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百年情书》墨殊

11、水何澹澹（一）

　　塔利亚现在有些相信塞西莉亚一开始说的，她是一个只有17岁的孩子了这件事了。

　　大概只有孩子才会有这样的“奇思妙想”。塔利亚真的用了毕生的礼貌，才没有直接评价塞西莉亚是“天真又愚蠢”。

　　在哥谭修建了海底隧道，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抛开那些哥谭错综复杂的势力是否会出面阻挠不谈，就算是排除了“人祸”的可能、前期一切进展顺利，哥谭周围海底汹涌的暗流和礁石也能分分钟教塞西莉亚做人。

　　哥谭的特产当然不仅仅只是那些超级罪犯和都市传说蝙蝠侠。这里有丰富的矿产资源，金矿、银矿和稀有金属矿，哪一样拿出去都让人眼红。

　　可是百年以来，这些矿产资源被哥谭内部的势力占据着，并没有归米国政府所有。甚至说，其实就连哥谭本身都成为了游离在米国政府的管辖与法律之外的存在。

　　之所以会形成如今这样的局面，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哥谭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

　　这里堪称“易守难攻”，只要占据住了唯一的一条航线，外来的武装力量就很难进入这里。哥谭天然的四面环海，海底又遍布暗流礁石，只有经验丰富的航海者才能安全的穿过那一片暗礁。再加上这里常年的阴雨大雾天气，彻底的断绝了海陆空所有能够攻陷哥谭的可能，让这里成为了绝对独立的存在。

　　塔利亚：“能想到在哥谭修路，打破哥谭与外界的隔阂，只能说……你还真不愧是个韦恩呢。”毕竟近一百年来，韦恩家族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就只是为了寻找打破哥谭的封闭的方法。

　　毫不夸张的说，百年时光，韦恩家族投入到“修路”这件事上的金钱，足够培养起另一个实力雄厚的财阀了。

　　再进一步说，一百年前的韦恩家主，也就是塞西莉亚的父亲，他之所以这么执着于畅通哥谭和外界的道路，也是因为想要扩大搜寻范围，想去哥谭之外的世界寻找一下他小小的、分明昨天还软乎乎的趴在她母亲怀里，却忽然失去了踪迹的小女儿。

　　如果对方不是自己看重的合作伙伴的话，塔利亚可没有这种教会小女孩成长的耐心。现在塔利亚愿意跟塞西莉亚讲讲这些事情，一半是因为她们两个刚刚建立了良性的合作关系，另一半也是因为塞西莉亚姓韦恩。

　　虽然，当塞西莉亚说出了修建海底隧道的想法之后，塔利亚顿时觉得这种合作有待商榷了。

　　可毕竟这是个韦恩呢，就姑且算是长嫂如母吧。塔利亚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对塞西莉亚有了一点儿责任。

　　基因检测的结果达米安都能拿到，更不用说是塔利亚了。

　　不是不知道塞西莉亚真实的辈分，但是让塔利亚承认塞西莉亚是小姑奶奶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最多只能是“长嫂如母”，她和布鲁斯各论各的。

　　塞西莉亚哪里知道塔利亚这样复杂的心路历程，她只是敏锐的知道自己被小看了。她对此倒是不是很在意，或者只能说，她已经习惯了。

　　塞西莉亚:“稍微等我一下。”

　　虽然自己之后拿出来的东西注定会引起塔利亚的怀疑，但是可能会暴露天光的事情，塞西莉亚还是决定能少做一件就是一件。

　　假装走回屋子从背包里，实际上是从天光的系统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塞西莉亚想了想，又拿出了一个小海螺。

　　天光听从塞西莉亚的指示调出了小海螺，却并没有给她。天光有些忧心忡忡：“我们还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海底原住民是什么样子的。”

　　塞西莉亚：“亚特兰蒂斯嘛，刚才你搜索世界资料的时候有关于他们的情报，我已经看到了。”

　　天光：“现在这个位面人类的文明还不足矣证明亚特兰蒂斯的存在，但是贾维斯分析过，他说亚特兰蒂斯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真的存在的，他已经监控到了亚特兰蒂斯人在地面上的活动轨迹。”

　　塞西莉亚怀疑天光已经劫持了贾维斯的数据库，不然虽然平时天光同学收集世界信息的速度也不慢，但是现在明显忽然支楞起来，上进到塞西莉亚怀疑她中了病毒。

　　天光：友好交流的事情怎么能叫劫持呢？我也教会了贾维斯在上班期间偷偷摸鱼看电影啊。

　　塞西莉亚：够了！天光你快给我跟贾维斯的老板道歉！

　　自家系统带坏“未成年”人工智能管家的事情，塞西莉亚只能默默的记在小本本上，只等着未来有一天她攒够了去纽约的路费，再亲自跟贾维斯的boss道歉。

　　托尼·斯塔克如果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女孩为了跟他说对不起、而不是为了让他说对不起而在默默努力着，不知道会不会觉得很感动。

