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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第九十二章 兄友处处谦让 弟傲步步紧逼 ...

  •   换言之,即墨龙宇协同紫玉参王率领八千精兵将整个上官府邸围住后,见证了贺兰凌奇与冷伦奸后唇枪舌剑般斗智斗勇,在整个局势稳操胜券时,即墨龙宇居高临下的窥视着上官府邸前来参加婚宴每位宾客的言行举止,突然他眼前一亮,视线聚焦于一处,他又看到了那日被自己困入迷阵中的白衣傲客,起身旁坐着得正是恩师所绘画中人,只是比画中所不同的便是苍老了许多,憔悴了许多,两鬓已是皓白如雪,,除此之外他与恩师所绘之人一般无二。
      此刻即墨龙宇清楚的确认此人就是恩师图中所绘之人--南宫俊钦舅公,更加确认白衣傲客就是他日夜牵挂的同胞兄弟即墨龙宙,此刻的即墨龙宇内心深处五味杂陈,他真想任性一回,义无反顾的去与胞弟相拥一处互诉离情,但他最终还是按捺住了汹涌澎湃的心潮,毕竟这是上官府邸,虽然冷伦一族被抑制,但是依旧处在鱼目混杂,牵一发动全身的
      境域,决然不能冒进,于是即墨龙宇在潜藏暗处尾随着即墨龙宙一行人等待时机。
      随着上官三奇浩浩荡荡的随着迎亲队伍离开上官府邸后,紫玉参王亦亲率两千精兵及文武百官摆驾回宫,至于冷伦一族早在上官三奇离开上官府邸前,已被上官镇亲率六千精兵押解出城一个时辰了,即墨龙宇随着上官府邸恭贺新禧闲散宾客缓缓告退的人流离开了上官府邸,一路尾随即墨龙宙一行人其后。
      在即墨龙宙等人行至人烟稀少的山阴小道时,即墨龙宇闪身拦住了南宫俊钦的去路,躬身而拜:“舅公留步,甥孙儿即墨龙宇拜上。”
      南宫俊钦看着眼前玉树临风,温润儒雅的黑袍儒生冲着自己谦逊的躬身而拜,声音虽然低沉,但是南宫俊钦听得一清二楚,他上下打量着眼前人,只见其着一身皂色织锦素衣,神态酷似先王,却比先王更俊美,眉宇间更比先王多了机警敏锐的霸气,再瞅瞅一旁的即墨龙宙形容样貌酷似一人,就是明阳公主亦是太过相似的举止气质所震撼,萧炽玄神色诡秘的上下打量着即墨龙宇,钟离孤雁及穆奇天则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即墨龙宇,似有洞穿其皮囊的架势。
      即墨龙宇着一身皂色锦衣素袍,虽不华贵考究,但给人得体精练质感。凸显稳重俊朗。即墨龙宙身穿白色考究的团锦苏绣蟒袍,通体珠光宝气,积高雅于一体,彰显飘逸青秀。
      两兄弟一样的体态,一样的容貌,一个是举止儒雅藏灵秀,风霜满面更深沉。一个是剑眉朗目貌端正,洒脱飘逸露聪颖。一个是外温润内刚烈,一个是外孤傲内豪气,一个是神情自若,举止持重,怀一颗睿智的心魂。一个是神色孤傲,举止风流,有一双犀利的眼眸。
      即墨龙宇用长兄般炽热的眼神望着即墨龙宙,目光饱含欣喜若狂的深切之情。而即墨龙宙一如既往地目空一切,将傲视群雄般冷漠的眼神投向了即墨龙宇,目光中充满了幽怨的愤慨。
      时间似在这一刻卡顿,在场的所有人各怀心事,每个人的目光中饱含着耐人寻味的神色,南宫俊钦望着眼前的即墨龙宇,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几乎令他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不是梦,二十余载,南宫俊钦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都未探得关于龙宇太子及东方丞相的半点蛛丝马迹,太子及东方丞相犹如人间蒸发一般,不想今日龙宇太子就矗立在自己面前,似梦似幻是真是假?
      即墨龙宇从怀中取出了恩师东方晨钟亲手绘制的南宫俊钦的图像递予了南宫俊钦手中,南宫俊钦颤抖的接过自己的画像略微观摩片刻,已是泪流满面,他已确认这是东方老丞相亲手所绘,因为东方老丞相的绘画技艺恐怕世间无人临摹,而且南宫将其在画像中窥到了东方丞相的良苦用心。
      这画像在别人看来只是一副惟妙惟肖的画像,独南宫国师一人才能窥出画像中真正端倪所在。画中人的美髯除有部分不是用线条勾勒出来,而是许多小字拼接而成,仔细研读,只见其上写道:“南宫贤弟二十余载未见可安好?执此画之人便是太子即墨龙宇,其形容样貌应与即墨龙宙王子相差无几,若与即墨龙宙王子毫无相似之处,就是手执此画亦绝非太子,可将计就计寻机除之,当贤弟看到此画之时,为兄已泉下陪王伴驾,望贤弟善自珍重,勿悲!”
