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不关我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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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五条海斗口袋里什么身份证明都没有 ，BB机大哥大之类自然是都没有的，他起码要在医院观察好几天，五条悟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医院里，于是他就在护士站留了酒店的号码，说人要是醒了就打电话。
红月想去给大爷完成愿望顺带白嫖两个魂魄，但是被五条悟拦下了：“他们是活人。”
“他们父亲都想让他们死。”咒灵歪歪头：“就算是你们人类的道德观，这两个也是死不足惜的人渣吧？”
“说是这样说。”五条悟拽着他的袖子：“但既然他们活着，就只有法律能制裁他们。”他顿了一下，又补充：“如果是诅咒师，就由我们制裁。”他看了眼病床上的病历卡，拉着红月到了外面的电话亭，给就近的警察局打了个电话——
打到一半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拖延抢救这件事是很难获得证据的，更换药物，现在还没有指纹检测，就算验尸验出来吃的药不对，也没法证明是某一个人换的药。
红月跟他一起挤在小小的电话亭里：“？”
五条悟讪讪放下电话：“报警没证据啊。”要是咒术师搞事就方便多了，他瞧一眼就知道是什么幺蛾子。又是在八几年这种刑侦手段不完善的时代，要抓非术师还真是难办。
他叹了一口气。
半个小时之后，那对不孝子女被殴打得鼻青脸肿地被扔在了当地的警察局门口，领口里还塞着签字画押的罪状。
五条悟干了好事一件，站在对街的角落里快乐地拍拍手，他看到红月面色不虞地抬起手，之前被收进他身体的光点又像无数萤火虫飘了出来，消散在空气之中。看这数量，应当是把大爷的灵魂都又全部放生了。
“你这是？”五条悟看着光点飘来飘去，眨了眨眼睛：“呕吐了？”
“……”红月望天的眼珠立即一坠，语气竟然有点没好气：“对，该呕你脸上。”
等晚上回到套房，五条悟盘腿坐在大床上擦头发，把姓李全部翻出来看了一遍，嘶了一声：“剩下的钱不够明天住了。”早知道让那两个人弄点钱了。
咱都帮你爹教训孩子了，收点教育费用也不过分吧，五条悟暗搓搓的想。
红月给了他一个：“你竟然还知道钱不够”的表情。
这辈子都没体会过没钱的五条悟沉思了半秒，看向双人，沙发上想躺下但是一双长腿无处安放的红月，想起来当初在白良滨酒店的时候，暁也是这么窝在单人的小沙发里，包着被子看他们三个嘻嘻哈哈地打扑克。
那个时候的暁小小一只，瞪着圆圆的眼睛笑嘻嘻地在他后面给杰作弊，整个人陷在被子里，像一朵柔软的……五条悟一转头就看到了床铺斜对面的镜子——
这张脸现在是自己顶着。
我靠不能再看，再多瞧一眼会神经错乱。
五条悟突发恶疾似的抱着脑袋在床上翻滚，他发现红月在看他：“你有什么意见？”
红月：“……”
五条悟哐哐拍床：“有意见来床上提！”
红月没有意见，自然不会来床上，他维持着脑袋和小腿被沙发扶手架起来的姿势凉凉地问：“没有钱了，你明天怎么办？”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五条悟别说口袋里现在还有十万，哪怕手里只有十块都是不慌的，他这种人怎么可能能被钱给难住，把头发擦到差不多之后用咒力烘干，他朝着红月那边趴下来，两只手撑着下巴，两只小腿竖起来一晃一晃的。
“我说，你下午的时候是不是吃醋了？”
眼睛缓缓闭上的红月张开一条缝：“？”
“我说五条海斗要做我的未婚夫，你的脸臭臭的哦。”虽然当时红月的脸完全没有他说的这么大的波澜，但是五条悟完全不介意夸张一点，既然看到了苗头当然是要赶紧加大火势：“你有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红月把硌在屁股下面的抱枕抽出来，朝着门口的开关扔过去，整个客房卧室立刻暗了下来。、
“你还是想想你明天怎么办吧？”
……
还没到第二天天亮，酒店前台的转接电话就响了起来。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的同时，两双眼睛瞬间睁开。五条悟伸手拿起话筒，那边是护士焦急的声音：“真宫小姐……五条先生不见了……请问要不要报警呢？”
