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再来一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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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莱尔思考了两秒：“那个御三家？”真宫凉没事就碎碎念的家族发展终极目标？估计是跟尸魂界四大贵族差不多的设定，只有家主近亲几个稍微有点用的，听起来好像很厉害，实际都是菜鸡的家族。
擦完手的艾莱尔站起身来，这男孩已经完全昏迷了。“五条本家我记得在东京，他怎么跑这里来了？”
“离家出走呗。”羂索一步一步靠近，似乎是在观察他对这个男孩的看法：“我蹲点好久了，好不容易才能逮到一个甩开大人自己乱跑的脑子不太好使的五条少爷……虽然是分家的。”
“你要用他潜进五条家？”他们俩认识数百年，羂索一撅屁股艾莱尔就知道他想放什么屁。
虽然四大贵族其他都是垃圾，但是每家平均每代都会出一个队长级，他猜测御三家的家主虽然不可能能赢过死神，但应该也是这个世界第一梯队的武力值——这个只会暗搓搓换人家脑袋的菜鸡，被发现不是死路一条？
这个世界长寿的个体这么少，两面宿傩被封印了，这家伙要是也被祓除了……
羂索把帽子重新戴上，朝他呵呵一笑：“这一代的五条没有六眼，我不可能会被发现”他的目光从红月的骨指一直蜿蜒到艾莱尔猩红的双瞳，压抑百年的贪婪快抑制不住：“你来帮我吧，等我站到咒术界的顶峰——”
六眼？有点耳熟，什么东西来着？
“你站不上。”艾莱尔一脚把地上的男孩踢过去，肋骨断裂的声音清澈而响亮，哐一声砸进男人的怀里：“再不滚，你现在就要死在这里。”
“唉你轻点，这么快死了就不新鲜了……”羂索形容人类跟形容生鸭活鸡似的：“我还得找个安全的地方换脑呢。”
虽然艾莱尔认人主要靠魂魄不靠肉体的外貌，但是像羂索这样每过一段时间就要换个身体，然后还喜欢把过程挂在嘴上的家伙对他来说还是有点变态加恶心了——其实萨尔阿波罗的邪淫妃要更恶趣味多，但是他还是觉得羂索更令虚不适。
这大概是同族滤镜？毕竟十刃里除了妮露之外他俩关系最好，艾莱尔吃了萨尔十几个从属官，吃人嘴短，最多只会嘲笑，肯定不会吐槽他。
他看着羂索还是磨磨蹭蹭不想走的样子，于是自己转身回去，大概只走到半路，就看到了吃完晚饭追出来的真宫奏：“怎么突然跑出来了？”男孩的眼睛微微发蓝，看了看他，又似朝更远的方向望了一下：“你认识的人？”
“对。我不能出来？”他还在望着远方的咒力反应，没注意到在他微微打开六眼的同时，他身边咒灵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似的眉头轻轻抽搐了一下。
五条悟的视野里看到一强一弱两个咒力反应在越来越远，他倒是好奇有什么人能让红月能亲自出来：“关系不错？朋友？”
红月竟然还能交到咒术师的朋友？真稀奇。
“不好。”红月表情淡淡的：“不是朋友。”
这家伙表情这么平淡让五条悟觉得反而有点事儿，于是继续追问道：“谁啊？能告诉我不？”
“他的名字不固定，现在叫什么我不知道。”红月顿了顿：“还有一个姓五条。”
嗯，五条悟下意识应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另一个是自己的姓氏，声音稍微高了一点：“五条？？！”
咒灵有点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五条怎么了？”
“不是，只是好奇。”五条悟也知道自己反应明显了一点，他脑袋里闪过什么：“五条家的谁？”
“不认识。”
这个时候会出现在京都高专的五条家的人，用屁股想都知道是谁，五条悟眉毛挤在一起：“是不是个看起来跟……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孩？”
“你知道？”红月有点吃惊地看他，眼神里带了点探究：“这也是‘预知’？”
“算是？”五条悟嘴角抽了抽：“他怎么又走了，他不来上课？”
红月看了他三秒，然后慢腾腾地问：“你认识？这个是你熟人？你们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那就可就微妙了：“现在我们应该还不认识。”五条悟感觉到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都有点奇怪，然后他脑子一抽，捡了一个非常符合事实但是又很离谱的说法：“他以后会是我的……未婚夫？”
红月：“……”
五条悟：“……”唉他的表情是不是僵了一下？虽然这家伙现在都是被动面瘫脸，但是他是不是僵了一下？
咒灵没说话，然后单手划开了黑腔跳了进去，过了三秒又出来，手上拎着个血糊糊的少年。他毫不留情地把破破烂烂的人往五条悟这边一扔。
“喏，你的未婚夫。”
五条悟：“？”
他用六眼一看就都是物理冲击的外伤，现在的京都高专里没有熟练的反转术师，不如直接送去非术师的医院急救来得快。
现在的五条海斗已经超过一米七，比真宫奏的身体高出了很多，主要是让红月来扛的话会让非术师看见一个昏迷的人在半空中飘着，他不得不用一种很诡异的姿势把人背在自己背上。用最快的速度冲向最近的医院。
在没人的路上甚至还用了好几次【苍】。
