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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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渊，你明日跟着无夜把天界的帝王章给我带回来，我和儿子在家等你。”江慕春抚摸着萧明渊的耳朵，淡淡说道。
“慕春，我走之前有个疑问，这孩子到底是不是无夜的？”萧明渊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是不熟他儿子，他都会视为己出，把他抚养长大。只是因为是慕春生的。
“那我不瞒你了，正是无夜的儿子，那你准备怎么办？”江慕春心里不怀好意的笑着，脸上满是纠结逃避。
萧明渊心里的钟被敲响，嗡定住他的身躯，思绪也不能控制。江慕春看着他着要傻的样子，慌忙的拍着萧明渊的嘴巴子：“萧明渊！萧明渊！给我醒醒。”看着萧明渊动了动，又道：“还记得你的/春/梦吗？就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你看到我就突然……”
萧明渊捂住江慕春的嘴，“好了慕春，我知道了，但是和那个我们都知道的梦有什么关系？”
“还不是你不行，克制不住，刚好无夜那个臭狗给我吃了十颗特制药。最后，我就到梦里与你相会了，再最后就有了这个小东西。”江慕春和萧明渊说明了一切，萧明渊放了口气，搂着江慕春放松道：“睡觉，我走这几天不要着凉。”
江慕春伸手握住在他们中间的宝宝的手，低头不语。
第二天萧明渊等无夜来找他，直到中午。
“我说无夜你是春游回来了！”萧明渊讽刺道。无夜瞪了他一眼，心里嘟囔：还不是您那宝贝儿子，您要是看到今早那一幕，您得抽死他！害得老子一夜没睡。
昨夜发生了这种事后，无夜就悄无声息的把孩子送回去了。
二人带着十几个魔兵御剑。萧明渊心里有疑问等着解，直接问无夜也不能问出什么。无夜一脸欣然，活像是回家，身上也无任何法器，倒是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手中攥着的扇子上下呼动，他的鬓角被吹的飘起、眼下的黑眼圈、嘴角的一抹笑，更显得青年惬意。
门庭的仙兵登了记，就放行了。神仙们看到也装没看到，走到天帝的大殿，天帝见无夜起身下殿问候：“来了，这次有什么事？”萧明渊看着狗腿子般的天帝又收敛又溜须，真是难得啊！能看到这傻天帝低头。
无夜摆手道：“诶，没事，就是你这位子有人看着眼馋了，你该下来坐坐了。”此话一出，天帝把目光扫到萧明渊身上，萧明渊倒是像没看见一样。无夜又道：“你想要的那个可以给你，在人间的一座城府，快点吧就今天。”无夜微转头，对萧明渊道：“好了，咱们去不吊那取大印。”
不吊今日身着大红色露肩衣，正在桌前咬牙切齿地拍打卷轴。无夜道：“这书上有什么好玩的？拍的这么来劲儿。”不吊起身问了来意，直接把身后隐形墙中的大印取出来，放到萧明渊手里。二人拿着大印回了大殿，轰鸣种被敲响，一刻钟众仙聚集一堂，琢磨着无夜的意图。
“众仙，今日天帝自愿呈上大印给萧明渊，因为萧明渊独闯天界，游历人间，最后经商魔界，定是被他的顽强意志，不忘初心所感动。即日起，萧明渊为天界天帝，想必没有神仙有异议吧！”无夜挥着的扇子边带着银白色尖刺，扇柄的青紫色衬得手洁白。二人静等，又是一刻钟，无夜打个哈欠：“那…没有问题就散了吧。”
众神起身行李踏出纷纷大殿。萧明渊现在还楞在天帝的大座上，无夜催促：“萧明渊，你不会是傻了吧！好了事办完了，快点回去，我要困死了！”无夜走下阶梯，萧明渊叹道：“还真是现实啊！”无夜顿下脚步，轻松道：“这有什么，我从小就是这么长大的。原本也是不能相信，后来习以为常也从中尝到甜头了，就顺其自然喽。”无夜转身上去抓住萧明渊的胳臂“好了，快点走，你老婆儿子还在家里等你呢！”
萧明渊回到魔界后，看着喂奶的江慕春，不免感慨：前世今生，我都只靠自己，原来我也是靠一定的势力往前走的，所以这些不必太抵触，也不必看的太重。
或者说我命太好，还有慕春。
“明渊，怎么了，回来就像丢了魂似的，过来。“江慕春招呼萧明渊坐到塌旁，待他磨蹭过来，一手抱住他：“怎么了呀！我的明渊。”萧明渊看着眼下的小家伙，眼眶酸涩，抽泣不成声。
