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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神秘的男子 ...

  •   金国,庆和十年,和泰宫
      庆和帝十五登基,在位十年间,每日早起晚寝,把朝政处理的是井井有条。可以称得上是一位好皇帝。只是,有一件事却是他的心病——子嗣。他现共有一位皇后、四妃三嫔、六位才人十位答应,后宫虽不较先帝充裕,却也不能称少。然而,直至现在,膝下尤虚,除了几个妃子陆续生了三个公主外,就再无好消息传出,即使再纳妃嫔,结果依然如故。而最早传出好消息并被确诊为男胎的皇后,直至现在却仍无动静。
      皇帝后宫三千,却无子嗣所出,他这皇帝的“能力”已成为大金国甚至于邻国友邦茶余饭后的笑料。
      “皇上,花箩国师到了!”总管太监小魏子轻轻唤着站在窗边的庆和帝。
      庆和帝回身坐到那张宽大的御书案前,手轻轻一摆,小魏子恭身退后几步,转身把一名身着蓝白相间的宽袖术士服妇人请进殿内。庆和帝仔细打量着这妇人:年龄约在三四十岁上下,容貌一般,却有种道骨仙风的灵气和笑看红尘的淡然,一双秋眸清冷地回望着他。庆和帝心里微有讶然:“你就是南昌国的国师花箩?”
      “是,陛下!”
      “不是说你已经近一百岁了吗?”他还以为会看到一个老太婆的。
      “一百一十岁!”南昌国的花族之人向来长寿,这是天下皆知的事。
      “一百一十岁?”纵使身处上位,听过不少奇闻怪事,但如今亲眼见来,仍有不信之感。不过,她那双睿智的双眼却让他没理由地相信她。“花国师,对于你此次来访,朕深表感谢,请坐。”
      花箩微点头,沿椅子边坐下,冷颜道:“陛下,感谢倒不用,这是利人利已之事。贵国皇后腹中胎儿与我国国运有些牵扯,因此在下才来贵国。”
      “哈哈,素闻南昌国花国师不喜远游,不喜与人交际,看来这是真的。”
      花箩闻言也不恼,只是淡淡地接口,“陛下有喜,今日在下去看过皇后娘娘,皇后腹中确是一位小皇子。”
      庆和帝眼中闪过一道阴晦,“这朕知道!”早在几年前,就有人对他说过这是个男胎。
      “怀胎十月,瓜熟蒂落,小皇子至今未降世,只缘未到成熟之时罢了。”
      “成熟?!”庆和帝苦笑,“常人怀胎十月,而皇后至今怀胎已愈十载,这还不到成熟之时?”
      “是!”花箩肯定地点点头,“古往今来,但凡干大事者,其出生大都带有传奇色彩。小皇子至今未出生,只缘于他的有缘人未到罢了。”
      “有缘人?”庆和帝一愣,向来只听说女子怀胎十月即瓜熟落地,何时听过生产还要等侯有缘人,而且这一等还是——十年?!
      “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能说,皇子身份不同常者,将来自会成就一番伟业。”花箩起身施礼,“至于有缘人,陛下自可不必着急,现万事皆已具备,东风自会上门。”
      庆和帝盯着花箩,半晌,轻轻一笑,“谢谢国师吉言,那请问这东风何时上门?”
      “多则十日,少则三日。”言罢,花箩转身欲离去,离去之时,视眼有意无意地往庆和帝背后的帐子看去,“皇上,在下还有句话要讲,当那有缘人到来时,还望皇上善待此人,对贵朝有益无害。”言罢,转身离去。
      “有缘人?!”庆和帝喃喃自语,背后走出殿门。
      殿门合上后,水紫懿从明黄帐子后闪出。哈!从来只听说女人生产要等产婆的,还没听过要等有缘人的!根据那术士所说,快则三日,慢则十日,那就是说这有缘人最近就会出现,到底这有缘人是何方神圣呢?
      水紫懿想了想,偷偷摸摸地跟着庆和帝出了殿门。
      庆和帝出了殿门,坐上了黄色撵车,前后有宫人持灯笼开道,“到延喜宫!”
