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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不是其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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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不高兴。”真宫奏右手反手抓住他的手腕，语气里带着诱哄：“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艾莱尔想从地上起来，但是真宫奏在他脑后的手拽着他的头发，他顾忌着骨头上的那道裂缝，没有与对方做力量对抗的准备，右手也不能随便触碰对方——他竟然让一个人类困在了地板上，还暂时没什么办法。
艾莱尔有点懊恼：“明知故问，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听我说什么？”
“那你说。”真宫奏此时的心情似乎都好转了许多，他的膝盖在艾莱尔铺散在地上的头发上磨了磨；“说出来我就……”
“就怎么？”
“原谅你一半知情不报的罪过。”真宫奏舔舔嘴唇：“我是不是很大方？”
他倒有错来了。艾莱尔心里冷笑，但是懒得跟这家伙计较，他垂下眼：“对，你用这种眼神说别人的名字，我不开心。”他想了想，试着模仿电视剧里那些角色楚楚可怜的眼神，很慢地掀起眼皮，定定地看着身上的人，压低声音：“你满意了吗？”
真宫奏的的脸色虽然未变，但心跳数直翻1.5倍。
呵。
他志得意满地笑了，低下头碰了碰艾莱尔的鼻尖：“非常满意。”
两人慢腾腾地从地上起来，艾莱尔捧着真宫奏的手，刚想释放回道，但是又想来这是肉丨体伤害。似乎看到他眼里的挫败，真宫奏笑着在他面前挥了挥，那道骨裂便迅速愈合。
“……”艾莱尔反复扫描了一遍，又瞅了眼真宫奏愈发叼起来的脸色：“你刚才怎么不治疗？”
真宫奏脸上的得意卡在脸上。
艾莱尔还没忘记重点：“你满意了，那现在能告诉我，‘暁’是谁了吧？”
真宫奏目光游移，最后又坚定在他脸上：“我不是说是你了吗？你不是暁吗？”
他当然也是暁，但明显不是这个暁，要是耐心有个条的话，这个数字现在应该在飞速下掉：“把我当别人？你胆子很大嘛？”
艾莱尔现在只是单纯的觉得这家伙狗胆包天，但是可能这句话的威胁意味的确有点浓厚，真宫奏不愿意服软，反而支棱了起来：“我都说了是你，你的分身。”
“我自己的分身我不知道？”艾莱尔被气笑了：“你编瞎话也过过脑子……”说着说着，他耸然一惊，这家伙见过自己的分身？这种事自己怎么会告诉真宫奏？
“你难道，说的是未来的事情？”
真宫奏张了下嘴，然后点点头。
“你最多同时见到过几个我？”艾莱尔觉得难以理解，自己竟然会相信对方到如此程度，但他还是不相信自己会整个个体完全重生过来，于是问：“两个？”
真宫奏又点点头。
这里的他把备份重生成了？而且真宫奏似乎还和备份见到并相恋了？
这怎么可能？
重生一个分身起码需要接近七十万人的灵子量，在重塑备份的时候他必然也会给现在这个自己补充——在备份在这里诞生的同时，就意味着已经有一百二十万人成为了他的活祭。真宫奏与他不死不休都来不及，怎么还会跟他在一起？
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点，‘像’。
分身在同一个空间里意识、记忆、性格习惯是完全同步的，备份在这个世界重生的同时就会更新这个他在这个世界一千两百年的所有记忆。
艾莱尔是拥有复数身躯的单个个体，分身之间完全相同，丝毫不差。
‘像’这个字即意味着区别。
看来未来的自己被甩了，要不然死了。真宫奏这个臭小子移情别恋，找了个跟他名字同音的后任。
玩倒是会玩，但是说谎都说不好，真是个笨蛋。
看到艾莱尔没再反驳，大约是以为他已经相信了，真宫奏长吁了一口气。
似乎放心的不止是这个，这一口气里甚至带着些如释重负：“起码找到了原因了，未来是可以改变的。”
改变什么未来？改变他死了真宫奏移情别恋的未来吗？艾莱尔看着那褐色发丝间隐没在黑色领口的皙白脖颈，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欲望——
拧断的欲望。
管什么未来，只要他死了，灵魂消散前被艾莱尔吃掉，他们就会永远，永远地在一起了。
或许艾莱尔的目光太赤裸裸，真宫奏若有所感地抬头。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要知道怎么杀我。”艾莱尔微微笑起来：“我会教你的。”
……
酒店前台再一次给他们送来了赔偿通知——那套四十万的阿富汗玉餐桌套组，加上运费一共是四十二万。
他说完那句话真宫奏气得对着椅背锤了一拳，上面的金属配件飞过去的角度不太好，直接把整个桌面水平砸了个对穿。整张桌子轰地裂成两半碎片飞了一地，修补费足够买张新的。
真宫奏抖着账单说这里有你二十万。
艾莱尔把钢皮里那只能装逼插兜纯装饰的口袋翻出来。
“比脸还干净”真宫奏感叹道：“你这个穷鬼设定倒是从始至终。”
他的确穷困，连灵子都捉襟见肘。艾莱尔任他嘲笑，毕竟这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羞辱。
