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流年 (网王-综漫)》飛魚

19、都大会

　　为了迎接都大会，青学网球社最近陷入地狱。

　　干汁换成处罚茶，每每看见社员们惊恐的表情，我都很无良地无比庆幸自己身医疗人员，不用加入这场混乱。

　　练习赛里越前与不二交手，越前的招数有增加的趋势，但不二学长实在太强，一招棕熊落网令大家目瞪口呆嘘吁不已。

　　你说这么好的才能为啥就偏偏给了个好象什么事都不上心的家伙呢？

　　旁边桃城与手冢，连看都不用我确定手冢会赢，只要他不使用禁忌的绝招去伤害手臂，原则上我采取放任。

　　河村用力道压制海堂的蛇球，蛇同学还是一如以往看不出表情，但眼神里闪现绝不放弃的决心啊，不愧是每天自行加强训练的海堂君，永不放弃是你的座右铭吧。

　　菊丸打着打着笑容也没了，持久力与体力同时受到考验，看得出来大石学长并没有留情──现在留情等于是伤害对方。

　　各个球场进行不同的比赛，而我整个人被晾在一边发呆－ˍ－最闲的是我啊…

　　都大会后半段开始，银华中学莫名所以弃权，青学不战而胜。下一场：山吹中学。

　　大石学长出现僵凝的神色，最后的决赛，大石、菊丸对南、东方。我凑近干学长询问，原来去年大石就是败在山吹中学这一队的手下，根据观察他们想要用和去年同样的方法取胜。

　　我不屑地撇撇嘴角。「拜托～谁会输给过去的自己啊？同样的招式用两次就落伍了，学长也已经不是去年的学长。当我们大石保姆好欺负吗？就算好欺负也只有我们青学能欺负，外校的滚远点！」

　　场上的大石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很无奈，额间很黑线。

　　───────第二场，桃城与千石────────

　　千石的外号是幸运，我还没看出到底是哪里得来的，确定这人长的很优球技不差，但那颗橘子头勾起我不好的往事，于是我向桃城发话：「不准输给橘子头啊桃城～～～」

　　千石的步伐在我喊话的那一秒出现踉跄，桃城使出拿手的跳杀球，我蹙眉观看，比赛愈来愈激烈，而桃城的左脚开始有抗议的倾向。

　　重心垂直跳打法，令桃城的双腿受到强力的冲劲与压力，每一次跳跃与落地都会让他的脚不断反抗，终于他的左脚痉挛，他朝我投来的视线写着「坚持到底」，我放弃劝下他的想法，深深吐出一口气。

　　「为什么叹气呢？」不二如背后灵出声，「妳不相信桃城的实力吗？」

　　「我只是不能理解。」

　　「喔？」

　　「这不过是一场比赛吧？」我回头瞄了瞄不二，表情正常。「拿越前来说，越前很有可能会走上职业选手的道路，所以今天以后的每场赛事对越前来说，都只是让他成长前进的一个经过，不值得赌上未来赌上身体吧？」

　　「但是以越前的个性，只要能赢，就算会受伤也无所谓……为什么呢？他们难得不担心或许受一次伤就严重到不得不放弃网球吗？人的身体远比自己所以?的还要脆弱，不是什?时候都能逞英雄的…」我努努嘴，发现身旁聚集不少听?。「再说了，就算现在跟对手战得不死不活分出胜负，然后呢？」

　　「什?意思？」

　　「现在的社员代表的是"青学"而不是自己，等大家毕业升高中，说不定以前的对手就变成队友吧？」我环视?人，他们露出怔忡：「你现在在场上打的要死要活，升高中可能会跟对方念到同一间。高中三年打完大学，队友可能变成对手──我说你们，以后在球场上碰见以前的伙伴，难道会因此放水？」

　　「不可能！」好整齐的回话。

　　「所以啦，要是现在太过拚命逞强把自己弄伤，留下后遗症岂不是很没有意义？做为选手，最先决条件应该是保护好身体，对自己负责才是第一…假使执着眼前的小小输赢而造成伤害，那么最对不起的，就是自己吧。」

　　响应我的是一阵沉默，不二微笑望来。「原来红叶跟我的想法一样啊～看来我们应该会合得来。」

　　…谁要跟腹黑熊合得来…我斜睨他的笑容。「这就是不二学长上次生气的原因吧？因为不二君的冲动与观月君的利用。」

　　回以我的是一记冰冷微笑。

　　第三场──越前ｖｓ亚久津

　　注视山吹走出来的男人我不禁惊呼一声，那男的不是上次我遇到的那一位？正想着，对方已经把球拍朝我的方向指来，唇角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我忽然一寒。

　　「怎?了吗？」

　　我瞥了桃城一眼，继续?他左腿缠绑弹性护布。「没事，只是那个人很眼熟。」

　　荒井冲上前。「那个人是恶魔很危险！妳不要接近他！」

　　「很少听你这?批评一个人呢，怎?一回事？」我边缠边问，「你们认识他吗？」怎?连新生三人组都围过来。

　　不用挡在我前面啊…保护我吗？?什?？

　　荒井慢慢道出之前亚久津作出的暴行，我听怔了，他们竟然私下决定瞒住我不让我知道？就连受伤也自己跑去保健室而不来找我作处理！有没有搞错啊当我是摆设品吗！？还是以为我看不起备选选手啊！！？

