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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0 ...

  •   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微微叹了一口气,山姥切长义掏出钥匙开门就回了家。
      只能说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有些快,又或许当时自己也气上头了才……
      不是的吧,山姥切长义。
      你就是那一瞬的冷静思考之后,才做了那样的决定,现在怎么开始给自己找借口了?伤害了她就是你的本意,哪怕这个本意是为了帮助她,但是……
      突然跑去道歉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甚至连脚步都停滞不前,连推开门的勇气都没有了。
      这可真不像曾经的自己啊。
      如果……那家伙也觉得是自己的错怎么办?
      啊啊,怎么会这么患得患失的。
      钥匙随手扔在了玄关的鞋柜上,山姥切长义踢踏了一下脚,脚跟互相磕了一下,脚上的鞋子就松了下来。
      鼻尖微微耸动。
      是空气清新剂吗?好像有什么味道……
      但是山姥切长义并没有想那么多,很是轻易的就将脚上的鞋子踢到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只摔了个稀烂的手机,用了各种办法尝试,都没有办法将手机打开。
      山姥切长义微微叹了一口气。
      还好里面并没有什么重要信息,她就抬手把手机扔在了一边,打算晚上或者明天白天的时间,干脆去换个手机算了。
      而她根本不知道另外一边橘月姬,听着手机里“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或处于电波范围外……”这样的提示音,整个人显得特别的焦急,咬着下嘴唇几乎都快要咬出血来了。
      “尼酱,怎么办?大姐头还是联系不上,不知道那件事情肯定会遇上危险的!”
      而另外一边还在等搜查某人的汇报消息的黑泽光,手指在桌面上,“哒,哒,哒”的有规矩的敲击着。
      敲得橘月姬心烦意燥的抬腿就踹了他一脚。
      “别敲了!大姐头要是有什么事情,你看我弄不弄死你!”
      黑泽光讨饶的笑了笑,根本不在意自家妹子看不见能不能看到。
      在他看来,把握了自家干爹把柄的山姥切长义,和那个人互相残杀两败俱伤才是最佳结果。
      不然又怎么会一直压着消息,甚至连长船家那边都瞒了好一阵子,要不是被自家妹子突然发现,可能得到信息的时候就已经是尘埃落定之时了。
      “别担心啊,长船家的那位princess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几年前就能把人坑成那个样子,肯定不至于现在还在阴沟里翻船,现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不是吗?”
      黑泽光勾着嘴角,暗搓搓的出了一个主意。
      “和princess同居的那个小姑娘,你不是要到联系方式了吗?说不定只是princess忘记给手机充电了,而她们现在在一起。”
      “啧……”
      橘月姬轻啧了一声,显得有点不耐烦。
      虽然说自己会支持大姐头的决定,但是让她这么爽快的,就对着自己的“情敌”敞开心扉又怎么可能呢?
      如果不是这件事情事关大姐头的安危,她甚至恨不能一点消息都不透露给她。
      “希望事态的发展如你所说。”
      橘月姬低声说了一句,第一次后悔听说大姐头离开的时候,没有把人找回来,第一次厌恶他们现在立场对立的身份。
      如果……
      如果大姐头没有脱离稻川会的话……
      哥哥和会长也就不会……
      她摇了摇头,没有再想下去。
      大姐头有她想要走的路,自己又怎么可以用自己的想法去束缚她呢?大姐头脱离的时候肯定早就想好了,未来可能会有这样的一天,会有……
      被放弃的一天。
      她和哥哥的立场就注定了这一些事情上不能插手过多,也注定了……
      一些时候需要袖手旁观。
      手里的手机上滑,无障碍语音提示着划到了谁的号码。
      橘月姬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开了口。
      “请打电话给大姐头的女朋友。”
      “收到,打电话给大姐头的女朋友……嘟嘟嘟……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
      “……Kuso!”
      ……
      而另一边的山姥切长义,咬着手套把它脱松了一点,用另外一只手把手套摘了下来,扔在一边就要去洗手。
      大概她本身就在那想东想西,也没有像是往常一样的脱鞋,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藏在鞋柜夹层的短刺,现在已经不在它原来的位置了,甚至藏在鞋柜底部的打刀,也有了细微的偏移。
      水龙头被打开,水顺着水管的管道就哗啦啦的往下流,很快就积满了大半个洗手池。
      山姥切长义盯着水面看了半响,才伸手进去捧起了一捧水,抚在自己的脸上。
      水冰凉的温度让她不知道是舒心还是其他的什么,微微叹了一口气。
      也正是此时,她却突然觉得背后发凉,那种感觉一下子提起了她的心理警惕。
      这是无数次救过她性命的第六感。
      山姥切长义低着头没有说话,还像是平常一样的洗手,只不过微微抬起一点头,用余光去看镜子的反光。
      镜子里……
      除了自己的身影,什么也没有。
      不在身后吗?
