么……」
　　一时之间阿散井傻愣愣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满问号的样子看起来还挺有趣的，一连串的动作让三人都目瞪口呆。

　　在和他们解释太极推手这们功夫后，雏森提出问题：
　　「这和两仪大人的剑法有关系吗？」
　　三人很有默契的望着我，我点点头，然后说：
　　「由太极拳引申出来的剑法『太极剑』使用的兵器是双面刃，且薄软，与武士刀的型态大相迳庭，所以我稍做改良，取它的『守』势，配合所有武术基本『圆』创出不属任何流派的剑路，也是我个人的打法，和原形相差甚远，之所以能扛下更木队长的刀，是用到其中卸力的要诀，由百斤力度化为十斤，才能让身体负荷，相较于攻击力就较弱，原本太极剑是攻守兼备的武术，只可惜那兵器我怎么也用不惯，以致于只能配合武士刀进行改良。」
　　见三人听的似懂非懂，阿散井不是脑力的主，两只眼皮已经欢快的打起架来了。
　　「总而言之……」
　　我轻咳 ，稍微做个总结，免得小家伙们睡着了。
　　「关键在于握剑的感觉以及剑身倾斜卸力的时机，将这两点做到，那就是非常完美的防御剑势了。」
　　我举起一只手指让他们注意集中：
　　「练的人要很有耐心，而且要有极高的动态视力，就我的观察你们三人只有阿散井……」
　　红法的小鬼得意的露出笑容……
　　「不能练……」
　　「为什么啊！」阿散井暴起。
　　我双手一摊，笑的很无良：
　　「你看，我话都没说完你就发飙，第一条件你就不合，还需要论第二吗？」
　　他傻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开玩笑的啦，只是要练真的要很有耐心，你的个性并不合适，大该练不到一半就会放弃了。」
　　吉良和雏森纷纷点头，阿散井自知里亏撇着嘴不说话。
　　和三人约好以后在我家进行剑术指导，他们就开开心心的离去，卯之花这时走过来告诉我吃完东西后就可以离开，不过眼里的意思很明显是「再不滚就不要起来了」，迅速吃完勇音带来的食物，然后将其余人送的慰问品打包后就速速离开四番队，回到我的居所。

　　月明，天净，院中有樱，樱下一湖清池，清池五条锦鲤，跃于水面，一声清响，杯交，畅饮，面红微薰。
　　稍微文艺了，总而言之，就是和一个比我年纪小的大叔和副官在院中喝酒。
　　最近受到的对待真能以受宠若惊来形容。
　　学生们见着我是行九十度礼，看着我说话腰杆挺得比栋梁还直。
　　老实说还挺不习惯的，我理想的教学状况是，学生和老师就如同朋友一般轻松愉快，该有的礼束不能免，却也不需要那么拘仅。
　　唉，我这算奢求吗？算啦，难得的好月色，喝酒实在。
　　「死神一向靠实力说话，你和剑……呃，八打得不相上下，还替身后的学生扛了一刀，光是这点就足以让许多人敬仰，说实话，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一个人类能和死神抗衡哈哈~~」
　　京乐醉醺醺的搭着我的肩膀摇着，那啥，这话题不是很危险吗，别说出来啊。
　　「我明明输了。」
　　我摸着腰间的双极说道，最近他时常和我有共鸣，之前大多是在危急时他才会回应我的意志，到尸魂界后只要我问，它就会发出只有我明白的波动回应，就像老友对话一样。
　　「你没出全力对吧？我看得出来喔，砍虚那时的力量根本没用上……」
　　所以我说这话题很危险啊，我没在你面前砍过虚，就算你们有用监视器之类的玩意儿偷拍被我知道不就没意义了？
　　「请放心，那次对决之后山本总队长已经将所有监视人员调回，撤销所有眼线，还说像您这样的人监视也是没用，如果想发难也不必隐藏，近期内会和您谈谈，请先有心理准备，还说一直以来您都努力装做不知情，也真是难为您了。」
　　伊势推推眼镜，脸色有些朝红，她也喝了不下五杯的清酒，口齿还能那么清晰实在不简单。
　　既然知道我难做人还那么故意是找抽吗？
　　「最近鲜少看见蓝染大人，伊势小姐，你可知道她去哪里？」
　　「您找蓝染队长有何要事？或许我能代为转达。」
　　她再次的推推眼镜，一闪而过的精光让我的眼睛刺痛。
　　还在防备我？这女人很精明一点都不含糊，京乐也是，醉是醉了耳朵可没闲着。
　　「没啥，招待我来尸魂界的是他，把客人丢在一边自己就跑不见了，感觉有点奇怪。」
　　京乐一个翻身坐起，又斟了杯酒，然后说：
　　「看你都没问，我还以为你忘了呢，蓝染叫我带话说『对不起，最近事务繁忙，招待不周，近期会有其余人代替。』」
　　「于是最清闲的京乐队长就被指派来陪您了。」伊势接着说。
　　「不不不小绪绪，招待客人也是很重要的任务，我们要抱持着荣誉才行唷。」
　　「原来如此，来陪我只是因为任务吗……」
　　「不不不！我是自愿的，小绪绪说太快了，清闲只是大家对我的评价，并不是因为清闲才被指派，别这样啦！」
　　我该感动吗？虽然刚才落寞的表情是装的。
　　京乐观察我的表情，踌躇一会，然后问：
　　「今后你要怎么办？」
　　「嗯？」我听不太懂。
　　「请你到尸魂界只是为了判断你的威胁性，现在山老头判断你是无害的，接下来就是关于你去留的问题了，去，还是留呢？」
　　我想也没想就回答：
　　「我想应该是留……至少在我教的这期学生毕业前不会离开，我答应了三个小鬼要让他们变强，在达成承诺之前我不会离开。」
　　还得想出针对他们几人的战斗课程才行。
　　「哈哈哈哈，完全就是老师的样嘛……」
　　京乐笑着拍拍我的背，伊势嘴边也挂着淡淡的微笑。
　　希望能时常看见这样愉快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