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老爱到老》有残

37、去约会啊

　　秋雨不慌不忙跟随风的节奏和我拥吻，而我的外套则主动承受了这甜蜜的负担；回家时头发湿透了，整个人显得很狼狈。朱宁贤听到了开门的声音颠儿到门口，看我全身湿漉漉的皱起眉头；
　　“你们去哪儿了啊？怎么不打伞。”
　　我低声解释：“和严博出去逛街了。”看他那么严峻的脸莫名其妙地怂，“他没带伞，伞就给他了。”
　　“又淋雨。”他这样说；我没抬头再看他的表情，摆好鞋子我就准备悄悄溜走，他又问起：“诶你买的花啊？蛮好看的。”
　　“是博博……非说好看放在家里很合适。”我将花瓶和花都递给他，“你去剪一下，给花枝下面剪出个尖儿，方便花枝吸水。”
　　朱宁贤接过之后将雏菊和蓝灰渐变色花瓶放在门厅桌子上，“嗯，你甭管了。”听起来情绪还是有些低沉。
　　该不会我随随便便打个招呼就晚回家他生气了吧？
　　“我去洗澡。”
　　解着衣服扣子准备偷偷溜走，然而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却一下子把我抱住，就像久别重逢了那样。
　　抱得好紧；
　　一句话不说显得很怪，“你几点到家的？”我问。
　　“五点多就到家了。”
　　“吃饭了吗？”
　　“吃过了。”他回答，紧忙地说：“以后晚上饭我来做好不好？你回家好好休息，袜子我来洗。”
　　诶？怎么突然这么说。
　　是我……懂了，我给他发的微信措辞问题。
　　伸手拍拍他的头“想什么呢，跟你开玩笑的。”深舒一口气，“是博博提议说下班去逛街，然后我们就在外面吃了点，还得委屈你自己做饭。”
　　他没生气就好，吓死我了。
　　朱宁贤用力把头埋进我的锁骨窝儿，抱着恨不得揉进去的那种，快让人透不过气了；
　　“有没有着凉？”声音闷闷的。
　　“没有，不冷。”
　　“嗯，那你去洗澡吧，不然该感冒了。”说完一点点地撒开我，还挺舍不得的样子。
　　“好啦好啦。”我抬胳膊搂了一下他脖子，“一会儿再腻。”照他脸上香一口。
　　“嗯，乖。”
　　他笑起来非常好看，手掌也是那么温暖。
　　对，两个人在一起不要错过任何可以亲密接触的机会，尤其不要因为脸面而错过！
　　这句话每天都要反复念几遍。
　　洗好澡躺在他腿上，“诶你花弄好了？”
　　“弄好了。”他回答，“严博很有眼光啊，花和花瓶都很搭配。”
　　“嗯，”我点头，看向餐桌上的花瓶，确实给整个明亮的餐厅都划上了重点，“我也蛮喜欢的，之前是因为觉着反正也会凋谢，没必要。”
　　朱宁贤哼笑，“花可不会因为会枯萎就不开了。”好像在嘲笑我。
　　你说得对，谁让我爱你呢。
　　电视还在吵，他对着电脑处理着工作。有点累眼睛，就扭过头把脸埋在他睡衣里蹭。
　　“困了？”他盯着电脑，用右手中指顶了一下眼镜，“忙完这篇就陪你。”
　　我问：“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生日？”他好像对我的问题有些奇怪，“三月十七号，还早呢。”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他漫不经心地反问。
　　“没事。”我深吸一口气，伸个懒腰打个滚儿站起来，“你忙吧，我去睡觉了，不等你了。”
　　让我想想到时候怎么给他过生日呢？已经知道具体时间了，这不得提前安排嘛。
　　我先进被窝自己谋划一下。
　　“那你盖好被子，我等下就去睡。”
