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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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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永桉感叹人世间总是如此奇妙,故事跌宕起伏、精彩万分。
      奇遇是万分之一的触发。
      第一次挂机就触发的概率大约是万分之一需要平方的存在。
      两人都在对方的家园第一次挂机就触发奇遇的概率更是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而且,触发奇遇的这两个人之间又有相遇、相识的缘分。
      这真的可以称之为“奇遇”。
      这两个人的奇妙缘分和化学反应连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感觉连老天爷都在帮忙。
      顾永桉正准备打字调侃一波陈久歌,就看见好友列表对方的头像黑了下去。
      梦寐以求的奇遇触发了,连奇遇任务都不做就下线。
      欲盖弥彰、惊慌失措,顾永桉这样评价道。
      镜头切到陈久歌处,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奇遇触发的一瞬间脑子有些空白,世界频道的起哄让他下意识地退了游戏。
      陈久歌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了。
      而此时此刻,一篇名叫《818,关于我的师父和我的师娘按我头吃狗粮这件事》开贴了。
      画面再切到岁岁这里,八卦风暴中心的女主角晏岁岁早就洗漱完毕休息去了,因为大年初三和大年初四轮到晏岁岁去值班,所以要养精蓄锐。
      晏岁岁是锦绣区新河路派出所的一位女民警,硕士毕业后刚刚参加工作,警龄不到1年。
      晏岁岁的名字虽然听上去软软糯糯,在游戏里也是个萌妹子。
      但现实生活中,她是个办事利落、性格直爽的女民警,是法律专业毕业的硕士。
      她身体素质也是极好,在本科阶段开始就是校女子短跑队的领队,曾多次参加全市和全国的短跑比赛。
      她的师父老张看到她的简历的时候特高兴,说队里又增加了一位人形摩托车,以后抓补嫌疑人会更快更好。
      而晏岁岁跟队出警后证明了老张的观点。
      自岁岁入职以来,每次和嫌疑人在大街上的追逐,还没见过哪个嫌疑人能跑的过这位爆发力超强的短跑领队。
      她的速度是同队的男警察都望其项背的存在。
      和岁岁一起租房子的是一个互联网公司的软件工程师,工作5年之久,名叫康云,比岁岁大了一岁。
      岁岁睡着后,和岁岁一样无法回家过年的康云刚结束自己的娱乐活动回到家。
      她把买回来的蔬菜和猪肉放入厨房并在电饭煲里预定了第二天早上6点的2人份的米粥。
      第二天早上岁岁起床后,康云的房门还是禁闭着。岁岁到厨房去煮了2个鸡蛋,并舀了一些米粥来吃。
      冬日里热腾腾的米粥让晏岁岁的身体热了起来,吃完后她拿上其一个鸡蛋捧在手心中暖手,厚大的围巾往脖子上一挂,一阵风一样地跑步出门了。
      岁岁租的房子距离锦绣区新河路的派出所只有1公里的路程,岁岁一般都是慢跑上班。
      今天是岁岁所属的警组成员值班,岁岁换好警服后刚到办公室和同组的白诚、魏正直寒暄两句,组长老姜就到办公室来说有居民报警。
      报警人称在金台花园的5栋1门309室,有一对男女在打架。
      组长安排晏岁岁和白诚一起出警。
      白诚自觉地坐到副驾驶,并且迅速系上安全带,拉下车顶的扶手握紧。
      晏岁岁开车,她麻利地放下手刹、开启警笛,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
      警笛声呼啸而过,因为是过年,路上车辆少,所以一路畅通无阻地抵达了金台花园。
      到三楼后,走廊上站满了围观的群众,不少人举着手机在录视频。还有一个卷发的邻居像是看够了热闹,转身回屋把门关上了。
      晏岁岁和白诚拨开人群进去,看到309室敞开着门,一个年轻女人正情绪激动指着一个年轻男人大吵大闹,她手上还举着一个玻璃果盘,看样子是要砸向男子。
      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水果、瓜子和汤汁,还有碎掉的玻璃杯子和陶瓷盘子的残渣。
      面色通红、气得浑身发抖的女子歇斯底里地问:“你跟我保证过!你说你以后再也不找其他女人了,你说你还是想和我好好过日子,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啊?”
