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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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怎么今天来的比我还晚？还戴着墨镜？”柳青看着戴墨镜的夏燚，疑惑不已。
“我乐意，今天没开车。”夏燚说着就躺在躺椅上，用风衣盖着，闭眼准备睡个回笼觉。
“笃！笃！笃！”急切有力的响声从门口传来，柳青起身去迎接，刚躺好的夏燚没好脸色地拉下墨镜，看着进门的喇叭裤女士。
“您好，请问你们这是不是有个183，五官端正大气，棱角分明，带点混血的穿袍子的帅哥。”
“你也觉得他是混血对吧？”“柳青～！”
夏燚瞪了柳青一眼，站起来说：“不好意思，本事务所仅有我一名男性，请问这位女士，您有什么事吗？”
“果然是你！你昨天烧伤我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投诉请找管理局，我们这是事务所，没事请回。”夏燚重新戴好墨镜，躺回了椅子上。
“谁说没事！我要发布委托，珍妮成衣店需要一名身高183、五官端正大气、棱角分明且具有混血感的男性做试衣模特，最好能接受设计师的亲手检查。”
“我们这是正经事务所！”
“500，只要今天晚上，事成之后我明天亲自上门送钱。”喇叭裤女人掏出一张钞票，拍在桌子上。
“可以，不过我也要去，怎么样？”夏燚再度拉下墨镜，斜视着她。
“你！我可不会多付一份钱，再说了，你不行，太邋遢了。”她上下打量着夏燚，轻蔑地摇了摇头。
“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夏燚坐在桌子上，顺手把墨镜别在胸口，直勾勾地看着她。
喇叭裤女士看着他的眼睛，有点心虚地说：“今天晚上有个蒙面舞会，我闺蜜缺个在揭面环节能镇得住场的男伴。”
“那你可以走了，他是个傻子，听不懂人话，更不会跳舞。”
“也不用会跳舞，到揭面的时候挽一下手就行。”
“但我必须在场，不然门在那边，你另请高明！”
“你！行吧，不过我最多给你安排个侍应生，爱要不要。”
“成交！时间、地点、联系方式。”
“第2环城械臂大楼，晚会8点开始，你们6点到我的成衣店来，我会备好礼服和面具，换好以后再一起出发。还有，报酬只有350，谁叫你要插一脚。”
“可以，我们会准时到的，柳青，送客！”柳青扶着有些颤抖的喇叭裤女士出了门，夏燚则继续躺在椅子上睡起了回笼觉。
直到柳青把饭菜放在夏燚面前，在他耳边大吼了一声，“吃午饭了！”
夏燚猛然一惊，扶正歪掉的墨镜。他掀开风衣，咂了咂嘴，起身接了杯水一饮而下，然后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三筷之后，柳青突然抬起头，看着夏燚。
“师傅，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
“少什……啧！我把他锁屋里了！烦人，自行车钥匙给我！”说着就放下了筷子，接过柳青的钥匙朝门口跑去。
夏燚弹开怀表，估了下时间，决定先去饭馆打包饭菜。“老板，能不能炒快点？”“那么急下次要早点来，现在饭点人多得很呢！给。”
拿过盒饭，夏燚骑上车开始一路疾驰。到了楼下，停好车，再一路小跑到门口。拧锁、开门、空无一人，只有窗帘被风播动。
“人呢？”夏燚找遍屋子也没看见雷恩，他倒走回门口，想看看门牌号是不是错了，却瞥见隔壁门缝里眼熟的背影。
“笃笃笃”夏燚敲响了邻居的房门。“找谁？”一只褶皱横纹密布的眼睛从链条咬合的缝隙挑出。
“那个哑巴在这吧？”
“你是他监护人？叫什么名字？”一道沙哑疲惫的声音在问话。
“夏燚！赶快开门！”
没有回话，眼睛消失。
“门外有个叫夏燚的你认识吗？”老奶奶转头看着雷恩。听到夏燚的名字，雷恩微笑着点头。