      但是山姥切长义却没有放松下来,用纸巾擦掉手上的水渍,在纸巾的遮挡下,摁住藏在拇指指甲盖底下的刀片,把它固定得更加的结实。
      打开洗漱台底下的抽屉,藏着的手槍还在,借着身体的遮挡,山姥切长义掂量了一下却发现重量不对。
      子弹被卸掉了。
      果然有人……
      进了她的家。
      山姥切长义放眼回看,湛蓝色的眼眸微微转动,眼中家里的一切,好像就是她出门前的那样,但是却又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细微的差别。
      卧室的门,是关着的。
      今天早上先出门的是她,然后是国广,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国广出门的时候关上了卧室的门,但是这个感觉……
      这个感觉……
      很明显的是有人进了自己的家,并且这个人很熟悉自己的习惯,知道自己大致上会在什么地方藏武器。
      她微微眯上眼睛,从客厅的装饰画后面拿到了自己的刀。
      这个感觉,是那个人吗?
      可是这不应该啊,那个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那个人,现在应该是在监狱才对。
      而且她也没有听到任何消息,不管是提前出狱还是其他的什么。
      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
      山姥切长义放轻了脚步,索性本身家里就铺着地毯,本身她就没有暴露多少声音,只不过这对于那个人而言……
      可能并不算是多好的掩饰。
      手中的打刀被一点点的拔了出来,没有泄露半点声音,利刃在从窗外透进来的夕阳余晖的照射下,忽明忽暗的,映照着山姥切长义那双湛蓝色的眼眸,在昏暗的环境下越发的明亮。
      卧室的门并没有关上,只是虚掩着,山姥切长义用脚尖轻轻推了一下,就听见“嘎吱——”一声,门被打开了。
      半开的门,让她看清楚了房间里的一切。
      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
      ……不在这里吗?
      右手握着了打刀的刀柄,为了防滑而绑上的绳结,在掌心留下了印子。
      以她对那个人的了解,那个人绝对不可能偷偷进了她的家,什么都不做就悄悄的离开,只留下自己可能来过的细微痕迹。
      他只会……
      在这里等她回来。
      就像是山姥切长义想的一样,夕阳几乎是在她警惕的瞬间就消失不见,缺少了从窗户照射进来的光线,房间立马就暗了起来。
      咔嚓——
      就在这片昏暗里,突然响起了打火机点火的声音,那是那种廉价打火机点火的声音,而她的房间里能够发出这种声音的,只有国广的那个打火机。
      居然用那个打火机。
      山姥切长义眼中染上了不满,窗边椅子上的人影被火光点亮了一瞬,又消失不见,让人只能看到那一点香烟的光亮。
      果然是那个人。
      也只有那个人,能够明明就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又被她下意识的忽略。
      鼻尖闻到了熟悉的烟味,那是她平常经常抽的牌子,但是最近和国广住一起之后,为了不污染她干净的肺,她就把香烟都藏在抽屉里了。
      她也听到了那个人淡淡的叹息,甚至她能够想象得到,那个人是怎么找到了自己的香烟和国广的打火机,又是用什么样的目光在昏暗的环境中看着自己的。
      甚至……
      刚刚打火机一瞬的光亮,也让山姥切长义看清楚了这个人眼下的乌青,对比几年前他清瘦了很多,就连颧骨都有些凸出来了,嘴唇干裂,头发却打理得一丝不苟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曾经那个,总是笑着,只是看着就知道是个温文尔雅的男人。
      现在的他……
      啪——
      山姥切长义反手按下了卧室照明灯的开关,灯具微闪了一下,就刷的一下将整个房间照亮。
      那个人的模样也暴露在了灯光之下。
      “欢迎回来,长义酱,我等你很久了。”
      就像是曾经那样,朽木彻刃看着眼前已经不是少女的银发女人,微微勾起了嘴角,眼中还是一如既往的深情,就像是曾经的背叛根本不存在,也像是银发女人手中的利刃也不过是玩具一般。
      他近乎于自虐一般的狠狠抽了一大口手中的香烟,香烟的长度一下子就缩短了一大截,大量的气体也呛出了他的眼泪。
      “咳咳咳咳……”
      看着朽木彻刃这般作态,山姥切长义冷眼旁观,越发的警惕。
      衬衣马甲西装大外套一件不差的朽木彻刃,几乎快要把自己的肺给咳出来,却没有抖下来自己身上的外套。
      “咳咳……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咳咳咳……我的长义酱啊,现在也长大了。”
      并没有就此发难,因为山姥切长义知道,这种情况下,谁先发难谁就会输,毕竟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对上这个人,实在是胜率不会有多大。
      除了母亲父亲教导她的,她身上会的东西几乎都是这个人教她的。
      “见到我,难道不开心吗?”
