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出个轨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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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宫暁回到学校，在宿舍阳台发呆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看到了辅助监督的车子停在学校的山下。
回来的只有夏油杰一个人，拎着个塑料袋。
在真宫家跟雅雅阿姨谈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有一起回来？
[我跟你打个赌吧。]
五条悟去哪里了？又出去加班祓除了？
[他们一定会瞒着你。]
不会的。
是零食……激辣仙贝。
等夏油杰敲了两下门之后，真宫暁拄着拐杖，拖着去建材市场买的工业石膏重新包裹起来的右腿，一瘸一拐地过去开门。
他的手握上门把。
夏油杰正在发短信，内容只有一个O。
收件人是五条悟。
他扭得很慢，房门打开的时候他好好把手机塞回口袋里，同时另一只手把零食袋子递过来，脸上扬起准备好的笑意：“暁，路上看到了这个，看你可能会喜欢，就买了点。”
真宫暁看夏油杰半边肩膀都在往前送，是想进房间跟他聊聊的倾向。他便假装没看见这些小动作，不好意思地说：“怎么又带东西……麻烦你帮我放下桌子上吧。”
夏油杰如愿以偿地进来。
真宫暁从小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递过去，夏油杰看着他这么一副行动不便的样子，忙接了过来。
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冰水，盯了会真宫暁不灵便的石膏腿：“你这……还得很久吧。”
“半个月吧医生说。”他扶着拐杖坐在床沿，看着夏油杰微微皱起的眉头：“又不严重，没事。”
“我感觉你心里什么都没事。”夏油杰把喝了一小半的矿泉水盖好放在桌上：“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重要，就算知道我可能是……你也没什么触动吧。”
这是想跟他谈下心了，为什么？
“这样不好吗？情绪稳定可是靠谱成年人的标志哦。”
“我不是这个意思。”夏油杰似乎在思考措辞：“就算是父母双亡，或者从小抱养，也大多会对亲生父母有着超乎寻常的在意和执着，最起码也会有好奇。就算是被抛弃，心里也会有些类似于恨意之类的特殊情感……”
“但是我没有是吧？”真宫暁抬起眼皮看着他：“你是想说我不正常？”
“不是……是吧。”夏油杰尴尬地把椅子拖到自己身边坐下：“在很多情况下，你都过于冷静淡漠了，你有感觉出来吗？已经超过了‘情绪稳定’这个概念。”
“不是感觉，我知道。”真宫暁点点头：“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个性格是怎么形成的，但是我觉得挺好。”
“没有说不好的意思。”夏油杰倒是没否认他的话：“你这么冷静，给我一种你实际什么都不重要，什么都无所谓的感觉。”
连父母都不在意的人，还有什么会真的在意呢？
真宫暁微微后仰，做出惊讶的表情：“你不会真的想让我做儿子吧？夏油阿姨今年还不到四十吧？她愿意这么早就做外婆吗？”
如果压岁钱能多收三份的话，他不介意多一对外公外婆加妈咪的。
甚至现在就能改口。
“靠了！老子只是夏油杰！跟真宫奏屁关系都没有！”夏油杰一副很想敲他，但是看到他的石膏腿又硬生生憋住的表情：“你这个……”
真宫暁眨了眨眼：“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
夏油杰痛苦地捂住了耳朵：“你唱的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难……不是，这个调子怎么这么崎岖？”
“外国的儿歌。”
“真是恐怖的儿歌。”
夏油杰还在想着两人分别时五条悟嘱咐的任务，琢磨着怎么说才能委婉一点，不要太明显的让真宫暁发觉到异样：“……悟的性格有点跳脱，你这样，跟他也算互补。”
讲话的语速变了，他要说正事了。
真宫暁挪了下屁股，稍微聚集了点精神。
夏油杰轻轻咳嗽了一声，不自觉地向右下角看了一眼，又把视线转移到他的脸上：“我只是好奇，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喜欢悟呢？”
该说的不应该是真宫家的事情吗？比如说他的前世，比如说和红月的孽缘？为什么是五条悟？
他想说什么？
“性格活泼，武力超群，姿容端丽，家世显赫，无论哪一条都容易讨人喜欢吧？何况他全部都有。”真宫暁耸耸肩：“如果你想问的是我为什么会喜欢上同性的话，那我只能说，性别不是我择偶的筛选条件。”
“这话他要是亲耳听到一定爽到飞上太空了吧。”夏油杰抽抽嘴角：“呜哇，我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么一大串对悟的赞美，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真恐怖，比那首儿歌还恐怖。
“这算什么赞美？”真宫暁奇怪地问道：“我不是在阐述事实吗？”
虽然每一个词都是写实，但是想到是用来形容那个家伙，怎么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说事实也是事实……”夏油杰承认地极为勉强：“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悟啊。”
“是的，我很喜欢。”真宫暁肯定地点点头。
“你不用不好意思不承……你说什么？”自顾自脑部了真宫暁脸红心跳否认傲娇三连击的夏油杰听到这么诚恳的回答一下还没转过来：“啊？”
“我以为我表现地很明显了。”真宫暁反而迷惑地问：“是我还不够GAY吗？”