　　我可是打算走上医师道路的人，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怒气直接扑上眼前的荒井，少见我发火的荒井一时蒙了，赶紧出声解危。「不是…红叶学姐不要生气…我们只是不想给学姐添麻烦，妳平时照顾正选就很累了…」

　　放ｘ！再累我也不会放任同社社员不管，尤其是伤员！理由不成立，再来！

　　「我们只是怕学姐会找那个人算账…不希望学姐因为我们卷入麻烦…」

　　这个理由好听了点，但什?叫麻烦？这是我的工作请尊重它也尊重我！

　　「那个人很危险，我们怕学姐受到伤害，最好连认识他的机会都不要有…所以才决定瞒住学姐的…」

　　好可怜的表情…要是再不收回怒气好象就变成我的错…我摇摇头，虽然你们的用意良好但──敌不过穿越者定律的啊！穿越永远都跟麻烦人物扯上边，绝对是哪里有麻烦哪里见穿越。以?隐瞒我就能减少麻烦的你们，太嫩了。

　　不过这片心意还是令我心头暖和了起来。

　　越前突然开始挑衅对方令那家伙认真起来，我拿走干从不离身的记事本看，原来这个亚久津不可小?连山吹公认有实力的学长也败在他手下，因此养成他高傲目空一切的性格──果然是不良少年──肌内的柔软度与速度折服不少人，确实是上天恩赐的礼物。

　　那种挥拍法…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就算如越前这种高手，假使没有特定的身体条件，天份再高也是徒然。

　　每个人适合的领域不同，越前有越前的，而亚久津则有他专属的一块地方，于此我只能说他练对了方向。

　　有时候运气决胜一切啊！

　　越前将拿手招数一道一道使出来，对方一一化解不放在眼里，看来他的猖狂是出自于对实力的自信心，强敌……不经意望向大家，皆是相同的担心，而比赛更加激烈。

　　别受伤啊你们…医者父母心，别害我左右为难…

　　越前勾起适意的笑，像是有心的挑衅之举，也可能是因为遇到不同以往的对手激生的兴奋感（这小强主角啊）。一边提升球技一边比赛，看来他是很享受这种势均力敌的状态，乐在其中？

　　山吹的教练叫走亚久津附耳不知说了什为，当亚久津回到球场上时，眼神里的光含带狠厉与势在必得的决心，不是挑拨离间吧？这大约是越前所遇过前所未有的对手，相较于对方的攻击越前的实力也得以发挥，双方互不相让，在我们眼前展现出难得一见的惊人球技，大伙儿看得屏气凝神，几乎忘了时间忘了呼吸。

　　第三局，青学胜。

　　。

　　比赛结束，望着山吹的亚久津，最终我走了过去。

　　他站定我两步外，神情难测，眼色深沈。

　　「为什么要伤人？」我悬在心间的疑惑，选择问个清楚明白，逃避不是我的作风。

　　亚久津挑眉，神色倨傲。「为什么要回答妳？」

　　我深呼吸，「你输了…不是吗？」

　　神色骤然紧蹦，我明显感觉他的怒火与杀意，有些不安，依旧抬头挺胸与他对视

　　「…我并不是输给妳。」

　　当然不是输给我啊！我勾出一抹轻嘲，不在乎出口的话会不会招惹严重的后果，眼瞳斜视对方，我无谓道：「你
　　输给的人是你自己…而且还是用你最看不起的网球──我说的没错吧？」

　　亚久津眼神狠厉，我暗暗退开半步，注意他的动作。

　　须臾过后，他放声大笑，笑声惊动球场每个未离开的人，包括他身后的同队队友。

　　我纳闷地环手相视，他笑得连眼角都似有莹光。

　　「说得好。」笑得蹲低身子的他站直，朝我似有似无的勾唇。「我是输给自己，也输给青学。」

　　气氛沈谥，我无言。

　　「伴田，南。」他的眼神定住我，没有回首。「我会退出网球社，即刻生效。」

　　山吹中学的社员瞬间定格。

　　我几乎伸手扯住他衣角，却没有勇气实行。「为什么这样浪费自己的天分？你不觉得可惜吗？」

　　亚久津猖狂的笑，「可惜？有什?好可惜？那是爱网球的傻瓜才这?觉得，本大爷从来都不喜欢打！」

　　「你──」

　　「说完了吧？」他斜视一眼，跟着其他人离开，我怔怔站在原地，他的背影深印眼瞳，无法挥去。

　　这是一个我所无法理解的人…我不能评断的人……

　　亚久津仁，希望能与你再有相见的机会。

　　「发什?呆啊？」桃城搭住我的肩，我不满瞥他一眼，「走啰！大家都在等妳。」

　　沈身闪开他的大掌，「你很重耶。」

　　「我这叫壮ｏｋ！」

　　「你明明就比菊丸学长重…」

　　「那是他太瘦！」某人大吼。

　　「你也比大石学长重…」

　　「那是他食量少！」

　　「好象还比不二学长重。」

　　「我比不二学长高好不好！」

　　「部长跟你差不多重，」我斜睨一眼，「可部长比你高。」

　　「我那是骨架大！」

　　两人吵吵闹闹一路走回集中点，突然不二声音轻飘飘传来。

　　「红叶还真是了解我们的数据呢～～」侧头望见他的笑容，如四月春风微微吹拂。「对了，刚才桃城的话是什么意思呢？比我高三公分所以比我强吗？嗯～～看来回青学我们得认真比一场才是啊。」

　　───桃城，我会为你祈祷的。

　　（都大会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