      “皇上摆驾延喜宫!”魏公公尖着嗓子叫道,躲在白玉栏杆后的水紫懿捂捂耳朵,真佩服这些宫里的人,天天免费听着这种鸡叫声而面不改色,厉害!厉害!
      我躲,我闪,我藏,我倒,水紫懿东闪西躲地跟在庆和帝身后,好在钟魁出巡,威震众鬼,皇帝出巡,威震众宫。路上,除了夜里执岗的禁卫军外,远远的,宫人都闪在一边。
      咦?水紫懿走了半天,觉得不对劲。边跟边皱着眉想,没看到转角处的一个宫女正匆匆向她跑来,等她反应过来并做好了疼痛准备的时候,却见那宫女竟然——竟然——竟然跟她的身体交错而过,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她的身体就这样从那宫女身体里穿过,穿过的那0.001稍,她还清楚地听见宫女的想法:“得快点通知娘娘皇上来了!”
      “咦?”水紫懿怔怔地看着那宫女沿着边向另一宫殿跑去,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对了,这只是个梦,梦里会出现这种情况下不为怪。打出合理的答案,她光明正大跟着庆和帝走,只是,这次她小心地避开迎面来的人,毕竟,与人交体而过的那种感觉——很恶心!

      经过一道又一道门,到了一个花香满园的宫殿,水紫懿一进门,最先引起她注意的就是那株大石榴树,树上,石榴开满了红花,红色宫灯照耀着,刹是美丽迷人。不过,她好象记得这一路上经过的宫殿里,好象都曾见过这花,脑子模糊记起古人认为种石榴能多子多孙,这些宫殿种这些石榴树的用意应该也是这个吧。
      经过青石板砖铺就的庭路,来到延喜宫宫门前,宫人报着“皇上驾到”!水紫懿跟在庆和帝身后走进了屋内。庆和帝回过头,只见掀帘子的清秀宫女莫名地看着他,“起风了?”
      “臣妾给皇上讲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李馥儿挺着个肚子,艰难地行了个礼,见庆和帝没应,眼睛不留痕迹地轻扬,顺着庆和帝的眼神一看,眼睑微暗地垂下。
      水紫懿在旁边看着,只觉得不平,即使是身怀有孕,可李馥儿到底是大家闺秀,脸上虽说多少出现些斑点,可在完美的妆饰下不显半分,加上身上良好的气质,上等的衣服衬点,美的那叫一冒泡,叫一——孕味十足!让这么一个大美人挺着这么不便的身子行礼,这皇帝真是没点绅士风度。
      “皇后免礼,坐吧!”庆和帝虚着一扶,李馥儿顺势起身,其他宫人一一退下,屋里,只余下庆和帝和皇后两人。水紫懿犹豫了一下,这里只余下人家夫妻两人,万一一会儿有什么儿童不宜的画面,那也太伤害她少女的心灵了(虽说皇后怀孕足月,但以现代人的方法,照样有法子嗯嗯啊啊)。她想到这儿,正准备跟着这些宫人身后出来,庆和帝的一句话使她的脚步顿下。
      “我方才已见过花国师了。”水紫懿一听,两眼放光,两脚碎步快速移向两人桌几旁蹲下,双手支住下巴。快讲快讲,我是个小八婆,最爱听人家讲些东家长西家短。
      “皇上……”皇后美人眼中含泪,欲言又止,美啊,以前叶涛总在她耳边说女孩子不止美在外表,也美在神韵,她现在总算体会到了。美丽事物赏心悦目,别说男人,就连她都心动了。
      庆和帝是个男人,虽是见多识广,有一定免疫力,但还是难逃美人关。他伸出手握住李馥放在小桌几上的玉手,“朕知道,这一怀胎就是十年,你——辛苦了!”
      怀胎十年?水紫懿手一失重,头重重低下,身子坐在地上,亲吻地面的声音被皇后的哭泣声遮掩住。
      水紫懿揉了揉痛痛的小PP,好笑地站起身。双手合十喃喃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在人家这么悲情的场合下失笑确实很失礼,可怀孕十年?这也太夸张了吧!这人简直和圣母玛丽亚一样厉害,在现代,这都可以去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怀孕十年的肚子和人家怀孕七八月的肚子也没啥分别啊!水紫懿盯着李馥儿的肚子研究。这要让博士知道了,他怕是兴奋地冲天了呢!