现在是凌晨两点半不到，他们走之前估算过，那些药水要吊完起码得到四点，这小子是偷摸拔针了就跑了啊。五条悟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坐起来：“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吗？”
护士支支吾吾的：“不太清楚，但是应该不超过一个小时。”
他应了一声：“嗯，不用报警，我们自己找吧，等找回来那个瓶还能继续吊吗？”
那边说当然。
虽然他觉得五条海斗现在应该不能出什么事。但是这家伙再怎么样现在也才十六岁，想起他被红月拎回来拿血呼啦盖的样子，别年纪轻轻落下什么隐疾……
等等，五条海斗是为什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来着？他之前问红月的时候是不是被岔开了？这次他没有再委托红月帮忙寻找，毕竟五条海斗的咒力反应他还记得，一个受了伤的小孩，就算整整一个小时也跑不到多远。
原本属于真宫奏那对褐色的眼睛发出属于‘六眼’的蓝色荧光，不到一分钟，他很快搜寻到了游荡在郊区小路上的，五条海斗的咒力反应。他打开窗户，一只脚踩在窗沿上，对着还躺在沙发上的红月开口：“我去找他。”
那个沙发一边的扶手正对着窗户，他低头就正好能看到咒灵架在扶手上，往下坠着却瞪大看他的猩红的眼睛。金色的发丝在反射着微弱的月光，仿佛暗色的白金河流铺散在地毯上。整个人无端多了几分诡异。
红月在盯着他，或者说，盯着他的六眼。
五条悟不确定现在的红月知不知道六眼的概念，他只觉得背后有点凉，打了个哈哈蹲在窗台上：“我花了这么多钱，不能让他死在外面了。我去把他带过来，省的又跑了。”
“……嗯。”红月跟死不瞑目似的躺着，半晌出了一声。
很怪啊这个状态的红月，五条悟从十九层楼跳下来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还能看到从他跳下来之后红月竟然站到了床边，那对眼珠子的红光在漆黑的房间里跟探头似的闪耀，看得人心虚又恐慌。
……
不是错觉，是第三次。
艾莱尔站在窗边，目送着真宫奏一跃而下跑出去寻找那个五条家的小孩，他右手的骨指焦虑地扣了扣拇指的关节。
最开始是他被不知道哪里获得力量的真宫奏暴起重伤，只是一闪而逝的感觉，刚开始他也不确定。
男孩在发动那种力量的时候眼睛会变成那种天空般澄澈清透的蓝色。
眼睛变色发光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稀奇的事情是，在他眼睛产生变化的同时，真宫奏整个人的灵魂气息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说变化或许不太合适，更像是被扎了个洞，细细微微地露出了点什么。
就像咒术师能靠残秽和咒力分辩他人一样，他是直接能感受到魂魄的灵子。咒力能复制模仿，魂魄是不可能的。
羂索几百年换了多少个身体，用了多少个人的咒力他都能一眼就认出来。
真宫奏的身体里莫名其妙泄露出了完全不属于他自己的灵子，他却一下子想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
想到下午，因为一开始说气话想让两个孩子一起死，但是最后被真宫奏不伤性命地给了个大教训的老头，因为意识和记忆剥得不够干净，灵子上附着的后悔到寒心到放下的情绪让艾莱尔顿时一阵恶心，把不干净的灵子都甩了出去——
真宫奏又不需要补充别人的魂魄，所以他身体里别人的灵子是哪里来的？
而且泄露出来的那一点点灵子尤其澄净，充满了蓬勃的生机和能量。
就像那对天空一样明亮的眼睛。
非常非常少见，能拥有这样灵力的人类，他至今也只见过一个。
黑崎一护有队长级的父亲和真血灭却师的母亲，还有蓝染大人想办法混进去的大虚灵子。
真宫奏有什么？废物的爹和……男孩出生的时候他去看了一眼，那个叫瑶子的女人也只是个稍微有一点点咒力天赋的普通人。
找到那个小子了。
一直看着真宫的艾莱尔看到，在千钧一发之际，羂索发现了不对劲，抛下了那个小孩自己跑了，真宫奏发现了躺在地上的人，又把人扛到了之前的医院里。
那个把患者弄丢了的护士急得要命，看到了被扛回来的人，想说点什么但是人还没醒只能硬生生的憋了回去重新输液。他看到真宫暁把人放下之后似乎还准备追过去，划开黑腔出现在输液室门口：“找到了？”
五条悟再迟钝也感觉得出来，红月在阻拦自己去找把五条海斗打伤，又把他从医院里面带走的人：“为什么？”
红月静默了一会儿，好像在思考怎么解释，但是很快又放弃了，往后退了一步：“算了，你去吧。”
作者有话说
第124章 不关我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