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好多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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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这个地方很容易秃的别揪”真宫奏啪地打开他的手，慢腾腾地开始换衣服。
艾莱尔看着被扔到一边的白色内衣和丝袜：“？”
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大堆棉花布条往胸口缠的真宫奏哼哼一声：“穿给你看当情趣是一回事，穿外面是另一回事，室外男扮女装过膝裙已经到我的变态底线了，穿这玩意被发现万一一以后恢复男装，那真的要社死全咒术界了。”
他还会怕社死，艾莱尔竟然有点惊讶。
缠完把校服放下，故意挺胸的时候能能看到稍微有些女性的弧度，真宫奏捧着布条的位置朝镜子看了一眼，非常满意地问道：“怎么样？”
艾莱尔看着他的动作思考了半晌才发表了评论：“有点猥琐。”
真宫奏随手拿起枕头往艾莱尔脸上扔。
晚上回去的时候前台叫住了真宫奏，掏出一张单子要求赔偿备用被褥，和床头维修的费用——
艾莱尔那天睡在床上角顶在床头形成的不明显痕迹还是被发现了，这床头似乎是巴西什么木头，一吨多少多少万，修补打磨得多少多少钱。真宫奏付钱的时候朝他挤挤眼睛，回来便朝他开玩笑：“你现在的烧钱程度也快比得上我了。”
艾莱尔：“……”
……
真宫奏又跟小川一起执行了几次任务，也都没有遇上过需要需要他动手的情况。小川多看了两回，只说真宫上一级绰绰有余，这空有美貌的咒灵，带在身边也不过是多遭白眼。
“貌美还不够？”真宫奏粲然一笑：“我看见他就开心，还管什么白眼。”小川一开始说这个，真宫奏就摆出一副色欲熏心的模样，倒也不急着让他展露实力了。哪怕审查通不过也想哔哔两句：“花瓶也是举世无双的花瓶，谁能舍得独一无二呢。”
毕竟小川算是为他着想，语气也和缓，所以真宫奏的气人手段还算友善，只是换了个称谓：“您说是吗？小川·阿姨。”
小川拂袖而去。
艾莱尔和真宫奏都觉得这次晋升没戏了，但是当天就接到了乐岩寺的通知。他通过了小川一级术师的审查，现在只要独立祓除一只一级咒灵，就能正式晋升了。
“阿姨心胸还挺宽广。”真宫奏评价道。
乐岩寺顿了一下，表情有点难以言喻：“她今年才27岁，家里有田，经常要回家帮忙务农，太阳晒得多了，所以看起来有点……成熟。”
真宫奏瞪大双眼：“靠啊，我亏了！”
乐岩寺：“……”
真宫奏气得多吃了一个加满红豆馅的鲷鱼烧，一边打着嗝儿一边问他：“你到底怎么了，这些天都一副死人样，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吗？”
艾莱尔一愣：“死人？你觉得我不好看了？”
“唉不是，重点是这个吗？”真宫奏又买了杯橙汁咕咚咽了一口想把鲷鱼烧摁下去：“死人你也是个艳尸行吧？有什么问题告诉我，你都不吃饭，还不喘气，嘴巴除了亲亲只有说话这个功能了，好好发挥一下。”
发挥什么，问我和五十万人命你选哪哪边？这问题简直跟‘我跟你妈掉水里你救哪一个’一样令人无语。
他讨厌问这种明知答案的尴尬问题。
再者真宫奏选择了人类，他就真的会去死吗？他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抉择交给别人。
哪怕真的要死，那肯定也是艾莱尔自己决定的。
于是他说：“我不是咒灵，这里不适宜我的生存，再不回去我很有可能会死，但是我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真宫奏有点茫然：“……你说的每个字我都懂，所以你不是咒灵是什么？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超自然生物吗？这里不适宜，那你要去哪里？出国吗？欧美外星人？”
什么玩意儿？艾莱尔觉得自己再不出声打断这家伙能联想到氪星去：“正式种族名是‘Hollow虚’，聚居地为‘Hueco Mundo虚圈’是一个独立的生态圈，和这个这边的相对位置未知，一千两百年前我因为不明原因掉进了这个世界——简单来说，我是千年前来自异世界的亡灵。”
橙汁从真宫奏的嘴里biu地飚了出来，他呃了半天：“你们超自然物种也有中二病？”
