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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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你没那么强！」
真武突然蹦出来，顺势说了一句要命的话。
剑八沉默，额上的青筋浮现，用一种森冷无比的语调，如寒风下的低音号平静的问：
「你刚刚，说什么？」
然后他将空着的另一只手，搭上剑柄……
「你有注意到他的战斗风格改变了吗？」
京乐和卯之花接手，走到浮竹身边坐下，火热的战斗持续加温，这么热血的战斗让不少围观的学生拚命叫好。
「确实很耐人寻味，就像是完全不同的人披着相同外皮战斗。」浮竹赞同。
无道此时没有散发任何杀气，京乐感应到现在「他」是平时的他，沉稳冷静又老练，那么刚才那种「剑八式打法」到底算什么？
蓝染录下的影片中，无道在对付虚那时的剑势非常猛烈，就像一开始和剑八相拚那般，姑且不谈那诡异的能力，个性上也有很大的转变，与平常斯文的样子判若两人。
「嘛……总而言之是个令人想不透的男人，不过正因如此才有观察的价值。」
浮竹耸耸肩，对京乐下的结论不置可否。
（话说回来，不论是主攻的剑法或是防御的剑法，都具有一等一剑势，就凭人类之姿也能如此强悍，若是让他当上死神无疑对尸魂界是一大助力，这人是因为对虚的那种能力过于强悍，才被老师下令观察，与其如此，不如将他编进护庭十三队，让他当老师是有些大才小用了。）
他决定去找总队长谈谈，总不可能一直监视他吧？
在这么想的同时，周围的气氛突然奏变，浮竹感应到这次换剑八收敛气息，于是好奇的定眼一看。
剑八竟用两手持剑！
一直以粗暴打法占据上风的更木竟然改以剑道中段之姿迎战？这是为什么？
这是我第一眼的感想，然问题只出现一瞬，接着那集中于剑身的强大气势便让我骤然明白。
双手力量强于单手，这种简单的道理连常识都算不上。
更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那股气在我看来就如同燃烧的火焰，刚刚真武不经大脑的发言完全惹恼了他。
「我不够强？」
更木双眼直视着我，头傲慢的向右方倾斜。
「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他双手举起，双脚前后踏开，手腕使劲发力。
接着……
「死吧！」一声狂吼，挥砍千斤之力。
人剑合一，庞大的剑气破空飞来，斩断空气，那一瞬间的挥砍，我意识到一种剑术的极致。
快速回首一望，光是空气震荡就使结界剧烈摇晃，简直有了崩毁的前兆，那如果直接击中岂不就穿透过去了？首当其冲就是学生。
（不能躲开！）
这一击猛烈无比，换做队长来接一刀也会重创。
（必须接下来。）
我的力量不足以格档，这是剑气，无法卸力。
（即使如此也不能让学生受伤。）
现在我是老师，虽然上任才没几天。
（本分什么的才不是，是我想做才做。）
虽然这么做有侮辱我心中公正之名。
（那么就使用眼睛吧！）
「直视死魔眼！」
世界瞬间充满黑线，那熟悉的感觉冲了出来。
杀人冲动，在我开启眼睛时才会有实质的感受。
我的死魔眼能杀死「存在之物」，剑气没有形体，但却确实存在，只是一般死魔眼无法看透它的死线，无形之物一向比有形之体还高上一阶。
那么为了杀死，眼睛也必须有所提升。
「二阶，断空！」心中默念，以言语作为媒介，做开启的关键之词
又是一层黑线织出，比先前更密，比先前更杂，那是空气以及「 」的死线，贸然砍杀的后果将会无法设想。
幸亏剑气冲着我飞来，才能如此简单判别，要砍中飞驰的黑线对我来说并非难事。
「喝！」
顺利的切进死线，诺大的剑气就这么消失无踪。
我却听见身体被切开的悲鸣声，以及喷出的血雾扩散在空气中。
奇怪，我应该杀死了才对，那么，为什么我还是被砍中呢？更木并没有离开原地，手也维持上挑的姿势……
上挑？
这股违和感是什么？
「你……」
哗啦的吐出一堆血，视线一阵黑一阵白，更木依旧瞪着我，完全没有因为重创我而卸下防御。
不错的残心。
「原来……」
双腿失去行动能力，膝盖凄悲的跪下，努力保持清醒却是徒然。
在這一段时间内，我瞬间省悟自己的败北位于何处，以及他的剑为何呈现上挑。
「好家伙，竟挥了两剑……」
勉强说完这句话后，我才真正失去意识。
难得糊涂呀……
无道倒下去的那一瞬间，所有学生都炸了开来，拥上前去拍打结界，几位队长互看一眼，彼此都是满头大汗，心里想得都是同一件事。
如果他没有档下来，结界是否称的住这样的冲击？
维持结界需要稳定的灵力供给，骤然加强会使结构松散，无法起到隔离或保护效果，偏偏剑八出招根本没前兆，只继续维持，因此无法瞬间构成更加强大的结界。
在外的学生们都见识到这一击的强大，也都明白两仪大人不避开是为了身后的他们。
那时他回头一望，眼中的无奈谁都看得出来。
四位队长不敢贸然解除结界，何况在内的剑八看起来非常不爽，学生们越吵越凶，直到卯之花大喝一声：
「通通给我让开！」
在场所有人感受到那股气势，瞬间噤若寒蝉，卯之花的脸上难得出现怒容，一时间场中只听见她利落的发号师令：
「京乐队长，麻烦你去通知勇音，请她带一小队过来帮忙，蓝染队长去找八千流，叫她把她家的宠物带走，柏村、东仙、市丸队长请你们引导学生先行离开。」
接着她进入结界，抽出斩魄刀。
「吞食并治愈，肉雫唼！」
一只巨大绿色魔鬼鱼出现，二话不说将奄奄一息的无道给吞了进去，卯之花这才叹了一口气，脸色微怒的瞪向更木。
更木剑八还是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直勾勾盯着地上那滩血液发呆。
（那是什么？）
他浑身战栗，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
（他竟然把我的剑气……切开？）
那不是恐惧的情绪，而是至高无上的，狂喜。
（太有趣了！你真是太有趣了，两仪无道！）
他露出笑容，那笑容大到简直将脸皮扯成两半。
（等你好了以后，再和我厮杀一次吧！然后……）
更木握紧手中的剑：
「我要把你那张白净的揍得跟猪头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