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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回忆篇:第三章 ...

  •    回忆过后 ,慕容春走到宗主殿正座后一处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华丽墙面处,用灵力推开了墙,墙的两面竟旋转过来,露出一个木门
      宗主殿暗阁内暗藏玄机,慕容春推开满是尘埃的木门,灯火顿明亮如白昼,他坐在了里面的椅子上,抬手摸了摸桌上一盘发黄的糥米糕,随后起身,从暗处的柜子里摸出一卷轴,轻舒展开,卷轴内画着一眼神充满朝气的少年,正是何延华。
      “延华,哪有什么一见钟情,只不过是我独戏一场罢了。”他轻抚着画卷,随后转身离开。
      一晚过后,慕容春早早便起来,离开宗主殿,穿过讳月宗的赤色环形河,走过四季林,来到四季林边界的一处小镇上。
      小镇尤为热闹,人来人往,店铺小贩比比皆是 ,小镇中心还屹立着一高楼,名为念鹤楼,从未开启过。
      慕容春站着四处观望,人群中的一个格外显眼的人也在四处观望,他神情紧张,似在找什么人。
      他东张西望,慕容春悄然靠近他,他丝毫未察觉,然后就被拍了一下。
      “我没钱!”何延华下意识回道。
      慕容春无奈道:“你眼部是否有些疾病。”
      何延华回道:“当然没有啊。”
      慕容春:“……”
      “好吧,去我派吃茶吧。”慕容春打破了僵局。
      何延华不甘:“你们这里也太偏远了吧,要不是标志性的念鹤楼我都找不到。”
      慕容春低头道:“也不算偏远。”
      何延华随慕容春到四季林。
      何延华没见过世面的道:“九棠!怎么四季都并存在这里呀。”
      “这里从前是春神的地盘。”慕容春回。
      来到环形河后,何延华又发问:“这河为什么是红色的,为什么不能御剑非要乘船。”
      慕容春看了他一眼,回道:“这是规矩,不能破 ,而且水为什么是红的我也不知道。”
      一路上何延华问了许许多多的问题,慕容春都耐心的一一回答。
      到了宗门口时,何延华走着走着,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竟是森森白骨,吓得一脚踢开,转头看向慕容春。
      慕容春抢先一步说道:“不许问。”
      何延华不解:“为什么啊?”
      慕容春低声道:“再问就把你那两颗牙拔下来。”他微微一笑,语气柔和。
      “明明是你邀我来这里,还要将我牙拔下来!”何延华气道。
      慕容春笑着回道:“安静,拿出一点大派客卿的气质,另外,我宗还有许多糕点,到时候你尝尝。”
      何延华闻此言瞬间安静,跟着慕容春来了宗主殿,宗主殿意外安静 ,空无一人,只有只躺在桌子上的白猫,那白猫看到慕容春便跳了下去,跑的无影无踪。
      慕容春带何延华来到接待客人的地方,客桌上摆满各式各样的糕点,甜食。无一样不是何延华爱吃的。
      “你这人能处啊。”何延华看着桌上美味佳肴,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
      慕容春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何知道你的喜好。”他语气中有些期待,不知是期待什么。
      何延华道:“你不是注重缘分吗,那我就当缘分,对了,现在可以吃了吗。”他的眼中闪着光。
      “当然。”慕容春坐下,眼神示意他也坐下。
      何延华感激的道:“九棠太好了。”
      “用一桌糕点就能骗走的人,当溯溪这种大派的客卿真的不会被哄走吗。”慕容春开玩笑道。
      何延华迅速回答:“不会,因为他们不知道我爱吃什么,骗不走。”
      慕容春噗嗤一声笑了,单手托腮 ,看着何延华的吃相若有所思。 
      “慢点吃,没人抢你的。”慕容春柔声道。
      何延华抬起头,刚想回慕容春的话,但被慕容春故意挂在灯上的一幅画像吸引了,他仔细观摩着那幅画,而后惊喜的对慕容春道:“画的是我吗?”
