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向前冲》ladyling

16、接着疗伤……

　　凌晨两点钟，酒会终于结束了。由于喝了酒不能开车，全然不知自己刚才险些被抛弃的刘川只好搭出租车回家。他向司机报出地址，靠在椅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想起如意出现在大厅门口时的蠢样子，他就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不知道搞些什么名堂，迟到也就算了，她竟然能把香奈儿的晚装穿出那种效果！湿漉漉的头发胡乱盘在头顶，发梢上仿佛还有水珠不断滴落；脸涂得一片惨白，口红抹出了唇线，眉毛一边高一边低，眼圈黑得仿佛被人打了两圈；原应披在肩膀的轻纱被她搓成一条胡乱挂在脖子上，整个人看起来简直像上吊自杀的怨鬼！他本来一肚子火，但是看到她之后忽然觉得火气全消，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笑意。哈哈哈哈……不愧是如意啊，只是参加普通的晚会而已，她也能搞出这种娱乐效果！
　　他并不介意她娱乐自己啦，但是要是她用这种模样在人前出现，他还要向人家介绍她是自己的女朋友，他还是买块豆腐直接撞死算了！于是他很干脆地要服务员告诉她快点回家，并且暗自祈祷她在回去的路上不要遇到太多熟人。不知道她回家以后照镜子了没有？刘川兴致勃勃地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她。手机竟然关机。她大概睡了。但是他真的很想听她说话。于是他拨通她的座机。小丫头，快接电话呀！

　　电话响个不停。真讨厌。如意蒙住头打算继续睡，但打电话的人很有耐心地不断拨过来，搞得她怎么也睡不着。她只得伸出手迷迷糊糊地抓起话筒，口齿不清地问：“喂，哪位啊？”
　　果然已经睡了。刘川笑嘻嘻地说：“是你的亲爱的呀！”
　　如意一时没有想起生他的气的事情，惨叫道：“大哥！人家正做梦呢！半夜三更的，你打什么电话呀？赶快洗洗睡去吧！”
　　“我叫你起来上厕所呀！”刘川心满意足地听着她的哀号，很有长聊的企图。“做了什么梦？有没有梦到我？”
　　如意认命地坐起来，睡意全消。晚上发生过的事情一件件从脑中闪过，她应该不理他的的，可是现在这种气氛……呜呜……已经失去了发飚的时机了。“才没有！就算有也一定是把你当成沙包打着玩！”
　　刘川笑起来：“这么暴力啊？亏我这么辛苦的在外面赚钱，你竟然给我做这种梦！”
　　如意气哼哼地仰起头：“连人家做什么梦都要管啊？你也太霸道了吧？”
　　“No No No，”刘川伸出手指优雅地摇晃着，“别人做什么梦干我鸟事，就是你的梦才要管啊！”
　　如意嘴上说“受不了”，心里却甜甜的。刘川却连连追问：“快说，有没有梦到我？”
　　“好啦，保证梦到你可以吧？”反正你也不能检查！如意在心里加了一句。刘川呵呵地笑起来。他一手扶着额头，叹息着说：“丫头，你怎么搞成那个样子来参加酒会啊？”
　　如意也是回家后照了镜子才发现自己的惨状的。这是她决定原谅刘川的潜在因素之一。她不爽地说：“就算那样你也不能把我赶回去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丢人啊？”
　　刘川叹息着说：“我要是请你进去的话你就更丢人了！”
　　他好像也有点道理。如意有点理亏，便嘻嘻地笑着，说：“酒会刚结束吗？你喝了多少？”
　　刘川笑着说：“不要转移话题，快老实交代，怎么把自己搞得那副模样？”
　　如意吐吐舌头，一五一十地报上这一天的经历，听得刘川暴笑不已。如意不依道：“你笑一下就行了，干吗笑起来就没头了！不许笑了！”
　　刘川笑得岔了气，咳嗽着说：“我真的服了你了！”
　　这家伙！如意噘着嘴说：“我要挂电话了！”
　　刘川笑道：“反正都醒了，陪我多聊一回儿嘛！”
　　听起来他的心情不错。如意鼓起勇气，问：“刘川，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
　　“有多喜欢？”
　　“嗯，像喜欢女儿一样。”
　　“——什么？”如意头上出现几条黑线，刘川暴笑起来。如意气得叫起来：“你耍我啊！”
　　刘川面不改色地说：“竟然被你发现了！了不起！真聪明！”
　　如意抓着话筒不知说什么好。刘川笑着安抚她：“谁让你问这种白痴问题！不喜欢你，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
　　如意立刻高兴起来。她再次鼓起勇气，问：“那么，你还喜欢雪生姐吗？”
　　刘川愣了一下：“你知道了啊？”
　　如意的情绪低落下来，她低下头抠着手指甲：“我一直都很担心，因为雪生姐又聪明又漂亮，我怎么都比不上……刚才我都哭鼻子了……”呜……说着又有点想哭了。
　　这丫头在钻牛角尖了！刘川叹着气说：“别想那么多，那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一直觉得没有必要让你知道。你和她不是一种类型的人，怎么能放在一起比较呢？怎么说呢……我那个时候太年轻，做什么都很狂热，雪生她正好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干了不少荒唐事。连我想想都觉得那时候挺没意思。现在……我不能说讨厌她，只是对她已经没有以前那种狂热的感觉了。”
　　如意仍闷闷不乐：“是啊，因为你老了嘛！你对我也没什么狂热的感觉。不好意思噢，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竟敢说他老！找打不是？刘川眯起眼睛：“谁老了？男人四十还一枝花呢，我才三十岁！”
　　“开始对年龄斤斤计较就是老的证明了！——大——叔！”如意特意提高嗓音强调最后两个字。刘川气得吹胡子瞪眼：“很好！你给我记住！”
　　如意笑着倒在床上。她抱着话筒，含情脉脉地说：“刘川，我喜欢你。”
　　刘川心中一暖，说：“谢谢你。”他停一停，又申辩说：“我对你还不够狂热吗？刚认识你就千方百计地骗你约会，当天就拐你做我女朋友……以我三十岁的‘高龄’来说，这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你为什么还会觉得不安呢？”
　　如意的脸红起来，心里甜蜜极了：“……因为你没有轰轰烈烈地追求我啊！”害人家问她怎么被追上的时候，她都只能傻笑着带过去。怎么能跟人家说自己是被他连蒙带骗的吓到手的？
　　刘川失笑，说：“那是因为你太单纯，不忍心让我吃太多苦头。”
　　他这样说话，让她觉得好温柔哦！如意捂着羞红的面孔，久久才低低唤道：“刘川。”
　　“嗯。”
　　“今后，我们经常这样聊天好不好？”
　　“好。不过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要更加自信一点。你是我的女朋友啊！”
　　如意吃吃地笑起来。刘川轻轻在手机上一吻，说：“我挂了啊，去睡吧。”
　　如意叫起来：“讨厌，你说了那么煽情的话，人家肯定睡不着了嘛！”
　　刘川笑起来：“那就不要睡了。我现在到你那边去。到楼下等我。”说着挂了电话，请司机调转车头。他望着路边不停闪过的街灯，忽然觉得看惯了的街道变得美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