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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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城墙，总感觉陈塘关……
“更……”姚陌斟酌着合适的用词，巍峨？厚重？好像都不太合适，总之就是很不一样。
这是北上途中经过一众关隘后她的真实感想。
并不是说别的关隘就怎么怎么不好，事实上每一处城墙都带给她很大的震撼。
古朴厚重，每一寸都是历史的沉淀，慢慢叙述那古老的一切。
似有若无的硝烟，让人仿佛置身于战场之上的肃杀！无不在激荡人的心弦！
但是比起陈塘关又好像少了些什么，但又说不出是哪里。
她带着疑问向师父求解，慕君琅伸手抚摸她的发顶，没有解惑反而问她。
“人和妖一样吗？”
姚陌皱眉，不假思索，“不一样！”
慕君琅笑了笑，“这就是原因。”
她不解，慕君琅沉吟片刻，“建造城墙的初衷是为了抵御外来者保护自己。”
姚陌点头，她知道，“抵御外族侵犯，抵御妖族，抵御危险。”
还有集结和保护，某些时候还可以成为地利瓮中捉鳖。
咳咳！扯远了。
慕君琅拉回跑远的思绪，又问，“我再问你，人和人一样吗？”
姚陌有些迟疑，但还是道，“不一样。”
王公贵族与平民百姓与黔首怎么会一样？还有那些蛮族，北狄西戎南蛮东夷！那等不可教化的蛮夷之辈又怎可与他大商子民相提并论！
慕君琅哼笑一声，“既然人和人，人和妖都不一样。”
“那‘人’和妖呢？”
‘人’和妖……
看似重复的问题，她却知道不是的，因为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可她不明白这几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吗？
“这便是你接下来的课题了。”
姚陌叹气，她这位师父总喜欢留下只言片语让她自己来思考，跟时下的先生们很不一样。
但这样的方法确实让她成长了不少，就比如之前她被赵琳搭讪，如她这般娇养大的贵女在男女大防上要比寻常人家更为注重一些，若是之前她必定会羞涩不堪而非淡然处之。
实在是路上经历的太多了呀！真的有不少或者说很多人因她们师徒皆是女子心生歹意劫财劫色反被捆去官府换取赏金。
姚陌眸光暗淡一瞬，也是直到出来她才知道庶民其实并没有那么在乎这些东西，光是活着就已经拼尽全力，那里还顾及得了这些有的没的。
若是她也能！姚陌的野心刚刚升起就被自己熄灭。
不妥，她非王后也非宫中女官，军中更无女子的位置，罢了，还是另想办法罢了。
闭上眼睛，吸一口长气，待到吐尽，已按下心中所有。
诸位，我们来日方长……
这日，师徒二人行于林中幽径，慕君琅漫步行在前方，姚陌跟在身后，口中念念有词。
“五指毛桃，味甘性平，健脾补肺，行气利湿，舒筋活络。”
手中拿着一片叶子，成五指状，表面疏被钩状短毛，故称五指毛桃。
主治脾虚浮肿，食少无力，肺痨咳嗽，风湿痹痛，水肿，跌打损伤等等。
喜阳光，长于林疏之处；可抗炎镇痛，可祛痰，可……
忽的，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有什么东西要过来了。
姚陌警惕的望向林中，来者是妖？还是人？
男子跑的跌跌撞撞，呼吸早已乱的不成样子，肺部灼烧感加剧，呼吸困难，视野模糊不清，可他还是向前跑着，他不想死！
他还年轻！足下脚步又快了几分。
身后的阴影如同附骨之疽紧追不放，在马上追上之际，又玩心大起的放慢速度，等拉开距离又加速追赶，如此时快时慢，便是再如何蠢笨也看得出那妖魔的蓄意捉弄，男子绝望了，可他只能继续跑，跑下去还有希望，停下来可就真的尸骨无存了！
他只能祈祷，祈求先祖保佑，祷告上苍救救他！
他真的不想死！
或许是老天真的听到了他的请求，男子恍惚间看到一条白色的线一闪而过，劈开清风也劈开了妖。
‘轰隆！’
重物倒塌的声音传入耳中，男子不敢回头，身体却下意识的放松，直直倒向地面，喉间泛起无可遏制的痒意撕心裂肺的咳！
“咳咳！咳！”
长剑入鞘，剑身嗡鸣不止，似在诉说他的渴血，其主人置之不理径直收剑，握住剑鞘的手像在安抚宝剑。
风声再起，腥臭的血气飘荡开来，姚陌扛起男子往后退。
‘砰！’
来者身穿盔甲，黄黑相间的花纹衣物，额头上的三横一竖。
麻烦了，姚陌皱眉，这是一头虎妖。
老虎，也就是人们口中的大虫，本就是百兽之王，站在食物链顶端，如今更是开了灵智修炼成妖……
刚刚杀那蛇妖是她抓住机会，打蛇七寸一击毙命，她如今不过刚踏入修行路，勉强有几分天资，但也远不到能单杀这妖孽的程度。
怎么办！
这边姚陌面色凝重，那边虎妖可不管她在想什么，冷哼一声，虎掌直直的拍过来。
“敢杀我夫人！给我纳命来！”
两只虎目凶光毕露，夫人只是逗那个人玩玩就被这人类杀了，他都没来得及救！至于玩够之后打算吃掉男子的事则被虎妖完全忽略。
他要报仇！让这几个人类下去给夫人陪葬！找一个貌美如花还实力强大的老婆他容易吗他！所以□□他就不客气的笑纳了！
放开男子，姚陌上前与其交战。男子惊惧之下竟是不知从哪里有了气力，忙不迭跑了。
姚陌没管，也顾不上管。
好重！
姚陌面上涌起一股潮红，这虎妖力大无比，震得她双臂发麻连连后退。
辗转腾挪间，虎妖穷追不舍，咆哮一声从天而降扬起一片尘土。
姚陌眯起眼睛戒备，风，动了……
姚陌被虎妖按在地上掐住脖子，脸色涨红，敲打着虎妖的手臂，眸中却依然冷静全无害怕之色。
虎妖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咬死姚陌。
一条水袖飞来将它捆缚，慕君琅淡淡出声，“继续。”
说罢又放了那虎妖，虎妖警惕的看着慕君琅，还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就见她随手捏了一道法诀，转眼虎妖就如同忘了她的存在一般嘶吼着朝姚陌扑过去。
姚陌也不意外，拿起手中的剑又与虎妖厮杀在了一起。
直到月明星稀，慕君琅燃起火堆，熬好蛇羹，指尖弹出一缕幽光没入虎妖眉心，霎时便没了气息，眸光暗淡，已然了无声息。
“吃饭吧。”
姚陌扯下一片衣摆浸水，擦干净脸上的血污，坐下吃饭。
“这蛇羹味道甚是鲜美。”
“嗯。”
林中寂静，只有火焰燃烧的木柴噼啪作响。
“做的不错，实力进步了不少。”
待姚陌把自己收拾干净，慕君琅对姚陌进行指点，“日精月华都是很纯粹的力量有助于修行。”
指点完又让姚陌打坐，用修行替代睡眠。
修炼打坐，与妖怪战斗，学习法术，还有各种知识，每天的时间都排的很满。
而在这堪称严苛的过程中，一一照做的姚陌实力涨的飞快。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