      “馥儿,你别哭了,你哭的朕心都酸了。”庆和帝柔声道,起身走到李馥身边,从怀中掏出巾子帮李馥试泪,手指无意中摸到她的耳垂,他习惯性地轻揉……李馥破啼为笑,“讨厌!都老夫老妻的了,还不正经!”身子往庆和帝怀中倒去……
      恶!水紫懿打一个激灵闪到一旁去。
      好恶心哦!不看不看,不听不听,要不然会长针眼的。
      真是搞不懂那些个人,拿肉麻当有趣,好玩吗?!
      觉得没趣的水紫懿走出宫殿。都说人生如梦,梦如人生,现在她在梦里,那她就好好体会这梦里的人生吧。
      刚打定主意,便见一辆马车往外驶去,凭着多年看电视剧的经验,她立马知道,这是一辆出宫的车。不管这深更半夜出城的是谁,但只要能出城就好。真是赶的早不如赶的巧,坐上马车后面,舒服地跟着车子往外驶去。
      时间如流水,水紫懿在京城里混了几天,看了天桥的说书杂耍,吃了小吃一条街的各种面食(你问没钱怎么吃的?笨,当然是拿着就吃了,反正没人瞧见她),夜里找间客栈空房就睡,夜路走多了自然会遇到鬼。那天她正睡的好好的,突然旁边躺了个大胖子,吓得她马上跑出客栈,想了想,深更半夜的也没地去,而且说起吃住还是天下第一家的品质好,这样一想,她又沿着老路回到了宫里。

      “今天已是第十日,可仍不见什么有缘人出现,看来又是个骗子。”
      “可不是嘛,这次那术士说的那么肯定,害得我们小心翼翼服侍,谁知……”
      “嘘,你们不要命了,大总管严禁我们这些宫人私下乱嚼舌根的,还是那句老话,多做事,少说话。”几个宫人收拾好东西,纷纷散去。
      水紫懿从花丛后闪出,这么快都十天了,那美丽的皇后还没生啊!
      一回生二回熟,顺着路走到延喜宫殿门,却没见那美丽的孕妇,听见几个宫女说皇后为方便生产,已移驾东暖阁,便又跟着那帮宫女来到东暖阁,只见李馥儿无精打采地斜坐在软塌上,一旁嬷嬷在那劝解着,话说到一半儿,见李馥儿昏昏欲睡,便拿过张毯子轻轻盖上,宫人纷纷退下。
      水紫懿见人退下,好奇地走上前去,软塌上弓身卧着一美人,美人后面的棱窗照着五月初露的尖尖角的荷花,青绿色的蜻蜓立在顶部,左侧,九转十八弯的长廊蜿蜓伸至远方,这景美的象幅画似的。可水紫懿目前最好奇的却是这怀胎十年的肚子。上次本来想仔细观察观察的,可惜没时间,这次天时地利人和,此乃天助,不看白不看,看了也不白看。
      轻轻掀起毯子一角,好在,能掀起毯子,伸手轻轻地来回摸摸那圆圆地象西瓜一样的肚子,忍不住用手轻轻按了一下,天,这样细致的皮肤怎么撑起这么大的一肚皮啊!真是自然界的一大奇迹!
      “嘶——”一声倒吸气声引起水紫懿的注意。“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只是好奇,刚才按疼你了吗!”自然,没人应答她。“快来人啊!荷子,秋桂!”李馥儿痛地大叫道。门外,呼呼拉拉一下子进了一大批人。“娘娘!”