      对面的男子也气的满脸涨红、气急败坏地说:“我都解释多少遍了,那是我的客户,我跟客户就是正常地约着见面谈业务,再说是她约的我又不是我约她,你自己非要怀疑我,我能怎么办?”
      女子闻言,一个使劲儿,右手中的玻璃果盘就挥了出去,朝男子飞过去。男子早有防备地躲开,玻璃果盘擦着他的耳侧飞过,狠狠地撞在了墙上,噼啪一声碎裂,玻璃残渣飞溅地到处都是。
      眼见着两人要扭打在一起,晏岁岁和白诚赶紧过去阻拦。
      两人亮出工作证件,让这对男女先冷静下来,把具体的事情经过说明一下。
      女子一把抓住晏岁岁,委屈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原来,女子叫张莉,男子叫李昊,是网上认识的一对情侣。
      李昊长相俊美,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销售人员。张莉是一家大型企业的会计,相貌并不出众。
      两人是通过一款网络游戏结识,在游戏里产生了感情,线下见面以后觉得对方不错,就在一起了。
      李昊的收入主要看卖房子的提成,工资报酬不稳定,且因为他能力不强,经常只拿底薪。
      而张莉因为高学历和富裕家庭的出身,一早就买了房子,并且日常收入也比李昊要多得多,现在他们所在的房子就是张莉的房产。
      虽然家里的父母反对,但是张莉相信她和李昊是真心相爱,所以她并不介意李昊的收入,只求对方对自己好就行。
      但是事与愿违,李昊因为相貌好,前女友众多,时不时地就有女性通过微信或者其他方式联系他,发一些暧昧的语言。
      之前张莉发现过一次,也这样对着李昊大闹了一场,李昊连连认错,答应删除所有的异性的联系方式并发誓会好好和张莉过日子,张莉才作罢。
      结果,今天早上李昊端早饭的时候手机落在了厨房。
      张莉拿起他的手机时正好有一条昵称显示为“汪老板”的微信账号发来一条信息,内容为:“帅哥,上次你带我去的餐厅不错,后天下午6点我预定了晚餐,你一定要来,我有事跟你说,不见不散。”
      张莉一看到这个消息,联想到男友以前的那些花花草草,气不打一处来。
      她拿着手机去质问李昊,李昊咬死不承认这人与自己有暧昧关系,只说是个客户。
      然后两人就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邻居们听到吵架声又听到了砸东西的响动赶紧出来看,年纪大的邻居忍不住敲门想给他们调和一下,毕竟大过年的,吵架不好。
      结果,邻居们也没能劝下来,反而被张莉倒了一通苦水。
      后来张莉又开始砸东西,邻居们就没人敢再参合进去,只得赶紧报了警。
      白诚和岁岁听了以后是一个头两个大。这种感情纠纷真的很麻烦,双方都带着情绪,根本听不进去劝。
      张莉在哭诉的过程中,越说越委屈上头,她冲着李昊失控地吼道:“你这个软饭男,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房,你还敢去找别的女人,你个不识好歹的白眼狼。”
      可能是因为张莉说的太难听,也或者是因为此时此刻有很多人围观让李昊觉得丢了脸,又或者是因为戳到了李昊的痛处,李昊突然大声地爆了粗口“你**的”,然后挣脱了白诚的桎梏,猛然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朝张莉掷去。
      晏岁岁见状连忙用手和身躯去挡。
      张莉下意识地躲在晏岁岁身后。
      但是因为距离过近、力度过大,晏岁岁拦截不及,烟灰缸碰了一下她的指尖后就以不轻的力度砸到了她的右额头,发出重重的碰撞声。
      撞击的力度迫使晏岁岁向后仰去,和她身后的张莉撞在一起,两个人都跌倒了。
      幸运地是晏岁岁的头磕在了张莉的身上,并没有直接摔在满是玻璃渣和陶瓷碎片的大理石地板上,没有造成更严重的伤势。
      而张莉因为只是跌倒,她的胳膊下意识地撑住地面抬起脑袋从而保护了自己,只是按在地板上的手掌心被一些玻璃碎屑扎出了血。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李昊吓傻了,愣在原地。
      白诚连忙去扶晏岁岁。
      一股鲜血顺着晏岁岁的脸庞流了下来。
      特别刺眼。
      此刻晏岁岁觉得额头疼,有些晕,还特别恶心,视野也有些模糊起来。
      她虚扶着头,在白诚的搀扶下坐起来。
      老天爷,我这倒霉催的,单身狗也挨砸。岁岁此时脑子里回荡的都是这句哀嚎。
      “他打警察!”“快抓住他!”