“够了够了够了，不是这个，不是，那什么……你真的有那么喜欢吗？”或许是真的想表达他的疑惑，夏油杰的脖颈都伸长了两公分。
“起码现在是最喜欢吧。”他笑眯眯地说。
夏油杰感到有什么类似于狗粮的东西在大口大口往自己的嘴里塞，竟然给那家伙猜中了。他有点不太能维持表情地问：“你明明什么都不太在意，但是喜欢悟吗？”
“对啊。”
“生母无所谓，生父无所谓，但是喜欢五条悟？”
“嗯。”
“当不当咒术师都行，但是喜欢五条悟？”
“没错。”
“什么都比不上悟吗？”
“现在是。”
夏油杰人生第一次感受到类似于心梗的症状，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真宫暁你了半天你不出下文，因为他怕下文的第一个字就是脏话。
“不孝子啊你！”
你怎么是个恋爱脑我的天哪，万万没想到诈出个隐藏设定的夏油杰急得脑内转圈圈，他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虽然说是要刺激一下，既然是恋爱脑，那这个内容反而好掰了，还不需要串供。
夏油杰不自觉又往右下角瞟了眼心里跟挚友说了三遍对不起，然后一脸痛心疾首地冲过去，捧起了真宫暁的双手，语气重峦叠嶂此起彼伏：“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爱他！”
不是，我刚刚说的不是喜欢吗？真宫暁想吐槽兄……不是，阿妈你戏演出框了。
“虽然我是他的挚友，但是我也看不下去了！”夏油杰努力瞪着眼睛深吸一口气：“那家伙就是个渣男！他根本配不上你！！他出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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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同意和她联手了？”下午两人从真宫本家出来，拒绝了真宫家派的车，在新干线上的时候，夏油杰撑着脑袋看外面的景色。
“你都同意了，我有什么好不同意的……他没办法被降服的话，这么让他随意呆在外面总归是不太安全。”五条悟叫住乘务员要了一杯果汁：“何况是关系到暁的性命。”
“不只是暁。”夏油杰手指摁着眉心：“说不定你更危险。”
按真宫雅雅说的，在十六年前，暁出生之前，红月曾经袭击过刚刚诞生没多久的‘六眼’持有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失败了。
“除非是那时候就预感到你会对他造成威胁，不然我想不出任何理由，他会去袭击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真宫雅雅扣着指甲回忆道：“除了姐姐，所有人类在他眼里跟虫豸毫无区别。”
谁会专门跨了好几个城市只为了碾死一只虫子？
除非……事先就知道这不是虫子，而是巨龙的幼崽。
从小就遭受过各种暗杀偷袭的五条悟对这点倒是不太在意，什么有的没的都想他死，多一个红月也不算多：“暁才是第一位的，试试吧。”
虽然夏油杰还没对真宫暁说过谎，但是总有种一旦说了，立刻会被戳破的预感。
这小子察言观色的本事真的不是盖的。
除非是他不想察。
“如果不是必要，我也不想瞒着。”五条悟推了推墨镜，想出来一个办法：“我们先要确认，那个通感是不是一直开放的，还有本体和分身的思维是否是联通的。”
“怎么确认？”
“只要刺激一下暁，然后看看另一边的红月会不会做出反应就好了。”
夏油杰稍微一想，就明白这方法简单又可行：“那……”
“我去红月那边，你去暁那边。”五条悟瞅了眼松了口气的好友：“你俩离他最好越远越好，而且万一要是刺激过头他暴走了，不会自爆的话我也能压得住。”
夏油杰唉了一声：“我得说什么才能从暁这儿刺激到红月暴走啊？”那得是多大的心灵伤害。
而且他也不知道说啥。
“就套套话，看他重视什么，说点垃圾话……说完等会道歉就好了。”五条悟捏着下巴思忖：“实在套不出来你就说我出轨好了，他一定会气得半死……如果通感开着，红月一定会在不合时宜的时候表现出莫名其妙的愤怒。”
“……”夏油杰的狐狸眼缓缓变成死鱼眼，你是不是再明目张胆地宣告你在他心里最重要啊？要不要脸？要不要脸？“你确定要让我说你出轨？”
“我是说套不出来的情况下！”五条悟锤了两下小餐桌：“骂几句红月也行啊，对！直接骂他说不定更起效果，多整点脏的……没有什么雄性能接受被老婆——唉不对，那个变态不走寻常路，万一他要是个抖M怎么办？”
夏油杰心想傻叉你这个轨出定了等着跪搓衣板吧。
“虽然你可能感觉不太出来，暁就算不在工作时间，有时候也会开着‘眼睛’扫描周围——说明他可能感觉到了什么，或者是精神紧张，这段时间他的警惕心和观察力和五感都会大幅度上升，在他面前说谎和套话基本上不太可能。”
已经对恋人有着越来越多了解的五条悟跟好友分享情报：“虽然有眼睛发红这个特征，但是你最好能在进他的宿舍之前跟我发个消息确定时间。”
“要分辨你去的时候他有没有在扫描也很简单，就是敲门——如果他已经‘看见’了，就会看到你手里拎着的激辣仙贝，知道是给他的东西，会提早开门跟你问好，而且他的腿受了伤，更会提早守在门边。”
“等你敲门他再过来，就说明他今天是放松的，没有在‘观察’的状态，从他拄着拐到来开门的这几秒，足够你给我发个消息了——如果下午四点五十到五点之间我没收到消息，今天的确认行动就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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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铺垫了这么多，以为要撒一个什么弥天大谎，就这？
大概是真宫暁这副没接收到信号的呆滞让夏油杰以为是他一时不能接受，于是迅速组织起了语言开始胡说八道：“上个礼拜我亲眼看到的，他跟一个女孩举止亲密……”
“好像是介绍的联姻对象。悟可能要跟别人结婚了。”
“说不定会跟你分手。”
作者有话说
第85章 出个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