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路之腹黑班主俏丫头》格格污虞姬的剑

4、戏班

　　第四章 戏班

　　素语还沉浸在这场大梦的余韵中，整个人恹恹的不想动。窗外已经大亮，时而有丫头来往的脚步声。暖阁的门突然被推开，素语惊的拥被而坐，良生跳着坐在她床边。
　　“快起来了！”
　　素语只觉得身下湿乎乎的一片，脸腾的一下烧起来，忙用帕子捂住脸面。
　　“你先出去，我换了衣服就来。”
　　良生掀了帕子摸她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发现素语的比他烫太多，转头喊嬷嬷。翡儿听了动静跑进来。
　　“怎么了小少爷？”
　　良生手指着素语，嗓子都哑了。
　　“病了！病了！”
　　素语面红耳赤捡了帕子扔下床。
　　“出去！”
　　翡儿见情况不对忙哄着良生出去，素语掀开被子已然是血红一片，复又捂住。没一会翡儿便进来，看到素语无措的坐在那儿，翡儿像是明白什么，只问之前准备的布包要不要使，素语点点头，翡儿便去柜子里拿了不久前为她初次月信所准备的东西，又温了热水放在沐房，素语这才披了衣服下床去。等她再出来翡儿已经将床铺收拾的干净利索了。
　　良生进来看到素语无事便又高兴起来，同她一起吃了早饭便嚷着一起祭花神去。
　　素语拿着前日同翡儿一起剪的五色彩筏，跟在良生后面，由他取了红绳，把彩笺结在花树上，以此赏红。
　　素语觉得小腹隐隐作痛，腰背也酸痛，便把手中的竹篮递给良生自己坐在石凳上。良生以为她累了便也陪她坐下。
　　『待素语及笄就与良生圆房。』
　　这话从嬷嬷口中不知听了多少遍，及笄只有一年了，可自己的月信提前圆房的事会不会也提前？素语心中愁乱不堪。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得这韶光贱。”
　　院中再无它人，只有这花朵与良生听着素语婉转凄丽的声音。唱罢，良生抽出帕子擦素语面上的泪。
　　“别哭。”
　　“良生，你想我做你媳妇吗？”
　　“想！”
　　良生想也不想便回答。
　　素语笑笑，这般已经够好了，自己还奢求什么。
　　于智言站在亭子里听这声音心中一紧，原来这丫头还有这把好嗓子。于智言想也没想便走出亭子往二人所坐之处去了。素语见他来忙起身行了礼，想起昨夜的梦境，面上发烫，不敢看他的脸。良生也叫了声父亲藏在素语身后。
　　“在做什么？”
　　二人难得见于智言这样温和的对自己说话。实际上他很少与自己说话，除了饭桌上她坐在父子二人之间布菜其他时候都不曾见他。
　　“祭花神。”
　　素语看着石凳上花花绿绿的彩筏又道。
　　“正月的花神是柳梦梅，这二月的是杨贵妃了。祭奠他们求来年花木繁盛之意。”
　　素语抬头，于智言正看着她，又忙低下头。恼自己多话。
　　“你继续说。”
　　她耳尖发红，于智言的心不由得荡漾起来。
　　“闺中儿女的无趣之事，恐污了老爷耳朵。”
　　于智言笑这小丫头还算伶俐。
　　“你方才唱的什么？”
　　素语没想到他会听到，心下慌起来。
　　“昆昆曲。”
　　“可曾学过。”
　　“幼时跟着隔壁邻居学过几日。”
　　“枪剑可会耍？”
　　“会一些。”
　　“班子里的戏可曾听过？”
　　正经的可没听过，只是跟良生偷偷站在侧台看过他。素语不敢答。
　　“没听过？”
　　于智言问。
　　“不，听，听过。”
　　“感觉如何。”
　　“似乎更随性些。”
　　于智言哈哈笑，素语只觉得自己又多嘴了。
　　“告诉夫人，你来戏班学戏。”
　　于智言丢下话转身背着手走了。留下素语恍恍惚惚，良生拉了拉素语的衣角，
　　“饿！”
　　素语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让良生拿着竹篮一同往屋里去了。

　　俪薇一早便带着嬷嬷去庙里上香，赶着晚饭前回来。等素语带着良生来时俪薇和于智言已经坐在桌上说话了。翡儿吩咐小丫头上了菜，素语才发现只有自己眼前这盅是乌鸡红枣汤，看了眼翡儿心里知道该来的总会来。
　　“张管家的儿子融安也到了识字的年纪，我打算让他进俯给良生伴读。”
　　以前俪薇觉得素语这丫头聪明伶俐也该识些字，便让她和良生一同跟着先生读书，正经的伴读还没有过。
　　“良生怕认生，让素语陪着也不错。”
　　“妇人之仁！良生他总要见人的，难道要一辈子护在你的裙下吗？”
　　于智言从不会当着如此多的人训斥俪薇，这话一出众人皆一愣，俪薇面上发紧，也不好再接话。
　　“老爷，是素语没照顾好良生，求老爷责罚！”
　　素语开口好不让俪薇坏了面子。
　　于智言摆摆手，缓下语气。
　　“夫人，良生他终究是个男子，不能只养在闺阁中。”
　　“老爷说的是，那就让良生搬去东厢房住吧。素语……”
　　俪薇妥协道，
　　“这丫头一把好嗓子，让她去班子里学戏。”
　　于智言未等她话出便道。
　　“老爷！”
　　俪薇一脸疑惑。
　　“这全府上上下下都知道良生依赖素语，况且再有一年便及笄，圆房之事也该排上了，突然让她出府学戏还不知以后走什么样的路子。”
　　“这丫头对戏很感兴趣，已经应了我，夫人不必再说了。”
　　于智言一眼扫过来，素语惊了个颤栗，低下头不敢做反应。
　　饭后，素语抱着暖炉缩在榻上，一点一点消化着饭桌上的事，巧儿端了阿胶枣汤来给她喝。这腥味儿闻着让人想呕。巧儿蹲下来小声问。
　　“老爷是不是不喜欢你？怎么就突然要去戏班子了？听说那里可苦得很。”
　　这碗汤好不容易见底，素语怕一张嘴在呕出来。巧儿继续道，
　　“你别不在乎啊，这明明再熬两年等你有个一男半女，这少夫人的位置还不坐稳了。”
　　素语忙摆手叫她不要再说了。这菱格的窗子压的人胸腔发闷，能出去也算是好的。素语洗漱后熄灯躺下，一宿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