      一旁围观八卦的群众看到晏岁岁被砸伤,几个男子立刻冲进屋把愣在原地的李昊扣住,把他的头按在沙发上。
      有的群众慌忙拨打了急救电话。
      有个邻居赶紧回家里拿急救用的药品和纱布,让他家里在医学大学读书的小妹妹给晏岁岁进行包扎。
      才刚刚大一,只学了简单知识的小姑娘,颤抖着手按照所学,给晏岁岁的伤口简单消毒后盖上了止血的纱布。
      晏岁岁忍着头痛,撑起一个笑容,揉了揉她的头,对她轻声地说了句:“谢谢”。
      这位小妹妹看起来快哭了,可不敢让她有心理阴影,不然痛失一位好大夫。
      张莉也惊呆了,她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手足无措地坐着,不敢说话。
      简易包扎后晏岁岁轻轻晃了晃头,清醒一些,视线也恢复一点,但是还是觉得有强烈的疼痛感、晕眩感和恶心感。
      她扶着白诚的手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了两步,忍着呕吐的冲动对白诚说先回派出所,把张莉和李昊带走做笔录。
      白诚见晏岁岁伤势不轻,非常着急,让晏岁岁不要强撑,告诉她自己已经通知同组的魏正直和其他组员赶来。
      晏岁岁还想坚持,被白诚不容置疑地扶到沙发上去休息。
      而医院这边,第一人民医院急诊科值班医生陈久歌正在整理病人的档案。
      电话铃突然响起,挂号室告知,收到求救电话,一位警察被一男子用烟灰缸砸中头部,伤势较重,有流血和眩晕情况,主任安排陈久歌带队急救。
      陈久歌立刻抓起急救箱,和值班的护士一同上了已经就位的救护车,迅速赶往求救地点。
      陈久歌带着人进到楼梯后,魏正直和另一位组员林好也赶到了,他们一同上了楼。
      进到屋里,一个警察迎了过来把陈久歌和护士带到沙发旁。
      一个女警坐在沙发边缘,右额头上被简易止血,纱布下一道血痕顺着脸庞蔓延到脖颈。
      隔着茶几的对面的沙发上,一个男人被好几个人按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经过查看,女警头部有了一个巨大的肿包,脸色苍白,意识也不清楚。
      纱布被陈久歌轻轻掀起,一条狭长的伤口还在渗血。
      白诚向他解释了伤口的来源以及晏岁岁的症状,陈久歌意识到已经出现了撞击造成的颅内损伤和脑震荡,他加固了包扎后便立刻让护士将晏岁岁扶到担架上。
      白诚拜托女警林好陪同晏岁岁去医院,自己和魏正直将李昊和张莉带回派出所。
      在众人的帮助下,晏岁岁被送上了救护车,鸣笛开路,飞快地赶往第一人民医院。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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