      画中的人看着还是个少年,半盘着头,发卷下面满是碎发,凤眸明亮,怎一个美字了得。
      慕容春笑着点头,何延华喜上眉梢,满心欢喜的对慕容春问道:“九棠,我可以去看看吗。”
      “嗯。”慕容春也没料到何延华会如此开心。便起身走到何延华身边,看着他嘴角藏不住的笑意,低眉垂眼,不禁感到欢喜。
      慕容春开口道:“成州,这画的是你十六岁的模样,我多年前便认得你了,只是你不认得我,你可想听听这来龙去脉?”
      何延华激动道:“当然!说来听听!”
      慕容春凑到他耳边,神秘的道:“随我坐下听。”
      何延华赶忙坐下,双眼充满期待的看向慕容春,而慕容春却有些情绪低落:“成州,你可记得妖域与众门派的混战,也就是妖域玄门之战”
      “记得记得!那时我们溯溪派半个派的人都去了!”何延华回道。
      慕容春继续讲道:“ 在混战前的溯溪派办行最后一个宴会,那年你刚好十六。正好我也赴约去,碰到了你,只可惜以后我便远赴这场混战。”
      何延华对慕容春说:“所以你早就见过我?”
      “不错,当时我宗远赴妖域玄门之战,去的人足足有五百六十九人,回来的时候只剩十三人,不光是我宗,就连其他门派亦是如此,足足打了有两年之久才暂时压制住妖域。
      “ 我本以为……”
      “本以为什么 !”何延华听着慕容春低沉的嗓音,背后出了一层冷汗。
      “我本以为我活不到妖域停战,没想到,本来应是擦肩而过的人,我仅凭着他的一张画像,便挺了下来。”
      “那是谁呀?”何延华问道。
      慕容春低笑道:“还能是谁 ,当然是你了。”他眼中闪过一抹泪光,难以察觉的泪光。
      何延华喜道:“为何!”
      慕容春回道:“听闻过南疆妖王吧。”
      何延华瞳孔微震,想起了一些事。
      南疆妖王,令人闻之色变的毒瘤,拥有纯正血统的贵族,妖域四大实权者统治者之一,其他三位至少能听得进去话,不惹是生非,可他完全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规劝,名义上四大统治者之末,可实际妖域还在他手上,其余三位不过是提现木偶罢了。
      听闻他出征时从不露面,因此无人知晓他的容貌,只知他身形修长,便有人对他妄加揣测,猜测他是因相貌极丑而不敢露面。他具体名讳不详,只知他姓谭,字明元。
      此次谭明元具体进攻理由不明,传闻是来寻找妖域没落贵族的,他疑心病甚重,此次公然挑衅便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当年十六岁的何延华主动向姜自山请求参与此次征战,却被姜自山一口否决,姜自山当时的恐惧都能从眼中明显的看出来,何延华虽不明所以然,但还是听从了姜自山的话,留在派内照顾重病缠身的掌门夫人。
      这仗打了两年,修仙界方算是拼了个鱼死网破,才算将妖域暂时压制住,当姜自山回到派门内,曾经的故人已所剩无几,掌门夫人没过几天便病逝了,整个溯溪派一片哀声。
      又过了两年,溯溪派招了许多新人,又重整旗鼓,重回到了修仙界第一大派。
      而讳月宗去甚少收人,自从妖域之争后那里边清净了许多,仅剩二十五人,二十三人负责出门替人除魔维持内部的经济,只剩下了慕容春和君如云留下来守着这个清静的宗门。
      “南疆妖王这我倒是听说过,只是他隐藏的太深,更多的我也不知道。对了,九棠,只留下你和永晴兄,永晴兄今日出门云游了,你不会感到很孤单吗。”
      (2)
      慕容春面露难色,带着一点遗憾,毕竟南疆妖王也不是一次两次为难讳月宗了
      “好像,有一点吧…”慕容春印堂发黑,有些失望。
      何延华看见慕容春这副样子,连忙安慰道:“没事没事,没人陪你我陪你”他拍胸脯保证道。
      慕容春虽知道何延华只是信口一说,但也心中窃喜,他立马换了一幅微笑脸,戏谑道:“我演的,你还真信我难过了?”
      何延华难以置信道:“你骗我的?