      眼角的眼泪都没有抹去,朽木彻刃就将手里的香烟摁在了一边桌子上摆着的烟灰缸里,深紫色的眼眸藏起了污泥,站起来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塑造出来的完美作品,展开了自己的双手。
      “长义酱,你是我所有作品里,和我最像,也是我最成功的作品,但是……”
      朽木彻刃透着刘海看过来的视线,阴暗又潮湿,阴测测的就如同一条毒蛇,在吐着它的信子。
      “为什么要背叛我?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别人对你更好吗?”
      他的语气很是伤心,就像是山姥切长义曾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你也是我最珍重的作品,如果是其他的孩子,我又怎么可能在乎他们的意愿?只有你,我不忍心伤害你,耐心的等着你长大,甚至我也是经过了你的同意的不是吗?是你同意了,我才成为了你的恋人,为什么……”
      什么恋人,什么耐心等待……
      山姥切长义只觉得自己胃部在翻腾,几乎引起了她生理上的不适。
      从来都没有过的,她觉得自己的曾经是那么的不堪。
      脑子里闪过自己曾经和眼前的这个人相处的一幕幕,拿着刀鞘的那只手,一下子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恋人?那根本就不是恋人。
      只不过是一个神经病对于自己培养的果实的收割罢了,如果……
      如果自己表现得像是其他人的样子,怕不是现在早就轮回好多次了。
      “这……不对吧?”
      她低声的说着,手中的打刀挥了一下。
      “是来找我算账的吗?”
      “算账?”
      朽木彻刃被惹笑了,脸上甚至还带着困惑的表情,但是这个表情在山姥切长义的面前瞬间被放大!
      看着这张脸,她瞳孔猛地紧缩,只来得及用刀鞘挡了一下,就感觉腹部传来了剧痛,身体就不受控制的撞在了墙上。
      接着就被人掐住了脖子,抵在墙上。
      好快……
      不对,是自己变慢了……
      ……有古怪,不然自己不可能这么快就被制服。
      腹部受到的那一拳让她五脏六腑在翻转,山姥切长义只觉得自己被掐住了脖子,呼吸很是不畅。
      “呼呼呼……”
      “我怎么会找你算账呢?”
      朽木彻刃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压在嗓音里的笑意,几乎和山姥切长义笑的方式一模一样。
      声音带着几分黏腻,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再次用力了几分。
      “失去长义酱的日日夜夜,我可是每时每刻都在想着长义酱的,如果是被人这个时候大概早就被我掐死了,也就只有被我深爱着的长义酱,让我不舍得杀掉啊。”
      山姥切长义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用手去扒这个人的手,想要为自己赚取更多的氧气。
      却听到什么盒子被打开的声音,再之后就是脖子上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细微的刺疼和什么液体被推进了血液里。
      瞪大了双眼,山姥切长义抬腿向上用力就是一踹,药物却发挥了作用,让她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
      掐在脖子上的手也松了下来,让她整个身体靠着墙面就往下滑,困意一下子就席卷了上来,让她根本控制不住闭眼的本能。
      牙……牙白……
      “你一定很奇怪自己为什么这么快就被制服了吧?”
      她努力想要睁开双眼,就隐约间看到这个人在自己的身前蹲下。
      “长义酱应该很熟悉的才是,离开我这么多年看来是真的身体迟钝了,连自己一进门就吸收了空气中的药物都不知道。”
      这个人的手指抚上了自己的脸颊,温柔的打理着自己的短发。
      “真是不应该让你离开我,看,越来越不听话了,剪掉了我最爱的长发,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听说你还有了一个小女朋友?这可不行。放心吧,长义酱,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你的小女朋友我就不能保证了。”
      “睡吧睡吧,睡醒了一切就结束了。”
      牙白……这次是真的完蛋了,国广你可要在医院里好好待着不要乱跑啊。
      失去意识之前,背在身后的食指被拇指里藏着的刀片划开了一点,皮肤的破口,鲜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被她在墙角上划了一道,再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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