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酒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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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为我省钱。若是不让我请，我就把我们俩每天晚上睡在一起的事情，透露给江医生和尹枫。“沈筠庭得意洋洋的拿出手环，作势要发消息。
“……。“
程煜皱眉，他此番以为是公事公办才答应带她出来的，哪承想她又开始耍花招，看来今天晚上是没能那么快回去了。她说要硬请，那程煜就想个吃的快，还没什么情调的东西，好赶紧结束这趟回家去。
“沈记者。我爱吃麦当劳，你给我买。”
“蛤？这太幼稚了。”
程煜见她不答应，又故意偏过头斜睨着她。
“有什么问题么？姐姐，你是不是买不起啊？”
“那怎么可能？你小瞧姐姐我？”
于是，沈筠庭牵着一米八几的孩子去麦当劳，还给他买海绵宝宝套餐。程煜坐在她对面，啃那个手掌大的汉堡，腮帮子像只仓鼠似的一鼓一鼓，时不时抬起头来冲着她傻笑。他今天没打发蜡，黑发软趴趴地贴在脑门上，要是不站起身来远远的看，最多17岁不能再多了。
“姐姐说要请吃饭，你就吃这个？这也太便宜了吧？”
沈筠庭对于没有显示出自己的财力，感到不满。她因为怕发胖，自己只点了一份蔬菜沙拉和玉米棒。
“这才像姐姐请吃的饭。你要请我吃红酒法餐，那是富婆包养，我不需要被富婆包养。”程煜嘴里鼓鼓囊囊道。“但若是有个姐姐，那还是可以的。”
没想到请程煜吃完饭，沈筠庭又拉着他去看了场最近火爆的电影。是部爱情片。结果程煜一时疏忽忘了上网查剧情，也没想到居然是演的姐弟恋。如果早知道是这种，他死也不会进场的。
剧情挺俗套的。就是女人闺蜜的弟弟爱上了她，两人如干柴烈火在一起了之后，却遭到家人朋友反对的故事。最后两人在分开十年后，还是突破成见在一起了。不用想，程煜也知道沈筠庭在暗示着什么。
后来迟些时候，她和程煜走在一起压马路。他们仍旧在探讨晚上的电影，但程煜却突然这么说道。
“可能是我在国外长大吧，我觉得男的比女的小五岁这种，在一起根本就没有问题。但我觉得如果是我，我可能不太会去谈这种恋爱。”
“啊……为什么？”沈筠庭惊愕。
“因为虽然我觉得我没问题，但是对方不一定这么想。”深夜的气温变得有点冷，程煜将脖子缩进自己的衬衫领口，双眼无焦距地看着地板上一前一后摆动的双脚。
“我怕我投入的太深，对方会甩了我。如果再经历一次幼时那样被抛弃，我可能会难过到想去死吧。所以……就干脆让它不要发生好了。”
“……。”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沈筠庭继续试探道。
程煜他偏着头想了想，似乎犹豫不决。
“因为我没喜欢过什么女人，所以我自己也不知道。一定要说的话……有安全感的吧。”
“安全感是指长得丑吗？”
“……。”
“不是那种意思。”程煜微微翻了个白眼，“相貌什么的只要端正就好了，我是指……安全是指……希望能被人坚定的选择。”
“不想每天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地，猜疑着别人的想法过日子了。”程煜声调清冷。“我小时候一直都在期盼别人选择我，不想再那样下去了。”
沈筠庭泪目。
后来，两人鬼使神差地进了路边的一家酒吧，沈君里给他们各自点了杯高度鸡尾酒。其实她不是有意要灌醉程煜的，但是没想到他的酒量能差到这种地步。仅仅是喝了几口，他就不省人事的倒在了酒吧的吧台上，沈筠庭怎么推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他光洁如煮熟蛋白的脸颊搭着黑短发，在酒吧不断闪动的霓虹灯下，有种白纯之境被世俗污染的反差感。这光景不自觉吸引了周围的几只臭苍蝇的目光，其中有女人也有男人。有个打扮风尘的女人竟然不顾程煜身边有女伴，跑过来试图捡尸体，被沈筠庭一个眼神杀撵走。
“也是，可能人家之前根本就没怎么喝过酒呢？”沈筠庭叹道，只好一口干了自己的鸡尾酒，将男人的手臂架在了自己的肩头。他即使醉了，身上的酒气也是淡淡混着草木香，这么好闻。扶他上了无人驾驶的士，一路狂驰回到诊所宿舍，喊江医师和尹枫下来抬人。就宿舍那两层楼梯，要是光靠沈筠庭抬个一米八几的男人上去，会死人的。
江医生和尹枫把程煜在床上放好，盖上被子就走了。沈筠庭则是在他们走后半小时才换了睡衣溜进他房间里的。
她钻进他怀里，看着熟睡的可人儿，心痒痒的很。已经和程煜同床共枕这么久，就牵了个手。她真怀疑他是唐僧转世，她这么个大美人穿着暴露地躺在他身边，竟然数日岿然不动。若不是早起时，偷偷见他有了广大男性在早晨都有的某种现象，并且会忽然跑去厕所，她都要以为这弟弟是不是不行。
程煜大概睡了一个小时睁开了眼睛，感到稍微有些清醒，开始玩他手环里的全息投影游戏，她一把将腿架在他的腿上，他迷迷糊糊的呢喃道。“嗯……拿下去。”
