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project】赤羽白泽》seija

37、第 37 章

　　月光落下一层霜，妹红开了窗户，感受风吹在脸上的感觉，不冷。
　　“别看了，你也回不去，早点休息伤好得快。”
　　两套铺子和被褥在地上铺好，空调温度调高点，环境还可以。
　　现在的时间到了后半夜，阿求打了个哈欠，磨着被子转身。
　　“阿求。”
　　“说。”
　　“...”
　　妹红纠结着要不要问出问题，被阿求怀疑那就出事了。
　　“阿求?”妹红弱了声音，还是忍不住想继续提问。
　　（打滚）
　　“我要睡着了，有话快说。”
　　“你说，嗯...女孩子睡在一起会不会很怪?”
　　“不会，你小时候不也和你姐姐一起睡，偶尔玩累了不想回去，还要睡我这里。”阿求很直接的答，眼睛已经闭上了。
　　“我的意思是，如果那两个女孩子之间不怎么...呃，不怎么...”
　　要用什么词汇形容才好，说不出来。
　　“不算亲情那种，但是很熟。”
　　“那就是友情呗，关系好睡一起有什么可奇怪的，是你孤僻惯了。”
　　“你快点睡吧，明天还上课，觉得不舒服就叫我。”
　　“哦。”
　　问了等于没问，心里忍不住想的更多。
　　一晚睡得不安稳，妹红转过眼球，镜子里的血丝清晰可见。
　　“伤好了没。”
　　“没事了。”
　　粗糙的伤不用吃药和冷敷也能好，就是过程再疼点。
　　手机上的未读消息堵满了屏幕，都是慧音发来的。
　　刚想开门出去透透气回信息，她已经在门外站了好久，手里提着一袋饭团。
　　妹红咽了咽空气，大脑飞速想着解释的理由。
　　“昨晚和早上去宿舍都没找到你，就想着她可能来这里了。”慧音揉揉眼睛，继续小声问。
　　“昨天...?”
　　妹红向旁边使了个眼色，从容地答。
　　“家里有事，和阿求聊的比较晚，手机没电忘了充。”
　　阿求一顿，跟上节奏打圆场。
　　“是的，对对对。”
　　慧音上下打量着妹红和室内环境，被褥还在地上，倒也不像在说谎。
　　“一起吃吧，阿求也没吃过早饭。”妹红接过袋子，扯着嘴角放在桌上。
　　饭后觉得更困，想再睡一觉。
　　慧音走路也是晕晕乎乎，随时都要倒。
　　“你是不是没休息好。”妹红扶好依偎在怀里的人，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但实在没有力气享受了。
　　“嗯，给你发了一晚上的消息。”慧音认真撑起声音说，一句话说了好几气，“好困。”
　　“第一节没有课，可以去历史研讨部睡一会儿。”
　　锁好了门，慧音对这里的印象里还有点朦胧，妹红则偏过头不想说话，尽力不去想随时都能羞红了脸的事。
　　“好好睡觉，不许...”
　　疲惫的视线还带点火热，迟钝的神经也感受得到，朦胧韵在开始尴尬的环境下，慧音红着脸扭到一边，不敢再看她。
　　“别看我，快点睡觉...”
　　声音越来越低，听不清后面还说没说话，不一会儿呼吸就变得平稳，妹红叹了口气，握着软软的手，也闭上强撑的眼睛。
　　我的猫很乖，经常坐在角落，坐在门前，捧着一本书，一根竹笋安静地等我，远处的村落炸开一朵伶仃的火焰。
　　普普通通。
　　窗外的山雀叽叽喳喳，闹钟吵醒两只睡在一张桌上的猫，小鸟跟着扑闪翅膀，换一处安静的枝头休憩。
　　猫把头埋在身边，睁开眼，一道说不出口的目光正盯着自己，被猫发觉后迅速看向折光的玻璃窗。怔愣了会儿，慧音的手机来了条软件更新提示。
　　“啊啊啊，已经这个时间了!”
　　妹红用手背擦走脸上的汗:“这不是刚好...”
　　“我还要收点东西呢。”慧音偷偷打量妹红的表情，好一会儿才接着说，“那个，你先...”
　　睡得糊涂，只记得中间醒了一段，换了睡的姿势，肌肤小小思恋着，谁也没先挪动身子，看久了味道就变了，和耳边的呼吸一样热。
　　耳根粉红，想摸的手被另一个人拍打走。
　　手机响起第二次闹钟提示音，几乎同步的慌乱压过醒来时尴尬的对视，又整整愣了一分钟，慧音惊呼一声，匆匆走了。
　　妹红失落地收回手，还想再摸摸恋慕的头发。既然她走了，只好摸摸自己热热的脸，脸上的笑小心谨慎，谁也发现不了。
　　脑袋有点发昏，妹红还在想刚才是怎样放过彼此的，静悄悄的走廊再次响起脚步声，又进来一个人，和慧音正巧错过。
　　“阿求?你不去上课?”妹红像条失去梦想的咸鱼，趴在桌上，仰着脸问，手握着另一只手。
　　“怕你们迟到，来看看。”阿求看到了有趣的事，倚在门框向里探 “慧音走了啊，你的脸怎么回事，梦到好事了？”
　　妹红浑身一冷，自然地说:“肯定是你睡多了，眼花。”
　　“那你等一下，我戴上眼镜再看看。”
　　妹红的脑袋藏在书桌下，用力呼吸。
　　走前，她的脸上沁着粉色，白发上下飘，血气挤压在一起，身体侧到一边，提起背包，从门和阿求的缝隙间冲出教室。
　　差点出大问题，好在阿求不会深究。
　　妹红用蝴蝶结重新扎了头发，盯着电梯里模糊的自己。
　　离上课还有三分钟，电梯在中间位置停了一层，这时间不该有人，在学术氛围浓厚的校园内，想因为来晚而坐在最后一排的人是珍惜生物。
　　仔细看出来访者的轮廓，心里的不快放大了几倍，想到脸上没散走的深色，
　　那人不急着说话，摘下帽子，垂眸观察妹红的背影。
　　“喂，你是不是热了，电梯是有点凉，你也不用把整张脸贴在电梯上，不嫌脏?”
　　“关你什么事。”妹红直起上身，心里发慌，让这家伙看见我现在的样子更麻烦。
　　“喂，和别人说话都不转过来?”
　　只见那人伸手就想抓她的领子，被不文明的话怼回去。
　　骂了几句她反而更好奇，大有赖着不走的意思，在电梯口晃了一圈，走近之余还有闲心看看不多的时间，不紧不慢地掏出一块软糖吃。
　　好烦，好烦...火气一下就涌了上来。
　　刚才的害羞，现在的讨厌，不知所措等复杂的情绪叠在一起，妹红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条件反射般地握住挎包。
　　砰。
　　天上飘来几朵云，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大雨，教室里议论的私语声经过走廊，传到电梯外。
　　啊，啊嘞?我刚才用了多大的力气?她这就趴在地上了?
　　率先断线重连的妹红夺门而逃，跑了五步，脚步乱成四个方向。
　　被打的人刚反应过来，书包打人不疼，侮辱性却是实实在在。
　　“藤原，呸!”
　　“你...你等着，放学别走!我要打到你住院!”
　　刚爬起来的辉夜踏着鞋子用力踩向地面，眼睛圆了一大圈。
　　前面可恶的影子跑出好远，妹红暗叹一声该死，花最后的时间平静下来，装成什么都没发生进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