急救护士急忙把五条海斗接了过去，问他什么原因的时候他参考他身上的伤势说是被车撞了。他在五条海斗身上上摸下摸没摸到身份证明和钱包，只能自己去给他缴费。
五条海斗满身绷带昏迷着输液的时候五条悟扫了眼他身上的残秽：“堂堂五条家的人被咒灵打成这样，真是没眼看。”不过不知道这个咒灵也是颜控还是怎样，倒是脑袋上一点伤口都没有，他微微转头看边上的红月：“你看到他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吗？”
却发现红月扭头看着另一边，那边围了一圈医护人员，仪器发出刺耳的滴滴滴滴声，边上的家属泣不成声，不住地哀求医生尽力，一定要让人活下来。
五条悟看得出来，那个人救不活了。
他伸手扯了下红月的头发，让对方看向自己：“你不会在等着吃人家的魂魄吧？”
咒灵的脑袋被他扯得歪了下来，目光还看着那边：“大概还有八分钟。”语气好像他在等马上就能掀盖的泡面。
他伸出手覆在咒灵冰冷的左手上，然后汩汩地往那边输送咒力。
这下咒灵才舍得低头往这边看了，似乎不能理解他的做法：“不想让我吃？”
他看看那白玉似的手指上反差极其鲜明的黑色指甲，挑起眉头：“我还没有那个老头好吃？”这话说得有一点点歧义，红月却不太在意，从他的手里抽出了自己的左手，点在他的鼻子下面轻轻一划——
一个推着医疗器材的小护士习惯性地巡视了一眼，目光最后停在坐在床边的五条悟脸上那一道横跨了半张脸的血痕，把把东西送到之后感觉过来：“唉小妹妹，你流鼻血了？”
注意力都在红月身上的五条悟完全没发现自己鼻腔里的热流，还以为是医院的空调和外面冷热交替流鼻涕，看到小护士从边上的抽纸盒给他擦了好几下纸巾上都有血迹，后知后觉地自己摸了一把。
鼻血虽然流得慢，但是一直都没停，小护士看了下边上没有别的家属，扯了个棉球让他塞鼻孔里：“小妹妹你也去挂个号看下吧，你朋友这瓶没这么快挂完，我帮你看着。”
“没事没事没事。”别说受伤了，连架都没打的五条悟百思不得其解，这才想起来运转反转术式给自己治疗治疗。
那边的病床在持续不断的抢救之下，大汗淋漓的医生终于看着挂钟宣布了死亡时间，一身白衣的咒灵雕塑般静坐做另一张病床上，竟然和这个肃穆而悲凉的环境融成了一体，五条悟看到什么半透明的人形从被家属哭丧的亡者身上坐起来。
五条悟眨了眨眼：这是什么东西？总不会是灵魂吧？
那个半透明人形坐起来左看看又看看，最后发现了明显有非人类特征的红月，似乎张嘴说了什么。但是五条悟听不见。他只能听见红月一开口就是否定：“对，你死了……我不是……会被我吃掉……你确定？……可以。”
通过红月的对话他能猜的出来大概的对话内容，只是最后一个可以是什么可以？五条悟看到那边哭丧的几个人直起身子，露出已经断气的老者，然后鱼贯而出开始打电话，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到那个透明的人形像泡沫一样散开，化成淡蓝色的星光隐没在咒灵的身体里。
咒灵只是轻轻抬起骨爪，那些光点便如同乳燕归巢般汇聚了过来。
红月注意到他的视线，微微颔首：“看到了？”又自言自语似的：“也该能看到了。”
“这是？”
“这是整，或者说，魂魄。”最后一颗光点隐没在咒灵的指尖：“这个是魂魄消散的碎片，我们一般称这个为灵子。”
我们？五条悟捕捉到这个代词，但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我给你的咒力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吃别人的灵魂？他说了什么？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交易？”
医院的病床不高，红月穿长袍从床沿一直铺散到地面，他猩红的眼珠里似乎有不解，不答反问：“你们咒术师不是管的活人？他都死了，你还要管吗？”
这句话倒是彻底把五条悟问住了。
的确，咒术师本来就是为了从咒灵和邪恶的诅咒师手里保护人类而存在的，虽然人类这个概念很广，但是也基本被定义到了活人——毕竟在此之前，饶是他有六眼，也从来没有见过‘灵魂’是怎样的。更何况别人。
就像非术师的警察和军队只能对付同样是非术师的普通人，咒术师再神通广大也没办法管辖灵魂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起码在亲眼见到之前，五条悟也只是对灵魂有基本的概念。
他有意识去阻止红月吸收人类的灵魂，因为他把灵魂视为人类的一部分。
如果为了取魂杀活人肯定不行，但是在人死之后收集呢？
我靠被他卡到BUG了。
五条悟摸着下巴：“我好奇嘛，问问不行吗？”这是他看见那个亡者是个年迈的老人，叹了口气：“是个老大爷啊，他跟你许什么愿了？希望你能庇佑他的孩子以后身体健康吗？”
天下像真宫凉那种人渣还是少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全天下的父母大多还是这种，死了也要为了孩子着想的吧。五条悟心里感慨，突然有点想他的亲爹妈了呢，等以后回去有空多回家……
“他说他的儿女都不想赡养他，儿子换了他的药，女儿和女婿故意延迟叫救护车，让我等他死了之后把这两个一起带走——”红月瞟了他一眼，语气接近棒读。
五条悟心里男的充满亲情的回忆噶一下就刹了车，嘴比脑子更快：“带走？哇哦，说得像把你当死神一样，真帅唉”
红月刷一道眼刀瞬间劈了过来。
作者有话说
第123章 再来一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