　　暂时不管托尼·斯塔克感不感动，当塞西莉亚捏着一个小海螺边吹边进来的时候，塔利亚是真的不敢动。

　　真难得，这个统领刺客联盟的女士居然也有四肢僵硬的时刻。

　　这也怨不得她，任凭谁看见窗外掀起滔天的巨浪——明明他们在23楼，恐怕都是会十分僵硬的。

　　刺客联盟这一次行动很高调，但是其实也没有那么高调。哥谭市其实面积很大，韦恩酒店也有分店，这一次塔利亚从布鲁斯·韦恩的手里劫了人，虽然被劫的她的儿子以及她儿子的长辈，但是塔利亚到底没有选择直接挑衅蝙蝠侠一脸。

　　韦恩酒店的分店距离唯一一条通往哥谭外的航线非常近，便于他们一队人马随时撤退。

　　现在，塔利亚或许会后悔选择住在海边的这个决定了。

　　幸好韦恩酒店因为处在哥谭，酒店内的各项基础设施十分华丽舒适倒是其次，安全稳固才是第一要义。在海浪冲天而起的瞬间，塔利亚反应迅速的关上了房间的窗户。

　　谢天谢地，韦恩酒店的玻璃不仅地挡住了这一阵海浪，甚至都没有漏进来一滴水。

　　不过塔利亚很快冷静下来，她敏锐的发现，之所以她的房间还是一片干爽，不只是因为韦恩酒店窗户的密闭性好，更是因为这一阵海浪仿佛并没有要破坏什么，它忽然来了这么一下子，似乎只是为了送上来一个什么东西。

　　海浪褪去之后，玻璃外面贴了一个什么东西。

　　塔利亚眼神一厉，抬手就要摸腰间的武器。

　　塞西莉亚比她更快一步，她动作利落的冲到窗边，拉开窗子，把那个东西拽进来，随后右手一直捏着的物件就猛地就像那个“东西”扔了过去。

　　塞西莉亚的动作太快，1秒钟不到的时间，塔利亚只听见“彭”的一声，那个被塞西莉亚丢出去的东西迅速炸开，形成一个透明的大球，将地上的那个“东西”罩了进去。

　　和那“彭”的一声一起响起的，还有达米安推门而入的声音。

　　达米安是很有礼貌的小朋友——当然，全世界相信这句话的人恐怕只有塔利亚。因为只有在他母亲面前，达米安才能展示出几分彬彬有礼的孺慕之情来。

　　一般情况，达米安不会这么失礼的闯进自己母亲的房间。但是刚才他只是睡着了，不是死了，外面忽然涌起了这么高的巨浪，达米安有一瞬间还以为哥谭发生了海啸。

　　想也没有多想，达米安抄起自己的长刀就往母亲的房间里面奔，却没有想到推门而入的时候会看见这一幕。

　　这太诡异了。

　　达米安只觉得自己5岁的心灵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任凭是谁在自己母亲的房间里看见一个半|裸的、被束缚在某种球体里面的男人，恐怕都会是受到强烈的心灵冲击。如果达米安还只是个单纯如同白纸的五岁小孩还好，然而作为天才儿童，他已经懂了太多了。

　　达米安有些尴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进去，还是该直接回自己的房间，再用上一些心理暗示的小手段，直接让自己忘了刚才这一幕。

　　还是选择后者吧。达米安用了3秒钟的时间才下了决定，然而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他却忽然瞥见塞西莉亚还站在他母亲的房间里。

　　好了，破案了。达米安松了一口气。

　　被作为刺客联盟的继承人培养，达米安当然清楚，即使刺客联盟的代理首领再怎么不把世俗放在眼里，也不会在有第三个人的情况下做那种事情。毕竟那个时候人很难集中注意力，而在别人面前放松警惕这种事情，是刺客联盟的首领不会犯的低级错误。

　　既然塞西莉亚在这里，那只能说明他误会了。为自己恶意的揣测母亲感觉到了愧疚，达米安在心里和母亲郑重道歉，这才冲着塞西莉亚皱起了眉：“你在搞什么啊？塞西莉亚。”

　　塞西莉亚走过去戳了戳脊背上的衣服破损，露出来的皮肤也隐约有红痕的某海底来客，那包裹着那人的“气泡”的材质居然十分有韧性，并没有被塞西莉亚戳破。

　　塞西莉亚哪知道现在小孩思想这么复杂，她道歉得非常不走心：“不好意思，第一次召唤业务不太熟练，下次就好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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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塞西莉亚：我真的太难了，一个不省心的统带坏别人家的智能管家，一个心智超然的儿童分分钟脑补一系列黄色废料。谁说达米安这小子会看少女漫的啊，我怀疑他看过《五|十度灰》。
某深海来客：真的没有人能把我先翻个身么？快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