“说什么呢你？”沈筠庭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也开始玩着自己的手环。
程煜感觉她完全就是在搞X骚扰，心中起怒。
他忍无可忍的从被子里弹起来，却因为醉酒身子一个不稳，正好将沈筠庭框在了自己的双手之间俯视着她。她的黑色乱卷发缠绕在床单上，饮酒过后的眼角带着珊瑚色。
“你终于有长进了。”沈筠庭躺在他身下道，“弟弟。“
程煜咬牙切齿地脸红，往后倒去远离这戏精女人，酒精的作用让他动一下就头晕目眩。
“你自己在那里演什么戏？可没想要做什么。”
“但我就不一样了！”
沈筠庭把被子猛朝旁边掀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刚才程煜同样的姿势将他框在了自己的身下俯视着他。程煜脸烧红，她干脆坐在他结实的腹肌上，低头将自己的额头和程煜的贴在一起，能听到他的心跳剧烈颤动着，如雷如鼓般隆隆作响。
此时的程煜觉察到了面前女人的攻击性，她就像只非洲原野上的漂亮母花豹，若是不留神便会被她扒皮食骨。他从未正面接触过这种类型的女人，都是些等待他去猎的小白花。
说来也奇怪，那些小白花总是一眼就喜欢上他温柔的脸，可是却又希望他骨子里是冷冽狷狂的霸总，把她们按在墙上强吻，追她们刀天涯海角……人怎么能那样表里不一？
他程煜，就是里里外外都可可爱爱的男人不行么？
“弟弟，你当真只想和我睡素觉？”沈筠庭低低地问。
“沈记者，这样不好。”程煜绯红着脸偏过头，在她身下推脱道。
“为什么不好？”沈筠庭疑惑道，“你在顾虑什么？”
“……我……不会那个。”程煜红着脸憋了半天，憋出来5个字。
沈筠庭整个人傻了。
“什么叫不会那个？你没吃过猪肉也得见过猪跑吧？你没看过小电影吗？”
“看过和实际操作怎么一样？反正我就是不会……也没有兴趣。”程煜偏着头闭上眼，头晕眼花。
“不会没关系，姐姐教你。”沈筠庭修长的手指倚着头，眼神暧昧。
他的双颊开始滴出血，眼神游离不定不敢注视她，似乎还含着水汪汪的泪光。这反应也太好了吧？沈筠庭在心中暗喜。看来他这些年心心念念扑在科研上，对这种事是真的一窍不通。
“你做什么？“程煜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嘴，“我们说好只躺着睡，不做别的事情。”
“你怎么能这么可爱？”沈筠庭嘴角露出一丝窃笑，“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真以为我爬到你床上来，就只是为了拉你的手？”
还未等程煜有恼怒的机会，她便将唇覆了上去。程煜忽然感觉好像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绷断掉了，望着眼前变成三重影子的女人，意识就断片了。
当程煜醒来时，沈筠庭还伏在他胸膛上。她光洁地额头下是微微紧闭着的纤长睫毛，轻轻颤动。他伸手抚上她的后背的黑长卷发，以及……她身上还穿着衣服。
程煜他重重地松了口气。
沈筠庭疲惫的抬起头，脸上被他的胸膛压着带着个红印子。她望着面前程煜满脸惊恐的表情，心想。怎么什么都没做，这小子一副被侵犯的表情。
程煜眨着那双无辜水灵的眼睛，满脸惶恐道。
“沈记者，你没有……没做什么吧？”
沈筠庭双手抚上他珊瑚色的脸，低低道。
“对不起……我喝多了，什么也没做就睡过去了。但是那个吻……我会负责的。”
“这不是负不负责任的问题！”程煜咆哮道。
虽然醉酒是出现了一点偏差，可最终的结果还是应了沈筠庭的愿望，她也没什么好不满的。只是程煜看起来好像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表情一直十分萎靡。最后他犹豫许久，吐出一句话。
“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碰了。请你以后回你自己的房间睡吧。”
“什么？”
沈筠庭努力了这么久，要一夜回到解放前拉？
“不是，亲过就打算把我赶走吗？”沈筠庭不满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程煜叹了口气，“你可以不走。但以后，我们不要做这种事了。”
第二天上午，程煜又开始不和她说话，她知道这次他是在害羞。但令她庆幸的是，虽说昨晚她对他做了逾越的事，打破了他们之间只牵手睡素觉的约定，程煜也未曾坚持要结束这种关系，赶她回她自己的房间，还是留她下来睡。
这多少说明程煜羞归羞，但并不厌恶她。想到这里，沈筠庭心中对他的态度便有了底。
他换了西服收拾好自己，打上发蜡，在房里简单做了些三明治吃。程煜很会做吃的，这大概是与他从小就孤苦伶仃的生活经历有关，小时候他总是得自己动手填饱自己的肚子。他是会将煎鸡蛋做成花形状的那种男人，最拿手的是鸡蛋土豆泥沙拉三明治。
他虽生着闷气却也给沈筠庭留了一份。沈筠庭就是喜欢他这点，程煜也会闹别扭，但即便生气时还是能替别人着想，保持礼节。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