      南宫俊钦已确认画像及龙宇太子千真万确,但为了慎重,南宫俊钦面无表情的对随行之人言道:“尔等于此处小憩片刻,冉儿随为父这边来。”只见南宫俊钦抑制满心的兴奋与激动一手拉着即墨龙宇,一手拽着即墨龙宙走进了森林深处。
      南宫俊钦拉着即墨兄弟行至森林深处,见四下无人便停下来脚步,率先开口道:“双珠相遇之时,兄弟相聚之日!”
      此时只见即墨龙宇不紧不慢的从怀中取出一锦囊,层层打开锦囊呈现三人眼前的便是御寒辟火赤暖珠,珠内隐隐泛着淡淡的红光。再看即墨龙宙神态自若的从腰间系着价值连城的玉带内取出了锦盒,小心翼翼打开锦盒露出的是与赤暖珠一般大小的抵署降水翠寒珠,珠内静静的透出浅浅的青色,届时两珠相惜相依。
      见此情形,南宫俊钦早已喜极而泣,随即对着即墨龙宇躬身而拜:“老臣南宫俊钦拜会太子殿下!”他盼这一刻盼得太久了,为了这一刻他心力耗尽,他悲声大方,这二十余载来他过得太压抑,他时时小心谨慎,处处如履薄冰。而此刻,他完全可以放下了,他可以将桀骜不驯的即墨龙宙交托给他的兄长龙宇太子了,他背负的一切重托尽数可以转嫁给太子即墨龙宇了,他此刻想起了自己的胞姐,若泉下见到胞姐亦可以有所交代了;他又想起了自己的爱妻,他总是可以了无牵挂的地下去会爱妻了;他还想起了自己的知己老东方,不曾想故国一别竟成永诀,怎不让他痛彻心扉。
      即墨龙宇慌忙扶住了躬身而拜的南宫俊钦:“舅公如此,折煞甥孙!”南宫俊钦双臂紧紧抱住即墨龙宇的肩头相拥而泣。
      而即墨龙宙见此情形却神情淡漠,不屑一顾的端坐在树桩上。
      即墨龙宇静静的任由南宫俊钦在自己的肩头宣泄其二十余载明枪暗箭的离殇之痛,南宫俊钦匍匐在即墨龙宇年轻宽厚的臂膀上似孩童般悲声大放,一股久违了的安稳踏实的暖流涌入了他的全身,南宫俊钦这一刻意识到东方晨钟挖诶故国培育出一位谦逊仁德的储君,的确比桀骜不驯的即墨龙宙更适合承袭神悠药玄国的主位,止住悲声的南宫俊钦与即墨龙宇拉开一些距离,慈祥的拉着即墨龙宇与即墨龙宙坐在一处。
      南宫俊钦与即墨龙宇四目相对许久,皆窥视着对方的心声。南宫俊钦在即墨龙宇浩瀚星辰般深邃的眸子里看到了当年胞姐曾有过的聪慧刚毅的格局。即墨龙宇在南宫俊钦慈祥的神态中倍感亲情的慰藉,但是他转首看到神情冷淡的即墨龙宙,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反觉肩上的责任更重了,有种窒息的压抑。
      南宫俊钦窥出了即墨龙宇的心事,转首正颜厉色的对即墨龙宙道:“龙宙,他便是尔日思夜盼的王兄,还不见过尔的王兄,更待何时?”
      只见即墨龙宙勉为其难的起身,怏怏不快的来在即墨龙宇身旁,冷淡的抱拳施礼:“即墨龙宙见过兄长!”
      即墨龙宇谦逊的起身向即墨龙宙深深抱拳还礼:“龙宙王弟,为兄深知汝还为前些时日误入迷阵受挫之事耿耿于怀,当时为兄不识王弟庐山真面目,委屈了王弟,万望贤弟海涵一二!”