江慕春没说话，就是用两只臂膀抱着两个小朋友。“慕春，对不起，让你受罪了，你生产疼痛我什么都做不了，你一个人半夜涨奶我除了抱着你都做不了，你因生产后松瘪的腹部抑郁时我不能做什么，现在还要你一个大男孩来照顾一个小男孩，我真不是人！”江慕春呼了口长气，暖暖道：“那你就把一辈子赔给我吧！不然我是不会原谅你的。还有，有这个小家伙我从来没后悔过，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还能有宝宝，我很幸福，这样足矣。”
“今天还顺利吗？”萧明渊点头：“顺利的不可相信。”江慕春推开萧明渊在自己肩膀上的头，那手绢给小家伙擦嘴角留下来的奶水。“你能照顾好小家伙吗？萧明渊！”萧明渊倒数不敢抱这个没有手臂大的肉团子，更不用说换尿布什么的。
江慕春叹了口气“不行，你看着我怎么做，给我学会。”萧明渊老实地点点头。过了些日子，肉团子长大了不少，江慕春又瘦了不少，萧明渊会了不少，已经能够独自应对小家伙了，但是小家伙一哭就不得不找江慕春解决。
一日夜里，萧明渊感到身旁一阵弱光，用手遮住小家伙的眼睛，仔细看：慕春竟然又突破了，这次是极！已经能够独当一面的极，只是成长的这么快，难免会心疼他的慕春，就像人间二十岁的小伙子那么大，却经历那么多。
此时的江慕春正在梦中经受磨炼。
一个空洞的世界里，江慕春只能漫无目的的走，走着走着前方迎出一个周身带着光晕的人，看不清性别，看不清轮廓，声音也不能辨别出什么，这个人就站在他面前，不停说：江慕春，你看到经历的都是假的，不存在的不要太认真，你经历完这次便能回去了，好好的享受最后的时光吧。
空洞的黑暗里又只剩下江慕春了，他想这些话，那……岂不是他的母亲是虚幻的，他的经历是虚幻的，他的爱人孩子是虚幻的，这一切都是假的。深思半刻，他对着空气也是自己说：“没关系的，假的也好，真的也罢，我经历一回便要认真对待一回，未来的还是留给未来的自己吧。
江慕春睁开眼看到萧明渊的睫毛，看到小家伙张开的小嘴，闭上眼睡了。
“慕春哥，你最想干什么？”无夜打量着江慕春。江慕春看着乌云密布的天，嘶吼的乌鸦，踏出殿门“那就去给我儿子买点衣服吧。”
到了锦衣坊，无夜收起撑着的纸伞。老板娘上前喜迎“二位想要什么款式的服饰？”店门口的小丫头也嘻嘻哈哈。
江慕春从衣架左摸到衣架右，最后在一块锦白色布料停下“就这块布了，是给这么大的小孩做的，做两身里衣。”江慕春手里比划着。转过身又看到一块酒红的布，点着那块布“这块布做一人份的，剩下的布料请帮我制作一条细抹额，上面要银白的绣花。谢谢。”
江慕春踏出锦衣坊，无夜付了骨头，追出去。“我还要去铭画铺。”一位慈祥的老人家坐在摇椅上哼曲儿，正直青春的少年踏上前来，眼中闪着明亮的光“您想要画一副相吗？”江慕春笑着点头，他的小家伙也会长大，长的这般清秀吧。
小伙子轻轻呼唤老人家，老人家用蒲扇遮住脸，手往外摆着，嘴里嘟囔“不画不画，让他们走吧。”二人站在原地，良久，老人家瞥了一眼：“我说，你们这些年轻……”小伙子扶起老人家，老人家叹了口气“来，做这边吧。”
江慕春看着老人家，蘸着颜料一笔一笔的描上去。“好了，你们那走吧，对了，小子给我关门，我要睡觉了。”待老人家走后，小伙子摘下挂着的画，卷好包在竹筒里交到江慕春手上。
魔界喧闹盖过了他们的心事，江慕春走在道旁，无夜跟在后面。“给，拿着，不许问。”江慕春一手背在后头一手抓着玉佩伸向身后的无夜。无夜接过玉佩，手指摩挲着纯白挂坠。
“该回去了，要起风了。”
屈桀和无夜母亲已经在后院的花园等待良久，刚还在交谈，见无夜和江慕春走进来，静静地看着他们。一步一步，近在咫尺。江慕春歪着脑袋嬉笑道：“我准备好了，咱们开始吧！”
屈桀走在嘴前，后面跟着江慕春无夜，坐在石凳上的无夜母亲没动，那着块轻声哭泣。江慕春走着丢下一句话“屈夫人，我会回来的。”无夜母亲想泉水汹涌般止不住的哭泣。
屈桀停下脚步，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瀑布后的暗室，楼梯的两旁挂满刀剑枪镖，进入最底下是一个冒着热气的大池子和一个类似床铺的东西，那个东西上有固定四肢的皮带，一旁有各种锋利的刀，底座的周围是一圈宽一尺渠道，顺着渠道聚向一边，是另一张一样的床铺。
屈桀开口：“你们上去吧。”屈桀把他们固定好，褪去二人身上的衣物，无夜挣扎“爸，好歹给我盖条毛巾啊，我不要这样/裸/着！”屈桀到墙边抽起一截蛇鞭，甩到无夜胸口上“就你事多，再烦老子，老子断了你的命。”无夜抿着嘴，用眼睛抽搐来咒骂他老子。