      慕容春严肃道:“对,就是骗你的
      ,专门骗你这种傻子的.”
      何延华非常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绝无慕容春之聪慧,所以只得任由他。
      何延华虽是和慕容春对话,但还是有些经不住刚刚慕容春与他说的南疆妖王,想一想就背后直冒冷汗,不知为何,何延华对南疆妖王谭氏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感,光是听讳月宗或以前被谭氏清派的传闻,便让他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怎么,你怕了?”慕容春道。
      何延华道:“光是听着氏的各种传闻就令人心惊胆战,对了,来请我吃茶,只请一杯?还有啊,你这地方也太空荡了吧
      “这里没什么人,所以,可否与我做个朋友“慕容春期待道。
      何延华摇头回道:“这几日我不忙才能来的,我平时很忙的。
      慕容春低垂眼眸道:“若我人生中能与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剑仙成为朋友,那便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的变脸速度堪比翻书,刚刚还内涵何延华智力异于常人,现在竟有些无辜。
      面对慕容春如此多变,唯一不变的在就是慕容春对他的内涵,何延华还是,选择了一笑而过。
      何延华之前也听闻过他的传闻,同情他悲惨的经历,但正域却叮嘱何延华不要随便和慕容春交朋友,还称他性情多变,麻木无仁。
      可何延华不觉得慕容春这样,甚至觉得他有些神明的影子,温柔且美好可能,是以貌取人吧。
      “做朋友,倒是无所谓,但必须会喝酒,毕竟喝酒怎能不交酒友”何延华道。
      慕容春道:“这里确实有些孤寂了。交个酒友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走下坐子道:“成州你等下,我去取些酒。”
      说罢便起身前往客座前的一个柜前,他轻轻拉开已经有些老旧的木柜,柜中摆满了各种酒,大多为悬瓶赤首慕容春吹去其中一长身白瓶的酒身上的尘埃,平身上现出龙纹,暗暗发光。他将酒放到客桌上,将上方的白色封口纸轻轻掀开,浓郁而醇香的酒味飘散而出。
      何延华喜道:“天呐,这是什么陈酿好酒。”
      慕容春嘴角带笑,不予回答,拿来旁边的瓷杯子,为他满上何延华起身举起酒杯,对慕容春行了一礼,慕容春同样高举酒杯,还了一礼
      “黄天在上,从此以后,你慕九棠便是我朋友,我护着你。”何延华道。
      慕容春笑着回答:“好,你护着我,大哥。”
      何延华连忙道:“停停停,我开玩笑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年长我八岁多,大可不必。
      “行,那我护着你“慕容春道。
      何延华急道:“好好好,你快喝吧”
      他用杯子轻碰了一下慕容春的杯子,发出清脆的响声。慕容春用手包住杯子遮着嘴,将酒缓入喉中,何延华将酒一饮而尽,赞道:“这酒好生醇厚,气若幽兰,入口绵而不腻。”
      慕容春笑道:“是个会夸赞的人,酒柜中还有许多,你喝的尽兴便好。”
      这几个时辰过去,不知有多少声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起,也不知多少往事遗忘在今日
      暮色降临,风抚过殿外山茶,吹过花芯,花瓣一片片被吹落落在亮着昏灯的窗边。
      此时何延华已经喝的有些醉了,瓷白的脸上升起了两片红云,面带笑意,眼睛眯的像两只游鱼,说话也有些飘忽不定。
      “九棠,其实清山港那天我不是故意让你等那么久的,是域哥在你解救我于池边之后告诉我不要你有来往,说你绝不是什么好人,让我离你远些。”何延华倾诉道。
      慕容春还算清醒,耐心的听着他说却又发问道:“这域哥…是谁啊.“
      “域哥就是域哥,他除了是域哥还能是谁啊。”何延华回道。
      慕容春:“……”
      何延华学着正域的语气道:“慕容春绝对是个阴险小人,延华可万万不能。靠近他,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下次遇到他就说‘别套近乎,总之是不要理他。”
      慕容春听到这里,紧皱眉头,心想:“这‘域哥’究竟是何方神圣原来成州是他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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