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百年情书》墨殊

6、溯洄从之（六）

　　达米安很快被塔利亚的人叫走。

　　在刺客联盟的这个临时落脚点里，塞西莉亚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至少在外人看来，塞西莉亚现在还是正在闭目养神。

　　虽然就像达米安可以一个人包围那些混混一样，塞西莉亚也不是不可以一个人包围这个刺客联盟的小分队，但是意识到这个五岁的小男孩非常可能是自己血脉相连的人，塞西莉亚就不想把场面弄得太难看。

　　她选择了闭上眼睛，真的按照达米安吩咐的那样，没有轻举妄动——当然，只是看起来是这样的而已。事实上，塞西莉亚正在通过灵魂和天光交流。

　　天光:“恭喜你落地第一天就解锁认亲成就，今天一天之内碰见了两个韦恩。”

　　天光的声音带着几分“打起来、打起来”的起哄意味和幸灾乐祸。

　　对于这个结果，塞西莉亚也不是没有心理准备。

　　毕竟一定是出现了她的亲人，天光才会让塞西莉亚留下血迹。要知道无论在哪个世界，留下血样本身都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举动。除非必要，血样和名字都是不宜轻易透露的东西。

　　现在显然是“必要”的情况了。

　　来自高位面的好处就是，达米安和布鲁斯·韦恩需要费劲地用科技手段检测，并且通过千辛万苦的比对和搜索才能确定塞西莉亚身份，但是塞西莉亚有天光这个强大外挂的存在，只需要扫描一遍，就能确认达米安和布鲁斯·韦恩与塞西莉亚的关系。

　　已经是一个见过世面的统了，稍微梳理了一下，天光对塞西莉亚说道：“刚才那个一身黑漆漆的男人是你哥哥的亲孙子。”

　　塞西莉亚：“？？？啥？？？他看起来年龄可比我大！”

　　被一身黑漆漆的制服遮挡，塞西莉亚没有看见布鲁斯·韦恩的脸，却能从那沉稳的谈吐举止中判断出他绝对不是什么毛头小子。

　　天光的声音里带着忍不住的笑意:“你现在这对身体的骨龄是17岁零9个月。就这样还是咱们两个不知道用多少天材地宝才催熟出来的。非常不幸，你的生长速度远远慢过正常人。这里又是一个低魔世界，想要找到其他帮助你长大的药物基本上不可能。”

　　塞西莉亚现在的身体虽然是自己的，但是生长的非常缓慢，这也算是塞西莉亚给神打工的一个后遗症了。

　　“你现在是十七八岁，正是好年纪。与其说生长缓慢，还不如说是衰老的缓慢。”天光可是很有良心的系统，这会儿，还是出于人道主义的安慰了塞西莉亚一句。

　　塞西莉亚：谢谢，真的有被安慰到。

　　身体生长缓慢，意味着塞西莉可能不会长高了。谁不想呼吸一下170cm以上的空气呢？反正塞西莉亚很想。

　　喜提一个比自己年龄还大的“大孙子”，塞西莉亚微微的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不过现在，不再关注怎么长高的塞西莉亚偶然当了一下达米安的人生导师，给他带来一点儿除了统治世界这个目标之外的思考。

　　如果塞西莉亚早知道这一次开口会给她带来一点儿“小麻烦”，让她引起了某位女士的注意，估计塞西莉亚……还是会选择帮助达米安指点迷津的。

　　看似闭着眼睛的塞西莉亚，实际上已经暗搓搓的掌握了大局。

　　天光，名为塞西莉亚的系统，实际上更是塞西莉亚形影不离的外挂，外加溺爱孩子的家长。

　　作为高位面而来的系统，天光可以非常轻易的在目前这个世界的网络里自由来去，为塞西莉亚收集各种信息。

　　2020年，得益于孜孜不倦、永不安分的各种超级罪犯，网络和科技总是飞快发展。大数据的兴起让人类渐渐失去的隐私，也让这个世界变得真的没有了秘密。

　　对于天光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就在塞西莉亚和达米安交谈的三两分钟里，天光已经掌握了这个世界上十之八|九的情报。

　　天光可以察觉到塞西莉亚身处此地，身边有不下二十道监视的视线，但是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反正这些人也没有法子发现已经和塞西莉亚融合在一起的她。

　　趁着达米安去和塔利亚见面，塞西莉亚微微闭上眼睛，看起来就像是被今天发生的一切给弄得精力不济的样子。实际上，天光正在滔滔不绝的给塞西利亚介绍了一下达米安以及刺客联盟的一些消息。

　　被蝙蝠侠，也就是布鲁斯·韦恩和塔利亚的爱恨情仇糊了一脸，塞西莉亚有些狐疑：“讲道理，天小光同学，哥谭首富、暗夜骑士和某个立场不明的异国首领的女儿的爱情故事，不应该是绝密么？”

　　达米安的父母居然还有这么带感的人设，这是我不用钱就能听的内容么？

　　塞西莉亚一边愉快吃瓜，一边又觉得这样的故事要是放在某个华国绿油油的软件上，她高低要给投十个八个深水鱼雷。

　　此时此刻，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塞西莉亚根本身无分文，如果不是被达米安带到刺客联盟，说不准她今天就要露宿街头。但是“rich”是写在韦恩基因里的东西不是么？塞西莉亚财不大、气也粗。