江慕春看着他身上的毛巾，又看了看无夜身上的毛巾，心想：这个臭狗，还真是不合时宜的发/情。
“叼着。”屈桀把一截扒/好的甘蔗递到江慕春嘴边，江慕春轻轻咬住，很甜。
屈桀拿起消毒的草药放在熏炉里烧，再放到一个原型容器里涮，拿着小盆均匀泼在二人身上。屈桀放下小盆，施法置了一个结界，江慕春猜想：这大概是隔音的吧，可能是怕屈夫人伤心。
“啊！”江慕春被屈桀一刀切的猝不及防，低头察看是右手的动脉被割开，正在喷着血。喷到屈桀的深色里衣上的血并不明显，他也不在乎。疼痛又转到左手，紧接着身上的动脉大多都被屈桀割开。江慕春含着嘴中剩下的一小块甘蔗，压抑着疼痛。
江慕春还没完全适应突如其来的疼痛，就听无夜一声嘶吼：“啊！老头，放开我，我不要这样。”黑紫色血液在空中喷射出弧度。屈桀一刀一刀下去，最后无夜哭的话语模糊不清，江慕春能挺到：对不起对不起慕春哥对不起……
江慕春能清楚地感觉到胳膊从酸痛酸痛到冰冷无感，江慕试着抬一下手指，还能动，慢慢地他不由自主的抽动“冷，冷……”视线开始模糊，能感受到心脏强烈的跳动，像是要突破胸前的肋骨蹦出来。
屈桀把一块黑绫盖在江慕春眼睛上道：“孩子，睡一觉吧。”
无夜的黑红色血液顺着渠道聚在一个小桶里，而江慕春鲜红的血液顺着渠道流到一个漏斗似的容器，漏斗下方接着一个管子，管子那头连着多个管子，分别插在无夜不同的伤口里，用布条系好防止松动。
结界开了，无夜身上的管子不见了，替代他们的是一身的绷带。无夜苍白的脸上蹦着的血滴被屈桀擦干净，青年眉头紧锁，许是梦中恶魇。
几月不见苏醒，几月不见花开，几月不见语音。
……
“屈桀，你这个王八蛋，江慕春呢？江慕春！”萧明渊背着小家伙在院子里到处找着屈桀。小家伙被吓醒，张开嘴哭个不停，眼泪鼻涕顺着小脸蹭到萧明渊背上。
屈桀踏出暗室，沐浴更衣，恢复原来的脸色开门。“别敲了，你背上的小东西都要哭晕了。”萧明渊摘下背上的小家伙，抱在怀里拍打。屈桀转过身结果孩子，叫出后室的夫人，交给她照料，带着萧明渊走到暗室。
萧明渊到处打量着暗室，看到一地的血液，两种颜色交融发出一种令人惊恐的信号。“你对慕春干什么了？”屈桀径直走到池水旁停下，萧明渊顺着看到江慕春的背影，他靠在坛上闭着眼。“慕春！你知不知道小家伙……”萧明渊触到江慕春的一刻，心里一颤，他的慕春不是温热的吗？怎的冰凉。江慕春顺着池边滑倒池中，淹没后冒出一点气泡，整个暗室里回荡着，一点一点，不再有声。
萧明渊捞起江慕春，把他放到自己身上，看着他的脸，已经没了血色，双眼睛闭，胸口没有随着呼吸起伏，肢体上布满整齐的疤痕，只有发丝上的水珠滴答滴答的回应着他。
“他，他……”萧明渊转头瞪着屈桀，屈桀转过身背对着萧明渊，看不到他的表情。回答着：“他死了，已经好久了，这个池水可以维持着他不老。”
“你说，你说谁死了？”萧明渊大笑，暗室回荡着。“死了，死了，他死了，江慕春死了，怎么可能？”萧明渊摇晃着江慕春“江慕春，给我醒醒，谁允许你死的，给我醒醒啊！”屈桀留下一句话给抱着江慕春嚎啕大哭的萧明渊“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不然你以为天帝那么好当。”
萧明渊愣住，江慕春又为了他，又是为了他死，怎么可以，怎么能总这样。“你又丢下我一个人了，江慕春，我恨你！我恨你！”萧明渊抱着江慕春下了池水，亲吻着江慕春苍白的唇，抓起江慕春无力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紧紧的搂着自己，让他整个人靠在自己身上，不听问着：“怎么会呢？是吧，江慕春！你要是不醒过来我就要不举了，你不说话吗？那好，我满足你。”
前戏就让萧明渊做了好久，江慕春还是一动不动，真正来临的时候，不管萧明渊怎么样，江慕春就伏在他的肩上。池水波动，水花打在坛上，随着萧明渊的怒吼停止。萧明渊抱着江慕春大哭，不知多久。
屈夫人抱着牙牙学语的孩子，看着屈桀“无夜什么时候能醒？我的儿子什么时候能醒？”屈桀不回答，沏了一壶茶“茶凉了，再沏一壶茶吧！”屈夫人抱着孩子墩坐在踏上，怀里的小家伙闪着和江慕春一样大眼睛看着她，她抱着小家伙哭的难受。“好孙孙，还有奶奶爱你！你还有奶奶，还有奶奶……”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