艾莱尔眼皮一翻抬腿就走。
“不不不我不是不信你。”真宫奏赶忙快步跟上来，嘴还是忍不住打瓢：“就是脑壳有点转不动……怎么又有新身份？你不觉得你有点太fashion了吗？超级无敌帅哥咒灵难道还不够吗？什么异世界，还亡灵。”真宫奏这一串说得跟贯口似的，他咽了下口水：“跟咒灵有什么区别吗？”
艾莱尔觉得亡灵这个词已经很好理解了，但是真宫奏似乎被他的新设定震惊得有点卡BUG，于是耐心解释道：“低级虚是死亡后人类魂魄得不到解脱，堕落后的变异产物。”和从负面情绪里诞生的咒灵还是有一些区别的。“你还记得吧，我说过我需要人类死亡后的魂魄来补充能量，因为虚和魂魄都是灵子体。”
而这个世界的游离灵子太稀薄，光靠吸收这些想要恢复的话，就像人类想通过呼吸汲取钙铁锌维生素一样是天方夜谭。 。
“你生前是人类？”听完这一大串，真宫奏震惊地抓到了一个毫无用处的点。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毕竟对于大虚这种聚合体来说，已经基本没有什么‘生前’的概念了，不过要说跟人类毫无关系肯定也不对。真要论这个的话，他在被差点被山本光头烧死后进化为瓦史托德前，应当是一只不知名的亚丘卡斯。
“这个问题是与不是都没有意义。”艾莱尔看看真宫奏嘴角没擦干净的水渍，伸出食指轻轻蹭了下：“绝大部分虚不会拥有生前的记忆，我也没有。”
真宫奏的眼睛微微一暗，他思忖了半晌，又喝了一口橙汁：“那要死多少人才够？”
“五十万。”
真宫奏立刻跟被人狠锤一拳似的剧烈咳嗽起来：“多少？”
“最少五十万。”艾莱尔算了下：“如有意外，可能需要一百二十……也许要接近两百万。”
是了，如果那边的座机一直迟迟不能复活备份，那么最好的做法其实是这边的他来成为新的座机，用这边的灵子复活备份。
那么原本的座机就能离开巢穴自由活动，只要能出去，很多事情就能被调查清楚，也能给这边的两体传信——
只要座机能在外长时间活动，那么虚圈对于他来说就是安全的，那么他和备份就能随机自杀一个回去。这个他充满了灵力也有时间徐徐图之去找当初来到这里的通道。
如果座机也不敌死亡，那么他全体都能在这个世界复活。虽然游离灵子过低，但是只要有人类，他总归还是能活下来的。
这样的确保险，但是它看到自己报出一个数字，真宫奏就黑一分的脸，就知道这个方案几乎没有实施的可能。
其实这个想法也就是在他脑子里稍微过了一下，立刻就被pass了。
让十万级以上人类大批量死亡对艾莱尔来说不难，方法无非是两种，暴力或者疾病。
暴力是最快的，冲进大型城市里一通哐哐乱杀，如果没有阻拦，数分钟内就能做到。但是问题就是这个阻拦，谁知道这个世界还有没有隐藏的队长级实力的咒术师。
万一人家来得飞快，这个他这么点血皮皮，HP别还没加到10%就被祓除了。
或者归刃，一段解放可以产生类似于辐射疾病的灵子污染，通过太阳放大效果使百万、甚至千万级人类染病，虽然没试过，但理论上应该也是也能做到的。
但是这样庞大的基数，从解放到感染到发作最终致死，起码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
就算在巢穴里的座机等得起，这一年里也太容易产生其他的变数。
其实他需要人类的集中性非自然死亡，这样范围太大，最终效果应该也就是增加了游离灵子的浓度——这样说不定能把这里弄得宜居一点。但是以这个目的来说，那两百万又太少太少了。
而且稍微想象一下，到时候这个世界到处都是融化的烂肉人类和尸体——有点对他的视觉嗅觉和精神都不太友好。
这么一想，好像也不是很宜居。
他只是个想活着回巢的娇弱的三分之一个瓦史托德，实在是没有必要做这种相当于和整个世界为敌的事情。他什么事都没干都被排斥了了千八百年，要是再作这么大的妖，他都不能想象这个世界怎么报复他。
除非能找到对付世界意志的方法，该怂的时候还是要怂。
算了。
“所以，这就是你杀那么多人的理由”真宫奏盯着他，握拳的双手微微颤抖：“我这么、这么努力相信你。就算看到那些，我依旧想先相信你。”
？
艾莱尔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小东西好像马上就要碎掉似的，这家伙怎么比马上快噶了的自己还要不稳定？
真宫奏把脑袋抵在他的胸口，他看到地面上啪地滴落了一小粒水珠。
“我像不像个笨蛋啊？”
艾莱尔听到他问。
作者有话说
第144章 好多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