真宫奏倒是为他挽尊得飞快：“不过有我在，咱俩就都是高富帅。”
艾莱尔对人类的颜值一向没什么想法，但是说上身高……他不太理解多高能够得上高富帅的高，但是以真宫奏这发育迟缓，在同年级男性中凹下去一块的海拔……
虽然艾莱尔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但是这个上下扫视的眼神出卖了他的想法。
真宫奏抽抽嘴角，小声吐槽：“真新鲜，我竟然还有被嘲笑身高的时候。”
……
因为此事紧急，真宫奏开始到处打听一些类似于时空穿梭，异世界穿越之类的传说和空间类的咒术。
只是哪有这么简单，高专几个同学听说了，还开玩笑问真宫你难道是想去异世界旅游？
因为清楚座机不可能离开巢穴，他反而稍稍没这么焦虑——若这个他是座机，必然是不可能赌失联的个体有多少灵子量的。巢穴位置极其隐秘，就算敌方人海战术搜寻，也需要不少的时间。
因为之前真宫凉为了讨好艾莱尔，大量购书的的同时也收了不少乱七八糟的孤本，稀奇古怪但是没什么用的咒术书也堆了一些。咒力和灵力虽然是比较相近的能量，但是运用系统确是完全不同的。
艾莱尔之前倒是随便抓了两个咒术师看看这具体是做什么的，但是翻译出来大多是一些清洁术或者类似于吹风机之类的鸡肋术法，狗都不学。
但是真宫奏倒是很有兴趣：“这里面说不定就藏着一些什么秘密呢？”
艾莱尔不置可否。
这次他们回去得光明正大，真宫凉知道了真宫奏进入了一级审查阶段，表情恨不得叫他爸爸，所有佣人见到他弯腰都增加了十几度。
真宫似乎早就习惯于其他人对他奴颜婢膝的模样，目不斜视地地走过，直奔艾莱尔那个堪比藏书馆的房间里。
正餐吃饭的时候，因为真宫雅雅没有回来，真宫奏被安排在了离真宫凉最近的地方——那是原有真宫雅雅的位置。
真宫瞳里坐在另一边，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过激的情绪，只是很不咸不淡地看了艾莱尔一眼。
晚饭后真宫凉找女儿讨论一下未来的前途，真宫奏烦不烦地掏掏耳朵：“小孩越出息他越关心，真是个亲爹。”
艾莱尔歪歪脑袋。
真宫奏摇摇手“就是吐槽……搜寻查找这些东西少不了花钱和人脉的地方，真宫凉帮得上忙。”
真宫奏刚抬脚走了没多久，真宫瞳里就不出意外地来了。
她似乎没有与他长谈的准备，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外：“我只有一个问题。”
“……”
“那天，您为什么回应了真宫奏的召唤？”
艾莱尔抬起头，女人漆黑的眼珠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您这样坚定地选择了真宫奏，为什么？”
“因为他是……”艾莱尔卡了一下“是某个人的转世。”
“是您的妻子？”真宫瞳里立刻问道。
“不是。”虽然他和现在的真宫奏搞在一起，但是那时候绝不是这种关系。
真宫瞳里露出不太信任的表情继续问：“那是亲属？”
“不是。”聚合体物种哪来的亲戚……唉不对，好像萨尔阿波罗有个哥哥，怎么来的来着？
“挚友亲朋？”
“不是。”
“难道是仇敌？”
虽然阿呼不让他好死，他不让阿呼好活，但总归也算不上仇敌，于是接着否认：“不是。”
真宫瞳里猜了个遍也不得其所，没好气地问：“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问得好，他也想知道。
也许艾莱尔曾经和阿呼成为朋友过，但是阿呼久不归家之后，他的妻子试图向艾莱尔出轨那一刹那，应该就不是了。
于是只能说：“转世之前，我们便有契约。”
“……”真宫雅雅一愣，突然大笑起来：“所以，从一开始，从真宫奏出生开始，你就注定是他的东西。我的雅雅从来就没有机会获得你，对不对？”
否定了半天，他终于说了一个“是。”
她笑得弯腰抚掌，好一会儿才直起身子。艾莱尔看真宫瞳里这癫狂的模样，警告道：“她若身故，我会跟去转世的别家。”
虽然艾莱尔不能成为真宫雅雅的咒灵，但是他只要跟着真宫奏一天，起码明面上还属于真宫家族的战力，而且真宫奏很快会通过一级审查，只要脑子正常，都不该对未来的家族支柱出手。
“我明白。”真宫瞳里抚平和服上的褶皱，似乎对于女儿不能获得这个顶级咒灵的不甘都消散了：“真宫家族强盛，对雅雅没有坏处。”
在真宫家呆了三天，真宫奏带着几个分家的术师把有可能的咒术书都找出来查了个遍，当然是毫无所获，其间真宫雅雅还打了电话回家，朝着真宫奏嗔怒道姐姐回家竟然不带着她一起。
真宫家十来年的藏书自然没有这么快能筛完，只是此时有任务通知，也是晋级的最后一道关卡。真宫奏哪里还有心情晋级，他所有的心神都在为艾莱尔找灵魂和时空穿越的线索。但是真宫凉哪里肯让他翘了，亲自出动把他推了出去，闲杂事情交给自己，一切以晋升为重。成为一级术师了才能从总监部那里获得更多的资源，说不定能找到更隐秘的情报。
真宫奏冲出去的速度，艾莱尔踩着响转都差点没追上。
“也不差这么几天。”艾莱尔从后面拎住他的领子：“我也不是马上就没了。”
艾莱尔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哪怕死在这里也基本不会在这边暴走——最后33.33%的灵子在座机那边，最后肯定是由少于30%的座机来启动。
当然还有种可能，一旦座机也死了，那这个他就会同时爆炸，以他为中心两公里内瞬间寸草不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