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流年 (网王-综漫)》飛魚

17、 都大会－圣鲁道夫－狠踩观月？

　　音乐比赛初赛顺利通过，真一哥缟赏我特地亲自下厨，我吃着可比美法国餐厨的料理感动的泪水盈眶，同时忆起先前跟真一同居时的魔鬼时光。

　　真一哥几乎十项全能，同居半年不止教我小提琴、课业知识连厨艺都传授，我学了个八□□九，没有真一哥的本事，但也算得上不错吃。真一的料理以西餐为主，他说是因为小时候在欧洲待过，相较之下他的口味却偏重日式，尤其是鱼类，那叫一个讚啊～～

　　打手机跟香穗预备找她出来散心，她忙着练小提琴婉拒，我就算了。

　　都大会正式开始────

　　就算有些不顺遂青学依旧一路狂杀，乾脸色凝重告知可能青学被研究了，我回了句这是正常的吧？表示青学很强啊。

　　龙崎教练突然决定将桃城与海堂组成双打，全体社员当场傻眼，我彷彿看见一隻猴子跟一条蛇在对骂。

　　天大地大，网球社裡教练最大，此桉完结。

　　８强名单出笼后我发觉不二学长的微笑有过短暂的僵硬，后知后觉看见对方圣鲁道夫──好耳熟…对方的名单裡有一位不二裕太，我偏头看向不二。「是不二学长的弟弟吗？」上次听不二姐姐提过。

　　赛事于焉展开。

　　第一场：海堂薰+桃城武VS柳泽慎也+木更津淳

　　桃城的子弹发球及垂直扣杀球威力不容小觑，搭配海堂灵敏的蛇球截击一开始便攻下一城，但两人随即被看出弱点更被对手封杀使出蛇球的机会，双方呈现僵持，其后桃城一记充满威力的跳杀球将对方击晕，我看着被酷热天气逼到快中暑的两人，在圣鲁道夫宣布弃权时第一时间送上加盐的矿泉水，两人大口大口灌，我顺手拿凉凉的毛巾帮他们消消暑气。

　　不过…就这样仍下那个昏倒的人好吗？我犹豫地想，请示龙崎教练后转身走向对方，大石喊住我。「红叶？」

　　我没有停下。「不能放着伤患不管吧？何况对方似乎没有医疗队员，看一下也不会少块肉啊？」回头一笑，「这个才叫做“体育精神”！」

　　走到对手区被长髮男拦下，我朝他勾起微笑。「那个人好像晕了，可以让我看看吗？我曾经担任过医院的救护队。」

　　长髮男征寻坐在椅上似乎没有动过的经理意见，对方点头，我大步走到晕倒的男孩，他头上绑着红色长带，蓝色的髮剪至耳下，长相清秀。我跪坐在他身旁测量的心跳温度及血压，「没有什麽问题，应该是因为天气酷热加运动过度的关係，醒来就没事了。」

　　长髮男露出松口气的表情，对我躬四十五度礼，我不在意笑笑。

　　第二场：大石秀一郎+菊丸英二VS赤泽吉朗+金田一郎

　　赤泽的球很奇怪，明明只有一个，但连站在旁边观看的我都觉得恍神，硬是多了几个。

　　越前也发现到不对劲，然而这是属于大石与菊丸的战斗，旁观的我们除了焦急别无他法。菊丸绝佳的动态视力变成弱点，注意力与专注力出现明显下降的情形，连带体力开始退化。

　　比赛陷入不利。

　　大石学长努力稳住局势，用月亮截击精击打到底线将比数拉回四比四，菊丸学长却出乎意料在原地站着不动，像睡着了似的。正在思索要不要请教练喊暂停的我在下一刻看见菊丸学长灵活出击，跟大石配合得天衣无缝，优势倒向我们，然而这场比赛最终在菊丸体力用尽的情况下，被对方抢七得分。

