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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星期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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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星期六,按平时的作息来看,今日肯定是熬夜打游戏了。
我和程礼席发了消息,告诉他我明天早上不起床,让他不要等我一起去吃饭了,他好像是有一点无语吧,没有回复我。
没有回复就算了。
至于明天晚上我外出这件事,自然是不会与他说的。
与他发好消息之后,我又向导员请了假,很顺利。
唉,等死吧,明天一定非常难过。
我睡不着觉,便打开了游戏,寝室里其他的人基本上都不搭理我,我甚至还听到过他们说我假清高。他们会一起去聚餐,却从来不会叫我。或许我真的就很不讨喜吧。
说就说吧,我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心里还能没点数吗?
班上的心理委员刚开始的时候还来找我聊天,说我太冷淡,不愿意搭理他们,太安静了。
我心里笑的猖狂,我安静,对,我的确安静,她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要是知道了可能会非常讨厌我吧。谁知道呢?
我压抑着自己内心想笑的冲动,心理委员说什么我就应什么,问什么我也答什么。
我这么配合她,向导员交差肯定是没有问题了。
后来她又找了我两次,发现我好像每次都是同一套说辞,慢慢的就没了兴趣,不再来找我了。
游戏真的是一种神奇的东西,在里面你可以大杀四方,受人崇拜,听他人大神、大佬的叫着倒是有几分滋味。
不过这些都是虚的。
在游戏里我大杀四方,在现实里就是四方杀我了。
一局游戏打完,我收到了程礼席的消息,竟然是约我出去跑步锻炼身体。
我笑了,锻炼身体,爷明天晚上会锻炼的,今天就算了吧。
我回他没时间,下次。
他也不再搭理我了。
看吧,人就是这样,即便他真的对我是有几分喜欢,却也是随时可以扔下的,我不相信他,更何况他很优秀,班级综合量化前五,我是那倒数。
每次上课或者开会与他坐一起,班长,学习委员还有他的其他好友都要看我几眼,好像是在想我这样的臭鱼烂虾怎么会和他坐在一起一样。我自然是白他们一眼,瞪回去。
因为我的瞪人行为,让我的人缘再一次恶化,嗯,他们更不喜欢我了。
特别是倒霉的我体育选课分到了篮球课,而他选了乒乓球,我自己一个人上课就更难了。
还记得那天不小心砸到一个同班女孩子,她就哭了,她居然哭了,我赶紧道歉,我发誓当时对不起一定是说了十几遍了,她回我一句,“你是不是有病啊!”
对,我有病。
我直接就走了,她也没什么大事,可能女孩子本来就是一种柔弱的动物吧,不适合打球。
当然我那天被记翘课,好在他们没有公报私仇,将我的罪名夸大一些。
迷迷糊糊的有些困了,看了看时间,九点多,寝室的好兄弟还在一起五排,我这个多出来的老六入不了他们的眼,所以我决定睡觉。
好在他们虽然不喜欢我,见我打算睡了还是特意带上了耳机,压低了声音,偶尔的一句国粹将我从梦境拉回,我还在迷糊的想着又是谁送了人头。
也不知道他们昨天晚上玩到了几点,反正第二天我是醒了个大早,一看时间,才五点多。
春天的早晨,微凉,窗帘被拉上了,外面也没有一点光亮。我也不敢轻易起床,若是吵醒了他们,就又是我的罪过了。
你不来撩我,那我就去撩你,本着这样的原则,我给程礼席发了个消息“程哥,你醒了吗?”
我知道他肯定没有在睡觉,他天天早上起来背单词呢,怎么会放过这大好春光呢?
果不其然,消息发出去一会,他就回了。
“起了,在二号楼自习室,怎么了?”发的是语音,看起来是挺忙。
熟悉的问候让我微微有一点满足,却没有再回他的消息。
睡不着也不想起,就在床上躺尸呗,顺便思考一下我的人生。
大概七点的时候,手机又响了。
“在寝室吗?开个门。”
我连忙从床上爬起,随便套了两件衣服,畏畏缩缩的下了床,去开门。
“喏,早饭。”
门外的陈礼席左手拿着一杯豆浆,左手领着两个包子一个鸡蛋,站在我的寝室门口。
“谢谢,多少钱?”
“这么见外?”他笑了。
既然这样,那我下一次还回去就好。
我回寝室里换了鞋,又偷偷摸摸的洗脸刷牙,他坐在我的位置上,看着我鬼鬼祟祟的模样忍着笑。
笑屁笑。
终于我收拾妥当,拿了书包和他一起出去了。
到了寝室楼外,深深地吸一口不含脚臭味的空气,感觉好极了。
“我看见你位置上有一张面膜。”
“哦,买东西送的,就拿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喜欢化妆打扮呢。”
“……不喜欢。”呵呵,你是没看见我桌子下面一堆化妆品。
在我吃完饭之后,他又带我去了一间自习室,说是学习。
不过一上午却是他学习我玩手机,直到手机实在是没电了,才把他的作业拿过来抄。
他肯定不愿意,但是我会抢啊,于是我拿着他的作业往旁边靠,由于身高原因,我需要尽量往旁边靠才不至于被抢走作业。
一不小心我用力过猛,竟是到了下去,而他竟也一时没有着力点压了下来。
好重,我去,我的腰,自习室里的人都被我们吸引了,他们肯定是想这大白天的这俩人搂搂抱抱不成体统。
他赶紧起来,看我表情痛苦,将我拉了起来。
“对不起,你,没事吧?”
我低着头,揉了揉腰,好像是垫着了,有点疼,不过和以前那些事相比,这的确是不算什么。
我抬起了头,看着他“今天这作业,爷抄定了。”
这一次我全胜,顺利的抄完了他的作业。
在吃了午饭之后,我就开始心神不宁起来了。因为藏了心事,感觉干什么都没意思,手机都不玩了。
“怎么了,这么消沉。”
我没有回答他,他便伸手去摸我的额头,我躲开了。我反感其他人对我的身体接触。
“我没事 ,我要回寝室了。”
“那好吧,我送你回去。”
他走了,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麻木的看着桌面上的表秒针慢慢的走,像是走在我的心上,把我的心搅的稀碎。
时间不早了,我便开始准备起来,先去洗了个澡,又化了些妆,苍白的脸色被遮了下去,嘴唇上也有了一些血色,对着镜子做了一个微笑,境中唇红齿白的人也对我笑了一下,仿佛是另一个人在嘲笑我。
室友他们见我化妆早已是见怪不怪了,不曾搭理我。
选了合适的衣服,带上口罩,就从学校的偏门叫了辆车。大概七点多时,我终于到了那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