      “哼哼!既然那日汝不识在下庐山真面目,那为何今日何必来此惺惺作态?分明当日愚弄在下,在下礼已同尔见过,虚礼客套尽免,在下恕不奉陪,告辞!”即墨龙宙言毕拂袖而去,他深知有兄长自会照拂父亲,连一个眼神都没有与南宫俊钦传递,直接寻萧炽玄等人先行打道回府。
      “万望殿下见谅,老臣教导无方,才致龙宙如此有失体统。”南宫俊钦目含尴尬无可奈何的与即墨龙宇赔情道,他理所当然的将即墨龙宇当成了自己的同辈人,却忽略了其实即墨龙宇只比他视作晚辈后生的即墨龙宙只长了不足半个时辰。
      再观即墨龙宇一贯的沉稳持重,带着长兄般谦和的语调反倒安抚起南宫俊钦来:“劳舅公过虑,实乃龙宇有错在先,怪不得龙宙贤弟,眼见天色不早,容龙宇送舅公一程,想必此刻龙宙他等已在回府的路上了。”
      一路之上,南宫俊钦将自己携即墨龙宙逃亡的阅历及有关即墨龙宙的一切尽数阐述给了即墨龙宇,其中包括即墨龙宙已娶花药南国明阳公主为妻和萧炽玄、钟离孤雁及穆氏兄弟的生平经历。
      即墨龙宇此刻才明白穆奇鸣为何总称呼自己“歆冉兄”,却原来这个“歆冉兄”竟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胞弟南宫歆冉,但是即墨龙宇隐隐觉得萧炽玄及穆氏兄弟的生平经历透着诡秘,似是一层迷雾笼罩在此三人身上。即墨龙宇暗自告诫自己必须谨慎行事,抽丝剥茧才行,若是不拨开笼罩在此三人身上的迷雾,日后定会是纠葛不清的迷障。
      即墨龙宇陪同南宫俊钦回到富丽堂皇的南宫府邸之时,即墨龙宙正与萧炽玄等人席间把酒言欢。
      南宫俊钦携即墨龙宇在家仆的引领下来大厅之时,只见萧炽玄率先起身殷勤的迎上前来:“南宫世伯,这位是?”其实他是在明知故问,即墨龙宙在酒桌的上首傲视群雄的眼神挑衅般的注视着即墨龙宇。
      “炽玄先生,在下即墨龙宇,乃是龙宙的兄长”,即墨龙宇谦逊的双手抱拳行礼,直言不讳自报家门,言谈举止中带着不怒自威的凛然之气。
      “上国太子在上,请恕草民不知之罪!”萧炽玄故作诚惶诚恐的伏地而拜。
      “在下亡国太子,犹如丧家之犬,岂敢受先生如此大礼,快快请起!”即墨龙宇谦和的将萧炽玄扶起,此刻的萧炽玄目光闪烁不定,好似在强行抑制着什么,似是不敢直视即墨龙宇。而即墨龙宇早已将萧炽玄诡秘多变的神情尽数揽入眼中,却是不动神色的继续与其寒暄着。
      萧炽玄眼中的即墨龙宇尽管与即墨龙宙样貌神态形同一人,可即墨龙宇比即墨龙宙多了老王庄重霸气的格局,尽管此刻的即墨龙宇尚未称王,可王者的威慑力绝不逊色于老王,他比先王更胜一筹。
      明阳公主彬彬有礼起身,碎步涟漪的来在即墨龙宇面前,款款得体的向即墨龙宇躬身行礼:“明阳见过为兄!”
      即墨龙宇见明阳公主既端庄艳丽又高贵典雅,心中甚是欣慰,他为龙宙能娶得如此佳丽深感高兴,持重的微微还礼,示意明阳莫拘谨,可自便行事!在明阳公主面前,即墨龙宇完全一副老持稳重的父兄模样。
      而后与钟离孤雁及穆奇天礼毕后,重新入席开宴,只见即墨龙宙邪气一笑,揶揄道:“这偌大的南宫府邸今后便是王兄的官邸,小弟日后还请王兄提携一二!”
      即墨龙宇听得自己日思夜想的胞弟夹枪带棒的揶揄着自己犹如万箭穿心一般痛不欲生,但他依旧喜怒不形于色:“贤弟言重了,为兄区区布衣白丁怎敢觊觎贤弟的豪门大宅?今日你我兄弟喜得相逢,为兄在此借花献佛先敬泉下父母”起身举杯高过头顶,随后将杯中酒倒在地上。
      紧接着又满满斟满酒杯,转向南宫俊钦:“再敬舅公,谢舅公含辛茹苦将家弟养大成人,龙宇先干为敬”即墨龙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三敬炽玄先生、孤雁兄、奇天兄,多谢汝等多年来如良师益友般陪伴照拂家弟。”即墨龙宇又先干为敬。
      最后即墨龙宇端起酒杯看向即墨龙宙和明阳公主语重心长的言道:“龙宙贤弟,得娶明阳公主如此娇美贤德之妻,真乃贤弟宏福不浅,为兄实实欣慰之至,足可以告慰泉下父母在天之灵,为兄身无长物,只一杯薄酒祝尔等百年好合!”再次举杯一饮而尽。
      随后放下酒杯言道:“不巧为兄今日有事在身,不便久留,他日得空再来叨扰,就此告辞!”离席欲行之时,南宫俊钦拉住即墨龙宇:“殿下慢走,随老夫书房一叙。”携即墨龙宇走向自己的书房。
      即墨龙宙望着远去的兄长不免心中一阵落寞懊悔涌上心头,却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依旧在酒席间推杯换盏,而席间的萧炽玄整个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态,钟离孤雁照旧憨憨把酒言欢,穆奇天失魂落魄,满腹心事却又佯装泰然自若,而明阳近来神思昏厥,体力不支,早早离席自便。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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