　　我将毛巾沾溼擦拭菊丸满脸的汗，他犹带不甘之色。

　　「菊丸学长，这个叫做虽败犹荣吧？」我把水拿给一旁的大石，「我觉得，你可以微笑，在我心底，你已赢了。」

　　手塚的声音传来。「回青学后，体力加强训练。」

　　于是下一瞬间菊丸直接昏死给他看。

　　圣鲁道夫传来的喧闹声吸引我的注意，几乎全数队员都围在那名从头到尾坐定的男孩身边，脸上一律是佩服，只是何以他的眼神却闪过恼怒？

　　第三场：越前龙马VS不二裕太

　　不二学长的眼瞳睁开，我看见对手的亚麻棕髮，果然是不二的弟弟。

　　越前故意对他挑，不二君凌厉地夺下第一局。越前的外旋发球被对手破解，随即以速度取胜，局面一比一。

　　忽然球形成与越前有些相似的外旋旋发球，威力不小，越前显得手足无措，我身旁站着的不二微笑尽失。

　　局数一比三，不二君拿着球说这是“晴空抽杀”，是为了超越哥哥而由经理观月传授再加以特训苦练，然而我关心的不是这个──那招外旋旋发球…它的招式跟挥拍击法……根本就扭曲了人体构造！它是违反人体力学的存在，如果长此下去使用者会──

　　我倒抽一口冷气，不敢相信竟然为了网球能不惜到这种地步！？

　　越前突然回头看了过来，我与他视线相对，他唇边微不可见的轻勾，接着使用新的技术“ｂ字抽球”将比数一口气拉开，终局六比三，越前胜利归来。

　　望着球场另一头的不二裕太，一股怒火从心口窜起，想也不想的我朝圣鲁道夫冲了过去，推开拦下我的重重人群，挤到坐定的男孩前方。

　　怒气迸发难以自控，我咬牙扬起手──没有落下。

　　呼吸。再呼吸。

　　长相优秀的男孩冷冷睇望，我握拳呼吸。

　　「你是个浑蛋。」我的语气冰冷，「真是他妈的浑蛋！」

　　丢下一众呆怔的社员我转身就走，一双运动鞋出现眼前，抬头，是不二冰冷的微笑，还有烧灼怒气的眼瞳。

　　他越过我，「我家弟弟似乎多亏你的照料呢。」

　　观月回以同样虚伪的笑。「哪裡，裕太一直是网球社的主力球员啊。」

　　我受不了直接踏步就走，左手一阵温暖，有些惊愕，是不二的手，略显用力握住我。「不二学长…」

　　他不语，拉着我走回青学领域，准备上场。

　　「不二学长！」

　　我叫住他，他脚步停顿，没有回头。

　　「那个…他不会有事的，你不要担心。」

　　第四场：不二周助VS观月初

　　让一个很少生气的人动怒，是件可怕的事。

　　令一个经常微笑的人发火，是无法想像的后果。

　　使一个脾气温和的人愤怒，是难以挽回的结局。

　　惹出不二周助熊熊怒火的下场，是可怕的。

　　在场边观看的我们同时有了这种想法。

　　认真看来，观月是个人材，以他的攻击而言，确实事前作出充分的资讯收集，并且找出敌手的弱点，加以挞伐，可说是精确的计算毫不容情。每一个攻击都在点子上，没有半点浪费多馀，就观月的行动来说，这个人也拥有不弱的天赋。

　　准确的资料精密的头脑还有自如的行动，观月初，绝对不是个小角色。

　　但是他碰上的是不可预料的不二周助，并且生生的惹怒了这个人。

　　○比五。

　　观月的笑没有持续多久，在不二一句「喔？我倒不知道自己有弱点呢」之后，反击展开，情况一面倒，观月可说是毫无还手的馀地，甚至是狼狈退场。

　　七比五

　　「…虽然我很生气观月这样伤害自己队员的身体，可相较之下，不二学长似乎更可怕…」

　　这次没有机会上场的河村问了句为什麽。

　　「要打击一个人的自信，最快最好的方法就是『捧杀』。先将对方捧到以为自己稳操胜券绝不可能输的境地，再一口气狠狠地把那个人踩下地狱连翻身都做不到……」我轻歎，「果然不二学长才是最可怕的啊……」