      “快,快——快禀告皇上,我要生了——”李馥儿大叫,几名有经验的老嬷嬷连忙指挥着人去通知皇上,叫几个强壮的宫女把皇后移至内室,另叫人把准备好的工具都拿出来。每个人的神情间,都有着掩不住的高兴、慌张、兴奋、失措、忙乱,现场象炸开了的锅一样。
      水紫懿悄悄地站在内室那张床的一角,还好这床够大,那些个宫人忙着把李馥儿的双手捆在床梁上,一会儿不怕会被摸碰到。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要早知道你的肚子不能碰,那打死我也不会去摸你的肚子。不过既然你都已经挺着肚子十年了,应该也是挺难受的吧,我记得以前我们研究院有个女同事怀孕,天天抱怨皮肤变黑了身子变粗了,腰脚酸软腿抽筋,好在她孩子性急,八个多月就脱离暂住居民身份了,你这暂住居民一住十年,也亏你受得住……水紫懿唠唠叼叼地那那婆婆念。亏的是没人听见,否则不是掐死她,就是自杀。
      但现在不让她婆婆念,直接自杀的就是她自个儿了。只见李馥的双腿被高高的架起,头发凌乱(发上的饰品刚刚已被宫女去除),痉挛般的双手死死的抓着那条绫带,身子如蛇般蛟动,满头的汗水直流,嘶哑着嗓子干叫……这些电影电视常见的镜头换到亲身场地,那叫一惊心动魄。所以说,女人怀孕生孩子那叫一受罪,真搞不懂有些人为啥还能象生小猪仔似的一个接着一个生。
      “皇后生了没?”重重黄帐后,传来一声略微熟悉的声音,是庆和帝!
      “禀皇上,快了,孩子由于是倒身,刚才先出脚,现产婆正在调整孩子的身子,皇上请放心。”
      “屁话,放什么心,里面是朕的皇后,皇后现在正在生朕的孩子,事关两条人命,你让朕怎么放心。”庆和帝急怒交加地声音传来,“是是是,臣说错话了……”外面那人还没说完,身前一道声音打断了一切。
      “出来头了!”
      哦?水紫懿忍不过好奇,移步走到床尾。刚想看,眼睛的余光无意中扫过房屋一角,然后眼睛猛地睁大,头又扭回刚才的那个角度,刚刚那是——
      角落里,慢慢升起一股淡烟,烟雾渐淡后,出现了一个人,一头鸦黑色长发,一身忧郁的气质,“哇塞,会是帅哥吗?帅哥帅哥你快转身,快转身,快转身,让我看看你的俊容,哄哄我逗我乐开怀……”,那人仿佛听见她的呼唤,慢慢转身,水紫懿张大嘴。背看象潘安,正看象钟楼。只见他脸色发青,几道狰狞的疤痕布满了脸庞,身子骨严重地变形,身上有些地方几可见骨,一些血还在不停地流出……
      咦?她左右看了看,满屋子的女眷,对于一个男子出现在生产现场谁也没在意。
      “你是谁?是那宫里的孤魂野鬼吗,我劝你还是先出去吧,这里可是有女人正在生产,不方便的。”听说女人生产时阴气极重,这位可能就是被吸引来的吧。
      他听到声音,把头转向她,眼中闪过惊讶、激动、不信、渴望、犹豫、兴奋……“紫儿!是你吗!是你吧!紫儿!”
      “你你你——你别过来啊!”水紫懿吓的往后退了几步。
      “紫儿!”他受伤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她,她一心软:“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现在你快走,要不然我可以请出太上老君来降你了啊!”
      “你怕我?”他踉跄地往后退几步。
      你是鬼,谁不怕你啊!水紫懿本来准备回嘴,却在他那伤心欲绝的眼神下住了嘴,只能在心中嘀咕。
      “紫儿,你别怕我好不好!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怕我,唯独你,不可以,你不可以怕我,我们说好的,你要爱我的!”
      天,该不会是遇上个疯鬼吧!
      “我,我不,不怕你!”先顺着他说,然后看情况再做反应!
      “真的,你不怕我!”他眼神中顿时溢满浓浓的喜悦,身子SO地冲到她跟前,一把抱住了她,“你不怕我,你真的不怕我!”
      “对,不怕!”所以老兄,拜托你快放手好不好!
      “你也——你也要爱我的,对不对?”
      “对对对!”所以拜托老兄快放手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神秘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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