　　我站在门口背对他挥手，“知道了——！”不行，不能表现的太兴奋，让他知道了怎么办。
　　不知过了多久，被窝都捂热了，我没有规划好也没有睡着，迷迷糊糊一直到他坐在床边，悄悄欠开一个缝儿钻进来躺在我身边；动作轻柔到睡在外面的我没有什么感觉，钻进来后我摸摸他的手，凉凉的。
　　他察觉到我没睡，一伸胳膊匡住我，我也很配合的把头靠向他的胸口，有点犯困处于一个睡不着的一个朦胧状态，感觉他打了个哆嗦。
　　“冷吧？”
　　“嗯。”他回答后点点头，下巴贴在我的头上轻轻拍着我的臂膀。“今天没着凉吧。”
　　“没有。”眯着眼在他胸口蹭蹭、摇头。
　　“你刚淋过雨，一冷一热这么交替别感冒。”
　　“嗯。”我靠在他胸口点点头，“不冷，放心好了。”
　　“以后我做你的雨伞，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他用牙咬着我的头发，上脸蹭蹭，“一定要让我陪着你才行，不然万一你耍开心了没人提醒你怎么办。”
　　雨天里的伞，明显没有生活里的雨伞重要。
　　“好啊，”我呢喃着回答，“哥，我们又小半个月没约会了哦，上次还是去三爷那儿骑马呢。”
　　“那后天怎么样？你休息，”朱宁贤开始精神起来，“想好去哪里了吗？懒得想就交给哥。”
　　“嗯……”我闭眼睛思考一会儿，“啧，要不我们去游泳？我好久没游了。”
　　游泳，是个好事儿。
　　他那么好看，游泳我就能正大光明的欣赏他了。
　　那么多人谁多看一眼少看一眼的，也不会关注到我！
　　想着想着我就开始坏笑起来；还好朱宁贤只能看到我的后脑勺，看不到我脸上的表情，不然就露馅儿了。
　　“好啊，”他说话时手还在撩拨我头发，“但我不会，你别觉着扫兴哈。”
　　“这有什么，多去几次就会了！”
　　哈哈，也有你不会的！太好了！
　　我抬头看他，心里开始打小算盘，轻轻亲一口钻进被窝盖上脑袋，“睡觉！”
　　隔着被子听朱宁贤说：“别捂着脑袋，”紧接着一双手就把我头上的被子拉下来，一直拉到我鼻子下面，之后伸手关灯在视线黑暗的瞬间翻过身亲我额头一下，“晚安涵涵。”
　　鼻息打在脸上温温暖暖，“晚安！”我回答。
　　游泳这个事情少马爷是专业的，虽然又有大半年没去了，但职业不也得有那个叫什么，空窗期？诶呀不管，我说有就有。提前找出泳裤、泳帽、泳镜这些用品洗一下晾晒好，朱宁贤倒是很无所谓，打算到那里买一套就好了。
　　这次非要让朱宁贤服我不可！非要让他一脸羡慕的夸我；诶呀涵涵这么厉害呢，身手矫健气度不凡啊，真是看不出……
　　“涵涵，”朱宁贤突然叫我打破了黄粱美梦，“你笑什么呢？”
　　“啊？我没有。”我慌忙解释。
　　朱宁贤想问的问题不在我身上，而是看向我白色三角泳裤，“诶你泳裤这么短吗？”连连眨眼思考一番，“嗯，挺好看。”
　　短吗？三角泳裤哪里短了，不都这样吗。
　　“那当然！也不看我什么眼光！”
　　“啧……”他一啧嘴摸摸下巴，“我是觉着你穿倍儿好看，泳快把大腿根儿露出来了，显得腿更长。”
　　你想就想，描述出来干什么？
　　“经你这么一说……”我想给他也选一条和我情侣款的泳裤，“倒也是。”我说。
　　“对吧，就是好看！”朱宁贤骄傲地说。
　　也不看看我是谁男朋友。
　　泳池洗澡间提前烧了暖气，还开着空调，水汽氤氲在我们视线范围内，白色灯光让热水蒸汽显形，阻挡了好多原本该打在我贤哥身上的灯光。视线中他的后颈、双肩曲线至肩峰急转而下，是看起来就浑厚有力的手臂，低头脱衣服差点甩掉眼镜，突然身体一抖差点没站稳赶紧抬手扶眼镜的动作让我收回了投出已久的目光。