“咔～嚓、叭～嗒、吱～呀，进来吧。”老人拉开房门，面容不悦，但走到饭桌后像给孙子喂食一样开心地给雷恩夹菜。
夏燚见状也走到饭桌旁坐下，耷拉着半边嘴，打开盒饭推到雷恩面前，雷恩低头看了看，又推了回去，用叉子叉起了牛排。
看着细嚼慢咽的雷恩，夏燚下意识地催促，“啧，吃快点！”
“你急什么！吃那么快伤到胃怎么办？慢点吃，厨房还有很多呢。”老奶奶却是又往雷恩盘子里放了块T骨。
“唉，你怎么进我家门的？”
“臭小子！你是在问话吗？没人教过你对老人说话的时候要放尊重点吗？”
“我看你中气挺足啊！哪里老了？”
“这还差不多，你家又在哪？”
“你隔壁。”
“原来这小伙子住我隔壁吗？怎么从来没见？他以后可以经常来我家吃饭。”
“我那管饭，还有，你到底怎么进我家门的？”
“我老花眼又不是老年痴呆，我有家不回去你家干嘛？”
“那他哪来的？”
“你不是他监护人吗？嗯？”
“怎么？我今天出门走得急，把他忘在家了，他怎么出来的？”
“我怎么知道？我在楼道口摔了一跤，他从楼下上来扶的我。”
“楼下？快点吃！”夏燚叉起盘子里最后一小块牛肉，塞进了雷恩嘴里。吃完以后，夏燚帮老人收拾了台面，然后带雷恩出门。
“虽然你看上去没那么和善，但还是谢谢你，我会再抽空来正式拜访你的。”
“算你说了句人话，你来不来随意，他来就行。”
“哼！”
“砰！”
夏燚的食指对着门用力地指了几下，但还是泯着嘴把话噎了回去，转头回到自己家门口。
推开门，夏燚看着飘动的窗帘，皱起了眉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走近窗台往下看去，一串脚印出现在眼前。
“你挺能耐啊！从3楼爬下去？！”夏燚转身一个箭步到雷恩面前，抓起他的领口，雷恩的后背抵着门，一脸困惑地看着夏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对视一会儿后，夏燚缓缓松开了手，他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容易生气，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他没有再理会雷恩，而是转身回到房间把门关上。
雷恩看着突然颓掉的夏燚，自己心里像是被掏空了一块，比被雷劈中还要难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总要让自己陷在危险里？我不是每次都能救下你们的……”夏燚看着照片，眼泪止不住地滴落。
……
“老师，今天死了好多人，好多人在哭，是不是我再强大一点、来的再快一点，就不会再死那么多人、不会有人再哭？”
“是的，但不要给自己太重的责任，每一次用尽了全力就好。”
“可是，我看见莉莎坐在一堆衣服上，一直盯着太阳，她说她很没用，什么都做不了，连哭都流不出眼泪，她一直看着太阳，哭不出眼泪。”
“去抱一抱她吧，什么都不用说，去抱一抱她吧。”
“雷恩，你看，我是不是流出眼泪了，你看，湿湿的。”
雷恩看着从莉莎眼里渗出的红色液体，上前紧紧抱住了她。
“我哭出来了、我哭出来了……”
……
“咔哒”一声，夏燚从房间走了出来，有气无力地对雷恩说了声“走吧，下楼。”
雷恩看着夏燚，上前紧紧抱住了他。夏燚愣住了，随即挣开了雷恩的手臂。有一丝暖意，还有一丝转瞬即逝的惶恐。
“抱那么紧你想闷死我啊！下楼！”夏燚拉着雷恩下了楼，走到自行车旁。
“坐上去，握紧龙头。”看见雷恩呆站着毫无反应，夏燚半抱着把雷恩放上了二八大杠，把着他的手抓紧龙头，自己也一脚助推启动自行车后上了座。
雷恩骑过马，却没坐过这种车。一个大的拐弯让龙头剧烈摇晃了一瞬，雷恩下意识地转身抱住夏燚。
“抓着龙头啊！头低下去一点，挡到我看路了！你该减头发了，全打我脸上了！抱那么紧要死啊？松手去抓龙头！听不懂人话吗！……”
夏燚虽然骂了一路，但心里莫名的喜悦，抵着风骑行，很舒服。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