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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上门赔礼,高价买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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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林净植就带着林慎之来到了一户农家。
轻敲门后,那天街上见到的妇人开了门缝,探头出来。
“婶子,昨日令弟当街纵马,险些伤了人,特此上门,赔礼道歉。”林净植微微拱手,行了个礼。
听此来意,那位妇人倒是直接把门关上。
林慎之:“不识好歹”。
过了一会儿,妇人又将门打开,这下直接开了半扇。
林慎之凭借着身高,透过妇人的身影,就看到了当天的小儿正躺在床上。
“哥哥,你看。”林慎之小声地说道。
林净植并没有理会林慎之。
等妇人将三人迎进门以后,林净植看见了小孩紧闭着眼躺在了床上。
“这是一些赔礼,请婶子收下。”
“好。。好。。”
“可否”
“来福,叫他来福就好。”妇人指了指床上的幼儿。
“让我们看看来福...”
“哥哥!”
只见林净植走近了来福,来福的身上满是黑灰,脸上倒是泛起了红。
林净植伸手摸出了来福的头,手下的温度很高。
“请郎中来看了吗?”
妇人这时哭哭啼啼了起来:“昨夜是请了,只怪我儿命不好啊!”
“这突然又发起热来”
“大夫说这种情况他,他。。。就算活了下来,脑子也是个糊涂的。”
“他爹说,算了。”
妇人此时已经哭的说不出话来。
“求公子救救我儿来福。”
“这的确是令弟的错。”
“婶子若是放心我的话,我带着令郎快马回城,请回春堂的大夫一试。”
“好!好。。”
林净植走近床铺将来福抱了起来,来福现在已经烧糊涂了,觉得林净植身上舒服,贴着林净植的胸前蹭了蹭。
“哥哥,你看他脏的,我来吧。”
这时从内房又走出了一个汉子。
“我的孩子,死也应该要死在自己家里。”
“那该当如何?”
“这位公子若是出了钱买了,那自然不算我的孩子了。”
“当家的。”
妇女对着那名汉子又哭又闹。
“多少?”
“五百两!”
“大公子。”
“可到林府去取。县前直街,林府。”
“我可不信,我只要现银。”
“在下身上没那么多的现银,倒是我身上这块玉佩。”
“可否?”
林净植从腰间取下了玉佩,只见那玉佩雕工不算优秀,但是石料确实罕见的,竟然是白中带蓝的玉石。
而且能够被林家公子佩在身上,足以见得其价值,毕竟谁不知道林家就是靠着玉石发家的呢。
“好!”怕林净植反悔,那大汉一口答应,夺过了林净植手上的玉佩。
紧接着林净植抱着幼儿,直接翻身上了马,一手将小儿护在了胸前,扬尘而去。
一路来到了回春堂。
“请小陈大夫来。”
小陈大夫是陈大夫的独子,是个专治小儿的大夫,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已经远近闻名,在小儿病症这方面,小陈大夫恐怕早已超过了陈大夫。
“人放这吧。”
“听说,你那弟弟又给你惹麻烦了。”
“看这小脸通红的。”
“给林公子上茶。”
小陈大夫一边给幼儿把脉,一边说道:“煎药去!寒风散。”
“这还真挺险的”
“到底如何?”
“再来晚点,恐怕人已经烧没了。”
“喝了药,命是能留下。但是这小儿现在的情况我也不能确定,得等他醒来,再看看心智是否还算健全。”
“身体好好修养是不成大事,就是这脑子。。”
只见小陈大夫边说边写了一张药方交给熬药的药童。
“抓药去熬,要小火。”
“喝了这药,睡上一觉”
“一会儿若是醒了,来前堂找我。”
“陈大夫,小林公子来了。”林慎之一踏进回春馆就气势汹汹的样子。
“在后院,左边第二间。”小陈大夫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林慎之这个脾气,直到走进了后院,见到了林净植才好了一些。
“兄长!那可是我送你的礼物,怎么可以就把它。。”
“把它给了外人。”林慎之语气越来越弱,越说越委屈,若是之前是生气兄长将自己送的礼物随意直接给了外人,现在就是委屈自己在兄长心中,竟然比不上一个无名小儿。
“那你给了吗?”
“怎么可能!”
“那可是我亲手做的,送给哥哥的生辰礼物。”
“我看哥哥一走,赶紧从那个大汉手中夺了回来。”
“居然还想要五百两银子。”
“打的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说完这一番话以后,只见林慎之坐在了林净植的身边,抱着林净植竟是撒起了娇来,好在林慎之虽然身量已然和林净植相仿,但是长相悦目,这般撒起娇来,不会令人生厌,只觉得两兄弟感情融洽。
“哥哥,给你,下次可不能在这么随意送给别人了。”
只见林慎之从怀里掏出了玉佩,递给了林净植。
“好。”
“慎之,去叫小陈大夫,来福醒了。”
“哥哥。”
“快去。”
小陈大夫没来,老陈大夫倒是不一会儿就走了进来。
“这个小儿还真是命硬,喝了药,竟然这么快就醒了。”
“还请陈大夫看看来福。”
“这名字倒是贴切,确实是个有福之人。”
来福醒来以后,安安静静地睁着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直到林慎之,走了进来。
来福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林慎之就开始大哭起来,然后双手紧紧地抱住了身边的林净植,抱着林净植的脖子,整个人埋在了林净植的怀里,背对着林慎之,不去看他。
林慎之看到来福更是生气,正要上前将来福从兄长怀里给扒下来,不过被林净植阻止了。
“慎之,你先在外面等着。”
林净植抚着来福的背部,安抚着来福的情绪。
来福现在也不让陈大夫把脉了,只是一个劲地抓紧了林净植,往林净植的怀里钻。
“我听他这哭声,看他这病是没有什么大碍了,回去喝几天的药,应该就能好。”
好在来福病还未好,哭闹了一会,来福在林净植的安抚下又睡了过去。
“陈大夫。”
“林公子,我看着小儿已然心智不全,只能等他风寒痊愈以后,试试针灸,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可有把握。”
“林公子,不太好说,三成把握最多。”
“这种因为高热烧坏脑子的病例,老夫这些年也见得多了。”
“公子,我只能说尽量,但是这效果,因人而异。”
“那等过几日,来福病好了些,就麻烦陈大夫了。”