　　“这水有二十八度吗？估计不够吧，凉着呢。”浴室里陌生人的聊天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八成没有，这天儿越来越冷，水温不够刚下水忒难受了。”
　　游泳馆卖的泳裤就是很敷衍，男款都是黑色平角裤，即便挑选一条和朱宁贤身高差不多的码，穿起来还是松松垮垮的，一点都不好看。
　　但无所谓，他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不穿更好看。
　　咽一口唾沫，抓紧时间背对着他开始换衣服，洗澡准备下水。
　　我们站在两个挨着的蓬头下任由热水从头上路过，沿着身体的轨迹洒在地上，“你是怎么学会游泳的啊？”朱宁贤的声音在温暖的浴室中回响。
　　“我家住在嫩江边上，小时候常去江边游泳，”我解释，“在江边烧烤，在江水里游泳，啤酒、西瓜沉江水里凉凉快快的吃喝，去的次数多了就会游泳了。”
　　朱宁贤将帽子戴好泳镜勒上挂在额头上，我也跟关掉着他往泳池走。
　　“慢点儿，地滑。”他扯住我胳膊，“那你很聪明啊，没人教就能学会？”
　　“也不是吧，后来几年自己偶尔也去游泳馆，看别人游也看会了。”我拉着他小心翼翼迈进冲脚池，“台阶好高啊。”
　　朱宁贤毫不畏惧直接从台阶上蹦下去，水溅到我腿上有点凉。
　　“我上次来游泳馆还是很小的时候呢，夏天来玩儿水。”他说，“果不其然啊……”
　　莫名其妙的话语让人有些好奇，我看向他问：“什么？”
　　他搂住我的腰蹚水往前走，“比我想象的好看。”
　　好看什么？
　　哦，你说身材啊。
　　“下次得给你换个泳裤，你穿这个不好看，”我转移话题，“配不上你。”
　　你以为我没在看你吗！这才公平。
　　“好啊，咱俩穿一样的。”他坏笑说，“但肯定还是你好看。”
　　不行，哪儿能穿一样的，情侣泳裤？
　　里面很热闹，空旷的场馆嘈杂的声音，一时间能淹没我们的小声对话。朱宁贤打了个哆嗦，先坐在泳池边上把腿伸进去试试温度，之后伸手扶着我让我坐在他身边。
　　他两条大长腿在水下荡来荡去，“诶，人约会都看电影之类的，咱约会怎么来游泳啊少马爷？”用胳膊肘顶顶我。
　　因为方便欣赏你。
　　不能这么说，说出来显得少马爷跟流氓一样。
　　“就，好久没游了啊。”我嘟嘟囔囔开始尝试找借口，“再说，你不是不会……”
　　糟了，目的暴露了。
　　“对，”朱宁贤看向前方五十米处水深两米的牌子马上点头承认，搭着我肩膀的手不老实地蹭我的脸，“这不得像马老师讨教么，等会儿你可得耐心教我啊。”
　　诶你要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
　　朱宁贤说完往下一滑站在泳池里，向身上撩拨冷水，“呼……”深舒一口气打个哆嗦，他活动着肩膀试图缓解不适应，“是有点儿冷，哪儿有二十八度啊，你下来的时候小心点。”
　　切，像我这种什么都不怕……
　　我满不在乎跳进水里，“诶唷卧槽……”心里吹牛的话还没说完，嘴就诚实地爆粗口，“是真冷！”
　　朱宁贤笑了，“刚不还要征服整个泳池么，怎么下水了就嫌冷了。”
　　之前不在乎的表情和想法被他无情戳穿，我有点不好意思，“哼，游两圈就好了！”戴好泳镜，“你自己慢慢适应，等马老师回来再教你！”一个猛子扎进水里用力一蹬泳池内壁向前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