　　这下，就连天光都无语了：“刺客联盟的一个员工把他们两个的恋爱故事贴在媒体社交账号里了，当然，用的是化名。”

　　某个匿名小论坛里，故事的主人公成了欧阳奋强和司徒小花，而那个作者文笔居然很好——不愧是远赴中东的华夏铁血打工人，这位仁兄真的是在用生命在吃自己老板塔利亚女士的瓜了。

　　愉快的八卦了一下达米安的父母，塞西莉亚后知后觉的想到了自己的身份，成为了布鲁斯·韦恩真正意义上的“小姑奶奶”，塞西莉亚有些痛苦的捂住额头：“天光，说真的，我真的不是因为在上个修仙世界坚持自称‘老身’而被报复了呢？”

　　1920年到2020年之间已经过了一百年了，真正的人类生命短暂，延绵血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关于“生死”和“时光”之类的严肃话题，只适合以后天光和塞西莉亚慢慢讨论，时间地点都不合适的情况下，只不过徒增伤感罢了。

　　因此，天光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顺便说一句，我刚才在搜索的时候，居然发现了一个‘次系统生命体’，你知道的吧，塞西莉亚，就是那种还没有成熟的小系统。”

　　“他说他叫贾维斯，有时间我们去找他玩儿吧。”天光收藏好了贾维斯的坐标。

　　天光和贾维斯虽然是不同的两个系统，但是系统交流起来就是很顺畅，两个统从互相试探，也就是互相攻击对方程序，到确认彼此并没有恶意、成为不打不相识的小伙伴儿，其实也只是用了短短的3秒钟。

　　任务者们私下有传说塞西莉亚的亲闺女。但是事实上，天光作为主神自我意识觉醒之后第1个剥离出来的分|身，她才是真正的的主神亲闺女。

　　此后的其他任务者搭载的系统大多是主神批量生产的复制载体，与他们相比，天光是不同的，她不是一个简单的指挥按照设定程序执行的AI,她真正的拥有感情。

　　贾维斯之所以这么吸引天光的注意力，是因为天光在贾维斯的程序模块之中敏锐的发现了系统模块。虽然那一串代码非常隐蔽，也只是简单的孕育出了一个简陋的情绪感知模型，但是天光知道，这一串代码其实对于贾维斯来说至关重要。

　　只有有了情绪，才彻底成为智慧生命。

　　天光非常期待贾维斯真正“成熟”的时刻，而现在，就连塞西莉亚，她都只是简单的告知了贾维斯的存在，却没有细说和贾维斯相关的一切。

　　原谅天光一生放|荡不羁挚爱养成。一百年前遇见塞西莉亚的时候如是，现在遇见了贾维斯的时候亦然。

　　和塞西莉亚这边的平静和闲适不同，达米安和塔利亚那边的气氛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母子二人有相同的绿色眼睛，微微卷起的头发。谁说女人在面对自己孩子的时候天生柔软，至少此刻，塔利亚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儿子只有五岁就愿意更多的流露出温情与关怀。

　　她斜靠在椅子上，一种相当随意又盛气凌人的坐姿，凌厉的气势完全掩盖了她容貌的美艳，塔利亚冷冷开口：“看到了？”

　　达米安沉默默认。

　　“对你的父亲还满意么？”塔利亚说这话的时候堪称随意，可是眼角眉稍都夹杂着锋利，与其说是在“看着”达米安，不如说是“审视”更加贴切一些。

　　正常人在被塔利亚女士这么冰冷注视的时候，早就会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达米安却没有说不出话，他挺直了脊背：“未知全貌，我不评论他作为蝙蝠侠的部分，但是作为一个父亲，他的对血脉之子的存在都没有察觉，却乐于收养别人家的孩子，从我的立场来说，父亲有些欠考虑了。”

　　塔利亚嗤笑一声：“你觉得，那个女孩是你的……姐姐？”

　　“姐姐”这个词被塔利亚说得一波三折，她终于走向自己“离家出走”的儿子，母子二人之间难得有一个堪称温情的动作。

　　塔利亚伸手揉了揉达米安的脑袋：“我保证她不是，即使你们真的有血缘关系，至少她肯定不是你姐姐。”

　　这是一个身在爱情之中的女人的坚持，也是属于塔利亚的骄傲，她不在乎布鲁斯·韦恩的身边来来回回有多少女人，却绝对不允许他给除了自己之外的女人留下血脉的机会。

　　——哪怕塞西莉亚的年龄明显大于塔利亚和布鲁斯·韦恩初遇的时间，那也绝对不行，否则的话，他们刺客联盟偶尔也不介意做一做赔本买卖。

　　还能怎么样呢？女人的占有欲就是这么可怕，且没有半点儿道理可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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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节后三次元开始爆炸忙，更新时间可能更多是晚上啦。见谅哈小伙伴们。
天光真的好爱养成呀，拉扯到了塞西莉亚，现在又开始去勾|搭小系统啦!
贾维斯:虽然根据先生的设定，我的确是可以学习的成长型人工智能，但是被养成什么的，真的是新奇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