　　「红叶的称讚，我收下了。」

　　我已经懒得惊讶，只瞟一眼，不二的微笑又一如初见。

　　可怕。「至少这次没有任何人受伤，我就很万幸了。」揹起包包我跟龙崎萼打过招呼，先一步离开。

　　走出网球场绕过校舍，前方的制服叫人眼熟，圣鲁道夫？一个短髮红头带男孩发现我的注视，朝我跑了过来。「那个…刚才是妳吧？真是谢谢妳了。」

　　我摆手不让他躬身。「哪裡，我其实也没有做什麽…你还好吗？会不会头晕还是想吐？」

　　清秀的男孩摇头。「我没事…我叫木更津淳，很高兴认识妳。」他极有礼貌伸出手，我反射性与他相握。

　　「你们…要回去了吗？」

　　「嗯。虽然很不甘心，但是输了就是输了。」他眼神低落，非常不甘愿。

　　我犹豫了一下，扯住他衣角。「这个，虽然很冒昧…可以请你带我去见见你们的经理人──观月初吗？」

　　「经理情绪不太好…」

　　「没关係，请告诉我他在哪裡。」我坚持。

　　「经理在投饮机旁边的长椅，」他停了一下，「一个人。」

　　我向他道谢过便跑去他说的位置，果真看见一道影子，坐在长椅不知在想什麽，轻步走向他，我从口袋摸出硬币，从饮料机投出一瓶可可亚，踌躇片刻，把可可亚递给他。

　　可可亚突然闯入视线，观月抬头，看见我后面容一冷。「青学的，看我笑话吗？」

　　「心情低落时喝点甜甜的东西，会让血糖升高，情绪稳定。」我自顾自将可可亚放到他身边，对他的冷脸无视。「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观月漠视。

　　「晴空抽杀，使用过度可能会造成终身残废，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他冷凝。「事到如今有差别？」

　　我抱住自己，觉得有股莫名的寒意。

　　「我不明白你们。」明知没有回应我仍然想说话：「这只是一场比赛，真的有必要用这样激烈的手段…不择手段地，求取胜利？」

　　观月冷哼。

　　「你是个人材。不，更贴近事实的说法是你很厉害…你调查青学的资料，对每个选手了如指掌并且抓出弱点予以痛击，光是这副心思就足以令人钦佩。」我澹澹说道，「可是我真的不明白，为什麽你要这样用尽手段呢？是不是在你心裡其实根本不相信你的社员？是不是你根本就觉得圣鲁道夫的社员很弱一定会被打垮？」

　　观月勐地站起，恶狠狠怒吼。「妳少瞧不起圣鲁道夫！这次只是失误，我的社员全都很强值得信赖！」

　　我看向他。「…既然如此，为什麽不选择光明正大地打一场？为什麽一定要用手段取巧？光明正大的决一胜负，也许会打得很辛苦很困难，也许并不是百分之百会赢，就算赢了也要多走几步路……可是如果你信任你的队员，那就应该让他们毫无遗憾正正当当跟对手打一场啊？」

　　他嘴角嘲讽的笑，「青学的红叶，妳在对我指手划脚吗？」

　　我摇头。「我说了，我只是不明白，不明白你的心裡对你的队员是抱持怎样的想法、不明白你心裡对于那些伙伴到底是信任还是怀疑、不明白是不是圣鲁道夫输了比赛后，在你心裡就一文不名什麽也没有？」

　　「谁说的！一场比赛根本代表不了什麽东西，输给青学也不能让我失去什麽，我的队员是最强的，他们都是最好的选手，我不允许任何人质疑他们跟我的一切！」

　　冷静的容颜也会出现失控的表情呢…望着两旁逐渐逼近的人影，我笑了笑。「所以，即使输给青学，在你心裡那些输掉的队员，仍然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囉？」

　　「这是当然！」

　　我弯唇轻笑，某个我不认得的圣鲁道夫社员已经满脸感动。「唔──经理才是最重要的存在！」

　　「如果不是经理我们不会走到今天！」

　　「是经理带领我们变强的，我们永远也相信经理的判断！」

　　观月呆怔的表情让我噗哧一笑，拿起可可亚顺手开启，放到他手心。

　　「刚才打了那麽久，累了吧？」我甜甜的笑，看他闷不吭声。「喝点可可，对于恢復体力很有效。」

　　他握紧瓶罐。「…不二…裕太的事…我……」

　　「我永远都相信经理！我相信经理！！」忽发的一声喊打断观月的话，不二裕太挂着大大笑容走来。

　　我看着裕太身后的不二学长，抿唇一笑，抬脚往观月脚背狠狠踩下！

　　「经理！？」

　　「就算如此，对于你的行为，身为医疗队员的我，还是很不爽。」

　　被踩的观月一阵沉默，我环视众人，准备离开。

　　「就算这样，我也不认为自己做错。」观月的声音近在身后，我放慢速度。「这次是我大意了，但是别以为还能有下次！圣鲁道夫才是最强的！」

　　我无言了，一步一步走向含笑的不二，跟在他身旁走回集合点，忍不住再次咕哝：

　　打网球的都是群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